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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的脚步和说话声将柯默从沉思和回忆中拉回现实,他随意的回头瞥了一眼,那是从王家度假山庄走出的几个年轻人,男男女女一大群,大概是来自王国首都贾扎伊尔的一些显贵子弟吧,弄不好还又两个王室子弟,柯默有些讨厌这些借着祖辈的余荫四处张牙舞爪不可一世的家伙,虽然自己也曾属于这一批人当中的一员,只不过庶出的身份使得他逐渐认识到自己与那些真正的父辈继承者身份之间的差异,然而就在他正视这种差异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感情纠葛却使得他终于坠入了深渊。不堪回首的往事让柯默心中的伤口再一次隐隐作痛,他不得不借助深呼吸来平息自己的心绪,好在经过三年多的流亡锻炼,他的情绪控制已经得到了很大提高,扑面而来的海风也使他燥热的心怀慢慢变得平静下来。
“是柯默吗?”温柔娴雅而又略带妩媚的声音来自身后不远处。
犹如重锤猛击心间,柯默全身一阵颤抖,下意识的身体猛的旋转了过来,目光如注,牢牢的盯着站在距离不足十米远的女子。
海风拂起洁白如雪的裙边,天青色的圆边遮阳帽下金色的秀发迎风飞舞,湛蓝无暇的双瞳,清丽无俦的玉靥上那两个似隐似现的酒窝依然是那么拨动人内心最深处的弦,白瓷般的粉颈犹如天鹅般的纤巧可人,那咬着下唇的贝齿流露出来的娇媚神情曾经让自己如同发疯一般的如痴如醉,如今这一幕居然又在自己面前出现。
舌尖唇底传来的阵阵腥味终于让怔忡良久的柯默从呆滞中清醒过来,虽然曾经在心底无数次设想过双方相见的情形,但像今天这种极其平常的情况下偶然相遇依然让他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毕竟一个曾经真正让自己神魂颠倒的女子,而且是第一个,人说初恋是最令人难忘的,而单相思则更为执着,两者结合足以让任何一个正常人为之疯狂,他会疯狂么?经历了三年的磨难,他自认为一切都已经距离自己远去,但今日一见才发现自己那完全是自欺欺人,一切都并非自己想象的那样。
“特蕾茜郡主,见到您很高兴。”沙哑无力的身影犹如垂死的病人从牙缝中挤出,委实难以让人感觉出说话者中语言的诚意有多少,柯默竭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但的确难以做到,几年前纷纷幕幕影影幢幢就像直到对方那骄傲迷人的目光落在她旁边的那名英俊青年男子身上,柯默才像被人在心头重重一击,难以言喻的苦涩霎时弥漫全身,苦涩过后却也让他茫然无序的脑子慢慢清醒过来。
“这位是霍夫曼王子殿下,这位是莲塔公主殿下。”白裙少女优雅的手指扯下戴在手上的白丝手套,朱唇轻启,大方的介绍道:“这两位是克雷安子爵,索拉塔子爵。”
霍夫曼,尼科西亚王国国王陛下第四子,王国第三顺位继承人,莲塔,尼科西亚王国国王陛下第七女,王国第十顺位继承人,克雷安子爵,尼科西亚王国近邻尼德兰地区大公温莎之独子,索拉塔子爵,尼科西亚王国财政大臣尼古拉斯侯爵嫡长子。
“这两位是托马斯王子殿下和窦绿苔公主殿下,来自罗森堡王国。”白裙少女清澈的笑容似乎蔓延到了全体男士中间,所有人在她介绍到时,都礼貌的点头并报以微笑,倒是两位公主殿下十分矜持,仅仅是微微点头。
“这位是柯默男爵,我的朋友,他父亲是我父亲的首席财务官。”白裙少女终于向众人介绍了柯默。
“非常荣幸认识诸位。”柯默此时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如果只有她一人在,他觉得自己也许会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甚至会失态,但在外人面前,柯默已经习惯于用各种方法来强迫自己镇静下来。
礼貌的握手吻手,两位女士甚至连手套都不愿取下,只是冷淡的抬手示意。
“柯默,听说你今天行成年礼,我父亲连高加索也那片土地也赐封给你啦?”白裙少女眼中那纯真无邪的神色似乎她并不知晓这高加索是何等地方,但柯默却深深知道这貌似天真烂漫的女孩美丽外表下那颗冷酷的心是如何将三年前的自己心灵碾得破碎不堪。
“哦,是的,特蕾茜郡主,大公破格授予了我男爵身份,并已经将高加索赐封给了我,以示对雷瑟家族多年来对菲利浦家族的忠诚,我父亲已经在接受大公的封邑后请大公直接转赐给了我。”柯默脸上露出兴奋和感激交融的神色,殷勤的向白裙少女道。
几位同伴明显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他们不知道为什么白裙少女会对这样一个貌不惊人的下等贵族感兴趣,这等货色在贾扎伊尔或者塞普卢斯随处可见,失去了生活来源的破落贵族甚至比大街上乞丐还多还悲惨,破落贵族子女沦为妓女乞丐小偷强盗也比比皆是。
发现了同伴们的不耐烦,白裙少女微微一笑礼貌的表示请几人先行一步,自己很快会跟上来,几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表示就在前面不远处等待她,他们实在没有兴趣和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站在一起,那简直有损于他们高贵的血统和身份。
望着几人离去的身影,白裙少女淡然的目光悄悄收回重新落在沉默的柯默身上,“高加索可是一个著名的地方啊,柯默男爵,您可要好好珍惜我父亲的恩赐,不要辜负我父亲对你的期望啊。”
平静的抬起头来,柯默在那一瞬间捕捉到了少女清澈无邪的眼中那一抹一闪即逝的阴冷,对这种发自内心的“祝福”柯默早已麻木,平静得犹如未曾理解到对方话语中的含义,“多谢大公和郡主的恩赐,柯默定当铭记在心,毕生难忘。”
灿烂的笑容中悄悄透出一丝不屑之色,白里透红的双颊尽显少女圣洁的韵彩,白裙少女故作淡然道:“方才那位霍夫曼殿下这次可能会向我父亲求婚,,托马斯殿下也是一样的目的,让我父亲难以选择,我不希望以前的事情影响到我的婚姻,所以也想您和你的朋友注意。”
原来如此,柯默心中冷冷的笑道,原来是这个原因,炫耀加威胁,难怪会在这种并不适宜的时机和场合下招呼自己。
“对不起,特蕾茜郡主,我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想我柯默人微言轻,也不足以影响到您的婚姻大事,您是不是太高看我了?”没有任何感情色彩,柯默漠然的回答道。
“希望如此,柯默男爵。”白裙少女也已经完全恢复到了方才那副清纯无暇的模样,向已经频频向这边回头张望的几人挥了挥手,迈着轻巧的步伐离开,“祝你好运!”
“也祝您好运,特蕾茜郡主。”望着那道修长的身影溶入那一群人中,柯默心中说不出得压抑郁闷,难道这就是差距,这就是区别?柯默本已为三年的风风雨雨已经让自己可以面对一切,但是到现在才发现,逝去的东西虽然已经无法挽回,但却深深的烙在了自己灵魂深处,自己也许永远无法以平常心态面对那逝去的一切。
第二十章礼物
这是一面打磨得十分精致的石镜,浅褐色的底色透过表面碧幽幽的光泽浸润出来,显得格外细腻柔和,圆润的边缘不知道是天然打磨制成还是后天被太多的人抚摸摩擦变成这样,静静的躺在案桌上散发出诱人的魅力。
究竟是何等材料制成,柯默通过各种方式测定也未能确定,唯一能够确定的这玩艺儿肯定是一种极其特殊少见的石质材料,不但有清心凝神的作用,而且如果贴身珍藏,似乎对持有者本人身体亦有相当好处。
用两根手指捻起石镜,一股清凉之意慢慢沿着手指和手臂向上滑行,既不像是冰系魔力,也不像水系魔力,一圈一圈均匀的光晕衬托得石镜分外的华丽奇异,没有任何其他的标记和图案,也没有其他符号,就这样一面简单之极的石镜却总是让柯默感觉它里面有着不平凡的东西,只是柯默现在无法了解知晓。
羊皮卷轴握在柯默手中已经很久了,柯默已经反复翻阅了这卷看上去相当古旧的卷轴了。从卷轴的质料来看就知道这份东西的久远历史,早在两百年前苍大陆东方的一名流浪者利用树皮和棉线头造出了一种新的知识承载品―――纸,仅仅几十年间便普及到了整个苍大陆,无论是宫廷还是教会,抑或是学院和家庭,纸都取代了原来既昂贵又极不方便的羊皮和帛巾。
任凭柯默自认为经历了三年的流亡生活阅历已经是相当丰富,但他还是无法辨认出这副卷轴的上文字和符号究竟源自哪里,无奈的放下卷轴,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