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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秀十年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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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而那这车中的易风又是如何弃了富甲天下的长盛易家,转而随了望江王爷?听闻他早年间是不习武事的一介儒生,莫非他在长盛城中亦有一段往事?

……

半晌之后,燕七忽然搔首问道:“我就不信那易太极真有那么厉害……对了,五哥,他告诉你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去掉什么字?”

冷五看了他一眼,又闭上眼不再理他。

易风似从方才的情绪中脱离出来,呵呵笑道:“老五被世人称作天下第一快剑,易太极要帮他去一字,想来就是那个快字了。意思便是来日京中若能一战,只要老五能胜他,便是名正言顺的天下第一剑。”

燕七怪怪一笑道:“他以为他是谁?神庙的大神官?这般自许第一,也不知道害臊,我才是正宗的天下第一箭……”正自胡吹着以逗众人一笑,却听阿愁在一旁静静道:“燕七的箭法确实不错。”

他见这俏丽女子难得的称赞自己,不由一乐,却又听着江一草摇头应道:“朝起于九天碧落,暮落于万丈黄泉,非寒枝不栖,非静泉不饮……此人以一身而挟寒枝、静泉之技,虽不是神庙的大神官,但传说中是那位知秋先生的关门弟子。事剑谨诚,天赋又高,近些年来未尝一败,被人称作天下第一剑,却也不妄。”

车中众人自然知道江一草念的这段话说的乃是中土朝数十年来最出众的人物,或是最厉害的绝学,闻得那静泉公子易太极竟然集神庙内堂二剑之法于一身,不由暗生诧异。

燕七听着那易太极竟是传说中有若神明一般的知秋先生的关门弟子,更是不由吐了吐舌,忽又笑着叹道:“这人剑法或许高明,只是可惜杀人的法子却是差强人意。”说着向江一草瞧了一眼,道:“不然以他天下第一剑的身手,怎地和你纠缠了这久,也没要了你的性命?”他本是半躺在车中,腹上尚有伤,却有心开着玩笑,反手向江一草腰间一拍。

江一草汗颜一笑道:“侥幸,侥幸……”忽地哎哟轻唤了一声,阿愁细心,凝目一瞧,却见他身上布袄被那易太极剑气割出了十数道口子,有些深入皮肉,血痕此时慢慢浸了出来。

众人一惊,急忙从包裹里取出刀伤药,阿愁接了过来,给他细细地包着,凑到他耳旁轻声说道:“为何会这样?”二人此时相距甚近,江一草隔着薄纱亦能觉出她眼神中的关切神色,凑的更近了些道:“区区静泉,不碍事的,四年前小阿愁的黄泉剑都……”

正待和她调笑几句,却听着车后林中一阵鸟鸣。众人转头望去,只见半空中群鸟惊飞,林间一阵剑势冲天,寒意四散。江一草低头看着自己腰间浅浅血口,微微一笑……

“谁金瞳焚如光华灿烂,谁偏髻婉转腰束抹檀,谁赤足清点露水不沾,谁枝间斜倚寒鸦为伴……”

林间有一白衣人此时正和歌而剑舞,腰畔长剑今日终于出鞘,周游全身,每吟一字,足尖便轻踏一叶,此时已是冬末,林间落叶亦疏,只见他身形随剑而走,宛若御风而行,其舞也魅,其剑亦幻,说不出的潇洒如意,纵横随心。

一曲歌罢,那人以颊依剑,一丝血自唇角缓缓流了出来,染在那如霜长剑上,喃喃道:“好郁闷的一战啊……”

※※※

由细柳镇往新市处约摸有三十几里路程,江一草一行人此时便在两地之间的官道上无声前行着。拉车的马儿已有些时辰没进草料,只是他们几人看着天色渐暗,想着天黑之前要赶到新市处,便仍是催着车夫打紧走着。众人身上伤的伤,乏的乏,都斜倚在那厢壁之旁发困,也懒怠理会顶上呼呼吹进的寒风。安静官道之上,只听着马儿吭哧吭哧的喘粗气声,还有车轱辘吱呀不停。

阿愁此时已揭了笠帽,坐在江一草身旁看着前方道路,忽地察觉座前马儿后颈鬃毛处已是浸湿了大片,将极漂亮的棕红色显的有些黑了。此马虽是易家所赠的骏骑,奈何在城中本就有些受惊,惊罢之余以一骑带五人,更是份外吃力。她见着这情形,不由心生怜意,细声说道:“本来这就是辆双驾车,偏生在河北走廊里被石子硌了一骑。让这一匹马儿拉我们这多人……”

言语间满是怜惜之意,只是她眼睛仍是看着前方,也不知是在与谁说话。

江一草将半闭着的双眼缓缓睁开,看着她颀秀背影微微一笑,向车夫喊道:“老贺,歇一下。”

被唤作老贺的车夫本是易家驻望江主管董里州的手下,边城运盐时,便是其中一御驾之人,后来董里州往丘山去接货,便把他留了下来供望江三旗使唤。江一草急着回京,又不便从驿站用马,便只好坐了他这车。想着这老实人跟着己等在细柳镇上遇着这些无妄之灾,江一草心中隐有负疚之意。

“江大人,有甚事?”老贺见是他发话,恭敬应道:“往新市还有十几里路,您再闭眼眯会儿就到了。”

“你停一下,你停一下。”江一草招呼他将车子停住,轻一颠动,半寐中的那三人立马醒了过来,燕七打了个呵欠问道:“怎么啦?”

江一草一笑道:“没什么,看着马累了,喊老贺停一下,让座骑歇一会儿,再说他一人在前面赶着,天儿又还有些冷,歇一下也好。”

“这可不敢喊冷的。”老贺跳下辕去,笑呵呵地说道:“我去过北丹,那才真叫一个冷字,一到大冬天那树枝儿上全挂的一串串冰绫子,你说这活物上怎地能结了冰?那才叫一个稀奇。”

天下三国,北丹居于中土东北方,穿天脉,经草埠湖畔,过流云城方可到达,对于中土子民而言,不啻是一处天外之地。加之自二百年前那位乾英后怀中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北丹魔王,阻了中土皇帝北伐之举,反自中土国割去大片土地后,两国便成了世仇,一向少有往来。而四十年前北丹国主被刺,更是引得天下大乱,又不知有多少中土东域之民被那战火烧的家居破落,妻离子散……

如今的中土子民,不拘其身属何郡,心持何念,皆视北丹如不共戴天之仇,是以除了每年的贡钱之外,两国间再无来往。于是乎,那岭外之国北丹的一切于中土之人眼中看来,更是陌生新奇了。

燕七此人性子最为好奇,闻得这赶车的老头去过北丹,不由好奇问道:“那地方也有雪啊?”车中众人卟地一笑,易风敲了敲他脑袋,笑骂道:“幸亏你没问北丹人是不是长着两个脑袋。”

燕七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笑道:“那地方没去过嘛。”

车夫老贺呵呵一笑,露出满嘴黄牙,道:“七爷说没去过,那可是太正常不过,想咱这大大的中土国,这几十年间去过那地方的人可真不多,再说了,这种虎狼之地,又有甚可去的?”

“那你咋就跑去了?”

那车夫老脸忽地一愁,道:“还能有啥,不就是给北丹送银子去。”原来中土国每年输北丹贡钱一事自二百年前便延存至今,常为世人所诟,奈何北丹势强,中土连着数任皇帝也不敢轻易停了此举。只是虽说银钱数目眼下看着并不大,但毕竟乃一国之耻,万民之痛,常有些青年学子泣血上书,道万万不可再行这示弱乞全之策。朝廷在这两面间摇摆,无奈何,只好每年给北丹的贡钱便委着天下最大的商行长盛易家代为运送,也好稍减民愤。

燕七一闻,不由怒上面来,骂道:“咱这朝廷,屁都不会,就爱使着按察院东杀西杀的,怎不见按察院那些混俅杀几个北丹人来?”

老贺面上讥诮之色渐起,说道:“那些家伙还说杀北丹人哩,只怕若北丹人真的来了,他们还会鞍前马后的服侍着。我呸……比我们这些下苦力的都要下作些。”

易风在一旁听着他二人骂骂咧咧个不停,摇头笑道:“这话倒也不假,听闻再过些日子,北丹的四皇子和左相便会来使我朝,到时侯一行布防之事,恐怕倒真要烦着按察院人。”说着将脸转向江一草,余光里却瞄着阿愁姑娘肩头一震。

江一草却是一愣,问道:“这消息当真?若果真如此,这倒是三十几年来第一批踏上这方土地的北丹贵族。”

易风点点头应道:“消息应该不假,明年是我望江及高唐二郡王和东都老王爷及各地一些散藩蛮王进京六年大典的年份,据闻那四皇子便是来观礼的。”江一草眯着眼一笑,也不言语,转眼却见阿愁静静地看着前面,似根本没在意这些人在说些什么。

燕七嘿嘿一笑,搓了搓手道:“咱们不是也要往京城去吗?到时候说不定能碰上,咱偷偷给他来上一箭,那才给劲……”话还未完,却听着一直在旁边静不作声的冷五冷不丁插了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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