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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啊,可是他的状况很反覆,常常夜咳难止,我担心……”
李骐风安慰的笑了笑:“莫少侠,你这么关心月笙,我替他向你致谢了,你放心,唐夫人是天下知名的巧厨娘,虽然无法帮他祛除体内寒毒,但那食补药补可是天下一绝,我想让她先帮月笙的身体调理好一些,还望你稍安勿躁!”
李骐风正想说什么,远远一个喊声,令两人忙不迭寻声而望。便见一个穿着纯白锦缎,银丝滚边,面目清俊的男子徐徐走来;那轻盈的步履,顾盼间清华生辉的模样让莫汉卿心口狠狠一窒,这不正是东蕃岛上,为自己无悔救助的容颜吗?
近月来,与他日日相处,已习惯了他那病人膏盲的模样,现下乍见他竟变得精神奕奕,即便比起常人仍然太过削瘦,但已令人难以忽视。
李骐风开怀一笑:“你怎么来了,夫人放得下心吗?”
“不放心也得放心,”唐月笙逗趣的眨眨眼,“我跟娘说,若再把我关着,我就要偷溜回闽南当海盗了!”
李骐风无奈一笑,“夫人也是为你好,你瞧,这几天不是把你照料得面目红光,还长了不少肉!”
唐月笙自顾自抹抹双颊,对於自己的模样改变,亦是难掩开怀,嘴里却仍然埋怨着:“还说呢,我一天没暍个三大盅补汤,连房门也不让我出,真的快把我憋疯了!”
“你确实是该好好补补,刚刚莫少侠还想去看你呢!”
唐月笙感到莫汉卿正瞧着自己,便故意冷着脸道:“怎么,找我有事?”
“没事,”莫汉卿愉悦之情溢于言表,“只是想看你过得好不好……”
唐月笙冷冷道:“有我三师父和娘亲在,死不了!”
莫汉卿没想到会碰得一鼻子灰,顿时苦涩一笑,认份道:“也对,有雪山医王在,实在不需要我多虑……”
他这委婉的模样令唐月笙忍不住后悔排拒,偏偏碍於李骐风在场,无法表露什么情绪,只得匆匆睨他一眼,朝李骐风道:“三师父,我急着来是想要跟你说件很重要的事!”
“哦?”
唐月笙定定神道:“三师父,你记不记得几日前,我请你特别记住冰剑招式?”
冰剑乃冰火门的武功,外人终不便大方应承学习,因此李骐风微笑点了点头,特加解释一番:“我记住了,不过也只记住形式。”
“这样就够了!”唐月笙自顾自从地上挑起两条枯枝,一条给李骥风,一条送到莫汉卿眼前道:“三师父,你和他以冰火两式切磋一回吧!”
莫汉卿一脸茫然,正想提问,李骥风已道:“好,来,莫少侠,和我过下招”
“不用可是了,你尽力出招就好,我有作用。”唐月笙目不视他,淡淡说着。
莫汉卿摸不透唐月笙的心思,想着,李骐风武学造诣高於自己,怎么样也不致伤到他,便安下心神摆开架式。
刚开始,莫汉卿多少有些顾忌,想着医王毕竟不是同门,使起冰剑大概像唐月笙只是形似,因此十分力道留了七分。
“莫少侠,你不尽力出招,是否瞧不起我啊?”
莫汉卿为难苦笑着:“三师父……”
“你都随月笙叫我三师父了,那师父叫你尽力,你还客气什么!”
明知李骐风并无他意,但听在唐月笙耳里却忍不住心一跳,莫汉卿似乎也有同感,当即匆匆瞥了他一眼,耳根一红,道:“是!”
莫汉卿渐渐加重劲道,李骐风的内息亦源源不绝自树枝透出,一回比划下来,已压得莫汉卿有些喘不过气,幸而他体内现在已余出强大的内力,因此,一感到招式突围不出时,丹田就涌上一阵血气,助他一臂之力,迫得李骐风不得不更提气抗衡。
“不可能……照这样比划下去火刀根本一无是处!”李骐风突地冲口而出。
“呃!”莫汉卿不敢停手,只想着这雪山医王也太小看人了!
李骐风注意到他的错愕,便笑了笑,道:“咱们一起收势吧!”
“啊~是!”
两人寻了一个空档,颇具默契的互点了头,一并将手上的枯枝震断,兀自朝后跃了开来。
“三师父,你也注意到了吧!”唐月笙一脸兴奋的奔到李骐风身畔说着。
“嗯。”李骐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莫汉卿却对他们的对话心生排斥,忍不住道:“三师父,我想是我资质鲁钝……”
“正好相反,你资质甚好!”李骐风略微思索一会儿,即道:“火刀九式在冰火门人演练下平平无奇,但同样招式你施展开来却又凶霸无匹,只是……”
唐月笙道:“三师父,我在想,火刀的九式根本是虚招!”
“嗯……以火刀口诀来看,确实更像内功心法……虽然它是以五行方位来表示,但换个方式……”
李骐风边自语边运气游走脉息。
“火刀本来就一无是处……”钟凌秀虚弱的声音在一旁响了起来。
三人同时望向他,却见钟凌秀仰天悽凉长笑。
“钟凌,你在说什么啊!”莫汉卿难得对他生了气。
然而李骐风却在此时双掌互击,兴奋道:“好个八道禅师,原来他是以这样的方式传授九转乾阳!”
钟凌秀淡淡道:“没错,表面看来,禅师将冰火两式设计成招招互补的刀剑式,可事实上是以剑制刀,以刀提气,也就是使刀之人在练习时,为了抵禦冰剑的威力,势所必然的需要导出脉气,从而练就一身内力,而这也是九转乾阳的不传心法。”
“所以冰剑是十二式,因为它刚好符合了十二经脉的走向……”李骐风的语气防佛是发问,但却更像是自我确定。
钟凌秀苦楚的望了莫汉卿一眼,旋即匆匆瞥开,用着毫无情感的语调道:“是的,换句话说……冰火两式根本只是给庄稼汉修身养性的招式,尽管冰火门人都自以为聪明的选择了威力强大的冰剑来修练,却不知自己辛苦所学根本只是为了让练就火刀者登峰造极!”
众人意识都还沉浸在八道禅师这手绝妙的心法传授方式,钟凌秀却悄悄将目光扫向了那已稍显丰腴的唐门少主,心头难抑惊骇;与他同船一年多,感受到他足智多谋,却不知道聪颖至此——火刀与冰剑的关系,他可是花了数年才想通,而他却在这几日间就明白!
再转望莫汉卿,心里更是无限淒凉。
八道神侩传好汉,汉卿钟凌出闽南,他可以忍受与他并驾齐驱,却不能被踩在脚底下;偏偏,一开始就选错了路,加上又不及他的好际遇,能得创派祖师亲自指导,而今,一身血债,回首竟只有一套看似凌厉,却终有边际的剑招,这叫他如何平静?
他不甘、不愿、不想屈居在他之下,因此,就更不想被他拥抱、爱抚与佔有,只是,别说这层层叠叠的思维,根本不是一心癡狂的莫汉卿能想透,就连他自己也是在那一夜才明白!
莫汉卿刚帮他祛除寒毒,热汗淋漓下,唐月笙走到屋后的水缸,舀水淋身,待沖净回来时,见屋里只剩莫汉卿,李骐风已不见人影。
“三师父呢?”
莫汉卿随手拿起外衣替他披上,道:“刚刚唐门来了人说有要事,所以他过去瞧瞧。
唐月笙坐了下来,莫汉卿马上倒了杯热茶奉上:“累吗?要不要早点休息?”
“连着几天这么运气逼毒……累的应该是你……”唐月笙缓缓暍着热水,任它暖了心门。
话一落,两人尽怨言,只听窗外微风扰竹,夜蝉呜叫,令人心神难安。
自来到绿竹林,除了睡觉,莫汉卿几乎天天守在钟凌秀身边,而替自己逼毒的时间,李骐风都在场,仔细一想,两人竟没有单独相处过。
“那我先去休息了。”莫汉卿才站起身,唐月笙马上喊住了他。
莫汉卿从疲累的神情中堆出一个温暖笑意:“怎么了?”
“你、你还记得……你在客栈说的话吗?”宛如鼓起了所有勇气,唐月笙神情紧张的看着他。
莫汉卿先是怔了怔,随即笑着点点头:“记得。”
唐月笙心一跳,却仍瞅着他不放:“其实,你心里有谁,我很清楚……反正……我伤你在先,如今你已帮我逼出寒毒,早已两不相欠,如果你现在跟我说……你要和他离开四川,我……我不会怨你。”
莫汉卿深深凝视他,深吸口气,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意。
这样的神情令唐月笙倍感焦灼:“你、你到底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