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要见见他这个人间怪男人,你们何不在我这里等他?密室绝不会有人打扰你们。”
“方便吗?”
“那是当然,另有门户出入,不至于引起误会,我会亲自招待你们。”
“小妹,你怕吗?”追魂姹女向淑华问:“这种地方的确引人误会,你一个小姑娘……”
“我来过这里,我不怕。”淑华勇敢地说,但粉脸红得象是一树石榴花,为了所爱的人,下地狱她也不怕。
※※※※※※※
李平平比夺魄魔女早到好几天。
这次,他不再用假身分出现公然住店,天气暖,到处都可以藏匿,所以他找一处郊区小村躲起来。
连小村的人,也不知道村中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白天,他化装易容在城内外打听消息,用各种威迫利诱手段取口供,包括掳人使用离魂大法。
晚上,他神出鬼没在必要的地方侦查取口供探线索,真正回小村睡眠的时间少之又少。
是行动的时候了,首先是安下窝弓放下金钓。
这天近夜时分,他出现在宛平县的的漂枯山。
这里,是名胜区,但游客稀少,只有一些虔诚的信徒上下,因为距京城太远,而且名胜也没有西山绮丽,游客如果步行,三个时辰只多不少。
山深处的潭柘寺,在汉就建成了,称喜福寺,唐代才改名潭柘,清代改为岫云寺,乾隆帝最喜欢来这里礼佛,所留的御书匾额甚多。
寺在山深处,后面就是青龙潭,那条孽龙,自从建寺之出,出来就不敢现形伤人。
僧侣并不多,山深林幽,李平平不信佛,但他仍然在大殿颔首为礼。然后在大殿外的巨大银杏树下,用五岳朝天式打坐行功。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
毫无动静,他象是坐化了,寺内的僧人也不以为怪,似乎没感觉出是一个活人。
终于,他身旁出现一个相貌清楚,鹰目高观,年约花甲的青衫客,站在一旁象死人,注视着他久久不动。
寒气仍浓,山甚高,高处不胜寒,穿青衫实在挡不住寒气,仅管已经是五月末。
“你在等什么?”青衫客终于忍不住发问。
“等要来的人。”他睁开双目。
“谁告诉你来的?”
“不必问,不可问,反正我来了。”
“不会有人来。”
“是吗?他最好是来。”
“不来就不好?”
“对,不来,对双方都不好。”
“要挟?”
“不,为了双方的利益;当然,他如果不想要利益,就会有灾祸,你希望他有灾祸吗?”
“哼!”
“他可以不要他的利益,我却不愿轻易放弃,如果没有他,就会增加我的困难,我的利益可能泡汤,所以,我希望他来当面谈谈双方利益的细节。他不来,我不甘损失,我就会逼他,把这里变成斗牛场,也把隔邻马鞍山的戒寺坛,同样变成斗牛场,老兄你,见过斗牛场吗?”
“这……”
“牛一斗就难解难分,附近一切遭殃。”
“你凭什么说这种话?”
“凭我的拳头硬,凭我的计谋高。”
“少吹牛。”
“吹牛?那是你的看法。”他伸手拍拍巨大的树干:“找告诉你,如果我不是一个没有野心的江湖浪人,而是一个把成王败寇观念捧作金科玉律的英雄豪霸,今年这棵帝王树,已经突发新技了。”
青衫客吃了一惊,脸色一变。
“去年冬,是你出入紫禁城?”青衫客警察地问。
“对,正是区区在下。”他拍拍胸膛,意气飞扬:“出入紫禁城,如入无人之境,宰皇帝将轻而易举,跳上龙座坐一下易如反掌。”
这株年代久远的银杏树,的确令人莫测高深。
据说,朝庭的老皇帝宴驾死翘翘,新皇登基,这株怪树就会突然长出大量新技,新技一发,就注定老皇帝死了。
所以,这株银杏树,称帝王树,这种预兆,据说十分灵验,信不信由你。
他的意思是:假使他要宰皇帝,并不是什么难事,因为他曾经出入紫禁城,这株帝王树,就会长新技。
紫禁城闹鬼,早已传遍京都,但有些目击鬼怪的侍卫高手,却知道是人而不是鬼怪。
“老夫却不是信。”青衫客稳下情绪,开始将青衫下摆掖在腰带上。
“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他长身而起,走向广阔的殿前广场。
“你必须经过三关考验,证明你配见所要见的人,这人才会见你。”青衫客沉声说。
“客随主便,我无所谓。”
“很好,你知道考验的后果吗?”
“武林朋友任何一种考验,结果都大同小异,小意思,喂!你是第一关?”
“对,较量内功。”青衫客坐下,双掌徐徐前伸。
“老兄,你输定了。”他神采飞扬地在对面坐下:“练内丹的人,年过一甲子,容或火候精纯些,但精气神已失去浑雄猛烈的冲刀,与我这种如龙似虎的年轻人较量,你一点胜算都没有。”
手掌一叫伸,四只手掌贴住了。
片刻,两人宝象庄严,浑身衣物不住外张,鼓动;再片刻,青衫客的手开始颤动;再片刻,青衫客脸色渐变,汗水开始沁心。
李平平一直保持宝象庄严神态,仅呼吸愈来愈起伏增大,双手的肌肉开始逐渐收缩,象是凝结成某种紧缩聚合的物体,也象溶铁凝固,从流体变成坚钢。
身旁,先后来了两个人,一僧一道。
他的虎目睁得更大,异光乍现。
“谁胆敢插手。”
他一字一吐,声如铁锤击砧:
“我要他骨肉化泥,说一不二。”
青衫客身躯开始颤动,脸上有痛苦的表情。
“你胜了,年轻人。”年约花甲的干瘦老和尚说:“你可以调息片刻,老袖领教施主的拳掌。”
他呼出一口长气,从容收掌长身而起。
青衫客象见水的泥人,伏下缩成一团颤栗
他不敢逞强大意,从容活动手脚一番,一面调息。
“施主似已内丹已成,难得难得。”老和尚说。
“小有成就,仍在勤练苦修。”
他客气地说:“大师好象不属中原派宗,是上面观音殿的法师?”
“老和尚不但不光头,而且梳了怪异的高髻,披的袈裟虽然也是红色,但比普通僧侣的袈裟宽大一倍。
“不错,老袖正是观音殿的僧伽。”老和尚说:“百余年前,长公主在观音殿修行,皇室派来的八名活佛。在这里传下衣钵,所以与本寺的僧侣有别,老衲是最后一代的传人,今后恐怕后继无人了。”
蒙人入主中原,北平是大都,元世主忽必烈的女儿,就在这里本寺最高的观音殿出家,信的喇嘛教。
但本寺没有喇嘛的佛象,礼佛行的是喇嘛五体投地礼,数十年礼拜,殿中留下了躯体的瘦迹,寺中人称为拜砖。
这座寺的山径极为险峻,所以游人罕至。
据说,一砖一石,都是用羊驮上来的,工程之艰巨,可想而知,最高处的观音殿,尤其状丽。
“那么,大师炼的是瑜伽了。”李平平笑笑:“与在下比拳掌岂不失策?大师该与青杉客大叔对调,与在下比内功的。”
“瑜伽只是老衲日常功课之一。”老和尚的语气,开始不怎么谦虚了。
“拳掌也是下根基武技之一。”他也当仁不让:“大师请注意,在下的拳掌如果击实,距化钢溶金境界所差有限,希望大师的瑜枷禅功已炼至金刚不坏境界,是时候了,大师请赐教。”
“老衲献丑了。”老和尚又谦虚啦!
双方客气地按规矩行礼如仪,各趋定位拉开马步。
李平平占南首客位,右掌一提,上托天再翻掌变成扑压乾坤,左掌先下探,外勾、变抓斜引成半弧智珠在握状,姿势极在怪异。
真象一个准备掳人的恶鬼。
老和尚则用中四平,马步沉实凝神如金刚,流露出壮严的不为外物交侵,出家人修持自我,以自我为中心超然物外的气势。
即使不是行家,一眼便可看出,双方的马步一动一静,各擅胜场。
动,龙腾虎跃,气势欲飞,发则翻江倒海。
静,如岳之峙,如渊之亭,天崩地裂不为所撼。
与青衫客并立年约花甲老道,眼神渐变。
“看出端儿吗?”青杉客低声问。
“有一点。”
“是何渊源?”
“如果贫道所料不差……”
“怎样?”
“极象传闻中的龙虎幻形九式。”老道语气中流露出一丝忧虑:“开国初期,天完帝国猛将唐钧,国残后浪迹江湖。造下无穷杀孽的绝技,如果是,和尚危矣!”
“八极神魔?”青衫客打一冷颤。
“八极神魔唐钧,但愿不是。”
“如果是……”
“除非和尚能真炼成金刚不坏法体。”
“那……我们……”
“你上?”
“这……”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