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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腹语术。
我想象滑进了润也的身体深处,或许是已经抓住了集中意识的诀窍,没多久脸颊感觉到一阵麻痹。我屏住呼吸,在心里默念着“犰狳”。我双眼紧盯着距离十步以外的润也。他终于动了动嘴巴。虽然听不见声音,不过他确实说出了“犰狳”。
虽然说什么单字都可以,不过为了方便等一下和诗织确认,所以要尽量选短一点的字。于是我选了五十音顺序中的第一个字,说出了“犰狳”这个字。
听到润也突然说出这个贫齿目濒临绝种动物的名称,诗织惊讶地看着他。我继续走到更远的地方,再向后走了十步。来到详列图区内导览路线的大型广告牌前。
润也和诗织留意着我的举动。我大致掌握到他们的表情后,立刻举起右手打暗号。润也点点头,动了一下嘴唇。不过我无法判读出他讲了什么单字。
我马上接着再次想象自己潜入润也身体里的样子,皮肤感受着轻微的麻痹,屏住呼吸,在脑中构思下一个动物名称,说出了“疣猪”。
我不确定润也的嘴型有没有动。无法判单字是否太短,抑或腹语术失败了。
接着我再往后退十步。这次换了个角度,沿着走道前进,然后转身看着商店的方向。润也和诗织已经在距离很远的地方了。我以同样的要领说出了“墨西哥蝾螈”。然后再后退十步,说出了“伞蜥蜴”。接着再后退十步。虽然我猜润也可能已经连我举手的动作都已经看不见了,不过还是举起右手做了暗号,屏住呼吸,默念出“大食蚁兽”。
这和前几天在酒吧里的状况不同,虽然距离很远,但还是看得见对方。这样结果会有所不同吗?
“哥,我以为你还要往后走更远呢。”走回到商店后,润也打从心里不安地说。
“润也拚命说了好多狗的品种,好好笑。”
“结果如何?你都看得懂我说的吗?”润也间。“我知道刚开始是吉娃娃。”
“好厉害!”
这根本是初学者的题目。
“下一个呢?”
“之后就看不出来了。”我故意缩了缩脖子。“完全不行嘛。”润也说。
“那为什么还一直往后愈走愈远?”诗织的反应很快,问到了重点。
我扬扬眉毛,想将这个问题含混过去。“不过润也你是不是说了一些狗品种之外的字?譬如犰狳之类的。”虽然我装出一副若无其事样,但其实十分在意结果如何,我打探着诗织的反应。
“啊!对对对,润也说了。”
“啊?说什么?”润也本身果然没有察觉。
“你说犰狳呀。我不是还告诉你那不是狗的品种吗?”
“那疣猪呢?”
“对对,还有这个。”
“我没说啊。”润也不高兴地摇了摇头。
“你说了。”
“还有呢?”
“你还说了一个。”
“只有一个吗?”
“嗯,墨西哥蝾螈。”
“也太过时了吧!”润也取笑诗织。
“是润也你说的耶。”
“怎么可能?我根本已经忘记这个动物名称了。”
“除此之外,你没有说其它奇怪的字吗?”我确认了一下之后说的单字。“你没有说伞蜥蜴吗?”
“大哥你也好过时喔。”
我想,伞蜥蜴听到有人这样说他,一定会难过得流下眼泪吧。我决定结束话题:“不好意思,让你们陪我做这么无聊的事情。”我挥动双手,催促着两人说:“好了,差不多该走了。接下来要去哪里?”
我推测,腹语术的有效范围以自己的步伐来算的话,大概是三十步以内的距离。
13
结果我们还是去搭飞毯了。因为润也和诗织坚持“之后一定会后悔没搭”,还说“这家游乐园入场券费用的三分之二。就是为了搭那个飞毯喔!”我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走到飞毯附近,只见成群的游客正排着队。整个道乐园都很空闲,只有飞种周边挤满了人,大多是年轻女孩,从十几岁到二十几岁、三十几岁的女性都有,脸上都露出既期待又不安的表情。
“哥你会怕吧。”
“如果承认会怕,就可以不用坐了吗?”我抬头看见一个跟飞毯一模一样的机器,在极短的距离内运作着。
这个飞毯看起来又扁又穷酸,简直是刻意挑起乘客的不安。飞毯上有部分垫高,大家就坐在这上面,乘客弯着膝盖、像跪坐一样的姿势据说就是这项游乐设施的特色。
开始慢慢地往上升了。或许这缓慢的速度让乘客和在旁观看的游客无法忍受,大家都用力吸了一口气。
到达最高点后,飞毯倏一下地停止了。乘客也都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
接着飞毯瞬间旋转了起来。我以为会往前转,没想到却是向后翻转,甚至左右摇晃起来。重复好几次之后,才终于向下降。
四周传来阵阵不知是欢呼还是尖叫。
“哥,你在发什么呆?”润也吓了我一跳。
队伍在不知不觉间往前进了,润也和诗织站在前方几公尺之外看着我。飞毯停止旋转,游戏结束。乘客们解下安全带,鱼贯地走了出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满足和成就感,呼吸急促。
“刚好还有一个位置,有人要先搭吗?”
眼前,一名工作人员站在前方的入口开门前,用手围在嘴边。对着我们大声叫着。润也分别看着我和诗织,说:“哥,你要不要一个人先玩?”
飞毯的座位刚好多出了一个。静止的飞毯最前排右边有一个空位,可能是乘客的人数组合的关系,刚好多了一个位置吧。
戴着不合适的贝雷帽操控员对我说:“要先搭吗?”样子十分急躁,仿佛在说“拜托你快点来搭好不好?”
我拒绝道:“不,不要。”本来就不是我提议要大家来玩这个玩意见的,我也不想一个人先玩,而让润也他们看到我因为飞毯旋转而扭曲变形的脸。
操纵员不悦地关上了闭门。最后飞毯就在空着一个位置的状况下启动了。
跟刚才一样,飞毯慢慢地往上升,乘客屏住呼吸,候地在空中停住,接着开始旋转,几乎可用狂舞来形容。尖叫声和机械的运转声,宛如朝着我席卷而来。
不知道最初是谁发出“啊!”的尖叫声,而在此之前隐约还听到“喀!”的金属声。
所有的声音消失之后,眼前的景象就像慢动作般在我眼前播放。就像是有人手握特殊的遥控器,按下了“慢动作播放”键。
飞毯的机器结构说穿了就像一个巨大的秋千,两端各有一个大型的柱子。柱子看起来非常结实,从侧面看去就像构成直角三角形的脚架一样。两边的脚架上连接着可动的机器手臂。这两个左右手臂如同人类的手臂,分成上臂和下臂两个部分,以手肘为轴心,仿佛“手臂”抓着“飞毯”。两个连结在脚架上的手臂旋转,使飞毯随之转动。机器就是以这样的原理运作着。
折断的右臂映入我的眼帘。上臂连接游具主体的部分,相当于肩膀的地方冒出了烟雾,金属碎片像粉尘一样满天飞舞。手臂从肩膀上脱落,整张“飞毯”向右倾斜,扬起阵阵灰色的烟雾。
背后想必传来了骚动声、脚步声和尖叫。我做不出任何反应,只是呆望着眼前的这副景象。
飞毯从右方掉落下来,其中的一个角撞击到地面后反弹,又飞到空中,扭曲成怪异的造型,掉下地面。所有的乘客面色铁青,一动也不动。
我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润也和诗织也在身旁。他们两人嘴张得好大,全身僵直。
接着听到声音。与其说是声音,我感受到的是震动。宛如慢动作画面结束后,无预警就直接快转,我完全跟不上眼前发生的状况。
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和沙尘将我包围,有人撞到我的肩膀,原来是急忙逃跑的操控员。
“哥,危险!”润也说。我连忙后退了几公尺。
不到五分钟,四周一片骚动。不但救难小组立刻赶到,警方也拉起了封锁线,急救车辆上的闪灯照射着围观的民众,甚至还有几个背着相机、拿着麦克风的人。我们大家说在那里呆望着已经损坏的“飞毯”。
“真是奇迹。”润也说。
确实如此。“飞毯”斜挂在半空中,几乎贴近地面。虽然曾经一度撞击在地面。但也许因为手臂已经扭曲,所以第二次落下时并没有发生撞击,反而以一种几乎紧临着地面、与地面平行的状态下停止了动作。所有的乘客都头下脚上的倒挂薯,还有一些女性的头发垂落在地面上。可说是在千钧一发的距离下停止了。
没有人知道飞毯什么时候会失衡掉下来,救难小组无不面色凝重,欲在最短时间内将乘客抢救下来。
“不知道大家要不要紧。”诗织自言自语地说。
“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