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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陈德看着自己的女儿,欣喜地说道。
“别听你爹胡说,我只是闲着没事,所以就早早就预备好了,没什么特别的,你知道你娘也不会做什么好吃的,就是家常菜而已,就怕女婿笑话了。”陈夫人拉着女儿的手,虽说才分开两天,陈夫人觉得似乎与女儿分开了很久,一直拉着不放。
“哪里,岳母说笑了,只要是岳母做的,我都乐意吃。岳母亲自下厨,实在令小婿受宠若惊。”伯凌站起来和岳母说话,神态必恭必敬。
“坐下坐下,都是自己人,你站起来说话,那我们也要站起来了,呵呵。”陈德捋着胡须笑呵呵地说道。
“二姐夫,二姐夫,那天来接亲的人很多,我都没有叫你一声,今天我可要叫过瘾了,二姐夫二姐夫二姐夫。”陈雪的弟弟陈霜几乎是跳出来对伯凌说话。
“小子,还是这么顽皮淘气,看你吓着二姐夫了。”陈雪温柔地拉过自己的唯一的弟弟,柔声对他说,虽然话语是责备的话语,语气里却没有一点责备的成分。
“没有,看小舅舅的样子,许是今天你姐姐回门,你就托词不回书塾了?”伯凌看到小舅子,忍不住嘴角噙笑打趣说道。
“我只有一个二姐姐,她回门在我们家是大事,我,今天不在怎么行?大姐姐当初回门我都在反正功课也不紧,先生和我说了,今天的功课就是把一个对子对好就行,这不,刚巧我的同学小住把题目给我送来了。”陈霜顺势从靴捅里拿出了一张纸,“姐夫,你看看,今天是你和二姐姐回门的好日子,要不你就帮我对出来好了,也好让我今天好好地和二姐姐说说话。”
“你这孩子,自己想偷懒还找借口!姐夫是来给你对对子的吗?趁早自个回房好好想想,要不明儿我看先生就要揪下你的耳朵来!”陈德也是笑着对儿子说道,他当然知道儿子的学问,一个对子是难不倒儿子,他也想借这个机会看看女婿的学问。
“让我看看,可以就帮帮小舅子,不过我可不打包票。”伯凌跟随父亲做生意已久,他惯会看人眼色,自然也知道岳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也就顺水推舟地接过了陈霜的纸条。陈德就坐在女婿的邻座,也顺着一起看了。
“风吹叶落不是秋,这个对子你先生出的很妙,这个明明是写冬天的景,却用秋来掩饰,我说,儿子,这个对子也不算难,你自己就可以想出来的,父亲我就可以想出好几个了,哪里用得着麻烦你姐夫。”陈德还没有等伯凌说话就笑说道。
“云过荷香疑似春。”伯凌等岳父说完,也笑着接上了岳父的话。
“好啊,说得好,以秋写冬,以春写夏,对得整齐,工整!我说霜儿,学着点了,你二姐夫的学问比你好多了。”陈德显然非常满意伯凌的回答,他对伯凌的其他方面很满意,就是有点担心他不求功名只做生意会沾染了铜臭味,这样对他的孩子不好。他是一个读书人,虽然对有钱亲家送来的礼品很高兴,但是内心深处还是觉得“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女儿出嫁之前没有机会试探,现在正好可以试探女婿的功底。
“那小舅子满意吗?”伯凌用笔在纸上写下自己的下联,对着自己的妻舅说道,他自然也不介意,他清楚自己的实力,不会惧怕岳父的考验。
“今天二姐夫最好了,我明天就拿给先生看,回头就说是我自己写的,我要让同窗看看,我陈霜也可以做出这样的对子。”陈霜把纸小心地折好放回靴桶里,高兴地对大家说。
“我看下回你自己不会对出这样的对子,看先生打你手心,回头拿不了筷子吃不了饭,可不要叫人喂你,小心饿你两三天。”陈冰,陈家的大小姐,现在的孙夫人,看到弟弟的高兴样子,也不禁笑言提醒弟弟。今天是妹妹回门的日子,她和丈夫也是一早就回到娘家。
“下回不会我再让二姐夫帮我对对子,大姐夫教我做文章,二姐夫帮我做对子好了。哈哈哈哈哈哈,父亲很难再捉我的把柄了。”陈霜大笑起来,今天的他真的很高兴,平时父亲经常问他书,现在有两个姐夫帮忙,他自然不会再惧怕父亲的考问。
“你为什么不说以后你的饭让你大姐夫吃,你的钱让二姐夫赚好了,你就直接做猪好了。”陈雪也忍不住揶揄弟弟,她是一个斯文温柔的人,平日不轻易出声说话,在秦家的几天,大家都很少见到她说话,林夫人还以她为榜样教导霁凌,要她学习大嫂的文静之道。今天因为在娘家,又是自己家人,她就放松自己,话也多,人也活泼了很多,她坐在自己母亲的身边。
“这个二姐姐你就说错了,我没有说我自己不用做,只是可以让别人代劳自己就不用动,可以自己歇着就自己歇着。”陈霜摇摇头反驳姐姐的说法,他是家里的宠儿,虽然知道礼教,知道要尊敬姐姐,但是他也明白大家都让着他,所以他的态度对于家人可以说得上是随便。
“好了,我让厨房准备了,等会就可以吃饭了,”陈夫人依然拉着陈雪的手,微笑着说,“孩子,你们今天回门我真是高兴,终于两个女孩子都有了好人家,为娘的心也就放下了一半。雪儿,当着你夫君的面,我要说,你嫁给了一户好人家,你有了一个好夫君,娘亲只望你快点有个白胖小子,早日做娘亲。”
陈雪听到母亲的话,脸早就红了,低下头不语,她当然知道母亲当中说这些话的含义,只是自己心里的话却不可能对任何人说,当中的情形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无法回答母亲自己什么时候会当母亲,她偷眼瞧瞧秦伯凌,他的神情自若,也若有若无地看着自己,对着自己笑。她知道伯凌对自己很好,她也无法找他的一点点错误,只是,自己的苦处,说出来也没有人会相信。
大家都在笑,陈雪却觉得自己的心里开始哭,没有人会听见的哭。
吃过午饭,伯凌便和妻子告别娘家回到自己的家里。
原以为大家在大厅里团坐是等候自己和陈雪,进去之后才发觉,久未见面的姑妈远从北方过来探望众人,说是探望。秦老夫人对这个侄女的来临没有太大的反应,比起自己的兄弟来探望她的规格,小侄女的来临只能算是一般的来访。伯凌他们叫姑妈,言石叫堂姐的人,是言石父亲最小的妹妹,只比言石大一岁,嫁给了何家,何夫人只有一个女儿,名字就叫做紫苏。
名义上是来探望大家,不过大家都明白,姑妈这次的来临是因为她的丈夫死了,家里只剩下母女,虽然有着不少的资产,身边没有亲人始终觉得不可靠,此次是投靠秦家来的,要在家里长住。
大家正觉得和何夫人闲聊家常说得差不多,而且林夫人每隔一会就询问端婶伯凌回来了没有,伯凌一回来,大家觉得又有话题可以说了。
月凌一上来就和大嫂开玩笑,追问他们回家岳父怎样考问伯凌,又笑问大哥要不要磕九九八十一个的响头。平日李姨太太断不许孙女和大哥这样开玩笑,今天是伯凌回门的好日子,又有客人在座,气氛又颇为沉闷,所以李姨太太没有阻止孙女追问自己的长兄。
陈雪和伯凌回来的路上沉默无言,他们只是知道大家一定会询问回娘家的情形,只是没有想到月凌首先来问,月凌爱捉弄的性格众人皆知,大家都等着看平日少言寡语的伯凌和温柔沉默的陈雪怎样回答妹妹的问题,就当作解闷。
“就和平时一样啊,吃饭说话,就和在家里一样。”伯凌想了一会才说道,陈雪在他身后微微低下头。
“和家里一样?和家里一样就要天天去吃饭罗?和家里一样就要天天回去看岳父岳母罗?”月凌继续和堂兄开玩笑,不放过堂兄,她知道伯凌的性格,自然不会害怕他会翻脸。
伯凌知道月凌会继续问下去,却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他觑了觑身后的妻子,希望妻子可以代替自己去回答这个问题,陈雪依然是沉默地站着身后,不发一言。
“岳父岳母以前是大嫂的家,大哥和大嫂回去自然就是回去自己的家里,把自己家和外家分得这么清楚做什么?说到底,大家都是亲戚,以后经常来往才对。”说话的不是伯凌,是新来的何夫人的女儿紫苏。紫苏不忍见到大表哥受窘,出言帮他解围。
“虽然我没有见过大嫂的家人,不过看大嫂的样子就知道她家里一定不差,我来之前就在大婶婶给我们的书信看过,说的大嫂温柔贤淑,相貌端美,现在看来我要向大嫂多学习了。”紫苏看到大家都没有说话,就接着把话说下去,当然话锋已经转变,她想把空气里的轻松气氛找回,她不想因为帮助大堂兄得罪了堂妹。
月凌没有想到自己的话被新来,仅大她半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