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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
“他还是人吗?竟然见死不救?如此冷酷?”萧凌决定要去采访这个冷血的店主。
肖志国一开始并不肯接受采访,但在萧凌锲而不舍的坚持下,最后肖志国终于同意接受采访。
在一个茶铺内,肖志国接受了采访。
萧凌看着眼前这个四十出头的男人,很瘦,很普通的样子,唯一有点不同的就是那双眼睛有点不合比例小了点,说话时眼睛眨巴眨巴,给人一种猥琐感觉,萧凌心里涌起一股厌恶的情绪,但想想自己的职责,强压下那股不舒服的感觉。
“肖先生,你能详细说说当时的情况吗?”
“恩,是这样的,我是早上4点55分开的门,当时我刚把煤点起来,就听到桥头传来女子的“救命”声,有两人在桥头扭打,凶手似乎想把那女子抛下河去,但被女子挣脱了。凶手在后面挥着刀追着,那女的就往我这边跑,一路跑一跑拍两边店铺的门,我看到有几家店灯亮了,但又接着熄了。那女的快跑到我门前时,我害怕节外生枝,出于对自身安全的考虑,我就把卷帘门拉下了。”
说到这,肖志国顿了顿,喝了口茶,似是想稳定一下情绪,然后接着说:“那女的见我把门拉下了,可能是很绝望,突然在我门外滑倒了。我关上门后,在门内听到外面凶手用刀砍那女子,那女子叫了几声,几分钟后,就没声音了。但我一直不敢开门,后来快6点时,我听到外面有人扫地,我就赶快叫扫地人报警,很快镇里的民警就过来了。大致情况就是这样。”
“那女子最后说了些什么?”萧凌虽已从老任那知道了;但还是想听肖志国亲口证实一下。
“她;她没说什么……”肖志国偏过头;不敢看萧凌的目光。
“真的没说什么?你再想想。”萧凌追问道。
“她;她说:你们见死不救;你们都不是人;你们;你们不得好死。”肖志国敌不过萧凌逼视的目光;吞吞吐吐地把那女子最后的那句叫声说了出来。
说完,肖志国低下头喝茶,不再说话,萧凌听完,也沉默了,气氛有点压抑。
过了一会,可能有一两分钟,萧凌对肖志国问道:“当时在那女子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你却把卷帘门拉下,你不觉得你自己做得不对吗?”
听到萧凌的问话,肖志国有点不以为然:“现在社会比较乱,外面又没有路灯,而且整个过程持续也有近一个小时,应该很多人都看到了;可也没有一个人喊一声,明明有几家店铺开了灯,但听到是有人抢劫却都又把灯关了,大家都不出声,我干嘛要出头啊,再说了,不是我不救她的命,可我也要有自我保护意识啊,如果我把门打开了,凶手把我杀了怎么办?”
“那你不救人,但你就不能及时打个电话报警吗?”萧凌压抑着愤怒接着问道。
“我店里电话坏了,报不成警,而且我也不知道凶手是不是真的走了,我也不敢出去啊!”
“这还是个男人吗?这么胆小、自私?”萧凌心里充满了不屑。
“肖先生,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个女子换作是你,而你遇到这种见死不救的情况,你会如何想!”萧凌已经没有办法再保持情绪的平稳,语气也很不客气了。
那肖志国似是没听出萧凌语气里的讥讽之意,漠然答道:“现在都是各人自扫门前雪,如果我遇到,我活该!”
“你!”萧凌腾地站了起来,面寒如水,身子也微微颤抖,“好,好,谢谢肖先生的配合,再见!”
说完萧凌头也不回冲出了茶铺,她怕自己再不走会忍不住把手中的茶水泼向面前这个胆怯、自私、冷血、凉薄的“人”,如果这个还能算作是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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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3日凌晨,本镇老桥桥头发生了一起令人心寒的事件:一名弱女子深夜遭遇歹徒追杀,发出撕心裂肺的呼救,整条大街的居民听到了呼救,却无人开门制止;惟一还开着门的店主居然马上拉下了卷帘门!这名女子最后在绝望中被暴徒殴打致死……………
黑夜,小街,暴行。呼救,冷漠,伤逝。一出令人心碎心寒的悲剧在小镇清晨上演。整整一个小时,一个孤身无助的女子在“集体无意识”的冷漠中被残忍杀害了,一起死去的,还有整整一条街躲在门后的良知。
漆黑中的一盏灯光,一扇打开的门,曾给了死者多大的希冀?当这希望之门被砰地关死,门里面那颗因恐惧而跳动的心,是否敢听听死者染血拳头的哭泣?
天亮了,良知苏醒,光天化日下的人群开始迟到的忏悔。我们听到的天下最寒心的一句话,不是“凶手把我杀了怎么办”,而是“各人自扫门前雪,如果我遇到,我活该!”自扫门前雪,却宁愿让自己的良心在他人门前冻死。哀莫大于“心”死,这绝不是脱身事外的理由,而是对自己的一种莫大羞辱。
并不一定要你指责冷漠,其实给更多漆黑的小街安上路灯,让更多人拥有报警的电话和报警的勇气,也许比怒火三丈的谴责更有建设性。
并不一定要你一怒拔刀,其实一声呐喊,一个报警电话,也许就能唤醒许多沉睡的良知,汇成千夫所指歹徒胆寒的怒涛。从犯罪心理学来说,寂静和黑暗能大大增强罪犯的能量,而环境的剧烈变动、强光巨响都有可能让极度紧张敏感的罪犯中止暴行。其实很多时候,再多一点点的血性就能救人一命。
很可惜,在那个血色清晨,一条街的良知都冻死了。
<血色清晨一条街的良知冻死>―――<临漳日报>记者:萧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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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凌狠狠地敲下最后一个字;似要把愤怒发泄在键盘上。
第三章 血咒初现
6月14日,星期六。
临漳,商业街派出所。
苏华正在看萧凌写的那篇<血色清晨一条街的良知冻死>的报道。
“啪!”苏华狠狠地把报纸摔在了桌子上。
“常队,你说这个肖志国还算是人吗,这么凉薄、冷血、胆怯,还有这一条街人。”
这一声响把办公室里的人都吓了一跳,全都转过头看着苏华,唯一没有反应的却
是苏华口里叫着的“常队”。
常飞看着窗外,双眉紧锁,如雕刻的脸庞表情凝重,正在苦思着什么。
“常队,你在想什么啊,这么入神?”苏华提高了声音。
“这件劫杀案我看并不是这么简单!”常飞答非所问,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不简单?”苏华反应很快:“那常队你的意思是另有隐情?”
“恩,虽然这件命案表面看起来似是一件普通的抢杀人案,但却有很多疑点,第一,一般抢劫者都只是求财,不是迫不得已很少会杀人,但这件命案,凶手却唯恐受害人不死,在被害人倒下后还砍了不下二十刀,这不合常理;第二,凶手当时只抢了受害人的手提袋,但却没抢受害人的钻石项链和手链,而据目标者反映,当时凶手杀人时是非常从容的,如果凶手是为求财,完全有时间把项链和手链抢走的;第三,从死者的衣着打扮来看不象是本地人,一个外地的年轻女子在那个时间出现在商业街,不是件很奇怪的事吗?还有,这个死者我总觉得有点印象,好象在哪见过?”常飞似在回答苏华的话,又似在自言自语。
“那么说,这件命案可能是谋杀?”苏华瞪大了眼睛看着常飞。
“恩,不排除这种可能,而且可能性很大,对了,叫小黄他们查这女子身份,查得怎么样了?”
“昨天已按你的吩咐把县城所有宾馆、旅店、招待所都查过了,不过到现在还没查到有失踪或相关的记录。”
“噫,你手里拿的报纸给我看看。”常飞忽然象发现了什么。
“哦,常队,在这,刚才就是叫你看这篇报道啊。”
常飞接过报纸,但是却没看萧凌的那篇报道,而是在看下面的一篇<邯郸兴华地产有限公司参与临漳商业街改造方案投标>。
“对,就是她,我在看电视采访时看到过,她应该是这间兴华公司的人,我记得当时电视采访这间公司总经理时,她在旁边有一个镜头。”常飞肯定地说道。
“一个镜头你就能记住,常队你太厉害了吧?”苏华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常飞,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你好,我是苏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