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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几秒,她才起身去接。「喂?」
「洁西卡……」是萧晶钰,口气满是乞求。「我在机场等补位,只要有机位就马上回台湾,到了之后,可以出来跟我见个面吗?」
「……好。」虽然不愿意,还是答应了。
「谢谢,再见。」
她呆呆的放下听筒,有些魂不守舍的走到店经理身边。
「瑞塔姊,我晚上想请假。」
她想找个人说话,不然真的会疯掉,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人选就是梁杉博了,不知为什么,他让她觉得能够依靠……
「请假?!」店经理拔尖的叫。「你最近是不是私事太多了?为了你要去做复健,排班都得照你的时间,现在又要请假,不要以为客人喜欢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不准!」
没有再极力争取,英苔又沮丧的飘回休息室,没过多久,预约的客人上门了,让她得以转移思绪。
''
「小梁,我们先走了。」
「明天见。」
只要是上晚班,梁杉博总是最后一个离开。
独自待在个人治疗室内收拾一些用过的毛巾,全部丢进篮子里,明天清洁妇自然会来拿走。
他关了灯出去,所有的同事都下班了,四周变得好安静,正打算打通电话给英苔,看要约在哪里见面比较方便,巡逻的警卫走了过来。
「梁组长还没下班?」
「我马上要走了。」
警卫点头。「梁组长,你好像有朋友在一楼侧门等你。」
「朋友?」他不记得跟人有约。
「是个短头发的漂亮小姐,我有问她姓什么,可是她不说……欸,梁组长?」
梁杉博无法控制自己的嘴角往上扬,笑意盎然的转身往楼下就跑。
冲出复健中心,他著急的四处找人,然后……他看到她,就坐在中庭花圃旁,低垂豪首,闷闷不乐,连他走近都没注意到。
他得想办法逗她开心才行!
「咳咳……」他假咳两声。
英苔下意识的抬眼……
「梁山伯一心要把英台访啊,英台访啊,离了书房下山岗,下山岗,下山岗,访英台上祝家庄,眼前全是旧时样……」他有模有样的模仿凌波的书生样,手在空中比划著。
英苔先是错愕,接著便被他的怪腔怪调给逗笑了。
「回忆往事喜又狂,竟不知她就是女红妆……出了城,过了关,她说我为妻子把山下,她说那比目鱼儿兄弟一般样……」
她捂住红唇,笑个不停。
梁杉博无视身边已经有人围观,唱上了瘾。
「下了山,到池塘,她说鸳鸯俩呀俩成双……(附注:以上歌词皆为李隽青所作)啦啦啦……下面的歌词我忘记了。」
「噗!」英苔笑得眼角都泛湿,观众也给予他掌声。
他抱拳答礼。「谢谢,谢谢。」
英苔赶紧连拖带拉的把他带离原地。「快走,好丢脸喔,我以后不敢来了。」
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这么耍宝!心里却蓦地泛起一片暖意。
「喂!」梁杉博佯怒。「祝小姐,你太过分了,我这么卖力在表演,你居然说丢脸,这是对待朋友的态度吗?」
「谁教你无缘无故唱什么黄梅调?」说完,她自己又笑弯了腰,「不过唱得还满不错的。」
「哼,算你会说话。」
他决定放她一马,边拉著她走,边跟著她说话。
「我妈年轻的时候最爱看梁山伯与祝英台了,而且总共看了五十几遍,简直可以倒背如流,只要凌波回台湾来公演,她无论如何都会去看,害我们三兄弟从小就得被迫跟著她哼哼唱唱。
「所以我在猜,我妈一定是因为我爸刚好姓梁才答应嫁给他的,还给我取这种好笑的名字,害我从小被人耻笑……走这边,我的车在停车场!」
「要去哪里吃消夜?」
「猫空。」
第四章
「你点这么多菜,我们只有两个怎么吃得完?」她问。
坐在露天餐桌两侧,不但灯光明亮,还可以听见远离尘嚣的蛙叫虫鸣,更棒的是能欣赏到整个台北夜景。
梁杉博为她拿碗拿筷,张罗吃的东西。
「这些菜都是这家店的招牌,像这个姜丝炒大肠。青椒肉丝,炒三苏,三杯豆腐,还有吻仔鱼爆蛋、冬瓜凤梨鸡汤,包准会让你吃上瘾。心情不好没关系,把肚子吃得饱饱的,回去睡他一觉,睡眠充足了,脑袋自然清楚,一定会想出来下一步该怎么做。」
「这是你的经验之谈?」英苔不禁很戚激他,要不是他,她只能一个人躲在家里哭死。
他夹了块大肠,吃得啧啧有声。
「没错,就算再烦恼,事情还是在那里,所以何不等吃饱睡足了再来解决,我相信会处理得更好。」
英苔眼圈又红了。「就算被自己的好姊妹、好朋友背叛了也有办法?我真的搞不懂,晶钰明明知道我和舜远的感情,我们甚至差点就要结婚了,她怎么可以……
我现在只要想到他们背著我暗通款曲不知道多久,就觉得想吐。」
「你有听她怎么说吗?」梁杉博没有加入批判的行列。
她声音微梗。「她有打电话给我,等她回到台湾就要跟我谈……可是要谈什么?谈她怎么勾引我的男朋友吗?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那你男朋友呢?」
「他说对晶钰没有感情,没有感情却可以上床,而且不只一次,你们男人为什么这么贱?」
梁杉博赶紧拉开特大号的防护罩,免得被流弹打到。
「嘿,不要做人身攻击,我虽然是个男人,可是也有自己的原则。对某些时候而言,男人确实可以把它们分得很清楚,生理上的欲望并不代表就是爱情。」
「你当然是替你们男人说话了。」英苔不满的横睨他。「可是我是女人,我没办法接受这个论调……现在最可笑的是什么你知道吗?我居然不晓得该怎么去面对他们,好像做错事的人是我。」
他啜了口铁观音,也为她斟了一杯。
「你没错,他们也没错,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还爱他吗?还愿意挽救你们的感情吗?」
「我……」她为之语塞。
她还爱他吗?发生这件事后,她对他的爱为什么突然消失无踪,只觉得恶心,难道他们之前那么多年的爱竟然完全禁不起一点打击?
「如果你爱他,那么三个人就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英苔沉默了,拿起筷子吃著桌上的菜肴。
「祝小姐,先不要想这么多,享受美食的时候摆著一张苦瓜脸,这些菜都在哭泣了。」他打趣的说。
她总算笑了,跟他在一起令她感觉前所未有的自在。
两人联合起来将所有的菜都吃光光,吃到肚子都撑了才停手,
梁杉博去结完了帐回来。「走吧。」
「下次换我请你。」她拿起皮包跟他往外走。
他将两手插在长裤口袋。「这还用说。」
因为停车场距离店里还要走一小段,正好可以用来运动,帮助消化。
山路很暗,两旁都是草丛,隔了好几公尺才有路灯。
英苔慢慢的走著,心中不断思索著刚才的话,所以没注意到身后的来车,直到车灯照亮两人,她才回过神来。
「小心!」
梁杉博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身上拉。
「咻」的一声,来车呼啸而过。
她惊魂未定的扑在他充满男性气息的胸怀中,似乎可以听见彼此加快的心跳声,呼吸也跟著变得急促……血液陡地往头顶上冲,染红了英苔的脸庞。
梁杉博不敢妄动,也不想移动,强自压抑伸手拥抱住她的念头,等待体内的骚动停歇。在这一刻,他竟希望自己能拥有她……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两人才尴尬的分开,谁也不敢看谁,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车子在前面,我送你回家。」他努力让语调自然。
英苔将发丝撩到耳后,掩饰满脸潮红。「嗯。」
轿车往山下开,谁也没再开口。
''
接到萧晶钰的电话,说她已经回台湾了,两人约在老地方见面,也就是以前经常喝咖啡的小店,如今却变成两人谈判的地点。
搅著眼前的咖啡,白色的奶精形成一道道的漩涡,英苔不晓得该说什么,也不知这笔帐要从何算起,或者说她也失去算这笔帐的欲望了。
「洁西卡,你现在已经恨我入骨了对不对?」
萧晶钰先出声了,微肿的眼皮,显然曾经哭过。
「我可以向你发誓,在一年之前,我对舜远只有朋友之情,他是我好姊妹的男朋友而已。」
英苔蹙起两道秀眉,口气冷淡。「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自从舜远被调派到纽约,我也正好带团出去,所以我就找机会约他出来,原本只是单纯的想帮你,怕他被其他女人诱拐,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我真的是出自一片好意。」
她急切的申辩。「只是……当他告诉我在公司遇到一些困难,还有受到同事的排挤,一个人非常寂寞,那种孤独的眼神突然让我心动了。」
「他可以告诉我--」
晶钰涩涩一笑。「洁西卡,我发觉你一点都不了解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