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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愿用性命救治伤员,将军礼贤下士,这样的军队待着如何让人不安心!
“下次不许这般胡闹!”常廷昭将赵清河放在床上,忍不住喝斥道。若是可以常廷昭真想现在就将赵清河送回去,才几日未见,竟是做出这般荒唐的事来。现在是抽血,下次是不是还得换肾!
赵清河抚摸常廷昭冷峻的面孔,“我心里有数,真没有逞能。人失点血没关系,都是要新陈代谢的。我以前还去捐血呢,就领回一瓶牛奶,哪像现在还能看到能把一个人救活。”
常廷昭狠狠瞪了他一眼,目光未有的锐利,“还说!”
赵清河赶忙住了嘴,大白天没有灯光的透射,外边人瞧不见营帐里的情形。赵清河大胆的亲吻了常廷昭的额头,缓下声嘟着嘴撒娇道:“我保证没有下次了,这次不是形势所逼吗。”
常廷昭哪里不明白,见他这模样心里更是难受,可依然忍不住语气不佳道:“你老公我就这么无能吗?这点事若是都处理不好还打个屁仗!功劳全都被夺走了,还得掉脑袋,我傻了我还往战场冲。”
赵清河依偎在他怀里笑道:“我当然信你的能耐,从来不曾怀疑你不能摆平,况且还有你父亲在呢。只是人命关天,总不能眼睁睁的瞧着别人死去。”
常廷昭深深叹了口气,紧紧的抱住他,“遇到你何其有幸。”
赵清河笑得眼睛弯弯的,闭上眼靠在常廷昭坚实的怀抱里,贪恋如今这难得的拥抱。
赵清河想到了什么突然坐直,“你这般突然跑过来,贺监军那边……”
常廷昭冷哼,“他话说到一半就忍不住去吃药,现在怕是已经又回了卫城泻火去了。”
常廷昭跟赵清河解释这段时日一直给贺监军喂药,这几日贺监军在卫城过得那叫个逍遥自在,美女环绕享不尽的艳福。得了五石散又能逞雄风,如何会不沉迷。
赵清河瞪大眼,“这么快就上瘾了?”
赵清河也知道这五石散,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让人上瘾,这简直赶上前世的那些毒=品了。
常廷昭嘴角一勾,“这方子与其略有不同,是经过改良的,药效更佳在壮阳上堪称春=药,同时也更容易上瘾。这老匹夫年纪不小却极好美色,这几日得了趣更是恨不得长在床上,不上瘾才怪。”
赵清河不由啧啧道:“才短短几日就这般耐不住,可别到时候吃过头死在这。”
常廷昭笑了起来,“若是保护不周死于此地那我也脱不了干系,可若是因为这种事死了,可就与我无关了。好歹是皇后的哥哥,这并非什么光彩之事,必是会隐瞒下来也就不会牵扯到我的头上。而且这药并非我呈上的,是卫城的太守送的。”
卫城太守也乃皇后一党,这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赵清河也放下心来。
“这次失利贺监军必是会大做文章,皇上那不知会有何动作?”
常廷昭微微皱眉,这次时机错过,下次只能正面迎敌,以大佑现在的兵力想要将西戎歼灭着实不易。可有他们守在这要塞,西戎想要攻进来也是痴心妄想。
“皇上目前不会如何,至多会将我的过错记下,而后赏罚同算。只是这场仗若是耗时间太长,劳民伤财……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这西戎是如何里应外合冲出去的!真他娘的西戎有这般厉害?”常廷昭恶狠狠道,竟是忍不住暴了粗。原本这计划十分周详,天时地利与人和,还以为十拿九稳,结果反倒自个损失了近两千,着实令人怄气,被皇上惩罚也是活该。
赵清河拍怕他的手,“莫用着急,若是那士兵被救了回来,就会明白。到时候既能让皇上那边莫要太责怪,也能知晓哪里没做好。”
常廷昭未能耽搁多久便得离开,命人送来补血补气之物。
三日之后,那受伤的士兵竟是奇迹的挺了过去!虽然仍然虚弱却也能说话,将当时情形说得明白。
根据这位受伤的士兵回忆,那日他们守在那关卡,突然从山上下来四个老百姓。声称为了躲避西戎人所以进了山里,哪晓得媳妇儿难产,如今只能火急火燎下山跑去寻大夫。当时是四个人,一个孕妇,一个老妇人,一个年轻男子和一个老头。西戎人与大佑人的长相差别略大,而且有口音,可这四人全然大佑人的模样和口音,让陆将军并未怀疑。
而且查看的时候,陆将军甚至还亲自摸上了那妇人的肚子,确实能感受到有动静。人命关天,陆将军一时心软便是将妇人放了出去。保险起见,还让那两位男子留了下来,派了四个士兵送他们去就医,而且还指了一条小道让他们行走,而这条小道也成了他们的索命路。
“这些西戎人真是狡诈!”诸葛如忍不住啐了一口,这样的馊主意也能想得出来,关键是他们是怎么寻的这些人演这场戏?!
陆将军一直就有爱民如子的美誉。不似其他官兵,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危难之时不肯发兵。陆将军只要一有消息便是会召集士兵去救助,让不少百姓幸免于难。没想到这次会因为一时心软着了道,最终丧了命。
国公爷冷然道:“西戎这次早就有侵入大佑之意,才会准备得这般周详,只怕这场仗比预计的更加艰难。”
原本以为西戎是因为天灾缺粮才会烧杀掳掠,如今看来并非这般简单,这次野心比从前大得多,想要吞噬大佑。
☆、第74章
赵清河查看受伤的马匹;因为陆将军求救太迟;援军到达的时候已经失去了有利地形;与西戎拼杀之时损伤不少。
“师父,你看看这马,我原以为是按揭风;可治了两日并无效果,怕是诊错了。”周路领着赵清河来到一匹马面前。
那马被关在暗室,感受到有人靠近先得十分惊恐,焦躁不安的到处蹭擦。
赵清河连忙缓声道:“马兄弟;我是兽医;来给你瞧病来的。”
赵清河声音很低柔,见那马儿动静小些才慢慢靠近;并不停用轻柔的语调与它打招呼;这才让那马儿的情绪平稳了些。
赵清河借助微弱的光,看到那马儿皮紧腰硬,伸头直颈,口内流涎,牙关紧闭,耳竖尾直,呼吸急促。马背上还背着用布袋装着的炒热的醋醪糟,这是按揭风的发汗之法。
赵清河检查了一番,“之前你是配了什么药?”
周路连忙道:“第一日我瞧着病情尚且轻,只是皮紧腰硬,就配了辣椒蒂四两,棉籽半斤和臭蒲根两斤,并给他背上醋醪糟。第二日看他不仅没好转反而牙关发紧水草迟细,就给配了追风散,结果依然不见好转,我怕诊错耽误了时辰,因此叫您过来瞧瞧。”
赵清河点了点头,又查看一番道:“仔细查看这匹马是否有伤口,我觉得更像是破伤风。”
周路疑惑道:“那日陆将军亡的时候这匹马并未在战场,这几日也不曾出去,不应受伤才是。”
“破伤风发病慢,若是细小伤口更是如此。你仔细瞧瞧马蹄,狭缝细中最是容易瞧不清楚。”
周路将那马眼睛蒙住,提着灯仔细查看那马儿,果然看到马蹄上有一处细小的伤口,应是被荆棘所刺,若是不注意根本看不到。
周路连忙嚷道:“师父,果然有伤口!”
赵清河不悦道:“小声些,莫要惊了马。”
周路连忙噤声,两人出去说话。
周路道:“师父,即为破伤风我下千金散,而这马呼吸迫促,减僵蚕、金蝎。乌蛇,加天竺黄、款冬花、杏仁和枇杷叶,可行?”
赵清河斟酌片刻,道:“嗯。记得将这马腰部栓腰绳,系于梁上,防止卧倒难起。还有这大冬天实在太冷,去领些炭火来给他取暖,给他铺上衣被,莫要让它受寒。”
旁边守着的兵士听到这话笑了起来,“这马儿都快成人了,还给烧炭火盖被子。”
赵清河也笑道:“如今可不就如此,谁让咱们的马精贵。要是咱们的军马有西戎这般多,那就不用愁了,怕是还有马肉吃。”
兵士连连摆手,“自己的马再多也下不了嘴,不过若是吃西戎的马那味道可就美得不得了。赵大夫,听闻你那马肉火锅美味得很,不知啥时候也能尝一尝。”
赵清河是出了名的好脾气,所以将士们都喜欢与他玩笑。这士兵也与赵清河混熟,因此也半玩笑的讨食。
赵清河笑道:“这火锅倒是容易,马肉火锅可就难了。透露你一个消息,就要过年了,将军打算又来一次麻辣火锅宴……”
话刚落兵士直接欢呼起来,麻辣火锅成本高,平日很难有机会吃上。出征的时候那味道还在嘴边呢,每每想起口水就忍不住的流,没想到这么快又能吃上了。
可没一会兵士又蔫了下来,“哎,只怕这次吃得也不香,仗都没打赢呢,若是那日真能把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