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啊,是这样啊!”她淡淡地说。
“哦,你可别误会。”我又画蛇添足。
“不会不会。”她还是淡淡地说。
这个人,真是捉摸不透。我对自己说。
我们又不说了,继续往前走。这时,我看见一座彩虹一样得大桥横跨在天堂河上。这是一座斜拉桥,钢绳上都点缀着彩灯,灯光倒映在天堂河中,共同构成了一个圆。这个晶莹剔透的圆门,难道就是天堂之门?圆门之中,银波闪闪,透露着无穷的诱惑,仿佛是神在召唤;透过圆门,可以隐隐约约望见远处山的模糊的影子。难道,那里就是天堂?我忽然想起来了,那里就是天堂山的主峰!
“你上过天堂山主峰吗?”我忍不住问她。因为我想知道登上天堂之巅的感觉。
“惭愧,还没有。虽然在天堂之下生活了二十多年,却还从来没有登上过。”
“我也没有登上过。”我说。
“我不想上去。”她补充道。
“为什么?”我很好奇地问。
“你想,那里是天堂,假如你登上之后,却发现那里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该多么失望;不如不上,留一丝幻想在心中,可能更好一些。”
“有理有理。”我由衷地赞叹道。
“你别笑话我了。”她有些羞涩地说。我觉得,她的这张脸儿,只有配上这种表情,才是最合适的。
“我没有笑话你,”我正色道,“你讲的很有哲理。”
“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这样说我呢!”
“呵呵,那是别人没有我幸运,能够听见你的高论!”
“你这不是挖苦吧!”
“不是不是啊,我这人就这样,说正经话也是这个样子。”我解释道。
“哦,是这样。”
“走累了,坐会儿吧!”她说。
我们就坐在一张长椅上。长椅在一棵樟树下,樟木特有的香味随夜风四散。我们在树下,近树底下先得香。
这种香味我很熟悉。我家门前就有一棵百年老樟树,夏天,我和三胖红霞常常在树下打扑克,谁输了谁就绕树爬一圈。三胖笨,爬得最多。夜里,我们就坐在那里听一球老汉讲《水浒》。他是个瘸腿光棍,大概很有抱负,所以讲《水浒》中的英雄传奇,很有激情。我也常常被他感动,发誓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我现在当了教师,很令他失望。
前几年回去,看见苍老的他,简直惭愧死了。他也拍着我的肩膀:“唉,多好的娃,干什么不行?偏要去教书!”我也无言以对。
“你是哪里人?”她忽然问,把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A县的。”我说。
“不像啊,怎么没有一点A县口音?”
“你知道A县口音?”我反问。
“不仅知道,而且,太熟悉了。”她感叹地说。
我似乎知道里面有故事了,就启发道:“你说A县口音有什么特点?”
“还是不说了,都过去了。”她把话头刹住了。
我就不好追问了,只看河水。现在天色更暗了,所以岸边的灯光更璀璨了,河里的星星就更多了;微风拂过,河中星光闪闪。天堂河,是银河;灯影,是繁星!
这时,有一只小船划过,那些星星就受瘦了惊吓,竟四散了。我听见她也轻轻叹了一口气。哦,她和我想的一样。
还好,小船消失了,星星们又都回来了。我们都轻轻松了一口气。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的确想问一个问题。
“你问。”
“你姓樯吗?百家姓里好像没有这个姓啊?”
“你真是的,和我共事这么多天了,连我姓什么都不知道――我姓凌!”她生气了。
“对不起,对不起,没有人告诉我嘛!”
“你可以问啊!”
“我这不是问了吗?”
“你不能问我,应该问别人!”
“我问谁?除了你,我还认识谁?”我反问。
她就不说了。
“凌樯燕,这个名字真好!”我没有奉承的意思。
“是啊,名字不错,可惜我不是那样的燕子,飞不了那么远。”她又感叹。
“你还可以飞嘛,你这么年轻!”
“不行,老咯!”
我觉得她的口气好滑稽,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什么?你觉得这个好笑吗?”她真的生气了。
“不是不是,只觉得你有些夸张。”
“是真的老了,才教三年书,就不想教了。”
“这个我相信。不过我认为,在工作之外,这里的环境还是不错的。”
“这里适合养老。”
“我也有这个感受。可是,我还要过30年才能退休啊!”
“哈哈,你真有趣!”这是我今晚见她笑得最爽朗的一次。
“你这个评价太高了!”
“是吗?希望以后共事的日子会愉快!”
“会这样的。”我说。
04:23
第六十三节 第二次会面
正式开学了,我被安排教高三;凌樯燕教高一。学校每个年级一座教学楼,而且,办公室也不在一层楼。这样,我几乎见不了她。心里自然有些失落。不过,我很快认识了一批朋友。其中有个叫江上云的,和我很投机。这个江兄和我一样,喜欢打篮球。每天晚饭后,都要到球场出一身臭汗。但是,学校篮球场有限,有时候学生占了场子不让老师打。我们两个铁杆篮球爱好者就作了分工,我负责一、三、五,他负责二、四、六,每天下午放学之前占一个篮球场。后来,关系到了亲密无间的地步,打了球,轮流做东,到校门口的小饭馆炒菜喝啤酒。
有一天傍晚,我们喝得醉醺醺的,在小巷里东倒西歪地走着,口里含糊不清地说些什么。忽然,我和一个人撞了一个满怀。我抬头一看,酒吓醒了一半―――原来是校长!
当时校长正和一个领导模样的人在说些什么,也没有注意到我们,所以就发生了碰撞。幸好,校长身上的脂肪比较多,起到了坦克上防护装甲的作用。但是,我毕竟和他碰撞了,而且,我又不是漂亮的MM;如果是后者,校长肯定很高兴。所以,我很想向他道歉,并保证以后打球后坚决不喝酒;即使喝酒,也不撞人;退一万不说,即使撞人,也不撞校长大人。
但是校长很忙,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在趔趄了一下之后,又恢复了平衡,继续向前走,没有给我道歉的机会。我很不安,校长是不是非常生气啊?他对我可不薄,我还是他调进来的呢!
我就对江上云说:“校长会不会生气呀?”
“生气?生什么气?”他奇怪的问。
“你刚才没有看见吗?”我倒生气了,“我刚才撞了他一下呀!”
“可悲呀可悲,这个小事就把你吓成这样,我以前还把他的写字台掀了呢!”
“真的?什么时候?”
“去年九月份,他不安排我当班主任的时候。”江上云NB哄哄地说。
“哦。班主任又不是好差使,也值得争啊!”
“还不是为了评职称!”
“哦,这里也和我原来的学校一样。”
“天下规矩,大同小异。”他总结道。
“但是,这件事怎么办哪?”我又回到碰撞事件上。
“元无雨,我说你真TMD白白长了一根××,这个8事就把你吓成这样。真是悲剧啊!”江上云仿佛是一个神父在超度一个亡灵,“这样吧,如果你实在想解决,或者为了这件事睡不着,我向你推荐一个人,可以把这件事摆平。”
“谁?”我想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咱们的凌大美人。”
“谁呀?我也认识不了几个人!”
“就是和你一起去走访的凌樯燕女士啊!你和她混了一个多星期,一点收获都没有吗?”
“什么收获?你说她如何摆平这件事?”
“校长是她舅舅。”
“哦,是这样。”我应了一声,但并没有说要她帮忙摆平。我毕竟要留自己一点面子嘛!
第二天下午,我就没有打球,而是在校门口“邂逅”了凌樯燕。
当时她正骑着电动自行车往外驶,我故意拿着一本书往里走,边走边看书;而且,“差点”被她撞了。
“我说你怎么这样用功啊?命都不要了!”紧急刹车之后,她埋怨道。
我装着吃了一惊的样子:“啊,是你呀,对不起,对不起!”
“不是对不对得起的问题,如果把你撞伤了,我可负不了责!”
我想,我怎么会让你撞了呢!
“那是没有错,谁叫你无证驾驶呢!”我笑着说。
“这个车子不要驾照。”她认真地说。
“不要驾照也不能乱开呀!”
“那你要我怎么办?”
“这样吧,为了安慰我,你请我吃饭。怎么样?”我合上书,半真不假地说。
她将我从上到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说:“你是不是撞猴子啊?”
我笑:“就是要撞你这个猴子!”
“呵呵,吃了你一顿饭,还脱不了干系。好,今天我请客!”她也半真半假地说。
“这么说,我的晚饭有着落了?”我笑嘻嘻地说。
“可以这样说吧!上来!”
“就你这车,坐两个人?”我看了看她那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