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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米维凯护送她到外面呼吸新鲜空气,“我去拿饮料,你坐着等我。”
“好,谢谢你,哥哥。”
他一愣,在她那消瘦憔悴的脸上看见真诚的感激,心中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厌恶,不是对她,而是对自己。
他做了这些可恶的事,她却依然带着一双充满信赖的纯真眼神喊他哥哥?
他感到愧疚,但却用力甩掉心中那一闪而过的罪恶感。
他什么都没做错,并不需要感到抱歉!
米妍紫坐在石椅上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眼眶发酸的她大概已经流不出泪来了吧。
总觉得过去的几个礼拜,好像在作一场时而欢喜、时而难过的梦,清醒了之后,却忘了怎样重新欢笑,依然留在梦里带点悲伤气氛的情境中。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为什么爱一个人会这么辛苦,压力大到她连呼吸都觉得心好痛。
她还以为露台上会有不少出来透气的人,不过看起来大家还是喜欢热闹多一点。
露台上有着美丽的雕花罗马柱,站在那里一定能将花园的美景都收入眼里,可惜她没有丝毫看风景的心情。
她听见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的叩叩声,可是她连寻找来源都觉得没力气。
“小紫!终于找到你了,你在这里做什么?”左似安好不容易摆脱掉一个太过热情的金发男子,现在打死她都不愿再进去被纠缠。
“我觉得闷,想透透气。”
“小紫,你是怎么了?”她皱眉,“我好担心你。”
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她的声音充满疲倦,“没事,真的,大概是时差的关系吧。”
一下飞机也没休息到,就被拉来参加这个庆祝酒会,她觉得累也是应该的。
“别瞒我了,小紫,你从来就不是很会掩饰的人,我是你最好的朋友,看得出来你为什么这么不快乐。”
“安安……”她望着自己最好的朋友,那些秘密快把她压垮了,但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我、我没事,你别乱想。”
左似安叹一口气,“跟金尔湛有关对不对?小紫,我知道你那天说没见到金尔湛是在骗我。”她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美眸直勾勾的望着她,“你会说谎一定是因为发生了一些你说不出口的话,对不对?”
她含着眼泪,“我……”
“你那么干脆就放弃金尔湛让我觉得很奇怪,因为你一直是那么固执的人呀。”
“我、我真宁愿自己放弃得了……安安,我好痛苦、好痛苦,都快要不能呼吸了!”眼泪夺眶而出,她再也无法压抑,“我真的快要疯了,今天一整晚,我都觉得他在看我,但他明明就不在这里呀!”
“小紫,你说吧,说出来会比较舒服一点,什么都不说,只会让自己闷到崩溃。”
“我没什么好说的。都已经结束了,已经结束了。”
左似安多么希望自己没听见她说结束了,既然有结束一定曾有过开始,她真恨自己没有保护她。
“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就是邱太太的舞会那一天,安安,我好笨好傻,以为只要我爱他,他就会爱我,可是他……他根本就不要我,我只是他的玩物。”
她抱着她,忍不住大哭起来,从没说出口的秘密得到宣泄,让她哭个不停。
“人总是会做傻事的。”左似安不忍心再苛责,因为她已经受到最严重的伤害,再多的责备也没用了。
“你要好好保护你自己。”心疼的拍拍好友的背,“做错了就要记取经验,下次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接着,又像是想到什么似,小心翼翼的问:“你、你当时有做保护措施吧?”
她抬起眸,不解的问:“什么?”
“喔老天!小紫,你真的不懂?”她低声道:“套子呀!”
米妍紫倏地瞪大眼睛,“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天呐!怎么会不知道?你没看见吗?”
她涨红着脸,“我根本不敢睁开眼睛,我不知道啦,呜呜!”
“那你……没事吧?都很正常吧?”左似安的眼睛在她平坦的小腹一扫,“懂我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我……”她一愣,随即瞪大了眼睛,声音消失在她的喉咙。
生理期、生理期?
没有!
这两个月以来,她准时的好朋友没来报到过。
“噢!”左似安也呆住了,“没、没有吗?”
米妍紫用力摇头,眼泪跟着流淌,“没有!怎么办?怎么办?!”
“天呐!小紫!你怎么能让自己怀孕?!怎么办?怎么办?”左似安也慌了,全然无法克制自己激动的情绪。
“我……安安,我该怎么办!他根本就不要我,我还有他的孩子,我怎么办,我想死!我想死!呜呜……”
匡啷一声,两个女孩同时回头,便看见米维凯面色铁青,摔碎了斟满果汁的玻璃杯。
第十章
米达人盯着电脑萤幕,刹那间面如死灰。
那封四处转寄的匿名邮件,被特助发现后寄到他的信箱里,向他请示该如何处理。
有人写了封低俗下流的黑函,抹黑他冰清玉洁的小女儿。
他的妍紫不是那种四处找人上床的荡妇,她是爸爸的宝贝女儿,乖巧听话的她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
一定是恶意中伤!一定是的!
耳机里还传来特助焦急的声音,“董事长?董事长?您不要紧吧?”
“我没事,这种无聊的黑函不要再转寄了。”
“董事长,不需要报警吗?无论是谁做的,这已经太过份了。”
“不,晚一点,让我想一想。”
报警?然后弄得人尽皆知?如果是恶意中伤,那好,告死这个胡乱造谣的人,如果是真的呢?
金尔湛跟妍紫?会是真的吗?
他面色铁青的冲到女儿房里,开始大肆翻搜。如果是真的,一定会有蛛丝马迹!
白黛娜听见声音,慌张的跑过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在做什么呀!”
只见整个房间被翻得乱七八糟,每个抽屉都被打开,穿衣间的衣服鞋帽、皮包配件全散落在地上。
“让开一点,小心压到!”他翻起床垫,用力推到床下,没有东西。
“亲爱的,你是怎么了?”
“晚点解释!”他看见摆满泰迪熊的柜子,打开玻璃门将玩偶全拉出来,然后看见一本粉红色的大册子。
米达人小心翼翼的拿下来,看见封面上是一个挖空的爱心,贴着金尔湛的照片,旁边还有妍紫剪下自己照片贴在旁边,做成合照。
他突然觉得晕眩,颤抖的手缓缓翻开剪贴本。
他只有远远的看着她。
那么多人来来去去,周遭是如此的吵杂,可是他的眼睛里只有她。
那个没有笑容的美丽脸庞,不知在他的睡梦中出现过几次。
她在米维凯手中旋转着,微微飞起的裙摆像一朵纯情的小雏菊。
上着淡妆的她惊人得美丽,偶尔露出的优雅微笑轻易就让人感到怦然心动。
高高绾起的发髻让她看来很优雅,搭配着蝴蝶型的钻石发饰显得更加高贵。露肩及地长礼服剪裁简单、大方素雅,使她看来气质非凡。
他送给她的蝴蝶飞到哪里去了呢?是不是跟着她的伤心、她的眼泪,飞到他再也碰触不到的世界?
金尔湛听见许多证美、惊艳的声音,发现他的水蜜桃吸引的不只有他这个浪子而已。
看着她旋转着、舞着,听着缓慢优美的旋律,莫名的,他脑中突然闪进一个画面。
那是几年前?
他的第一支舞,在午夜之前的华尔滋,歌声有点沙哑、慵懒的女歌手唱了最后一首歌,舞池里只有他,还有……她。
米妍紫!
回忆有如电光石火,在刹那间亮起。
他终于想起了自己曾经许下的承诺。
那个小女孩长大了。
他总算明白她那纯真清澈的眼眸里,为何会如此坚定的充满对他的信任。
因为他的承诺,她相信他,而他伤害她。
他呆愣着,看着那个美丽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失去的疼痛真实的在胸中扩张着。
他推开也许是唯一单纯只为了爱他而出现的女孩子。
金尔湛大步往前推开人群,不知道自己这样的仓皇是为了寻找什么。
那个被他推开的女孩吗?
他能给她什么吗?
他有什么资格再度握住她的手,告诉她他为她而心动?
带着脑中许多纷乱的思绪,他像被引领似的步向露台,吹来的夜风让他清醒不少。
他讽刺的笑起自己盲目的举动,“这是在做傻事。”
“金尔湛!”
他听见有人叫他,自然的转头朝向声音来源,只是一转过头,飞来的铁拳却让他毫无防备的被打个正着,背后重重的撞上粗大的罗马柱,上面的装饰物立刻摇晃着摔落在地。
“该死的!该死的你!”
米维凯不知道是气自己比较多,还是火他比较多。
他是个游戏花丛的老手,应该很清楚游戏规则,不能让女人怀你永远不会承认的孩子!
妍紫怎么办?他的妹妹怎么办?她已经是个被抛弃的玩物了,难不成叫她去堕胎,再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