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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岱眸中射出凛冽的寒光,微眯着眼,冷言道:“我再说一次,你出去!”
“我不出去!我为什么要走,今日一定要她死!”
她说着,拔出腰间的佩刀,冲上前来,刀尖直刺我的胸口,在千钧一发之时,伊岱自她身后劈下一掌,她愕然坠下,佩刀落在我脚边。闪着刺眼的凌光。
“你若杀了她,我就杀了你。”
冉冉趴在地上,瞪着一双明眸不可置信的看着伊岱,继而又将目光投向我,眼里尽是恨意,她摇晃着撑起身子,颤抖着双肩止不住地发笑,笑声响彻了幽森的暗道,一滴泪自她眼角溢出,隐如面纱,消失不见。
“滚!”
伊岱一声怒斥,吓得呆愣在一边的乌丽青两姐妹急忙扶着冉冉逃似的出了暗道,独留伊岱与我,相视无言。
他上前解开束缚着我手脚的绳子,因被绑了太久,手脚都已麻木,起身时又踉跄着向后跌倒,他扶住我的腰际,掌心的温度将我惊醒,我吓得立时闪开了身子。
我保持与他不近不远的距离,怒问道:“是否现在该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掳我为何?杀我灭口,又是为了什么事?”
他踏出一步,我下意识地倒退一步,他见我这个样子,讪笑着耸了耸肩,一甩袍角自顾自地坐在椅上,开口道:“你的问题太多。我要先答哪个?”
“你是谁?不要告诉我什么使者,我知道你的身份没那么简单。”
角落里的那只老鼠不知何时窜了出来,跑到了伊岱脚边,伊岱单手抓起它,那老鼠乖顺的趴在他掌心。我愕然的看着眼前这一切,身上寒毛都竖了起来,如此恶心的东西,居然对它这样亲热。
他一下一下拂着老鼠油黑的皮毛,轻笑道:“这个问题,暂时不能回答你,换下一个问。”
我咽了一口气,继续追问道:“为什么抓我?”
“抓你,这话从何说起?若不是你偷听冉冉他们说话,怎会被抓?”
心中暗烧怒火,说来说去竟是饶成了我的错,明明是他们居心不良,安插乌丽青两姐妹到我身边做内应,如果心里无鬼,何必怕我听到了什么秘密!
我立刻反驳道:“那乌丽青和乌玉黛呢?怕我知道了什么吗?所以那么急着杀人灭口,自我们从皇宫出来,你是不是已经得到了消息?你早知我们的身份,却等我们到了常州才动手,这又是为何?”
他摇摇头。沉声道:“我只能回答你,乌丽青两姐妹的作用的确如你所想,不过,你会被冉冉抓住,这在我的意料之外,我也无心置你于死地。”
脑中像是绕了一个圈,又饶回了原点。我唯一从他口中得知的,就是抓了我,是个意外,如果我没有跟踪他们,这群人就不会进入我的视线。乌丽青两姐妹还会在我身边,这群人会一直隐在暗处,等待时机成熟之时。
我话锋一转,继而问道:“跟我一同被抓来的那个女子呢?她在哪里?”
“还昏着没醒。你先顾好你自己吧,在这里困了一天,想不想吃些东西?”
手疼、脚疼、脖子也疼,我一下捏手腕,一下揉脖子,惹得他捧腹大笑。我没心思和他生气,捶了捶肩头,抬眼问道:“你根本没打算放我回去是吗?即使抓了我是个意外,你也会将错就错,伊岱,你不如杀了我。”
他眼中闪过一瞬愤然,复又起身步步走近我。“你现在还不能死,陈廷曦很在乎你是吗?那么有你在我手中,就是最好的护身符。”
我愕然,他的最终目的,竟是廷曦!他想利用我来钳制廷曦,他拿我当赌注,而如果能赢,胜者会得到什么?
“伊岱,当**曾问我‘后会可还有期?’你知道吗?我很后悔当时没有回答你,后会无期!”
他比我高出一个头,我清楚的看见他眼中的怒火越烧越旺,甚至要将我一点点的融化。他捏紧拳头,骨头发出清脆的摩擦声,忽地扬手朝我砸来,我下意识地闭紧眼睛,感觉到这一拳带过的风力擦过耳畔,重重地砸在身后的墙上。
“你当日也曾说过,有缘自会相见,既如此,该来的你躲不掉!”
我冷笑道:“对,可惜这是孽缘!”
他微眯着眼打量我,一把抓起我的手腕,强拉着我走出了暗道。我如何挣扎甩手都无济于事,跟着他左拐右拐地绕圈子,才知道原来暗道是打通在地下,难怪如此隐秘。上了台阶之后,一道石门赫然挡在眼前,门上正中有个奇怪的坑,周围刻着密密麻麻地文字,我唯一能确定的是,不是汉字。
他松开我的手,自腰袍中掏出一块青色玉佩,按进石门上那个坑里,轻轻转动指头,石门忽然开始移动,缓缓开启,光亮瞬间刺入我的眼睛。
也许是关在那个幽暗的暗道里一天一夜,一时适应不了如此强烈的光辉,我伸手挡眼,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放下手,终于看清了一切。
这应该是间普通的屋子,房间里该有的东西样样俱全,我转身一看,那道石门融入墙壁,看不出丝毫破绽,若不是亲眼所见,如此天衣无缝的暗道,岂会被人发现?
“你就在这里,待会儿有人会给你送饭来。”
伊岱说着,头亦不回地就要走,我想趁势看看外面的情形,他却忽然回头,邪笑道:“你莫要想逃,外面都是我的人,你走出了这道门,也走不出下道门。”
我当然知道他既然敢放我出暗道,自然就不怕我逃走,出去了只怕也找不到北,与其呆在那间阴冷恶臭的暗道里,能换个地方拘禁,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他走后,我独自坐在榻上,平心静气地理顺脑海里复杂的环环疑问。伊岱抓了我,很明显是不会轻易放了我,他已把话说明白,他也许会利用我要挟廷曦,他计划如此周密,最终矛头是指向廷曦。当日他安插设计安插乌丽青两姐妹到我身边,是想刺探什么消息吗?更或者就是来找廷曦的弱点,从中渔翁得利。
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头疼的毛病一直是治标不治本,想的事情多了,自然就犯了老毛病,我咬着牙,指甲扣在榻沿边,划出一道道印子,发出刺耳尖锐的声音。
“夫人,我给您送饭来了。”
是乌丽青,她来做什么,她还敢来面对我么?
我手掌撑头,起身拉开了房门,乌丽青端着食案站在门外,低着头不敢看我,因双手的颤抖,瓷盘里的羹汤都微微波动。
“乌丽青,进来说话。”
她愣了愣,犹豫了片刻才跨进了门槛,我顺势看了看门外,两边都有人把守,屋子里又没窗户,逃是绝对无处可逃。
我关上门,渡步走到桌前坐定,看着桌上的菜肴,不是羊肉就是牛肉,没有一道素菜,顺道还送来一晚冒着丝丝热气的**,我摇头无奈,这些全是西域人常吃的菜式,我如何吃得惯。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一百零四章 神秘身份
第一百零四章 神秘身份
第一百零四章
她见我没有动筷。忙说道:“夫人不用怕,乌丽青亲自做的,没有毒。”
“我不是怕你下毒,你要毒我,早在常州就多的是机会下手。”
强逼着自己执起筷子,挑来挑去选了一块看起来没那么肥腻的牛肉,送进嘴里细嚼慢咽,像是白水煮的,淡而无味。我抬手端起那碗**,还好我自小闻得惯这股奶香味,喝了一口,咽进去时,又差点吐了出来,好大一股羊臊味!
实在吃不下了,对她摆手道:“撤了吧,如果下次还是这些菜,你可以不必送来了。”
“乌丽青知道夫人吃不惯,明日就去找个厨子来做您爱吃的菜。”
我冷哼一声,“我现在还有这福分能让你伺候吗?”
她正在收拾食案,拿着筷子的手忽地一松,筷子应声落地。我不惊不乱地弯身捡起筷子。递到她手中,她却迟疑着不敢接。
“你觉得愧疚吗?乌丽青,我知道怪不了你,我只要你告诉我几件事。”
我只能把宝压在她身上了,当时她要勒死我时,我清楚的听到她极力隐忍的哭腔,我知道她对我有愧意,在常州那几日,我自问对她不薄,她不会如此冷血。
她咬着下唇,眼中闪烁不定,似是下了极大的勇气,开口道:“夫人请讲。”
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终是落下,我压低声音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那个冉冉,还有伊岱,究竟是什么身份?”
明知屋子里只我二人,她还是警觉地四处张望了一番,拉着我走到远离门口的榻边,顿了顿,说道:“夫人要答应我,千万莫告诉他们是我说的。”
我急忙点点头,紧握着她的手,就差要落下几滴泪珠子换来她的信任。
“伊岱是我们匈奴的大王子,冉冉郡主是他三皇叔的女儿,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