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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眼巴巴等着她的这点钱过活。史白还是没有任何消息,言箜留话给史家的人,如果他回来就好了,过去的一切都算了,回春堂总算还没有丢。
十五这晚,她略略看过姨太太的烟火就回家了,她不想看到这么灿烂的美景。史衷只陪她过了一个元宵节就走了,她很怕过节,总觉得即使在母亲身边,在众人身边,她距离那种热闹还是很远很远,她总是最后选择一个人呆在自己的房间里。
烟火的声音和大家说话的声浪一阵一阵地传来,言箜觉得很烦躁,于是决定收拾史衷的衣箱打发时间,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史衷的衣箱她已经收拾过很多次,每件衣服都让她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过一阵子就会拿出来晒太阳。
她一件一件地慢慢收拾,好让时间走得快一点,言箜每收拾一次,就觉得丈夫又回到了自己身边。
她这次细细地收拾衣服的褶子,上次箫音和她说过,衣服出现褶子了,她要细细地瞧瞧才行。
言箜很仔细,每个细节都不放过,她摸索着,突然,她在一件衣服上摸到了隔层。衣服上面的隔层。
夹层做得十分隐秘,要不是言箜很仔细很仔细地摸索,根本不可能发现,言箜也惊叹此人的织功,她已经把史衷的衣服收拾了很多次,却从来没有发现这个夹层。
奇怪的是,夹层里面什么都没有,言箜疑惑了,她把史衷的衣服每件都细细地摸索,她发现只有这件衣服才又夹层,其他的衣服没有夹层。
而夹层里,什么东西都没有,言箜这次迷惑了,史衷的衣服为什么只有这件有夹层?他说过,他不喜欢藏东西,所以衣服都是很简单的,没有任何夹层。
在她身旁的琴韵没有发现言箜的异样,她回身想想把针线盒放好,不小心却碰到了兰花,兰花“哐啷”一下就掉到了地上,露出了花盆里面的雕花。
琴韵急忙要收拾碎片,她知道自己碰倒的是言箜最喜欢的兰花,是秦老太太专门托人重金买来的空谷幽兰,就连花盆内外都雕满了花纹,价值不斐。
言箜没有责怪琴韵,她出神地看着花盆,走向前,蹲下来,拾起碎片,入神地看着上面的花纹,她看了好久,就连琴韵也感到奇怪,干脆也不收拾了,就放着给言箜看。
言箜突然站了起来,她抓起丈夫的那件衣服,抄起剪刀,沿着衣服的纹路,一下子把夹层剪了下来。
琴韵惊呆了,史衷的衣服,言箜一直是当作宝贝一样收藏的。
夹层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是一幅锦帕,是一幅绣着鸳鸯的锦帕,帕上鸳鸯只有一只,只有一只明显是雄性的鸳鸯。
“孩子,这有什么?”秦老太太慈爱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软言说道。
言箜马上就把锦帕拿到了自己的母亲处,她希望母亲可以帮自己解开疑惑,自己并没有绣着雌性鸳鸯的锦帕,史衷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锦帕,言箜实在是想不不明白,史衷对女色一直都不感兴趣,对自己更加是无二心,那么这方锦帕又是怎么回事?
她去找母亲,刚好李姨太太和林夫人也在座,她一向视姨太太为至亲,所以也不避嫌疑,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母亲,我没有和这方锦帕相对应的手帕,相公有这样的手帕,而且是缝在了衣服的夹层,这次不是我细细摸索还找不到,说明这方锦帕对相公是很重要的。我担心相公是不是……”言箜很焦急,她那双眼睛此刻盈满了忧虑,她不是小气的人,她只是害怕相公在外面有了人,又不愿意告诉她。
言箜此刻都还没有知道她的母亲和姨太太都在她婚前和史衷说好,要等言箜有了孩子,他才可以再娶。
“好孩子,你看我这是什么?”姨太太笑吟吟地亮出一方手帕,上面绣着一只翠鸟。
“翠鸟!”言箜无心地描描就顺口说了出来。
“说得对,箜儿,这方锦帕是我和你姨太太去太庙的路上买的,像你手中的锦帕,你上大街上看看,到处都是,你随便问问哪个姑娘大婶,看看她们有没有这样的锦帕,你也知道,史衷家里的姑娘多,可能是史衷的哪个姐妹帮他缝补衣服就顺便织补上了,你也想想,这是史衷和你成亲之前的衣服,肯定是家里的哪位姐妹给他补上的,你省点心才是。”秦老太太接过女儿的话往下说,她时刻注意着女儿的神色,留意着女儿的反应。
史衷家里贫困,还没有和言箜成亲之前是穿一般的布织衣服,和言箜成亲之后,因为秦家是开纺庄的关系,他穿的衣服才开始有了丝绸的。
霁凌坐在林夫人的身边,她瞅见了小姑的锦帕,她想说什么,可是看见母亲的脸色就不敢言语,乖乖地吃自己的麦芽糖。
“姑娘不要经常都呆在屋里,要不就是去回春堂坐诊,整天都是坐着,心里想得就是多了,有空了就去外面走走,晒晒太阳,或者多点回家里走动走动。”林夫人没有发现女儿很快就消逝的异样,她看着小姑微笑着说,她的手里在给霁凌拌着麦芽糖。
“就是,我看箜儿你就是在屋子里呆得太久了,才会这么容易胡思乱想,我们有谁不知道姑爷对你是怎么一个好法,孩子,做人要知足。”秦老太太站起来,走到女儿根前,拉着女儿的手,慈爱地说道。
“出去走走吧,多点散心总是好的,要不,你去武姨娘的房里看看武姨娘,她这两天身子不好也不怎么走动,你们平常就经常聊天,你去看看她吧。”老太太看见女儿身边的空座位,想起武苑有两天没有过来了,就对言箜说道。
“我也去!”霁龄嘴里塞着麦芽糖,说话含糊不清。
“你给我好好呆着,等会端婶就把你要喝的汤送来,我要看着你喝。”林夫人按住了自己的女儿,拉她在自己的身边坐下。
“夏荷,你送姑娘过去。”秦老太太回头吩咐自己的丫鬟,夏荷早就过来了。
“好的,那我过去了,娘。”言箜站起来,松开了母亲的手。
“回头到我这吃饭,我让人弄你最喜欢吃的菜。”母亲点头对女儿说道,目送女儿离开。
言箜没有可以回来母亲这里吃饭,她要帮武苑接生。
当言箜步入武苑的房间,她看见武苑已经晕倒在地上,她床上的凤凰棉帐都被她扯了下来,覆盖在她的身上。武苑的丫鬟在大声地呼唤她。言箜是一个大夫,她很快就诊断出,武苑早产了。
六个月的孩子已经成型了,她有着妈妈的长长的睫毛,有着爸爸的鼻子,很像李姨太太的小嘴。可惜,这张小嘴永远不会张开,不会哭不会笑,她睡着了,她从出了妈妈的肚子就永远地睡着了。
原因很快就找到了,在武苑不远的房间里挂了好几个装满麝香的香囊,香囊导致了武苑的流产。
香囊没有人知道是谁挂在那里的,言澄直接把矛头指向李夫人,却得不到大家有力的支持,因为大家都知道没有证据证明是李夫人做的,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看见,家里所有的人都不知道。
李夫人唯一有力的证据就是她今天一直和秦老太太一起,秦老太太和李姨太太都证明她说的是真的。
一下子查不出是谁做的,言澄只能命人继续追查,而他则是不离武苑半步。
武苑痛失女儿,她抱着女儿不肯放手,言澄什么也没有说,他只是沉默地抱着武苑和不会醒来的女儿,深深地叹息,他痛恨自己没有好好保护好武苑和女儿。
武苑抱着女儿整整三天才因为体力不支让人把女儿抱走下葬。
言箜也将近半个月没有初诊,她一直都陪着武苑,她连夜赶出了孩子的小衣裳,让孩子可以穿得漂漂亮亮地走。
下葬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武苑在言澄和言箜的搀扶下亲眼看着女儿下葬,她亲自给墓碑写字,她记得,她和言澄说过,如果孩子是女的就叫凤凰,是男的就叫麒麟,现在她的孩子就叫凤凰。
可惜,凤凰还没有展翅就夭折了。
武苑在暴雨里用冰冷的脸贴着女儿的墓碑,用只有自己可以听见的声音说:“孩子,妈妈不会让你受委屈,你不会一个人在下面很久的。”
随后,言箜对秦老太太和言澄说了一个打击更大的消息,因为小产后护理不好和饮食跟不上,武苑以后都不会再怀孕了。
言澄当场呆住,眼泪慢慢流了出来,连秦老太太也不忍心,她亲手擦去言澄的眼泪,答应会说服李姨太太和李夫人善待武苑,会补偿武苑。
言澄看着秦老太太,突然放声痛苦,吓坏了秦老太太和言箜。
但是,她们都看见了,言澄在没有人的背后,心里的苦。
说不出的苦,有谁可以看见?
第二十三回
为母出气险酿大祸 探视姨娘摆平轻视
李夫人成为众矢之的,大家都在暗中猜测是李夫人做的,没有人和武苑有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