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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的,他把那颗还带着微热、变形的子弹,放进裤口袋中,然后才跟在岚姊身后,回到车上。
回到公司后,那两个人被爱整人的阿南和暴力的岚姊,带到了不见天日的地下室审问,但那并不表示他可以就此逃过一劫。
他才踏进天台,就看见武哥已经在那里了,他背对着这里,看着远方的建筑,一边喝着手里的冰啤酒。
天台的矮墙上,还有一罐冰啤酒。
他可以退开,但他知道,武哥是特别来等他的。
屠鹰走上前,和他一起靠在墙上。韩武麒看了他一眼,把啤酒递了过来。
“你还好吗?”
他指了指屠鹰肿起来的左脸,开口询问。
屠鹰伸手接住那罐啤酒,嘴里更苦。
“还好。”
“刚刚你是怎么回事?”
在他们这一行,失去冷静和判断力是很可怕的,屠鹰清楚知道这件事。
他打开啤酒,灌了一口,却冲不掉嘴里的苦涩。
他知道,自己犯了错,他应该要注意到那名猎人的存在,那对他并不难,他受的训练,让他可以感知到周遭杀意的存在,今天晚上,他却让私事影响了工作。
“我分心了。”
他老实承认。
韩武麒看着屠鹰,喝了一口冰凉的啤酒。
“因为方水净吗?”
屠鹰一愣,猛地抬头看着武哥。
“抱歉。”
韩武麒眼也不眨的直视着他,苦涩的笑着说:“不是不信任你,但我们的工作很危险,我得注意每一件事,你最近每次工作完就消失,所以我查了她一下。”
他可以理解武哥的行为,却仍是有些尴尬。
韩武麒瞧着那几乎就像他弟弟的屠鹰,好奇的瞅着他问:“你不是会轻易犯下那种错误的人。怎么了?她把你甩了吗?”
这句话,再让屠鹰一僵。
他握紧了啤酒,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见他脸色难看,韩武麒挑眉道:“只是一个女人而已,被甩再找就有了,有必要把你的命给一起送掉吗?”
听到这句话,屠鹰看着他,问:“对你来说,岚姊也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吗?”
“当然不是。”
韩武麒看着他,半点不害躁的微笑坦然道:“她是我心头上的一块肉。”
屠鹰再次无言,却见眼前这个男人,笑着反问:“话说回来,如果方水净对你来说,就像你岚姊对我一样重要,你干嘛不把人家娶回来?”
闻言,他再次愣了一愣。
“你没想过?”
韩武麒瞧他呆愣的模祥,就知道这单纯的家伙一定没细想过这一点。
有没有想过?
屠鹰看着武哥,只觉得口袋里那颗变形的子弹,突然间变得好重。
就在这一秒,他知道自己不是没想过。这三年,他已经太过习惯她的存在,他总以为她会一直在那里,当他需要她时,就能回到她温暖的怀抱,他渴求她的安慰,也希望能在每天早上起床时,都能看见她。
但他害怕……怕她无法接受他的怪异……
“你知道,我……”
屠鹰看着武哥,喉咙紧缩的道:“不太一样。”
“屠勤也不太一样,但小花也接受他了,不是吗?”
“他很幸运。”
“没错,而你需要相信自己的眼光。”
韩武麒摸了摸下巴,自嘲的笑了笑。
“其实我第一次知道你们的天赋时,也吓了一跳,但说实在话,那其实也没那么奇怪。这世界上没有一模一样的人,有些人比较会跑步,有些人比较会跳舞,有些人脑袋的逻辑运算能力很好,你们也只是刚好在那一方面的天赋比较高而已。”
看着在远处升起的月亮,屠鹰喝了一口手中的啤酒。
他能了解武哥的意思,公司里的人,不一定每个人都知道他们兄弟的能力,但知道的人,在知道前和知道后,对待他们的态度并没有多大的改变。
“有异能的人,和其它人并没有不同,因为我们每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都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一个人,会和另一个人,完全相同。”
他转头看着说话的武哥,只见他笑着道:“这几句话,是晓夜姊和我说的,你猜是谁和她说的?”
不用猜,屠鹰也知道答案。
“耿叔。”他哑声开口。
韩武麒点头,又喝了一口啤酒,才眼里带笑的说:“你是他们带大的,你很清楚耿叔他们的困境,但他们都找到且赢得了他们的最爱。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要得到珍宝,就得面对其中的风险,和要付出的代价。你要问自己的是:她到底值不值得?你是不是愿意在接下来的五十年,每天和那个女人朝夕相处?即使被她骂、被她打,你都心甘情愿,如果是的话,其它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至少不是太大的问题。”
她值不值得?
当然值得。
他愿不愿意在接下来的五十年,每天和她朝夕相处?
当然愿意。
这些都是清楚而明白,且不容质疑的答案。
武哥的问题,有如当头一棒,屠鹰恍然领悟到一件,他早该在三年前就了解的事,那是如此显而易见,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注意到。
韩武麒咧嘴一笑,“哩触,你知道,你会因为她犯错,那代表你在乎她,这其实是好事,当你越在乎一个女人的时候,你才会更加小心自己的小命。要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越胆小的人,才能活得越久。找一个你在乎,她也在乎你的女人,才是长命百岁的好方法啊,懂吗?”
屠鹰当然懂得他说的话,但是!
不要再来找我。
月儿弯弯,像把土耳其弯刀一般,又细又亮,高恳在夜空上。
他握紧了渐渐变得不再冰凉的啤酒,只觉得嘴里又苦了起来。
“去吧。”韩武麒拍了拍屠鹰的肩,“把事情和她解决。”
屠鹰看着武哥,虽然别扭,可为了能回去见她,他还是困窘的开了口:“水净……她说她要去相亲,叫我不要再去找她。”
“要去相亲,意思就是还没去啊。”韩武麒朝他眨了眨眼,嘻皮笑脸的说:“更何况,她只是去相亲而已,又不是要嫁了,没嫁之前,都还有挽回的余地。我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甩了你,但十之八九是因为女人觉得你犯了错。犯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错了之后,还不肯认错。”
“如果……”他尴尬的张嘴,“我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呢?”
“那就开口问啊。”韩武麒有些莞尔的笑着道:“老弟,虽然古有名训:沉默是金,但有时候把话讲清楚,不要有任何隐瞒,才能抱得美人归。”
她一定是衰神上身了。
好热,可恶!
她泪流满面的呛咳着,低着头捂着湿毛巾趴在地上。
室内的温度不断升高,她可以感觉得到那热度几乎要灼伤了她。
该死的,这一定是她出生以来,最倒霉的一天。
方水净趴在阳台地板上,差不多在这个时候,她开始觉得自己会死在这里。
今天早上,一早醒来,她就头晕目眩的。
刚开始,她还以为是因为自己这几天心情太差、哭得太久,作息不正常造成的,但下一秒,她就因为一股可怕的呕心感,冲到厕所去吐。
她很不喜欢呕吐的感觉,所以平常非不到必要,她宁愿强忍着也不吐,通常会吐出来,十之八九都是她吃坏了肚子。
说真的,她想不太起来她昨天到底吃了什么,只记得是从冰箱里拿出来随便弄的食物,她承认,那里面也许有东西早就已经过期坏掉了。
一股沮丧涌上心头,她忍住想哭的冲动,虚弱的抓着皮包,认命的决定到附近诊所去报到。
谁知道,刚出门才走没多久,附近一间补习班顶楼的老旧招牌,突然从楼上掉下来,砸在她脚边,若非她刚好想到她不知有没有带到健保卡,而停下脚步,低头检查皮包,那铁制的招牌就会正好砸中她。
她吓了一大跳,补习班的人也惊到不行,忙冲出来询问她是否有事。
她应该要去收惊,但反胃的感觉更严重,加上她其实也没真的被打到,所以她摇了摇头,和对方保证她没事后,就继续往自己停车的地方走去。
现在想起来,她当时应该要立刻去庙里收惊的。
倒霉的事,就此接二连三。
先是到诊所后,医生问了她一些问题,要她做了几项检查,然后和她宣布了一个让她脑袋一片空白的消息。
然后,当她开着车回家,却发现煞车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失灵,幸好她一向开不快,她当机立断把车子开向路边,冲撞行道树。
车子撞上那裸榕树时,方向盘里的安全气囊弹了开来,撞得她一阵头晕。
幸好,除了她和那棵倒霉的树,还有她可怜的车头之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