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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你回我身旁!”
“你做梦!”这一次却是金狮冷笑!
常护花还是不去理会金狮:“我虽说到处留情,一心在剑,一缕情丝,始终完全缠在你的身上,一颗心始终还是牵挂着你!”
相思夫人叹了一口气:“你这张嘴比当年更懂得说话了!”
“我这张嘴说的都是心中话,我这颗心亦可对天地!”
常护花也自叹了一口气:“为你,为我,就算你不相信,我还是要说,我要非这样,我怎会费尽苦心,想尽办法,这样来找你?”
相思夫人没有作声。
“你难道就因此恨我一生,连一个忏悔的机会也不给我?”常护花一面的痛苦,一面的哀求。
相思夫人还是没有作声,冰冷的眼瞳却已开始溶解。
“有情山庄发生的事情,你都已知道,有情山庄已解散,多情剑客已死在孙寿无情刀下,站在你面前的不再是有情剑客,只是一个常护花,这个常护花再也无心名利,只愿与你长相厮守!”
相思夫人的眼泪终于流下!
“爱深恨切,你这般跟我作对为了什么我确是明白的,但你若是真个恨我,又怎会见了我的人头便伤心流泪?又怎会在屏风上刻下我的肖像,伴你在相思小筑?。电子书我毫不隐藏自己内心的感情,你又何必再欺骗自己?”
相思夫人的眼泪又湿透面上的轻纱。
“你又可知道你令我如何伤心?如何难过?”她倏地撕下了面上的轻纱,头上的轻纱!一头白发瀑布一样泻下!容颜虽还年青,虽还未变,相思夫人一头的秀发已尽白,已尽老!
常护花如遭雷殛,连语声也起了颤抖,“你这又何苦?你这又何苦?”
想思夫人凄然一笑,曼声轻唱:只道相思苦相思令人老几番几思量还是相思好相思头白,相思滋味毕竟还是苦的。
常护花歌声中一眼的晶莹,人倏地翻腕,拔出了腰间长剑!剑冰冷,剑无情!
常护花右手握着剑柄,左手捏着剑尖,一用力,铮的一声剑尖就断下!
常护花再一挥手,断下的剑尖飕地钉入了八仙桌桌面之上!
“此生我若再负你,有如此剑!”他断剑起誓!
“我相信你……”相思夫人的泪珠又流下。
泪中有笑,笑中有泪!
常护花大喜,正想举步走过去,金狮突然一侧身,猛一声暴喝:“慢!”
“金狮!你待作甚?”常护花仿佛到这时候才记得旁边还有一个金狮。
这一次,金狮相反不去理会常护花了,他目注相思夫人,突然这样说:“他还骗你不够,你还要相信他的花言巧语?”
相思夫人摇头:“我知道这一次不是的。”
“他是在骗你!”
“我相信这一次他不是在骗我!”
金狮的语声陡沉:“他不是在骗你,那是你在骗我了?是不是!”
相思夫人一脸的歉疚。
金狮厉声狂呼:“你对我说过什么,你应承过我什么!”
相思夫人叹了一口气。
“你说过你恨他,你应承过我毁了他之后就嫁给我,你真忘记了?忘记了!”
“金大哥,你对我关心,我实在很感激……”
“我要的不是感激!”
“我……”
“你要回到他身旁?”
相思夫人无言点头。
“你果然骗我,你果然骗我!”金狮撕心裂肺的大笑,狂笑!相思夫人大笑声中,狂笑声中,后心突然鲜血怒激,哀呼一声,倒了下去!
金狮的手中已多了一柄匕首!匕首上染满了血,鲜血!
“我得不到你,我也不会让别人得到你!”他大笑,狂笑!
沈胜衣、步烟飞一时间也给这变故惊呆了。
常护花也一呆,但立时撕心裂肺的一声狂吼,猛扑了过去!
金狮的死士梅山三兄弟早己一旁准备,马上迎上,三声轻叱,三张刀向常护花当头劈下!
常护花狂吼未绝,手中断剑奔雷一样劈出!铮铮铮的三声,梅山三兄弟的三张刀刹那飞上了半空,梅山三兄弟的三个头同飞上了半空!
好一个常护花!
好一把有情剑!
沈胜衣耸然动容!
第一次看见常护花用剑!
这一剑连他也怀疑如果是杀向自己的话,有什么结果,这一剑有什么结果金狮也不在乎,他视若无睹,只是笑:“他们是我的死士,我要到黄泉道上,他们先我一步去打点一下也是好的。”
常护花咬牙切齿地瞧着金狮,一字一顿的:“我一定送你到黄泉路去!”
“你放心!”金狮只是笑,“你就算不送,我自己也去,你还记得吗,我们三个都是青梅竹马,自小相识的朋友,你自小喜欢她,我同样自小喜欢她,但你相貌比我英俊,家财比我丰厚,武功比我高强,一任我怎样苦心,始终抢不过你,当年我抢不过你,现在我也是抢不过你,黄泉道上我不信还抢不过你!”
金狮大笑,狂笑!
狂笑中金狮反腕一匕首刺入自己的心房!笑声突断。
金狮带着一脸满足的笑容倒向相思夫人身上。
他的身子还未倒在相思夫人的身上,呼地就飞了起来,飞出了窗外,飞出了楼外!他的身子还未倒在相思夫人的身上,常护花已疯一样扑到,一脚将他踢了起来,踢出了窗外,踢出了楼外!
常护花旋即抱起相思夫人,疯一样地狂笑着冲出了相思小筑!人远,狂笑声亦终于消失。
步烟飞沈胜衣就好像做了一场恶梦,这才清醒过来。
“天下间竟有如此多情之人,如此痴情之人。”步烟飞的眼中不觉一片晶莹。
沈胜衣叹喟:“只是这结局未免太过悲惨。”
“我还有一件事情有尚未了结。”沈胜衣突然省起了什么的,皱起了眉头。
“哦?”步烟飞痴望着沈胜衣。
“这件事我只想一个人去解决。”
“那我呢?”
沈胜衣还未答话,步烟飞自己接下去:“这相思小筑很好,我就在这儿等你,想你,好不?”
沈胜衣轻叹,紧拥着步烟飞。
“你会回来的?”
“一定会!”
“你看窗外,今夜的月多圆?”
“嗯。”
“今夜月圆明宵月缺,月缺还圆,”
“人去也会重返。”沈胜衣望窗外。
窗外一株梧桐。
月挂在梧桐上。
梧桐叶落。
秋已经深了。
月如钩。
今夜月已残,月已缺。
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不是清秋。
这深秋的秋意很浓,浓得锁也锁不住了。
月色苍白灯光火红。
一条人影斜带灯光,落在夜楼西面的珠帘之上。
人孤独,影孤独。
这个人比一院的秋意更萧瑟。
沈胜衣在珠帘外站了好一会,才屈指栅上叩了三下。
“谁?”珠帘上人影坐直了身子。
“西园费无忌!”
“是你!”珠帘上的人影浑身一震。“你到底还是知道我,还是找到来了?”
沈胜衣一声长叹,拨开珠帘,跨入楼内。
“我虽然到来,我并不知道是你!”他的语声说不出的沉痛。
“沈胜衣!”坐在檀木凳子之上、云母屏风之前的那个,一声惊呼,站起了身子!
萧放!应天府巡按大人萧放!
“我一直只是怀疑,到现在才敢肯定!”沈胜衣的脚步更沉重,他只是走出了三步,便自停了下来。
他冷冷地望着萧放。
萧放也在冷冷地望着沈胜衣。
“也好,你找到来也好!”萧放一声惨笑,缓缓地坐了回去。
“这全凭费无忌临死前,所说的一句话.”
“费无忌怎样说?”
“你约他在西城老杜私邸的大堂中见面?”
“是。”
“他说他当时推门而入。”
“这又怎样?”
“西城老杜的私邸已被官府封闭,大门是必亦锁上,什么人才会有老杜私邸的锁匙,将大门打开再虚掩?”
“官府中人!”
“官府中人与我认识,曾经意图杀我的只有一个人!”
“我!”
“初时我还以为是七王爷,但细心一想,七王爷座下不乏能人,以他的财势,要对付我似乎还用不着假手职业杀手,这除了七王爷之外……”
“就只有我!”
“我只是怀疑。”
“所以你方才帘外试探?”
“我现在已经肯定!”
“我并没有不承认。”
“这到底为了甚么?”
萧放微喟,反问:“可还记得白蜘蛛一案?”
沈胜衣道:“我还不至于这样善忘。”
萧放道:“白蜘蛛好几次犯在七王爷的头上。”
沈胜衣道:“是有这种事。”
萧放道:“白蜘蛛在应天府犯案?”
沈胜衣道:“嗯。”
萧放道:“七王爷第一个追究的当然是我!”
沈胜衣道:“嗯。”
“他只给三个月限期!”
“这我也知道。”
萧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