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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雪如瑟满意地拍拍他的肩头,看着他调令玄武十五骑的背影,长吁一声:他重重地坐在椅子上,心想:当初我让绯月去寻厣冥剑,不过是帮剑痕一个忙,让他名正言顺地和她在一起。现在却闻得这个恶讯,剑痕不知有多么地痛苦。可惜我替不了他。。。。。。夜雪如瑟轻轻地闭上眼睛,这位叱咤风云大半生的大侠未曾发觉自己眼角开始蔓延的纹痕。
从得知绯月坠崖而亡到现在已经七天了,夜雪剑痕和玄烯渐渐恢复了往常的样子,虽说仍无半点表情,却已经不用别人担心他们会做什么傻事了。可是夜雪剑痕这七天来一言不发,每天都待在房间里守着,对那一块素布发呆。殷依依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想尽一切办法去哄他。紫正乙霖却出奇的冷静,他无视夜雪剑痕的沉默、玄烯的伤心、殷依依的着急,独自出门,经常很晚才回来,没人知道他去干了些什么。
“老爷。。。老爷。。。。。。”管家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外面。。。外面有一队。。。人马要求。。。见。。。夜雪公子。”
殷凌风稍稍一愣,立刻派人把夜雪剑痕唤来,也让管家接那队人马进府。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从缙州风尘仆仆赶来的玄武十五骑。古易尔觅带领十四个兄弟齐齐走进望霄府,正碰见殷依依领着夜雪剑痕往厅上走。
“少主!”古易尔觅高声叫道。他见夜雪剑痕闻声望来,就半跪在地上,身后的弟兄们都跪了下来,整齐有序地说,“玄武十五骑参见少主!”
“尔觅来了。。。。。。”夜雪剑痕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里透着疲倦。殷依依惊奇地看着这一幕,低头恭顺的古易尔觅屈膝跪着,夜雪剑痕深邃的目光迈过他肩头,望向远方。久未开启的唇上下开阖,喃喃自语,“一切都该结束了。。。。。。”
***
“一切都结束了。。。。。。”黑暗中一男子冷笑道,“新的游戏即将开始。”
空荡的殿中立刻响起一阵脚步声,那男子收起阴寒的邪笑,徐徐端起桌上的古纹松定杯,凑到唇边抿了一口。东南边唯一的窗子透进一小片阳光,恰恰定格在那男子脚边,似乎被他身上的黑暗吓坏了,举步不前。顷刻间,十几个人踏进了这片阳光地域,他们都身着戎装。定睛一看,正是那时领命杀绯月和找剑的那十几个死士。为首的人低头道:“主人。任务已经完成。”
“完成?哼!”黑暗中的男子轻蔑地一笑,左手一用力,古纹松定杯瞬间碎成了上千块,透明的液体顺着他细长的手指流了下来,一会儿整个大殿全弥漫着淡淡的酒香。
为首那人闻声一震,所有人屈膝跪下听候吩咐。
“目标是死了,可是魇冥剑还没有找到。这叫什么完成任务?”
“是,属下该死!”
“去!继续寻找魇冥剑!”
“是。。。那龙烈教。。。。。。”
“利用完了的棋子都丢了吧,新的一局又要开始了。”
“是。属下告退。”
等最后一个人倒退着出了殿,黑暗中的人才缓缓起身,一丝不明显的伤感滑过眼底,或许连他自己也未曾发现。他右手一挥,为数不多的阳光全被黑暗吞噬了,一片死寂。
***
龙烈山下,狂风骤起,黄沙满天。夜雪剑痕、紫正乙霖、殷依依、玄烯和玄武十五骑共十九人骑着马站在盾泽关外。龙烈教教徒全副武装,与夜雪剑痕他们对峙。紫正乙霖粗略地估计了一下,对方恐怕有几百人之多,若全力一搏,恐少不胜多。可是夜雪剑痕哪里顾及这些,长久以来的愤怒集聚在心里,下一刻就将爆发。
“老夫龙烈教教主孤煞,不知几位有何见教?”前番夺剑的老者从人群中闪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话音刚落他又禁不住叫了一声,眼前的几个人正是暮蔼峰上夺剑的那几个人,此番前来定是为绯月报仇的。
夜雪剑痕也不搭话,他直勾勾地盯着孤煞,满腔怒火全倾泄在他身上,像要吃了他一般。这灼热的欲焚的目光不免让孤煞坐如针毯,芒刺在背。夜雪剑痕纵身一跃,脚尖在马背上一蹭,反手持着负雪朝孤煞飞了过去。
两刃交锋,撞击声如雷通天;两刃相触,白光如闪电突现。一个若游龙,一个似惊凰,长天直上,翻腾万里。夜雪剑痕剑势如虹,一气喝成,刺得孤煞只防不攻。负雪越战越勇,直逼孤煞死处。孤煞也不是徒有虚名,他晃过几招后便化防为攻,见招拆招,见剑挡剑。二人斗得正激烈,黄沙满天飞,不分上下。
却说众人见他们斗得正激烈,也在关内外打了起来,虽然龙烈教人多,可殷依依他们个个武功不弱,除了玄烯得留下来照顾紫正乙霖以外,其余人冲进盾泽关,与邪教徒大打出手,血流成河。古易尔觅带领的玄武十五骑长驱直入,深入敌人中心,以八卦阵形以一抵十。殷依依从外围突击,借着玄烯制造的“天罗地网”,冲进敌阵,手刃敌首,毫发无伤。紫正乙霖也不闲着,他默默地看着夜雪剑痕和孤煞的对决,孤煞一招一式皆在他眼中。
第四十三章 死里逃生
不好,夜雪剑痕被孤煞强大的剑气一扫,正打中左肩,一道血淋淋的伤痕赫然突现。夜雪剑痕咬着牙继续接招,却因这伤而节节败退。突然夜雪剑痕卖出个破绽,孤煞毫不犹豫举刀劈了下来,只听见“当”的一声,雪花四溅。
夜雪剑痕定睛一看,是负雪挡住了孤煞的临门一劈!负雪泛红的剑身愤怒地抖动着,震撼了所有兵器。孤煞愣了一下,可就这一下紫正乙霖神不知鬼不觉地立在他身后,用力地将绝神刺入他背心!孤煞吃了一惊,后退不迭,身法大乱。夜雪剑痕从险中脱身而出,与紫正乙霖前后夹击。紫正乙霖那一刺只打乱了孤煞的身法,并未伤他分毫,也不敢大意。孤煞心知紫正乙霖不会武功,还不足以让自己担心。倒是夜雪剑痕,武功不低又气势汹汹,的确是个难缠的对手。当下夜雪剑痕纵身一跃,负雪刺向孤煞。紫正乙霖也不落后,持着绝神从右侧突刺。
正打得难解难分时,黄土尽头出现了一对人马,卷着漫天黄沙,朝这边飞奔而来。
“堡主来了!”玄烯眼尖,立刻辨出马上人是夜雪如瑟。
夜雪如瑟略略侧头,身后的人马全冲了过去,助殷依依和古易尔觅他们一臂之力。他又不安心地望了望夜雪剑痕,掩不住的担忧浮现在他脸上。古易尔觅反手砍翻一个教徒跑到夜雪如瑟的身边,大气不喘地说:“堡主!您为什么不去帮少主?”
夜雪如瑟坚毅地看着决斗,半天才呐出几个字:“这。。。是剑痕自己的事。”
“堡主?”古易尔觅不解地看着夜雪如瑟。
“我们谁也帮不了他。。。。。。”话语中透着无奈与痛心。他坐在马上举目望去,龙烈教已经血流成河,夕阳的斜晖洒在盾泽关上,却比不上鲜艳的血在黄沙上开的血花夺目。夜雪如瑟不免感慨,自己戎马半生,见惯了杀戮也看透了血腥。就在他感慨之际,古易尔觅他们已经得胜归来,除了投降的百把余人,其余邪教徒通通命丧黄泉。
夜雪剑痕和孤煞双双精疲力尽,紫正乙霖小腹中了一刀,已由玄烯搀下去疗伤了。孤煞惊异眼前这黑衣少年的剑艺和精力,手脚俱疲。夜雪剑痕也逞年少之气,虽然累极了,却也不放弃。两人恶斗了大半天,皆疲皆伤。夜雪剑痕的伤触目惊心,黑衣下一片血渍,一道道血红长痕,犹泛着血水。而孤煞止有一伤,伤口虽长却不深,早已经凝成了血痂。很明显,夜雪剑痕处于弱势,犹有性命之忧。
“少主!”古易尔觅半身被血玷污,手中的盘龙剑也染得殷红。他见状,高叫一声,欲上前帮忙。谁知,夜雪剑痕横剑一阻,低低沉沉地吼道:“不许过来!谁过来我就杀了谁!”
孤煞冷冷一笑,抬头正迎上夜雪剑痕愤怒的眼神,此时的他活像一只受了伤的狮子,满腔愤慨,将一直战斗直到死亡。孤煞觉得有些后怕,怕这头狮子与自己同归于尽。他咬紧牙关,趁夜雪剑痕小歇之际,举手一刀,先发制人。夜雪剑痕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他低着头冷冷地笑,冷冷地抬起头来,周身猛地腾起黄沙。他不出手,也不抵抗,似乎在等孤煞那一刀朝自己砍下来。
瞬间白光突现,像一团白球突然炸开一样,光芒四射,将夜雪剑痕和孤煞完全淹没在刺眼的白光中。所有人手捏一把汗,既听不见刀剑撞击的声音,也听不见他们受伤的惨叫,一切都淹没在了这团白光中。
“剑痕。。。。。。”紫正乙霖伤感地喃道,所有人都垂首止言。
“啊!”白光骤去,传出了高声的叫喊。所有人内心一沉,玄烯和殷依依险些晕了过去。夜雪如瑟悲苦地想:剑痕。。。。。。你就这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