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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也许,他真是一个怕死鬼。”
追魂姹女自言自语:“各方注目的大事,也必定具有相当程度的凶险,他乐得把责任推给属下,自己远离凶险。”
“你说什么?”魔女没听清她的自言自语,讶然追问。
“没什么。”
追魂姹女举手一挥:“你走吧!希望你别再碰上铁血门的人。”
“真要是碰上了,我不可以一拼。”夺魄魔女口气虽硬,但匆匆溜走的恐惧心态暴露无遗。
“农舍西北里外的小溪旁,两位姑娘按留下的暗记,找到了在树下进食的李平平。
“哈哈!一定是人追丢了?”李平平笑问:“我看,不是由我扮双面鬼,把她们赶回九灵宫算了。”
“魔女的事,从现在起,不需你担心了。”追魂姹女换了贺淑华在他身旁坐下,笑吟吟地说:“解铃还需系铃人;我所造成的情爱纠纷,总算由我出面解决了,今后大家都不会有麻烦了。”
“真的呀?”
李平平搜索追魂姹女的眼神变化。
“你……你没用给她一袖箭的老方法解决吗?”
“你心疼了是不是?”
追魂姹女白了他一眼:
“要不是冲你的份上,我和淑华妹早就宰了她了,那会等到今天?你要不要赶去送行?”
“送行?经过如何?”
追魂姹女将经过概略地说了。
李平平果然焦急地跳起来。
“这家伙果能真的是怕死鬼。”
李平平愤愤地说。
他那些爪牙,在西山辛辛苦苦进行布网张罗,他却到处乱跑神出鬼没,显然并不热衷争取石家金珠的事。”
“平平,我告诉我。”
追魂姹女一把抓住了他,神色凛然的说:“你是不是与瞎子童先有关?”
“咦?你的意思……”
“我不希望你涉入造反打江山的事,找要知道实情。”追魂姹女神色庄严,一字一吐:
“如果你涉入,我走后,今后你我是陌生人。”
“我不勉强作做任何事,也请你不要勉强我做我不愿做的事。”
“你不需知道详情。”
李平平也郑重地说:“我一生中,从没勉强别人做不愿做的事。不错,我涉入瞎子童先的事,但这与造反打江山无关。”
“我可以郑重地向你保证,瞎子童先根本就没有东山再起的打算,他手下的人,没有任何一个人有号召力,他这一辈子只有一个要求:安全地活下去。”
“但是,东山再起决非空穴来风。”
“这是故意放出的风声,目的是为了自保,让那些留意他的人心中有所警惕,不至于放心大胆计算他。”
“你见过他了?”
“不错。”
“那你的的打算是……”
“不许你过问。”
李平平斩钉截地铁说:“我是我和他之间的秘密交易,此中没有金钱。权势、利害的秘密往来或交换,各行其是各取所需,事后谁也不认识谁。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
“如果我认为值得生死相许,你是不是觉得很可笑?”
追魂姹女紧吸住他的眼神,凰目中涌现一种冷森的光芒。
“我一点也不觉得可笑,我必须设法极力避逃任何人有这种念头。”
“你是说,不许我们参予?”
“这……”
“我在听。”
“如果你想要参予的话,就设法和他们打滥仗,把铁血门一部分精锐牵制在此地,如何?”
“象上次三个女人扮鬼怪骚扰?”
“这次只有你们两个人。”
“我答应了,淑华妹的剑……”
“你们俩千万记住,我请你们牵制住他们,而非要你们用箭用剑宰他们。”
“好啦好啦!”
追魂姹女表示同意牵制。
“我要去找他。”
李平平开始拾夺,丢下食物:“如果找到他,就用不着你们牵制了。”
真该死!我的运气真差,不久前我看到马群越野飞驰,一定是他,一时偷懒,错过机会了。
“你们小心了,再见!”
“大家小心,再见。”
追魂姹女欣然说。
第三十章
人马包围了丰台杨家精舍。
结果,精舍内只有两名上了年纪的长工看守,一问三不知。
派来十余名专家前来搜查,在一处夹墙暗窟中,搜出一匣半残的薄册,和一些似是信符的金奶铸造物,以及一些无以名之的文书或符录。
结果,证明某一份簿册,是石三将军石北的内府亲信名单。
这一来,证明杨家精舍的确与石家有牵连,也是瞎子童先在京都暗中活动的秘窟,可惜走漏了风声,晚来了一步,杨家精舍先一步人去楼空。
消息封锁得十分严密,杨家精舍没有人能任意出入,接近精舍的人背受到扣押盘问,许入不许出。
而这期间,夺魄双面鬼把南效闹得天翻地复,把铁血门留在南乡搜捕魔女姹女的爪牙们,打得落花流水。
受伤的人不断增加,派来增援的人也愈来愈多。
不但奈何不了双面鬼,也对付不了追魂姹女与淑华姑娘。两女愈来愈精明,平时潜伏不动,发动袭击时:打了便跑,神出鬼没防不胜防。
不但没有人派至西山增援,反而从西山调回不少人手,在草桥秘窟聚集,即将有所行动了。
午后不久,十二匹健马徐徐踏上芦沟桥。
这条两丈六尺宽的大石桥,健马鱼贯而行,根本不妨碍旅客行走,往来的旅客众多,谁也不理会旁人的事。
桥东岸是市街,没有芦沟桥巡检司治理,形成一处小市集,巡检们也负责管制桥梁的通行,注意往来旅客中,有没有可疑的好人往来。
十二位骑士,头上都是戴了宽边遮阳帽;前面戴得低低地,掩住了面孔。
桥东的市镇口,两名高手眼线留意每一个往来的旅客,相当尽职而辛苦忙碌。
第三匹健马通过桥头,那位作眼线的人早就蹲在路旁,与另外一位坐在柳树下的同伴聊天。
这样,就可以从下往上看,一定可以看到遮阳帽下骑士的面孔了。
看清第四位骑士的面容,眼线立即脸色大变。
右眼戴了黑眼套,眼套肃了花颇为精致,毫不觉得恐怖,看到的人不会想到眼套内是瞎子的眼睛,瞎子的眼睛通常令人觉得十分恐怖。
坐在大柳树下的眼线,也眼神一变,大概也认出几个骑士的面貌身分,因此暗暗心凉。
十二匹健马向东行,驰向三十余里的京城。
但走了三四里,路北出现一条岔道,三名骑土驻马相候,一打手式,领了十二骑向北而行。
这条北行的大道,正是前往西山的路。
后面两里地;四匹健马不徐不疾紧跟不舍。
另三名骑士,刚放蹄向京城狂奔。
消息传出了,监视网收紧了。
草桥秘窟四周戒备森严,从城内调出的锦衣卫三百名卫军,在丰台一带布防戒严,断绝交通。
铁血门的精锐,也分别出城往草桥秘窟赶,分为许多小组,进入南乡搜捕可疑的人。
门主天骄欧良带了八名心腹亲信,在秘窟坐镇。
这位门主怒火焚心,因为他留下的两名心腹亲信,与两位得力臂膀,原来是留下处置夺魄魔女的,但却被爪牙找到这四个人的尸体。
他发誓要找出夺魄魔女、追魂姹女、夺魄双面鬼,对有关瞎子童先的消息不加重视了,认为是有心人故布的疑阵。
他不想在这种虚实难辨的消息中浪费工夫,认定瞎子童先不可能笨得在风声紧急时,出面与幽都山主会晤。
可是,芦沟桥秘密派来的两名专使,带来了爆炸性的消息。
两名专使飞骑直骑奔秘窟,在大厅晋见门主。
“属下特地飞骑前来禀报,有重要消息请门主定夺。”
为首的专使浑身大汗,倒还沉着地禀报:“午牌一,瞎子童光十二骑,过了芦沟桥,在岔道口有三个人接应,十五骑已奔向西山。后续的消息,随时都可能有专人派来,禀报。”
“真的?谁证明是瞎子童先?”
欧门主一怔,仍有点不肯相信:“如果是真的,那么,他们竟然不改变计划,仍然在西山会晤,可能吗?”
“是外堂三大管事最先发现的,不但认出瞎仙本人,而且认出九家将中的三个,与八悍贼中的三个。消息已派专人飞传西山,要西山的人准备行动。门主如果不前往主持可将否指示让属下带去?”
殴门主脸色一变,神色不安。
“糟!人都派出去了,短期间不可能召回。”
殴门主不胜懊恼地猛拍公案:“方管事,立即传令下去,这里的人赶快准备,随我赶赴西山,快!”
秘窟一阵忙乱,牵制住铁血门一部分的人手,殴门主不得不亲自领了心腹亲信,十万火急的向西山赶。
每一步棋,都是经过周密计划的。
星斗营的人在西湖,布网张罗的地方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