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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这妞儿不错吧?”
“错的话,还会有人为她当街争风吃醋吗?”
“今天运气真好。”
“说的也是,这下也不必到‘芳妃阁’寻芳了,街上就有名花,挺方便的。”
司徒漠终于找到空档开口:“你们几个在淫声秽语些什么?”“哎哟哟!有人生气了噢,我说,”其中最具痞子模样的一个凑到司徒漠跟前来说:“你该不会是她的姘——”
司徒漠并没有让他讲出更不堪的字眼,一出手,便打落他的下巴,令他咿咿唔唔,却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来。
“你们其他三个人,立刻和同这位姑娘道歉。”
“道歉?是你打伤了我们的弟兄,还要我们跟她道歉?你是不是疯了?”
“再不道歉,待会儿将急疯、吓疯的人,可能是你们,怎么样?还不赶快跟她道歉。”
“要磕头的人是你,”被称为大哥的那个人说:“也不打听打听一下这条街是谁的地盘,竟然就来撒野。”
“我没兴趣知道那些,不在乎你们是什么青面獠牙的小卒,只要你们跟这位姑娘道歉,否则后果——”
“怎么样?”另一名的嗓门也大起来。“否则后果就怎么样?呸!以为你大爷我是被吓大的呀!凭这三言两语,便要我们低头,她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风骚点的贱……”
他来不及把话说完,嘴巴已真正的血盆大口,原来是被暗光用铁扇画裂了。
“臭娘儿们,看我们兄弟饶不饶得了你!”
晴光以铁扇护身,一脸戒备,两眼有神,直看得其他两名恶徒几乎腿软。
司徒漠护花心切,立刻挡到她身前,接下去说:“你们不要乱来,若伤了她,一定后悔莫及。”
“她到底是谁?”总算有个人问了。
“天门派总管的千金任晴光。”
“别讲呀!”月翔风几乎同时出声制止,可惜还是慢了一步。只得叹了声;“唉!”
而对手他这样的反应原本不解的晴光与司徒漠,也很快的就得到了答案。
“哈哈!原来是那个酸儒的女儿。”
“酸儒”二字原是晴光曾拿来嘲谑父亲的形容词,但他们自家人开开玩笑无妨,听别人这样公然污蔑父亲,可又是另外一回事。
“既然是任清辉的女儿,那就更没有不陪我们玩玩的道理了。”
“你说什么?”司徒漠大怒。
“那个酸儒,天天打着太师父的名号,对我们及其他三个门派管东管西,又在外头以什么总管的身分自居,耀武扬威,简直就是卑鄙无耻到极点,他的女儿,难道不该代替她那个没有用的父亲,陪我们耍耍乐子。”
“你们竟然是天门派的人?”晴光惊诧,无法相信他们会如此的不堪。
“怎么样?任大小姐,想不想代替父赎罪啊?”
“可怜云派。”月翔风闲闲的补上一句。
“你是谁?嚼什么嘴?”
“我是谁嘛!并不重要的是你们惹这位姑娘不得。”
“为什么?”
“因为……因为……碰巧我也想不出来的为什么,大概是因为她长得漂亮,我想早点带她回客栈,不想继续跟这么多人欣赏她吧!”
话声才落,那两个人已经瘫倒在地,并哀哀出声,各自捧住垂落的左手与右手。
“你……你这个妖人,对我……我们动了什么手脚?”其中一人忍着痛问。
“隔空拆筋,很好咧吧?四人四种伤,倒也挺有趣的。”说到这里,月翔风总算将面色一改道:“好了,学艺不精,还敢出来献丑,也不怕丢尽罗云的脸,滚回去,立刻给我滚!”
四个人直线终于不敢再多吭一声,纷纷拖着伤躯,只求能够尽快离开这里。
然而仅仅走了几步,就又被月翔唤住:“等一下。”
“你又有什么事?”
“帮我带句话给罗云,就说是我月翔风说的,叫他今晚记得多准备几潭好酒,别扫了小爷的兴。”
瞧他们半拖半走的狼狈模样,月翔风的笑声更加不断,一直等到看不见他们背影了,才扭头回视其他两个人。
“咦,都绷着一张脸做什么?任晴光,你铁青着脸,就没有平常那么好看了。”
“你现在不也晓得了,这需要生气吗?”
“刚刚你为什么要说些不清楚、不干不净的话?”晴光在意的,似乎另有其事。
“我不懂。”
“你!”晴光气得跺脚。“说什么要带我回客栈的事呀!还敢装傻抵赖。”
“你说那个呀!拜托,先过来帮两位客栈的人是我,当然得由我带你到客栈去罗!不然你知道是哪一家?”
“司徒会——”
“司徒兄知道是哪一家?”月翔风故意问道:“不会吧!”
“这里又不只是你找好的那家客栈,咱们就会住别家吗?”晴光委实气不过。“司徒,我们走!”
司徒漠较晴光了解此间情况,一时之间,竟没有动静。
“司徒?”
司徒漠的反应显然令月翔风十分的满意,只见他洒然一笑,便抱拳道:“那就交给司徒兄了,方便的话,可否顺便把骊山的‘地势’给任晴——噢,差点忘了,你不喜欢我直呼她的名字。那以后在人前,我还是称你为大小姐好了。哪!”他丢给司徒漠一片小竹片。“上头有客栈的名字与地点。你送她去吧!”
他飘然而去,留下气得全身发抖的晴光和幸幸然的司徒漠。
“晴光,我们……”
可徒漠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被晴光喝断。“给我!”
“什么?”
“竹片呀!”
“晴光。”他知道她很生气,唯其如此,才更要陪在她的身边。
“晴光。”
“给我!”索性出手来抢,然后却看也没看一眼的就急急忙忙的往前冲。
所幸竹片上的内容他刚刚已看过,知道客栈之所在,能够先跟上,再做打算,回头望着司徒漠,轻声唤道:“司徒。”
“小的在。”
她甚至被逗笑开来,虽然苦笑的成分多,但总算是笑容。
“什么嘛!”
“委屈你了,晴光。”
“又不是你的错。”她微微的嘟起嘴来。
“但我毕竟有亏职守,没有善尽保护你的责任。”
“要怪也该怪那个月翔风,什么嘛!咱们逛大街得好好的,他硬要来凑热闹,实在可恨;这一定又是爹编弄出来的蛇足。”
“总管他也是为你好。”
“是、是、是,什么都是为你好,结果呢?你看我有比较好吗?没被他气死,已经算是万幸。”
司徒漠当然知道她口中的“他”指的是谁,但若接续这个话题,必再度引发晴光的怒气,索索性转移话锋问:“累了吧?”
“嗯。”还是司徒漠好,总是处处为她设想考量,舍不得她受一丁点的委屈与伤害。
“那我们进去吧!”
“进去?”
“是啊!你瞧。”
晴光抬头一看。“迎宾苑?这里是……”
“月翔风订下的客栈,怎么。你不知道。”
她瞥了一眼仍紧握在乎中的竹片道:“我都气昏了,哪有心情找路。”
“那可真是误打误中。”司徒漠微笑着说。
晴光的心情一下子又好了起来,“可见老夭爷还是挺眷顾我的,那咱们就进去吧!这会儿我不但累了,也有点饿。不如先吃点东西,再出去玩耍。”
“玩耍?”司徒漠一边引导她前往走,一边诧异的问道:“你还有力气玩耍?”
“怎么没有?这儿有那么多的硫磺矿、温泉坑、蒸气升腾、云腾漫山,我至少得到沉香亭和芙蓉法也看看吧;所谓‘沉香亭北栏竿’、‘春寒赐浴华清池’,都到骊出来了,若不去当年唐明皇偕杨贵妃欣赏牡丹花的地方,及杨玉环沐浴的温泉宫逛一圈,岂不可惜?”
“也好,不过有些事,我得先交待你一下,就是骊山这里分为东、西两道,东边……”
鼯器器
当晚晴光特地换上一袭湖绿色的衣裳,与一身象牙白的司徒漠连袂席云派门主罗云所主持的赏菊宴。
“月夜赏菊宴,有可能吗?赏的又不是昙花。晴光嘀咕。
“这本是名目,你又何必斤斤计较?”
“对了,那个讨厌鬼会不会来?”
“谁呀?”
“别装了,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那一阵狂风。”
“翔风呀!”为什么晴光的语气会有点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