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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梨花落-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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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身,见她身后无人,知道她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也未对他作礼,径直走到她面前,宛笑道:“我的病如何而来,夫人比我更甚清楚。”

“呵……我还当真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呢你真是命大啊,要怎样才能要得了你的命呢,这真是个棘手的问题。”

她眼角轻佻,举止傲慢,丝毫不把我看在眼里。也对,我现在这副样子,在她看来是任由她折磨。我亦不反驳,自顾自地笑了笑,仰头看向夜色渐渐降临的天空,今夜没有月亮,连点点繁星都难寻到一颗。

“庄子夫,要不要来赌一把?”

她忽地发问,我呵笑一声,问道:“赌什么?”

“就赌我们谁生的是儿子,谁若先生下儿子,那么另一个人必须离开南宁王府。”

我轻笑,徒然摇了摇头,是男还是女对她如此重要,若然真是女儿,那么她真的忍心弃她而去吗?这样滑稽的赌,没有任何意义,只会是玷污了‘娘亲’这个称呼。这样的人,把孩子看做筹码,我不得不相信,贺怜君的心,远比我想象中要狠。

“贺怜君,你不觉得可笑么?你竟然拿你自己的孩子作赌,你到底是太在乎还是根本不在乎?我不会陪你疯的,你请回吧。”

“你怕么?怕我生出儿子来你就没有了立足之地?呵呵……庄子夫,真是想不到,你亦有怕我的一天。”

我转过身,摇曳着扑洒一地的百褶裙裾,对身后的贺怜君扔下一句话。

“你错了,不是我怕你,而是你怕我才对。我不在意你肚子里的是儿子还是女儿,可是却管不了你在意我的肚子。贺怜君,你知道吗?我替你感到可悲。”

“你”

走入屋内,重重地将门关上,留得贺怜君一人站在院里走亦不是,留也不对。听见贺怜君斥骂流离的声音,我猜也才得到此时流离的样子,定是龇牙咧嘴,在心底咒骂了千遍万遍。

想了想,还是觉得忍这一时气,没有由着性子冲出去与贺怜君敌对,不是置流离于不顾,只是我去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相反还会衍变得更为激烈。

贺怜君何时走的,我已懵懵然不知。在屋子中渡步,这是按照沈言城告知的法子,闲来无事多走走路,这样才不至于双腿抽筋。夜里常常是睡到了半夜被剧烈的疼痛惊醒,整条腿都像是要撕裂了一般,冷汗不断冒出,待缓和过来时,整个身子犹如刚刚沐浴,浑身湿透。

这些话,只是在一次不经意间向沈言城提起,说起他这个人,我亦不知道到底如何看他。有时冷若冰霜,不苟言笑,说话刻薄严苛,尤其是在指责我没有好好静养的时候尤为骇人。有时,又像是变了一个人,与我闲聊几句,多半是一些音律方面的趣事,也只有谈起音律,才能让他脸上绽开少见的笑容。

那一晚的合奏,我与他都默契地谁也没有说起,保守了一个共同的秘密。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一百七十四章 赏雪(一)

第一百七十四章 赏雪(一)

第一百七十四章

天气一日比一日冷起来,秋天好似从未来过,一转眼,秋叶就已落尽,冬至终于临近,我站在院子里,双手互相摩擦,双唇对准掌心呼出一口热气,湿热溢满手心,一瞬间又化作冰凉。

肚子越发滚圆,走路时亦要双手撑腰,多走几步亦是费尽了力气。安胎药由一日一次,变成了现在的早晚各一次。我心里明白越要临近分娩之时,就越危险,其实这些所谓的安胎药,到底有用无用,谁也不曾知晓。

时常感到心慌气短,一口气接不上来,喘气连连。害喜的症状亦是越来越严重,有时呕吐,竟是将前一日吃的东西一并吐了出来。这些,我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尤其不能让沈言城知道,他们都清楚的告诉过我生下这个孩子的代价可能就是要了我的命,若然我现在说出这些不适,我害怕我等不到分娩那一日就被逼着失去孩子。

我只能将这些痛楚埋入心底,因为我知道,比起孩子,这些显得太过微不足道,我宁愿赌上我的性命来换一个我和廷曦的孩子,我知道我能做到,而且是必须做到

清月手里端着食盘走入院子,见我站在院里,一时呆愣在原地,我对她莞尔一笑,招手道:“今日厨子做了些什么?”

“都是按照夫人的吩咐,每道菜的味道偏酸。天气冷,夫人快些进屋吧,奴婢去将炉子生上火,给您蓄蓄暖。”

我点点头,双手撑腰步入屋内,一股股冷风窜进脖子里,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裴煜虽然遣人送来了狐毛披衣,许是怀了身孕,越发怕冷,身子耐不住寒气,时常无缘无故地浑身颤抖,加之腹中时而抽痛不断,连走几步路都显得困难重重。

清月搁下食盘,将菜肴一一摆置在桌上,我随意看了一眼,皆是我平日以来常吃的菜式,每日吃的都差不多,若是尝鲜,我只怕又会呕吐不止。执起筷子夹起少许肉沫送入口中,酸味很重,刺激牙龈,我眯着眼微微一笑,独爱这股酸味,吃起来亦觉得胃口大开。

“夫人,世子已让产婆住进了王府里,这孩子出生的日子可说不准,所以呀……还是得先准备着点,听说大夫人那边已经开始张罗开了。”

我放下瓷碗,抽出袖中的娟帕擦拭嘴角。“恩,是该提前准备妥当。记住,凡事莫和大夫人的丫鬟较真,能让则让,惹不起总还躲得起。”

清月见我起身,忙不迭搭过手来,我扶着她走向榻边,想了想,吩咐道:“把炉子生上吧,这样冷的天儿,莫冻着了肚子里的孩子。”

“瞧我这记性刚才说了,眨眼就忘了。”

她将木架上的三角铜炉取了下来放在榻边,丢了一把熏香进去,一瞬间只听炉子里‘滋滋’作响,腾升起袅袅白烟。暖气扑面而来,我呼出一口冷气,伸出僵硬的双手凌空放在正冒着热气的铜炉上,手心溢满水润,寒冷渐渐被侵蚀。

躺在榻上,阖眼欲睡,脑子里反反复复皆是挥之不去的恐慌。越要临近生产的日子,越是莫名的害怕,孩子已然在肚子里孕育了八个月,再过不久,就要出世。我不是担心无法承受分娩之痛,我只是怕,等待了这么久,期望了这么久,都会变作黄粱一梦。

耳边徘徊沈言城的话,在我脑中绕成了一股乱麻,解不开也理不清。我不停地告诉自己,我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我不能就此放弃,他就是我的命,我活不活的了不要紧,我更在乎的是他能不能顺利出世。

虽然我想尽办法调养身体,可是亦只有我自己清楚这样做到底有用无用。每日不间断的安胎药让我由最初的反感到如今的麻木无畏,那股苦涩难耐的味道我习惯,每每喝下去,如白水一般淌过喉间,甚至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我不是奢望我的付出一定要有回报,可是我只求老天大发慈悲让这个孩子活下来,他与这些是非恩怨毫无瓜葛,纵然他的娘亲手满血腥,可是……与他无关。罪过都归结于我,责罚都由我来受,我甘愿无悔。

醒来之时,天刚蒙蒙亮,神智还未清醒透彻,只听门外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我抬眼看向窗外,透过灰白的薄纸只见一修长的人影立在门外,始终没有抬手敲门。

我轻咳一声,“沈大夫既然来了,为何不进?”

“嘎吱……”

他推门而入,借着初生的金色朝晖,他整个人好似沐浴着最耀眼的阳光而来,长身玉立,一袭玄色云锦长袍,上绣赫然于云间《文》的绿竹青松,丝丝银线《人》渡在袖口,举手《书》投足,尽显儒雅《屋》风范。金辉打在他脸上,清隽不沾一丝尘埃的俊容仿若由始至终皆是如此脱俗不凡。眉如墨画,深邃的双眸泛着幽幽暗光,一双薄唇紧抿,微微勾勒一瞬恰到好处的弧度,冷魅中有不失潇洒气度。

我笑了笑,问道:“沈大夫今日来得早,理应先去大夫人那边诊脉不是么?”

他不语,渡步走向桌边,一甩袍角,泰然自若地坐在椅子上,对我呵笑道:“两位夫人皆是怀有身孕,先为谁诊脉,都是一个道理。”

“那就有劳了。”

挺着肚子起身走到桌边与他对坐,将手递给他,撩起宽大的广袖,露出一截凝露羊脂般的手臂。他楞了一瞬,抬手搭在我的手腕上,微瞥眉,手指轻轻在脉搏上跳动,一时间,静默无声。

闲下来的一只手下意识地抚摸高高隆起的小腹,也不急着听他那番一成不变的嘱咐之语。腕上压制的手指忽地停下,慢慢松开。我抬眼看他,每次诊脉都说相同的话,可是却按耐不住不安的心。

他抬头对我一笑。“很好,胎气虽有不稳,好在并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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