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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晃信誓旦旦道:“嗯!我今天开始每天都会过来跟你学医术,我这几天在家里也没拉下呢,每天都会看医书。”
午饭过后,手术室已经准备妥当,卢可几人正准备给挑出的老鼠们灌下麻魂散,突然一群人冲了进来,当归拦都拦不住,仔细一看,竟是皇宫内侍。
内侍一脸着急,也未废话,直接道:“赵博士,还请快入宫,等着救命呢!”
严晃也从屋里出来一看到内侍,不由诧异道:“咦,这不是黄公公吗?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黄公公瞧见严晃,哭丧着脸道:“哎哟,严二公子您也在这啊,是公主……”
严晃直接跳了起来,“什么!公主怎么了!她得了什么病,有没有怎么样?”
黄公公被他唬得愣了愣,赵清河受不了道:“瞎嚷嚷什么呢,我是兽医,公主得病如何会找我,应是她养的宠物病了吧?”
严晃讪讪的挠头,“我这不是关心则乱吗,我这外甥女公主漂亮可爱得不得了,跟个瓷娃娃一样,若非她是公主,我可真想抱回来养,天天搂着不放手!”
一群人忍不住嘴角抽抽,黄公公假咳了一声,这才吸回大家的注意力,“是公主养的小白病了……”
“啊!小白病了?小白怎么了?”严晃又一惊一乍的嚷了起来,直把赵清河吵得耳朵都疼了。终于受不了呵斥道:“你给我一边去!”
严晃顿时耸拉个脑袋躲到一旁画圈圈去了,耳朵竖着听这边的动静,嘴里嘟囔着小白我是寻来的,所以人家才紧张之类的话。
黄公公颇为惊诧,这严二公子最是天不怕地不怕,除了严大公子、严妃和其父无人能治得,如今怎么这般听这小兽医的话?
黄公公百思不得其解,却也没再纠结,道:“小白吞入了异物,排不出来,其他大夫束手无策,听闻赵博士您会开膛破肚,所以特请你去救命。”
赵清河一听这话不由皱眉,他虽然现在最能卖弄的就是外科手术,可最怕的也是进行手术。条件这般简陋还没有抗生素连生理盐水都没有,实在让他心里有些犯怵。他现在只能尽力研究替代品,可时间尚短,现在仍然处于赌的阶段。偏这次病的是公主的小狗,若是出了事,只怕不能善了。
严晃这是没忍住又凑了过来,“清河,你得救救小白,公主最是喜欢小白,若它死了,公主必是会伤心的。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若是掉眼泪可怎么好,哎,早知道我就不送给公主这些活物了,省得她伤心。”
赵清河听到这话心里更是没底,可作为医生不可能因为害怕被治罪而退缩,命吕双元为他准备好出诊箱,便是同黄公公一同进宫。而严晃也跟了进去,严晃身份特殊,平日也经常入宫,想要跟着入宫倒也容易。
赵清河进入镜月宫,已经有数名兽医在那,围在一起议论纷纷,廖应淮也在其中。
廖应淮一看到赵清河连忙迎了上去,“赵大夫,你可算来了,如今这情形可只有靠你出手了。”
众人闻声不由纷纷望去,看到一脸稚气的赵清河,议论声更大了。
“原本就听说这新晋兽医博士年少没想到竟是如此年轻。”
“可不是吗,据说可开膛破肚剖腹取子,可又听说连风寒都治不得,着实令人捉摸不透。”
一位大夫嗤笑道:“这种荒诞之事竟然也会相信,这世界哪有什么开膛破肚的神技,那都是世人痴人说梦罢了。”
“到底如何,一会不就知晓了。”
“我们都束手无策他一个毛头小子又能如何。”
“话也不能这么说……”
赵清河并未理会这些大夫,只对廖应淮点了点头,便是跟着黄公公去瞧那病畜。
“舅舅!”一个花蝴蝶一般的漂亮小姑娘奔了过来,扑进严晃的怀里。小脸委屈,瞧着还有未干的泪痕,瘪着嘴道:“小白病了,唔——它好难受,他们说小白要死了,舅舅,我不要小白死,我不要小白死。”
严晃看到佩雅公主这副模样心都快碎了,摸摸她的脑袋道:“别哭别哭,舅舅给你找更漂亮更听话的。”
佩雅公主连连摇头,“我不要,我只要小白,他们说有神医可以治好小白,我要等神医!神医怎么还没来啊,我要让父皇去命人押他过来!”
黄公公笑眯眯哄道:“公主,神医已经来了。”
佩雅公主眨巴着大眼睛,四处张望,“哪呢,在哪呢?能救小白的神医在哪呢?”
黄公公笑着望向赵清河,佩雅公主顺着他的眼神望了过去,不由微微皱眉,走到赵清河面前,一脸严肃,“你就是能治小白的神医?你为什么连胡子都没有?”
不愧是一家人,这思维模式都一样。赵清河笑着摇头,“我只是个大夫,不是神医。能不能治好你的小白,得让我瞧瞧才知道。”
佩雅公主对这个答案明显很不满意,严晃赶紧道:“佩儿,这位赵大夫可是我的师父,你若不喜欢他就是不喜欢我。”
佩雅公主望向赵清河的眼神瞬间变得不同,目光灼灼,“你是小舅舅的师父,你比小舅舅还要厉害吗?”
赵清河怔了怔,没想到严晃还有人这般崇拜他,小姑娘眼中的崇拜遮都遮不住。赵清河清了清嗓子道:“至少医术上,我是比他高明。”
佩雅公主彻底放心了,“那你一定能治好我的小白。”
这会佩雅公主终于愿意让赵清河瞧那只小狗,小狗被抱出来的时候已经瞧着精神沉郁,结膜色淡,侧卧不起。
没有X光,赵清河只能抚摸腹部触诊,可触及四乘以四厘米的圆轮状硬物,脐孔附近较为明显,有活动性。
“你们可知这小狗吞入了何物?”
一旁的宫女连忙递上那只小车子,“应是缺的那只车轮子。”
赵清河看了看,确实与他摸出来的差不多,应就是吞下了这个东西。
佩雅公主早就按耐不住问道:“我的小白怎么样了?”
赵清河并不着急回答,只问道:“方才可有大夫过来治疗?如何治的?”
宫女回道:“方才大夫们灌了药,廖大夫还用手挤压,可依然没能将这车轮子推出来。大夫们说若是排不出只怕……”
宫女望了佩雅公主一眼,终是不忍说出那残忍的话来。
佩雅公主却是明白得很,眼睛含着泪,拉扯着赵清河的衣袖,“大哥哥,刚才那个老头子大夫说你能治好我的小白,你一定能治好我的小白对不对?我好喜欢我的小白,平日只有小白陪我玩,我不能没有小白。我父皇可厉害可厉害,我舅舅也好能干好能干,你只要能治好我的小白,你想要什么我都让他们给你。”
赵清河蹲□子,轻声道:“乖,我会尽力的。小白一定希望你高高兴兴的,不希望看到你为它伤心的样子,笑一个给它看好吗?”
佩雅公主点了点头,朝着病怏怏的小白扯了一抹笑,轻轻抚摸它的脑袋,“小白,你要勇敢哦,你一定会被治好的,我们一起去玩,我给你吃好好吃的骨头。”
“严妃娘娘驾到。”
赵清河连忙退到一旁行礼,只闻香风从身边而过,只是看到一抹衣角,便知此人如何华贵。
“母妃,小白病了,病得好重,唔——”佩雅公主扑进严妃的话里哭诉道,比方才见到他们任何人都要来得伤心。
“佩儿乖,小白不会有事的,这么多的大夫在这呢。”严妃的声音十分轻柔悦耳,就连不好女色的赵清河听在耳里都觉得异常舒服,虽未看到其貌却也能猜得出必是绝色佳人,从严晃以及佩雅公主的容貌也可推断出来。
严妃命其他医者也入内,声音瞬间变得严厉起来,“小白到底如何?”
数位医官面面相窥,支支吾吾不敢向前说话,严妃怒道:“这是何意!我让你们过来可不是让你们站着看景的。”
廖应淮眼珠子一转,向前一步道:“严妃娘娘,这小犬吞入异物无法排出,药也灌了不少就是不奏效,尔等实在是无能为力。”
严妃虽是早就料到,可听到这话依然不免惆怅,尤其看到自己的女儿哭得这般伤心,更是心碎不已。
可自古不管是人还是畜牲,吞入过大异物若是排不出十有八=九都会丧命,尤其是小娃儿,死于此的并非奇闻。
“难道就别无他法了吗?”严妃不死心道。
廖应淮瞟了赵清河一眼,“尔等确实无计可施,不过现在有赵大夫就不用担忧了。赵大夫有开膛破肚之神技,这等症状绝不在话下,必是手到擒来。”
严妃不由望向赵清河,有些不可思议道:“赵大夫,你真能开膛破肚取出异物?那小犬不会死去吗?”
赵清河拱手道:“我确实会此术,但是却也不能保证绝对能够治好,只能多一份希望。”
严妃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