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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哥能告诉我们,西陵王究竟是个什么人吗?”殷依依好奇地问。
“西陵是在翼州掘起的一个门派,以气修法修为主。多年前御灵有一场大浩劫,是东西南北四王与朝廷合力阻止了,因此朝廷特地诏告天下,封这四门派的首领为王,承认了他们的地位。西陵王并非世袭,而是每隔十年选一次,优胜者为王。不过。。。这一次竟会是个小孩!”张保感叹道,满脸惊讶与疑惑,“要练成‘凌空’没个十把年根本不可能。”
“或许他有天生奇功?”殷依依猜测道,引得张保直摇头。
“忘了介绍。我叫张保,想必你们已听见西陵王说了,我是侯门执法。侯门执法即为寒州武侯府的总执法。武侯是总领御灵兵马军队的大人,与文侯一起辅佐御灵王朝。”张保有些自傲地说。
殷依依轻轻哼了一声,她曾听一些书生谈及武侯,他们把武侯贬得一文不值:对外说什么总领兵马,说什么掌握国家的安全,实际上他一场战役都没参加过。更听说武侯是一个满身肥膘的土大官,最爱搜罗钱财。殷依依相信了他们的话,对武侯不满,对张保也好不到哪去。于是她拉了拉夜雪剑痕的袖子,示意他离开了。
“张大哥,你是准备去。。。。。。”夜雪剑痕懂殷依依的意思,但直率的张保给他的印象不错,一时半刻还不想告别,于是他打算问张保的去向。
谁知夜雪剑痕这一问却让张保犹豫起来了,他皱着眉头目光闪烁,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夜雪剑痕顿悟,张保有难言之隐,他就笑了笑,准备告辞。“其实。。。。。。”张保突然清了清嗓子,目光游离到夜雪剑痕脸上定格了。他似乎极想告诉这位颇得他心的新兄弟,只是话到嘴边又咽下了。
“张大哥,不必勉强。日后有缘再聚吧。”
“其实,”张保压低了声音,“我是武侯派出来寻找一把剑的。。。。。。”
“魇冥剑?”殷依依脱口而出,吓了夜雪剑痕一跳。他的手慢慢爬上了负雪,心里充满了矛盾。
张保听见这三个字,面如土色。半晌才说,“这位姑娘也知道。。。。。。难道天下群雄已经开始争夺这把剑了。。。。。。完了,又是血流成河了。。。。。。”
“你是说,魇冥剑,它已经出现了?在谁手中?”夜雪剑痕一个激灵,激动地说。
“不知道。但是剑址已经知道了。。。。。。夜雪少堡主果真是寻剑之人?”
夜雪剑痕与殷依依互换了一个眼色,张保的表情不像在开玩笑,那么他们该不该相信他呢?魇冥剑真的被找到了么?
第五十六章 九尾白狐
真是一把好剑!无论是发亮的剑锷,还是适手的剑茎,一切都表现出天下无双的气势。
“在想什么,乙霖?”秦沐披着一件轻薄的外衣走了过来,紫正乙霖连忙将绝神放下,恭敬地站了起来,有礼有节。秦沐笑容可掬地看着紫正乙霖,几年没见乙霖已经由一个毛头小子出落成翩翩少年了。此时他回来,眉角上多添了一份剑气与英气,可见这几年乙霖在外过得并不寻常。
“师父,”紫正乙霖开口叫道,话音里流着止不住的悲伤,“帝叔叔他怎么样了?还是一言不发地待在屋里吗?这么多天了。。。。。。”
秦沐长叹一声,将外衣轻轻褪下,放在桌上,眉间尽是担忧之色。原来紫正乙霖回到此处时,帝清扬正巧到秦沐这里串门,很自然地问到了绯月。紫正乙霖挣扎了很久,最终下了决定将事实一股脑儿地说出来。绯月坠崖,生还几率微乎其微,帝清扬只觉心如刀割,热血上涌,双手紧紧攥在一起,一腔悲愤欲势作发。但他坚定的毅力与理智克制了这场情感的爆发,只是一言不发地走回屋里,轻轻带上了门。顷刻间,帝清扬只觉得胸前空荡荡的,心像被人掏去了一般,连疼连跳都没有了。绯月在帝清扬心中有多重要,紫正乙霖说不清楚,可这些天帝清扬的表现却让他深深地体会到了那份甚于师徒情感的亲情。秦沐能明白帝清扬的感受,也了解他现在需要时间去接受事实。因此秦沐与紫正乙霖只能默默地关心帝清扬,而无法用言语安慰他。心口的疮伤,他人是治不好的。
“乙霖,你这次回来怕是不久就要离开了,江湖上有太多事需要你去做。为师没有什么送你,但你须知道,剑本无情,人却可以赋予它情感。”秦沐一本正经地说,“魇冥剑固然是把上古神剑,拥有无数的神力,可是它无情,任何人都可以利用它。我知道现在有许多人绞尽脑汁去寻找它,为的是一己私心。乙霖,身为剑匠,你能明白一把好剑落入歹人手中,干尽恶事是件多么对不起剑的事吧。所以为师希望你可以加入阻止这场血雨的队伍中去。”
魇冥剑。。。。。。紫正乙霖心一紧,这把剑。。。。。。绯月。。。。。。为了它,牺牲了多少人啊。。。。。。
“乙霖,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为师知道你一直不愿涉入江湖,可是这一次事关重大,我们都应尽自己的绵薄之力。”秦沐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进一步道。
紫正乙霖点头,温顺地说:“徒儿明白,从望霄府回来的路上,我想了很多,很多。。。。。。这一次我会尽全力去阻止。”
秦沐微笑着点头,温文尔雅的紫正乙霖一点也没有手艺人的粗犷与沧桑,实在是令人欣慰。秦沐看着看着,突然有一点失落。正在两人默默想着自己的事时,一个疲惫略微沙哑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乙霖可不能这样出去,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去阻止穷凶极恶之徒?”
“清扬!”秦沐几乎惊叫起来,他与紫正乙霖充满惊喜与少许担心地转身望去。
充满疲惫的脸上透出一丝坚毅,仿佛刚经历了一番殊死搏斗一样,强撑着。一些丧失亲人的人往往不堪打击,不修边幅,以泪洗面度日。而帝清扬仍是一袭干净整洁的青衣,洁净的脸上看不出半点颓唐。两眼虽没有往日神采奕奕,却仍有希望的光芒。
“别说下去,别问我什么。”帝清扬及时阻止他们两人的关心慰问,拾起桌上的绝神,郑重地递给紫正乙霖,说,“乙霖,你要好好活下去,要学武功,保护自己,然后再去做那些事。”
紫正乙霖感受到帝清扬坚毅表情下隐藏的那份悲伤,恭敬地跪下听训。帝清扬轻轻扯了扯嘴角,眼前的紫正乙霖在他的瞳中变成了一个瘦如干柴却充满活力的小女孩,她稚气的脸上写满了坚定与决心。帝清扬默叹:绯月,为什么你的命终究还是如那天的雨一样凄惨?绯月,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放手让你闯荡江湖。。。。。。
“清扬。。。。。。”秦沐见悲伤再次侵占了帝清扬的脸庞,忍不住上前唤道。
“没事。。。。。。乙霖,每天日出与黄昏就到七晕瀑布找我。”说完,帝清扬转身走入屋里。长长的身影拖在地上,一瞬间悲伤得让人说不出话来。可是秦沐却皱紧了眉头,一言不发地看着天边。
静月施施地倚在树梢,柔和的月光慢慢靠近帝清扬,似乎怕惊着他一样。帝清扬单手抓住窗栏,冰凉的触感从手传到全身,冰凉的月光,冰凉的窗,冰凉的手,冰凉的心。全世界在此刻变得冰凉,凉得让人不愿去呼吸。帝清扬端起一杯酒,左手一抬,细细的酒流洒在地上,月光中它们散发着零星般的光芒。一会儿帝清扬将杯子放在桌上,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屋子。
拔剑出鞘!长剑在月光下反光,只见帝清扬提气一刺,刺得月光破碎成无数小块!他没有停手,轻身一跃,朝虚空中使出“飞天静月”。月光静静地洒在他肩上,为他添上了淡淡的光晕,行云流水般的剑舞,剑刺得又快又准,只是少了些狠。这叫他怎么狠得下来?心里除了悲伤就没留下什么了。想当初,绯月学这一招时,自己不也说她刺得不够狠吗,还罚她朝瀑布刺了一千次。水流声尚在耳边,可那身影却开始模糊起来。帝清扬猛吸一口气,挽一剑花,使出“巡天千月”。衣袂飘飘,剑光闪耀,在这静得让人害怕的夜晚里能听见细微的剑舞动声。只见帝清扬脚步又稳又快,手上剑舞得十分流畅,由快渐慢,又由慢到快。突然帝清扬出人意料地收剑,长吐了一口气。白月仍挂在天上,月光却淡了,似乎是被帝清扬的剑带走了一些。
“清扬。。。。。。够了,够了。。。。。。”秦沐不知何时出现在帝清扬的身后,手上托着一件外衣。
帝清扬没有转身,反而抬起头仰望夜空,看了这么久的夜空,只觉得今晚的月如此惨淡。秦沐将外衣披在帝清扬的身上,他知道这个外表坚强的男人有着一颗多么柔软的心。他们因剑而识,因识而知,有时不用说话都能明白对方的心意。今晚帝清扬在这夜空下舞剑,为得是泄悲愤,为的是怀念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