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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我的安排,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本事,我就知道,有本事你就做好这件事给我看看!”言石最后是对着叔凌说话,他看见叔凌的眼里有着不满,想起了昨晚自己挥手阻止叔凌,于是在言语里半带鼓励半带命令对儿子说。
“爹,我会让你知道的。”叔凌接触到父亲的眼光,想到这是自己的父亲,想到他平时对自己的疼爱,心软了下来,终于对父亲笑了。
“好了,现在你们继续和伯凌到处走走看看,先熟悉纺庄的情况,末了,让伯凌给你们说说开染坊的事情,伯凌,我们和帐房说过了,开染坊的钱,你开了帐单就去要钱就行了,不必等我们批了。”言石想到了最重要的事情,交代儿子。
“是的,我知道了。”伯凌恭敬地回答,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地上,“爹和叔父没别的吩咐,我带弟弟去 看看后院了。”
“行,走吧。”言澄满意地看着伯凌带着两个弟弟走远了。
“大老爷、二老爷,这活我干不下去了,我这就向你辞工回家得了,工钱你看多少就给我多少,我也不计较了。”配料房的梁三气冲冲地跑了上来,把肩上搭着的毛巾也扔在地上,插着腰在喘大气。
“梁三,怎么说这话,谁得罪你了?告诉我们,有我们在,什么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言澄和言石互望了一眼,梁三在配料房做了十年,今年才二十九,也算是老伙计了,年纪不大已经是配料房的掌柜了。平日做人也懂得分寸,大家说不上喜欢他,但是绝对没有人会讨厌他,现在他居然直接对他们这么说,一定是有事情发生。
“好 ,我说。你说,今天我在配料房分配丝线,发现有好几篮的丝线全部散开,捆绑丝线的线绳根本没有捆好,随便一动就散开了,丝线全部混成了一团,我去问管捆绑丝线的人,知道又是张士……”
“等等,你说又是?”言澄插言说道。
“是,这也不是第一回了,我也不知道是第几回了,他绑的丝线经常散开,那些丝线都散成一团,要重新捆绑,我告诉捆线房的董掌柜,董掌柜说他也不敢说张士,因为张士仗着以前和老太爷一齐开铺子立了些功劳,现在即使是最轻松的捆丝线的活,他还说委屈了他。他整天就会喝酒,上回还因为喝酒,喝醉了把一篮的丝线都吐脏了,后来他还赖董掌柜,董掌柜怕事,就自己掏钱帮张士赔了。这次,他捆绑的丝线不止是散了,还把上等和次等的丝线全部混在一起,我数了一下,有十篮,平日捆线房有二十人,每篮有五十捆的丝线,每人每天是交两篮丝线。张士前几天净是喝酒,忘了交丝线,所以一下交了十篮。现在一下子乱了十篮,我和今天一齐当班的田大根本就分配不了丝线,今天要有十个纺车要空着,因为根本没有丝线给他们织布。我去捆线房,问着张士,他当场就骂我是小王八,把吐了我一身的酒,说大老爷和二老爷都没有说他,我算老几可以问着他,说我看不惯就滚。”梁三越说越生气,声音越来越大,周围的人虽然身在干活,心却早已在梁三说的话上。
纺庄里的人对张士早已不满,他早年和老太爷一齐开了这间纺庄,可以说是辛苦了大半辈子,连媳妇都没有讨上。就是因为这样,老太爷临终吩咐儿子,要善待张士。言石和言澄一早就知道张士在纺庄里的所作所为,但是念着父亲的遗言,一直没有说什么。现在梁三当众说了出来,两兄弟知道事情要处理了。
“梁三,你先回配料房歇歇,这件事我们兄弟商量商量再给你一个说法,今天你也辛苦了。”言澄给旁边的伙计使眼色,让他们把梁三劝开。大家也知道,就半推半劝地拉梁三回配料房,梁三因为言澄的话也稍微气平了一点,也就一声不吭地回配料房了。
“大哥,你看现在怎么办?我早说过不行,把这个张士留在这里,大家都不情愿。你以前说没事,现在梁三都说了出来,你也知道,梁三是个省事的,如果不是逼急了,他也不会这样。梁三可以说是个老伙计了,他如果走的话,大家私下会怎么想?而且我们让梁三走, 张士还会更加得意,以为自己做对了 ,到时候更加没有人可以说他,就算说他,他也听不进去了。”和哥哥进了理事房,言澄刚坐下就急着对大哥说。他对张士的行为早已有想法,只是大哥一直劝他要看在父亲的份上原谅张士,今天梁三的告状,正好给他一个理由去惩罚张士。
“不好吧?他总算是我们店铺的老伙计了,绝对不能赶他出去,这样爹在地下都会睡不安稳的。”言石捋着胡须,眉头深锁。
“我没说赶他出去,我说是不让他在纺庄呆了。起先是为了照顾他才让他做最轻松的活,现在他连最轻松的活都做成这样,我们还要他做什么?”言澄知道兄长的心意,紧接着说。捆丝线是整个纺庄里最轻松的活儿,里面都是些年纪大些,手脚比较慢的老伙计,大家都知道,在那里的都是些需要照顾的老伙计。
“还说不赶,他也没个家什么的,只有一个远方侄子,还是在我们纺庄干活的。你让他出了纺庄往哪里去?”言石瞪了一眼言澄,他始终记得父亲的遗言。
“我们在东城还有一块地,我们在那里也栽着桑树,只是出产很少,我们很少用那里的蚕丝。那里也有三四个人在看守,而且你也知道,那里的人因为我们经常不去,不怎么管,他们在那里更逍遥,每月打发人送月钱和米粮。张士到了那儿,爱怎么喝酒就怎么喝酒,也没有说他,不干活,其他的人也不会说什么,反正都是混日子,这样,对张士不是更好吗?”言澄说出了自己的打算,他早就想好了怎么安置张士,他认为自己这个安排既不会违背父亲善待张士的遗愿,又可以对梁三和纺庄的伙计有个交代。
“这个……”言石没有想到弟弟已经把一切都想好了,实际上就是等待自己点头同意而已,他一时也不知道应该说了。
“大哥,这是最好的安排了,要不让梁三走了,剩下的伙计心里怎么想?我们要为大局着想,而且伯凌还准备开染坊了,纺庄这边肯定会很忙,我们不安定人心怎么行?又是你当初说的,不能只看着钱,也要为伙计们想想。大哥,你好好想想。”言澄看到兄长对自己的意见不能肯定,继续说道,他了解自己的大哥,知道应该怎么说大哥才会同意。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就这么定吧,这件事你去办吧,记得叫帐房多支半个月的月钱给张士,就当作我们补偿给他的。”言石听到言澄说到了关键的地方,沉吟许久,终于同意了。
“好,我这就去办。”言澄等兄长说完这句就站起身准备去办。
“ 慢着,”言石想起了一件事。
“怎么了?”言澄希望兄长不是反悔了。
“你顺便叫帐房多支一个月的月钱给孙达,就说是我吩咐的。”言石看着弟弟说道。
“孙达?为什么要给他多支一个月的月钱?”言澄记得自己昨天还见过这个伙计,没有听见他说自己有什么困难需要提前支月钱。
“他说家里有事要处理,所以要提早支月钱,我看他说得可怜,就同意了,你去帐房就顺便帮我办了。”言石和弟弟说完就拿起账本查看,不再说话。
言澄知道兄长心肠软,伙计有事借钱都是问兄长,很少和自己说,大概自己总是很少笑容或者大家觉得自己板着脸吧。
言澄在心里笑了笑,就亲自去帐房吩咐这件事,这些事情本来是秦荣负责,不过言澄想自己拿了钱去给孙达,顺便了解一下他家里的事情,看看还有没有可以帮忙的地方,自己平时太严肃了,也要和兄长一样,和伙计有说有笑才行。
“二老爷,把我这把老骨头发配充军,你们也真做得出来!”张士拍着手里的钱,冷笑着对言澄说道。
“不要说分配充军,去了那里,照旧吃喝不误,工也少了,是照顾你老爷子。”言澄提醒自己态度好点,反正张士就要走了,用不着和他生气。
“哼,那和我一齐在捆线房捆线的人,都是些老伙计,怎么不见他们和我去?”张士当然知道事情的真相,他自然不甘心,在那里虽然也是好吃好喝,不过这里既舒服又可以有人可以欺负,当然还是想在这里好,他掂量出多出了半个月的月钱,知道秦氏兄弟还看着老太爷的份上对他有所照顾,他想利用这点为争取多点权益。
“大老爷在哪?我要见他。”看到言澄的脸色变了,张士想找平日比较好说话的言石说说,求求大老爷兴许还有希望,大老爷心肠软。
“大老爷没有空,你有什么和我说都一样。”言澄知道他的心思,不会让他去打扰兄长,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