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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看诊?对啊,明天还要看诊,史衷不喜欢太迟休息,这样看诊会分散精神,我们回去吧。”言箜的手抚过一列列的书,漫应着萧音。
就在转身的一瞬间,她忽然瞥见在书后面似乎有一个卷轴,言箜看不真切,让萧音和琴韵来看,琴韵不只看到,还把卷轴拿了出来。
卷轴用厚厚的白纸包起来,落满了灰尘,启封的地方被用火漆密密地封了起来,看来卷轴的主人不想让人随便看到里面的内容。
言箜疑惑了,自己在药店也有不短的日子了,怎么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史白说过。卷轴的密封更加引起了言箜的好奇,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卷轴里面的东西一定和史家,甚至是和史衷有关。
“先带回去再说,很晚了,让外面的人准备好轿子。”言箜此刻没有办法可以打开卷轴,匆匆拿过几张开药的纸张包裹,就准备回家好好打开。
回到家里,来不及换下身上的衣裳,言箜和琴韵、萧音就忙着拆开卷轴,琴韵拿着银质的小剪刀,萧音拿着一把几寸长的的刀子,在一点一点小心地把火漆去掉,琴韵不小心还割到了自己的手。
终于火漆都除掉了,把一层一层纸张拆掉。最里面的卷轴还有棉绳缚着,好不容易可以准备展开卷轴,门外的小丫头却说林夫人带着霁凌来了。
来不及展开卷轴,只好放在书桌上,言箜迎着已经走进来的林夫人站了起来。
“姑娘,我听你大哥说了,你没事吧?我好容易把老太太劝好了才睡下,刚刚听丫头说你回来了,我就赶紧带着霁凌过来看看。”林夫人还没有站定就马上对言箜说道,她的脸色可以看得出她非常担心言箜。
“又让大嫂担心,我没事了,多亏了大哥和二哥把事情解决了,要不靠我一个人怎么可以。”言箜微笑着对大嫂说道,她知道夜已经很深,大嫂等自己到这个时候不容易。
“六小姐,饿了吧?奴婢知道夜深了,平常你已经睡觉了,这个时候你的肚子肯定饿了,小姐这里也没什么好吃的,昨天我们刚刚磨好的茶面,对好了两碗,你和夫人对付着吃吧?”琴韵端着一个海棠花式的盘子把两碗茶面送了上来。
“难为你想到,这孩子刚才还在嚷着肚子饿,我也让丫头弄点心给她吃,她见你还没有回来,就说没有心情吃,好了,霁凌,现在小姑回来了,赶紧吃吧。”林夫人摸着霁凌的头,亲自把茶面放在孩子的跟前。
“没事就好,老夫人担心得晚饭都吃不下,要不是你大哥赶晚回来说没事了,她今晚都吃不下。琴韵,你省点功夫,我不吃,回去我再吃。姑娘,现在回春堂是你的了,你有什么打算?”林夫人看见琴韵准备把茶面端给她,她赶紧出言。
“我能有什么打算,继续经营,我继续看诊罢了。”言箜说到这个问题神情就黯淡了,她没有具体想过,只能以前怎么过,以后还是怎么过。
“这……我不知道情况,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能给你出个主意。”林夫人瞧见言箜的神情,也不方便再说,只好下意识去看其他地方,避开言箜的眼光。
“咳咳咳咳咳!”在大家都没有留意的当儿,霁凌大概吃得太快呛着,把茶面吐得满桌都是,喉咙太难受,霁凌的手在桌上乱摸乱碰,不小心,竟然碰倒了烛台,倒下的蜡烛碰到桌子上的卷轴,燃烧了起来。
言箜大惊失色,顾不上霁凌,马上用衣服去拍掉落在卷轴上的火花,琴韵和大家都帮忙在一边扑火。霁凌则被自己惹起的祸惊呆了,她不知道卷轴对小姑多么重要。
努力挽回只是断成两截的卷轴,言箜也顾不得大嫂在场,慌忙展开卷轴,发现火花跌落的地方是卷轴对半的上半部分,卷轴里是一幅人物画,烧掉的是画中人肩膀以上的部位,只能看见一个穿着绣满小兰花的飘逸纱裙的人,手中持着一朵花瓣饱满的兰花,卷轴的左下面落款写着:长相思。
“这个人是谁?”林夫人瞧着画中人,因为头部被火烧掉,看不见是谁,林夫人直接问言箜。
“我不知道,今天从回春堂里找到了,本来还打算拿回来看的,现在,也不知道是谁了。”言箜的言语里满是失望,她也说不清楚除了失望心里还有什么滋味,她原来以为里面收藏着什么秘密,关于史衷的秘密。
“里面的人一定是小姐。”萧音接过卷轴,对着光线看了看笑吟吟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是我?那里都看不到了,还知道是谁。”言箜失落地说道,她也瞧着卷轴,想引证萧音的话,她的心里也因为萧音的话燃起了一线欣喜,莫非画中人是自己?如果是自己,肯定是史衷绘制的,除了他,还有谁会画自己。
“咦……我在……”霁凌被林夫人抱在怀里,林夫人生怕她刚才受惊,一直抱着她不放,霁凌从林夫人的怀里探头出去,看见了画卷,里面的衣服的花纹,她认得,好象在哪里见过。
话还没有说完,林夫人就在她的头上敲了一记,“你还好意思说话!都是你,要不是,小姑哪里会看不到画卷!还不赶快闭上嘴巴跟我回去睡觉!”林夫人出人意料地骂起霁凌,大家都没有想到,林夫人会当众这样骂霁凌,霁凌自己也没有想到,呆在当场,她的嘴扁扁,就要哭出来了。
“对了,很晚了,霁凌好乖,你和妈妈先回去睡觉,小姑明天再和你玩,好吗?”言箜弯下腰,握着霁凌的小手安慰她,虽然她也很惊讶林夫人的发怒。
“好了,不要打扰小姑,我们回去了。”林夫人放开霁凌,端婶立刻牵过霁凌的手握着。
没有等言箜说什么,林夫人一行人马上乘着夜色离开了,就像一阵风一样。
“真的是我吗?”目送林夫人远去,言箜倚门自语。
天,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第九回
表姐妹内里互含酸 亲兄弟外里说不同
第二天,言箜照常去看诊,不知情的人不知道一夜之间回春堂已经发生了变化,掌柜的换人了。言澄担心妹妹应付不了柜面的事情,和大哥商量,先把自己店里的掌柜借给妹妹,使妹妹暂时不用担心生意上的事情。
言箜因为兄长们的体贴,肩头的重担减轻不少,对于画卷的迷团慢慢沉落在内心深处,她不再和任何人说起,包括琴韵和萧音。
清晨,言箜正准备出门,迎面见到李姨太太的大丫头禾净走来,手里拿着一封书简,是李姨太太给言箜的。
这几天天气很好,李姨太太院子里的茶花开了,放眼看去,雪白嫣红,红的纯粹,白的纯洁,还有一朵花的花瓣上有红青白几种颜色,李姨妈酷爱茶花,院子里只种植茶花,还用重金聘请一个花匠专门打理茶花。院子里除了盆栽,还专门砌了一个花坛,专门种植茶花。
李姨太太看着满院的花,想起每年都会请大家过来自己院子里赏花,今年的花期稍微迟了一点,老太太前些日子还唠叨来着,于是李姨太太前一天就打发禾净、蝉鸣、稻香去请大家,今天来赏花喝酒,李姨太太还特地嘱咐不要漏了何夫人一家。给言箜送请柬的是禾净。
言箜向禾净谢过李姨太太的盛情,并承诺一定会出席宴会。
“花儿开得可算俊了,也就是姨太太才种得出这样的花,我们这些人,就是懒了,没有什么闲情逸致去打理什么花花草草,就沾别人的光看看花就算不错了。”秦老太太和李姨太太坐在首席,瞧着在席上的几盆茶花。这几盆茶花是花匠专门挑选的放在首席给老夫人和姨太太欣赏。老夫人眼睛不好,又爱看花,姨太太示意蝉鸣把茶花再挪近点给老太太欣赏。“行了,也不别太近了,太近了,我怕这么好看的花,我一口吞下去了,姨太太到时可就不放过我了。这些个花可是姨太太的心肝宝贝,吃了我可赔不起。”
老太太的话让大家都笑了起来,“老太太您也是喜欢,就算是吃了,我们太太也不敢说什么,最多回头把老太太吃剩下的花根什么的再种上一棵,等来年再让老太太来一边赏花一边吃花好了。”言澄的妻子李夫人接过老夫人的话头说道,大家听了更加大笑不止。
“给你这么一说,我也不要这盆花了,就送给老太太,回头就叫稻香把花端到老太太的屋里。”李姨太太听到儿媳妇这样说,干脆顺水推舟把花送给秦老太太,她知道老太太嘴上说不喜欢花儿,暗地里自己也种植不少花草,自己种了那么多的茶花,不做点表示说不过去。
李姨太太虽然名义上是妾,在老太爷生前也提过要把李姨太太扶正,和老太太一样的地位,老太太和她都知道,全家都知道,只是后来发生了不少事情,老太爷匆匆离世,这件不再被提起。虽然如此,在表面上李姨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