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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紧抿,向来绵长的气息此刻极端地不稳,时而抑屏时而吃力地急促吸收,然而看着身下的人儿春色染满双颊一脸迷醉的模样,墨浓的深瞳即使盛着痛楚也依旧浓情满溢。
老实说,符非戎甄搅局这般阴错阳差,他从没想过他们的第一次会是眼前这情形,应该说他从没想过有天会心甘情愿打开自己的身体让另一个男人拥抱,虽说对象是戎月因而没太介意,但也不是那么简单释怀就是了。
毕竟论体形怎么看月牙儿都比他纤弱许多,论年纪他好歹也多长一岁有余,想也是他抱人才对,更何况两心还未相交……
谁想得到世事竟如此难料。
“……”闷哼全堵作喉间,面具下优美的眉型早纠成了团死结,身后越发剧烈的痛让血蝻明白身下人快到顶点了,肉在砧板上也只有咬唇承受他越来越粗暴的抽插,就怕牙没咬紧会丢脸地发出呻吟来。
好在没多久一股热流就在体内深处迸发,血螭悄悄吁了口浊气,缓缓放松紧绷的躯体倚墙暂作歇息,却是没起身离开的打算。
余毒仍仔,犹未完全肃清。
随着欲望的释放,模糊的意识终于有了一线清明,身体里的高热如把熊熊烈火,不但驱堪寒意也焚尽所有思维,直到此时稍缓戎月才有办法去想这莫名其妙突发的事。
虽然狰狞面具后的表情无从猜起,但扑鼻的腥锈血味还有唇上的斑驳血痕却是不争事实,不用细察也知道人在刚刚行为里受伤了,可能还不轻……朦胧未褪,戎月睁着迷蒙的眼巡弋起身上的男人。
汗,涔涔而下,那双素来晶亮的眸子也覆了层氤氲,不算宽厚却总暧嗳包覆自己的胸膛仍急剧起伏着,然而结实小腹下的男性却只是微昂,和自己的情欲高耸根本无法相比。
这场乱七八糟的情事里,有些答案已昭然若揭。
睇凝着这个看来像似经历场大战的男人,比起被侵犯的厌恶与恐惧,戎月心底更多的是无法理解的困惑……
“为什么这么做?”
没人会自找罪受。
如果只是单纯对他存有欲念,大可以反过来对他做这种事才是,事实证明这场翻云覆雨里需索的那方根本没满足不是吗?反倒是被强迫的自己得到了难以言喻的快乐。
“嘻嘻,因为小月秀色可餐呀。”犹是一副不正经的调调,缓过气后血螭缓缓地俯下身抱住了人,满意地感受到臂弯里的身子火热依旧,就连肩臂都有了些暖意。
“……换个姿势吧,你手脚能动了对不对?”就着结合的状态抱着人转了圈翻身,血螭改让戎月伏在上方。
药虽然是他下的,他却料不准还得发泄几次,掺和了太多变数,自己向来引以为傲的体力这回也没了把握,他不想到时候撑不住难看地瘫在月牙儿身上,还是早早躺下的好,尽管这样的雌伏实在有些示弱。
“你……”这一磨蹭,欲念又蠢蠢欲动,戎月睁大了眼忿忿地瞪着人,不满血螭顾左缶而言他拿别话搪塞自己,然而当视角一隅瞥见两人结合处血糊成一片,心又软了下来。
“放开……你不痛吗?都流血了……”粗喘着气,戎月竭力压抑着想挺腰寻求那种如上云端般飘然极乐的念头,理智和欲念强烈拉钳着。
偏偏身下的祸首完全无视于他的挣扎,居然在这时候把大岔的两腿屈弯抬起勾在他的腰臀上,迎身热情地吞吐着已然又粗了圈的坚挺,这一来就算是圣人都不可能忍了。
“你!……该死……”十指紧扣住那结实的腰臀,模糊的意识再次陷入混沌,戎月逐渐屈服于本能开始激烈进出着身下柔韧的躯体,记忆最后是那双盈满柔情的暗瞳,暧得就像似姆嬷的怀抱。
一挨到戎月重新沉沦欲海,血蝻就似木偶断线般失了气力,勾着腰的长腿早无力地滑落两旁任由摆弄,褪却血色的唇却依旧挑扬。
他的月牙儿啊,这回是真的生气了呢,竟连那等不符身分的粗鄙言语都飙出口?!呵,还没有人听过君子彬彬的月王如此口小择言地开骂吧……
噙着笑合上眼帘,血螭把无力的身体完全交出任身上的人操弄,专心一意地和体内越行越烈的痛楚相抗。
难怪人都说福无双至涡不单行,和血蝶那场累死人的架打得真不是时候,害他现在连留分余力装潇洒也难,只能庆幸除了意识不清的戎月外无人见到他此刻的拙样。
“魂牵一系”果然不愧是专门用来降服高手的毒玩意,在戎月身上是冻死人的剧冷,在他身上还多了样痛死人的烈疼,搅得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舒坦能够放松。
和这个相比,下身那点皮开肉绽的痛实在小巫见大巫早麻木不觉了,亏他的月牙儿还兹兹在念,气他不肯解释清楚交代明白。
要他怎么说个明白呢?总不能说……他也解不了这要人命的毒吧。
他一点,也不想见到那弯月牙的眼泪哪……
※※凡◇间◇独◇家◇制◇作※※
浑浑器噩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好不容易从无岸的混沌中挣扎清醒,眼睫甫掀血螭就巴不得再栽回黑暗中继续沉浮。
从没发现那双柔似水的大眼睛也有着火的时候。
很漂亮,亮晶晶地一点也不输平日的水光潋滟,可惜这等风情实在不是他这只落难如斯的平阳虎消受得起的。现在的他,无异于被剥皮拆骨重整了顿,连动根小指头都嫌累,哪还有办法再耍嘴皮把这气头上的人儿绕得七荤八素忘了这笔秋后帐。
屋漏偏逢连夜雨,老天爷就非得在他这没顶的穷酸房里狂浇水吗?
一叹再叹,血螭完全不敢抬眼对上那双着火的乌溜大眼,偏着头竖直曲耳听战况,孰料大半晌除了一急一缓的呼吸声外,明摆着一肚子火的人儿竟始终不发一语。
怎么回书?这实在不像那个好奇宝宝的作风……
面具?!
年头甫生手也跟着迅疚地抚上脸,浑然忘我的代价就是全身一阵要命的痉挛,血螭不由地龇牙咧嘴紧闭起眼,偏首埋进被堆里堵住喉头里的呻吟。
这滋味真他妈的不是人受的!
死女人,这下梁子结大了,不光月牙儿连他自己这一份也得记上好好算算,这辈子他还没落得这么狼狈过,全身筋络骨头又是酸麻又是刺疼,搅得他恨不能一头撞晕自己。
“你放心,就算我不高兴也没那么小人。”原本有如天籁般的呢哝软语骤然冷硬得像块冰,不用问都知道声音的主人火气有多大。
“……不是……习惯罢了。”做出那样肉痛的反应的确没经什么思索,血螭苦笑地扯了扯唇,谁叫这张面具已跟了他十数个寒暑,时时刻刻顾着就怕被人掀了去,引出的乱子他可没法收拾。
当然现在一切都无所谓了,就不过只是愚蠢的本能反应。
“为什么对我用那种药?”
怎么又问这个,这弯月牙非得打破沙锅问到底吗?搞成这副狼狈模样,血螭也知道再摆出登徒子嘴脸没多大说服力,索性闭了嘴随人去想。
“不顾我的意愿这么做你以为我有享受到就不在意了?帮我取暖难道就只有那种方法?你有没有想过两个男人做那种事有多勉强?”
急促的问语一句比一句严厉,尽管早有准备,血螭还是为这责难般的语气窒息了一下,果然任谁都无法对此不生厌吧,谁叫他们……
什么都不是。
“你知不知道自己受伤了?居然还……还……”
“……你气的是这个?”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张不知是羞还是怒的嫣红俏脸,一丝弱微的光芒在片墨浓深泽中隐隐浮现,冲淡不少黑彩里掺和的郁色。
“不是因为我对你做的事?不是因为觉得……恶心?”
“都气!”低吼了句,二十年来戎月从没这么怒气腾腾过,他终于能够体会当年胤伯被顽皮的自己惹得吹胡子瞪眼是什么滋味。
真的是很想把人……吊起来一帧好打!
“你到底瞒了我什么?既然在意我会不会生气会不会恶心,干嘛还这么做?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矛盾!”
“……”
“又、不、说、话?”稍霁的脸色再次沉下,面对这个突然和蚌壳看齐的男人,戎月什么帝王的雅量涵养也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剩下的念头只有想一拳打破这个闷葫芦问个清楚。
他不懂,既然这么介意他的感受为什么不解释?他没不肯听啊!
有什么宁可他误会也不能说的?姑且不论他这个被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