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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幽幽地叹了口气
‘不得不忘。’
我心头颤动了下,一句‘不得不忘’,像根细针扎入胸口,痛苦像无边潮水泛滥成灾。
我真的~~伤他那么重吗?逼得他不得不忘?
‘叔叔…’我仰起泪眼,心慌无助地痛哭失声。‘我该怎么办?’
‘不怎么办,很简单一句而已你还想不想要他?’
‘要,我当然要!’现在才知道,我错失的是一个多么情深义重的男人,如果可以,我愿意不计代价的挽回他!
如果再重来一次,我会抛掉愚不可及的自尊,真心拥抱他。
如果还有机会,我会认认真真地对他说上一句。‘我爱你!’
如果‥‥如果他还肯再回头看我一眼‥
但是我知道,没有如果了,是我亲手毁掉我和他之间所有幸福的可能。
我绝望地闭上眼。任泪流消。
‘这样就放弃了吗?那他为你吃了这么多苦,又算什么?你就那么没有勇气,连为他坚持一回都做不到?’
叔叔几句话骂醒了我。
哭得神智有些恍焰的我抬起头。‘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叔叔觉得‥‥我会比宋可薇更适合他吗?’
‘由现实的观点考量,你的确没有一项能和宋可薇比,但是,你胜过她一点,光这一点就太足够了。’
‘哪一点?’
‘你拥有予默的心。’
泪水再一次涌上眼眶。叔叔说得没错,光这一点,就够我坚持到底了!
‘那——’我吸了吸鼻子,含泪一笑。‘自己的幸福,该自己去争取,对不对?’
叔叔也笑了。‘是啊,自己去争取。我想我得告诉你,予默搭明天早上的飞机离开台湾,这一走,不知道何年何月才会回来,但是他和宋可薇并没有真的订婚,因为他最后决定学小说里的男主角,潇洒地抛下一切,为情伤而远走天涯。一向责任心最重的他,生平第一次,为你而做了最不负责任的事,你真的是面子、里子都讨回来了。’
‘叔叔!’我尖叫,跳了起来。‘你故意的,对不对?!’
明天要离开台湾,他现在才告诉我,存心整人啊!
‘是啊,我就是故意的,我儿子为你吃了这么多苦头,总要让你也尝尝心焦如
焚的滋味,努力追吧!追不追得上是你的事,留不留得住他,也得看你的造化。’
‘叔叔,你真坏心!’他要不是养育我十八年的人,我那句‘可恶的糟老头’差点就要飙出口。
没心情计较了。我随便抓了套衣服,冲进浴室更换,像个无头苍蝇的忙碌起来。
‘打扮漂亮一点啊!看能不能再一次发挥高明的勾引手腕,把我儿子迷得晕头转向,为你留下来。’
‘叔叔!你不同情我就算了,可不可以不要再说风凉话?’
还说不怪我,他明明就怨得很。
‘你不怕我真的来不及,害你跑了儿子?我恐吓他。
‘无所谓啊,孩子大了,本来就要放手让他去飞,他不管飞到哪里,终归是我儿子,他之前放弃总公司的高薪职位,自行请调到南部和你厮混时,我还不是一年到头见不到他几次,早看破了。’
Q井X‥‥我咬牙切齿。
没闲工夫抗议,我拉着叔叔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去坐车,看着窗外的天色由暗到亮,一路上不曾合眼。
尾声
其实叔叔只是想吓吓我,不可能会真的来不及,这我也明白,只是牵扯到我和予默的末来,我连一丁点风险都不敢去冒。
来到台北,是早上八点半。
时间依然绰绰有余,但我还是不敢多作耽搁,一路赶回去。
想当然耳,婶婶给我的脸色不会有多好看,予洁也不屑理我,所以我无法得知予默在哪里。
叔叔帮我问了出来,脸色沉重地告诉我。‘他改搭早一班的飞机,现在人已经在往机场的途中了。’
我整个思绪被这突来的消息炸成灰屑。
糟老头,你再玩啊,玩出问题了吧!
我二话不说,火速冲了出去,随便招一辆出租车坐上去。‘麻烦你,桃园中正国际机场。’
‘送机啊?’司机看我两手空空。问我。
‘废话少说!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到达。’顾不得什么做人的礼貌了,要是见不到程予默,我会想一头直接撞死。
司机已经够配合了,但是时间的流逝对于一个赶时间的人来说,实在是最残忍的酷刑,我实在坐不住,第N次催促。‘司机先生,不能再快一点吗?’
‘我已经够快了,交通规则还是要顾啊!’
‘要真开罚单,我替你付,拜托再快一点,这关系到我后半辈子的幸福。’
司机瞥了我一眼。‘会情郎?’
‘没错,这男人对我很重要。’
‘好,那就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这司机先生够上道,油门一踩,直可媲美飞车党,这种车速,要在以前,我一颗心早由喉咙里跳出来了,但是现在,我慌急的心,已经飞向那远方的男人‥.
跳下出租车,我连喘口气都没有,冲进机场寻人。
当柜怡人员告诉我,飞往巴黎的旅客,已经陆续前往登机门,我的心整个凉了半截。
我心急如焚地寻往指定的登机入口,正好看到他检查完护照,走入登机门‘予默!’我用尽肺腔仅余的空气,扬声大喊。
他没听到!
因为他并没有回头。
我一慌,用力地狂声大喊。‘予默,我爱你’
机场内无数双眼睛都在看着我,但我无心理会。
隔着厚厚的玻璃,将我和他的世界一分为二,他听不到我心碎的呐喊,看不见我悲伤欲绝的容颜‥
‘予默,不要走…’泪水不断由眼眶跌出,模糊了我眼前的视线,我绝望地不断喊着。‘我不能没有你,你听到了没有’
照理说,他是不可能听得到的,可他突然步伐一顿,迟疑地、缓慢地偏转过身
他感应到了!他终究还是感应到我的心碎、我的不舍!
我屏住气息,泪胖对上他愕然的眼神。
我笑了,一边流着泪,绽开最美的笑容送他。
既然他坚持要走,我无话可说,只希望,他能记住我此刻最凄美、最眷恋的微笑。
‘我等你。予默,你听到了吗?不论多久,我、等、你|’我一字一句,缓慢的,以唇形告诉他。
他微微震动了下,深深地看我一眼,然后什么也没表示,转身而去,没再回头。
这样就够了,我并不遗憾。
只要知道,他接收到了我的心意,就算现在他还无法面对我,也无所谓。
这道伤,是我亲手划下的,所以我用时间去等待,让它愈合。
不论多久,我一定会等到他回来,亲口告诉我,他已释怀。
然后,再一次与他重新开始,而这一回,将不会再有错误与遗憾,伤痛与泪水。
我会等的,以漫长的等待,去换取再一次说爱他的机会。
而我确信,会有这么一天。
全书完
后记雨晴
看完最后一个句号,晴姑娘大致可以假设各位是咬着牙、扎着草人用力诅咒我的。
好吧!我是该骂,原本一段纯净甜美的爱情,瞧瞧我把它写成了什么样子!
各位看官息怒,人家要申诉。
许久以前,晴姑娘曾听过这么一个故事。
早期的农业社会中,因为普遍的物资缺乏、民生困苦,许多家庭孩子生得多,养只起的也多,常是分人当养子、养女。要不要去问问你们父母或祖父母?也许他们就是。我想说的这个女孩,从小生活困苦也就罢了,当了人家的养女更苦,倒不能说养父母刻意虐待,而是那时的环境,寻常人家本就没有好命的权利。
女孩性情温驯如水,没有佟海宁的刚倔傲性,但倒真的有个名义上的兄长,一路疼惜她、照顾她,这个男人是她生命中唯一的一道暖阳,几乎从懂事以来,她就知道自己爱着他了。
她小心翼翼藏着这份不为人知的禁忌情感,直到她成年,养母将她嫁出去为止。
在那个保守的年代,她哪敢说什么?只能乖乖嫁了。
惨的是,那个男人并不好,暴力婚姻成了她另一段不幸人生的开端,一年到头,身上总有少只了的瘀伤,日子在住院、流产,以及操持家务中度过,不到三十岁,香消玉殒。
一向最爱护她的兄长没为她出过头吗?当然有,问题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他又管得了几次?
女孩几乎是苦了一辈子,死的时候,兄长是唯一为她落泪的人,并且,据说他终生未曾娶妻。
我一直很怀疑,这个哥哥到底爱不爱她?终生未娶只是单纯没碰上合意的人吗?爱说笑,那个时代,有九成的人都是为成家而成家,年纪到了就该娶,谁谈爱或不爱?
那如果他莫的爱她爱到为她而终生不娶,为什么当初不极力争取,反而眼睁睁看着她嫁人?是在她嫁了之后才发现自己爱她?还是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