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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烟不说话,用不屑的眼光看了我一眼,意思是,你敢吗?
“我怎么会呢?你们吃饭没有?我请你们吃饭?”说完,我看了朝烟一眼,她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我们没有时间。”但她表面上还是很冷淡。
谷天晴歉意地笑笑:“听见了吧?”
“听见了,改日吧!”
“好好好。”谷天晴的脸上充满诡秘的成分。哎,这种人,真是精明哪,那可怜的夏多寒,估计也被她整得差不多了。
这时,司机喊道:“后面的没有买票的,请过来买票。”
“你们的票买了没有?”我忙问谷天晴。
“我们本来想逃票的,你这样问,我只好说,没有买。”谷天晴笑着说完,还轻轻掐了一下朝烟,鬼鬼地笑了。
朝烟假装很生气,但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一丝笑意。
我忙说:“我去买,我去买。”便挤到前面,朝投币箱里扔了3枚硬币,然后又挤回来了。
“谢谢,谢谢老师。”谷天晴贼贼地说。又看了朝烟一眼。
朝烟也别过头,看了我一眼:“我也谢谢老师。”
“没什么,没什么。”
这时,车到了机械厂,朝烟说:“哎哟,我得回去拿几件衣服,我先下了。”
“好吧。”谷天晴应道,又看了我一眼。
“老师再见。”朝烟挤了下去,临下车门的一刹那,回头看了我一眼,眼光很柔和。
谷天晴把这一切都看在眼力,抿着嘴巴笑了。
我忙挤到前面去了。
第十节 关系全面修复
这个学期之后,我发现胖阿翠也发生了好大变化,那就是变得高傲了,看见我爱理不理的。我想,所谓无欲则刚,就是这个意思吧。这倒好,我也少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而且,她也开始讲究衣着了,估计是外面有了追求者,我是百分之百为她祝福,希望她早点嫁出去,我宁愿送双倍的红包!
我一般不喜欢打听别人的隐私,几乎可以说是全校最迟钝的了――有一天,我看见副校长的老伴一个人走,就打招呼道:“胡大姐,怎么一个人提这么多菜,咱们的刘校长太不象话了!”结果被她怒目而视。旁边的王记发等她过去了,骂道:“你TMD是聋子还是瞎子,人家离婚都半年了!”
我差点晕倒了!
但我多么想确定胖阿翠已经谈了男朋友啊!因为有一天;我们在办公室聊天;有个正处在更年期的女教室突然拍桌子大骂:”这些男人都应该去死!”
全办公室的人吓了一跳。
原来她在看;上面一则消息激怒了她;无非是老男人找了小女人;好像是因为这样;她这样的女人才没有人疼没有人爱似的。
“66岁的老东西;找20岁的姑娘;做她爷爷都可以呀!”她还在忿忿不平。
我对面的胖阿翠插话道:”这算什么?还有教师和学生呢!”
“真的?”更年期合拢了报纸;饶有兴趣地问;”在哪里?你说!”
胖阿翠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道:”报纸上不是经常有这类消息吗?”
我暗暗松了口气;心里却希望她早点嫁出去;买菜;做饭;生个孩子;整天喂奶;洗尿布;和婆婆吵架;忘掉这些和她没有关系的事。
我知道她是在影射我和朝烟;其实我和朝烟现在已没有什么关系了。那次我为她买了车票之后;双方关系恢复正常;只是正常而已;决不是暧昧的那种。因为;她是非常出众的女生;全校的追求者足有几十个;仅高三就有十来个。人家在百忙之中给她写情书;足见其魅力之强。所有这些;都是一年多后朝烟亲口告诉我的;所以;决不是杜撰的;她甚至将其中的几篇给我欣赏。我得承认;如果高考的作文是写情书的话;大部分学生是热烈拥护的。
更令我奇怪的是;朝烟的成绩突飞猛进了;高二下学期第一次月考;她的名次由二十名跃进了前十名。我理直气壮地对王记发说:”你以后再也不要胡说了;我和你的学生没有任何关系了。”
“唉;你和她的差距还是挺大的。”王记发阴阳怪气地说。
我的肺都气炸了。TMD;你损人也太狠了点吧!
不过;我发现;朝烟的成绩提高了之后;对我却友好起来了;看见我也笑了;甚至上语文课;她也主动朗读课文。她是学校广播台的首席播音员;她的出山;总会使这节课的效率提高若干个百分点。
我又不免得意了一些。而且;这之后不久;又发生了一件事;是我们彻底和好了。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那天;我正在办公室里;只见王记发兴高采烈地进来了;口里说:”好好好;好好好!”
大家问:”好什么?中了500万?”
“500万倒没有中;不过这也是一件喜事…机械厂着火了!”
这算什么喜事?
对于王记发来说;这应该是喜事;因为他和机械厂;准确地说;是和机械厂的开麻将铺的老板有不共戴天之仇。有几次;他到机械厂下岗职工开设的麻将馆打麻将;一晚输了3000多;第二天去扳本;又输了2000多;他老婆气得要去办离婚手续。后来才知道人家是职业杀手;那三个人打伙牌;专门宰他!而且;那三个人都是机械厂的。
王记发只好打落牙往肚里吞;心里对机械厂的恨;几乎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
我听了这个消息;开始还比较平静;但心里隐隐觉得自己和机械厂还有点关系;但我努力回忆了一遍;觉得自己的亲戚朋友里面没有人在那里上班或者住在里面。
当我翻开朝烟的作文本的时候;我猛然想起来一件事;撒腿就往教学楼跑。
当我气喘吁吁地跑到二(3)班教室时;数学老师正在上课;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向他招了招手;他忙出来了;我轻声说:”小吴;你叫朝烟出来一下;我有急事找她。”
数学老师是个年轻的大学生;不多事;不多问;就去叫朝烟;倒是教室里的男男女女;都用怪异的眼光看着我;看着朝烟走出教室。
朝烟出了教室;看见是我;也有些诧异。
我把她拉到教室拐弯的地方;轻声问:”你加是住机械厂吧?”
她紧张地问:”是啊;怎么了?”
“机械厂发了火灾;你赶快打个电话问一下你家里的情况。”我边说边把手机递给她。
她哆哆嗦嗦地拨着号码;口里带着苦腔:”怎么办?我家里只有妈妈在家里。”
我忙安慰她:”应该不会有问题;你先问一下嘛!”
电话通了;却没有人接;她又紧张了;不知怎么回事;我也紧张起来。她看着我;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我突然觉得她好可怜。
“通了—妈妈;我是朝烟;听说厂里发火灾了;咱们家怎么样?哦哦;哦哦;好的;好的;我知道知道……”她的脸色渐渐正常起来;我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
我就往旁边走几步;背对着她。
过了一会儿;她平静地说:”是发了火灾;不过是在老厂房那里;离宿舍区比较远;消防武警已经控制了火势—我家没有危险。谢谢你!”
她把手机递给我;眼力充满真正的感激。
“你中午还是请假回去看看吧;这样更放心。”我说。
“嗯。”她点点头。我发现她从来没有这样温柔过。
“我走了。”她向教室走去;我望着她;她在转弯的地方;又回头看了我一眼;才低下头;匆匆向教室走去。
我也慢慢向办公楼走去;心里居然有些惆怅。
wangye 2005…11…18 12:04
第十一节 四月二十六日的夜
晚上六点;天还没有黑;我正在打篮球;突然;在一边看球的王记发叫道:〃元子元子;你的机机叫了;你的机机叫了!”
看球的学生们哈哈大笑起来。
我恼怒的走过去;道:〃你就不知道帮我接一下?没有看见我正忙吗?”
“我帮你接了;人家非要你接不可。”王记发用手抹了一下口水;〃是一个小姑娘。”
“放P!”我接过电话;不耐烦地说;〃喂;是谁呀?”
王记发盯着我;口水又在流。我厌恶地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去。
但那里面根本就没有声音。
“你到底是谁?”我加大了声音。
王记发打着手势;叫我温和一些。我才不管这么多;下了一个星期的雨;好不容易可以打场球;硬是叫这个电话打断了。可恶!
“老师;是我啊!”里面终于传来一个怯怯的声音;是个女孩子;但我不能确定她是谁。我装着认识她的样子说:〃哦;是你呀!忙吗?”
王记发又朝我做鬼脸。
“我是石榴青哪!”那里的声音变大了。
“哦;是你呀!”我的声音变轻了。
王记发得意洋洋;似乎在证明他没有撒谎。我只好伸出了大拇指;表扬他。他这才走了。
“你能不能出来一下?”
她的要求很令我意外;我迟疑了一下;说:〃可以呀;你在哪里?”
“我在师院北区大门边。”
“好的;我马上就来…你好像不大高兴啊!”
“你不知道哇;今天期中考试总分出来了;我考得好差;想找你聊聊;可以吗?”她的声音仍是有气无力的;好像天塌下来了。
我不禁失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呀!好的;你等着;我马上就来。”
我忙回去换衣服;心里却在想着任何安慰她。
这学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