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的骨子里依然流淌着狂放不羁和肆意放纵的鲜血,只是隐藏得好了许多。
“老大,你是在担心我们成年礼后该何去何从?”良久,普柏才有气无力的问了一句。
“也不完全是,只是看见眼前这副旧景触景伤情把了,对了,你家里与你谈了你的去向么?”柯默摇了摇头,问道。
“唉,还不是那两种选择,要么给我一笔钱打发我滚蛋,要么给我一小块封地,让我自生自灭,依咱们的生存能力,只怕要不了两天,我们就会成为和那边那些个疯子一样。”普柏声音有些小声,手却指向酒吧外远处贫民区的街道,几个游手好闲的家伙正在街区上四处游晃,“那几个以前不也是和我们一样?可是才几年,也就变成了这副德行,看看他们,也许这就是我们未来的写照。”
普柏的话有些夸张,但柯默也不能不承认对方的话有些道理,像自己几人这样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奢侈生活,要突然一下子去适应那种整天为针头线脚打算的日子,恐怕真的会让人发疯的,自己也许还好一点,但普柏和伊洛特两人只怕更是难以忍受,可摆在面前的只有这两条路选择,若真是给自己一块封地,那一个偏僻地区的小村庄封地能养活自己么?想到这儿,柯默又是一阵烦心。
“普柏,你不是在凤凰城学了几年么?好歹也能在城里哪个部门谋个职位吧,至少也能求个温饱啊,伊洛特也可以继续去干他的本行,当兵打仗,我看他家里边似乎对他还好一些。”随手给普柏也端过一大杯啤酒,柯默眼睛在对面和侍者调笑的一名丰满妓女身上游荡着。
“哼,那是他母亲的缘故,好歹他母亲还是正房,不像咱们。不过我看他好日子也快到头了,一旦成年,只怕他母亲也帮不了他多少,顶多有时候回去骗骗他母亲的私房钱。”
“天下如此之大,难道就没有咱们谋生之路么?”柯默振作了一下精神,也许是对面那个妓女放荡下流的动作刺激了他,他觉得全身似乎充满着一种莫名的激情,总想找一个地方发泄一番,但三年多来的流亡生活已经让他成熟不少,他不想在某些方面犯愚蠢的错误,只得竭力压抑着自己内心四处蔓延的欲望,一口接一口的用啤酒来排解。
“谋生之路倒是不少,只是要想过不同于现在这样的悠闲生活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普柏冷静的分析着,“尤其是咱们在着塞普卢斯城里声名狼藉,前两天你还把商会的人也给得罪了,虽然仗着你父亲的名头没有计较,但以后你出门了可就没有这种好事了。对了,老大,你怎么会把所有收入都给了那帮野蛮人呢?你不是打算从中好好吃一笔么?”
“不要计较眼前的蝇头小利,眼光放长远一点,也许他们以后会为我们带来更多利益。”柯默这时候已经在为自己的大方心痛不已了,鬼知道当时自己为什么会如此豪爽,眼下离家在即,却无半点积蓄,以难怪两位好友难以理解了,但此时柯默也只有咬着牙关为自己的骑士行径辩护了。
“蝇头小利?”素来冷静的普柏也忍不住怪叫起来,“老大,你说得好轻巧啊。你我都不是什么富主儿,那笔钱我们不说给他全部吞了跑路,但至少也得捞上一大笔才对啊,咱们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和商会作对的后果谁都清楚,从中分一股子不算过分吧?你倒好,一挥手,至少三万金盾没了。”
“好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后悔也没有什么用,今天来不是争论这件事情吧?”柯默也知道自己有些理屈,当初说好的就是要利用这次机会捞上一笔,为今后的困窘日子垫些基础,却被自己一时的冲动给破坏了。
普柏想起这件事情就火冒三丈,但是最初主意是柯默出的,自己和伊洛特不过是跟附骥尾,倒也不好过分追迫,只是眼见这一大笔钱从指间流过,心中委实难以接受。
喘了两口粗气,普柏不再言语,柯默也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违背三人的初衷,伊洛特素来性子粗疏,对金钱也不是太看重,普柏不同,向来就精打细算,在自己这一伙狼行三人组中也算最富有经济头脑的一个,对这样白白放弃一大笔收入,自然难以接受,倒也怪不得他。
“普柏,这件事情我有些唐突,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就不要再追究这件事情了好不好?”
见柯默语气软了许多,普柏这才从鼻腔了哼了一声,表示原谅了对方。
第十五章潜流
“伊洛特这个家伙今天怎么还不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柯默见对方已经松口,赶紧将话题转开。
“他能有什么事?每天睡到快吃午饭才起来,下午不是在街上游荡寻衅滋事就是钻进酒吧里鬼混,我看他真的忘了自己也和我们一样马上就要被扫地出门了,要不是他就是真的打算回莫干高原上去当替死鬼?”普柏不满的道。
“哼,莫干高原没有那么好混,也许前两年平静一些,难道就会一直平静下去?兽人们不是善主儿,渴望财富和美好生活的幻想一直是他们最大的动力,在这种动力的驱使下,能够完身而退,已经要祈求神的祝福了,看看那条防线上多少荒废的城堡和漫山遍野的白骨你就知道这一百多年来尼科西亚王国有多少士兵的血肉之躯被填进了这个无底洞。那些要塞一旦被兽人们攻破,那等待他们的唯一结局就是死亡。”三年多的流亡生涯让柯默年轻的脸上在平添了几许沧桑的同时也让他了解到不少真实现实。
“唉,难道我们就真的只有这两条路可走?”普柏也有些苦闷,既无强健的身体有没有修武练术的天资,也许当一个小政务官庸庸碌碌过一辈子就是自己最好结局,但他始终盼望着能够有突然奇迹的发生来改变自己那似乎已经被注定的命运。
“看看吧,也许命运之神有时候会垂青我们这些倒霉鬼,我可不想在这塞普卢斯城里招人白眼,我想如果有机会,我宁肯出去闯一闯。”柯默的话一语双关,复杂的目光望向南方,夕阳西下,映射得港口外的海面上泛起阵阵金光,明暗不一的晚霞在阳光的照射下不断变幻着模样和颜色,一眼望去,云蒸霞蔚,颇为壮观。
只是满腹心思的普柏却并没有理会到他话语中的言外之意,还以为对方还在逃避这个让他伤心的地方。
“命运?命运之神会垂青在我们头上?”普柏茫然的反问一句,“我是一个讲求现实的人,我们还是不要把希望寄托于那些虚无飘渺的幻想上好一些。”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在酒吧的门口响起,伊洛特壮硕的身躯出现在门上,一眼瞅见自己的两个同伴已经坐在了临窗位置,伊洛特给酒保打了一个响指又指了指吧台上的兰芬斡德加龙舌兰酒,然后才到两人旁边坐下。
“我来晚了,听到一个消息,连报纸都还没有来得及登载呢。”接过侍者送上的大杯,重重的呷了一口,满意的咂了咂嘴,伊洛特这才粗着喉咙道。
“得了,别给我们找借口了,看看你肩膀,皮甲袢带都被人家扯断了,还来糊弄我们?谁还不知道你那德行,又上哪儿去打架了?”普柏根本不理会对方的解释,径自端起酒杯大大的喝了一口道。
伊洛特这才尴尬的看看了自己断裂的左肩甲带,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气鼓鼓的道:“普柏,你他妈还是给我的点面子,行不?老大一回来,你就当面揭我的底,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哼,你还好意思说,既然知道自己的行为,那就应该自觉修正,这样肆意放纵自己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处。”普柏丝毫不松口,“马上就要行成年礼的人了,难道成年了你也打算就这样浑浑噩噩的混下去?”
“那又能怎么着?普柏,我不像你,我没有你那些天分,那些财务报表和行政事务处理我一看就头疼,恐怕我唯一的出路就是在大街上或者战场上,要么躺在路边上当乞丐,要么去边疆战场上变成一具骷髅。”伊洛特的情绪也不太好,话语中充满了落寞自嘲。
“咦,伊洛特,怎么了?今天好像不太对劲儿啊?”柯默马上察觉出了不对。
“刚才在和大公府管家的儿子玩牌的时候听说王国北面又打仗了,兽人们又突破了最北边的堡垒,三个城堡失陷,八百多士兵阵亡,连同一个子爵两个男爵一起送了命,其中就有我曾经服役的那个城堡,看来我的战友们都为王国尽了忠了。”伊洛特脸上露出少有的难受神色,语气也变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