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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他折磨凌辱你,又说话不算话,你不是白白地毁掉了?”
“郑荣轩不是那种人。”月柔很自然地为他辩驳。
“你才认识他多久,你怎么知道。”明雪说:“复仇心那么重的人,一定有可怕的心理毛病。”
“不!你不了解。“月柔无法解释,又说:“我心意已决,你再说也没有用,只有祝我好运了。”
月柔提了行李很快地走出花坊,不管明雪在背后如何跳脚。
当荣轩的情妇,比想像中的不堪,但为阻止和仇恨,那就是无止尽的苦了。
※ ※※
太阳下山,深深的蓝黑色中,一轮明月,几点疏星。月柔开了盏灯,坐在客厅里,心神不安地做着所有情妇的事――暗夜中的等待。+她不知道荣轩这几日心里想的都是她。一出机场奔驰在高速公路上,他就愈焦虑不耐,一直到车子进了社区,看见三十二号有柔柔的灯光透出时,一颗心方才落地。
他慢条斯理地停车下车,拿行李、开厦门和里门,动作镇定俐落,售货他每天做同样的事情已经很久了。
月柔整个人蜷曲在竹青色的沙发中,穿着拉拉扯扯纱棉裙,白皙的皮肤在晕黄灯影中映出莹洁的光芒。她一双美如秋水的眸子警戒地看着他,像极了他云日本洽公时,最爱看的偶人娃娃。
他走到她面前,拉她起来,头只及他的下巴,鼻子可以闻到她淡淡的发香,他望进她的眼里说:“还喜欢这里吧?”
“很雅致。”她轻轻摆脱他的手。
“我没有设计花草,就交由你来安排好了。”他表情愉悦地说。
“这都是你设计的?”她随口问。
“是的。”他微笑地说:“如果你觉得不妥,要删要改,随便你,你有全部的决定权。”
“已经很美了。”她说的是真心话,也不想改变任何东西。
他由口袋中拿出一个精美的黑绒珠宝盒子,说:“给你的。”
月柔本想回绝,又怕节外生枝,惹他生气。只好收下。珠宝盒内是一条细钻水晶项链,手工造型独特美丽,看起来价值不菲。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水晶是你的幸运宝石。”他看着她说:“我终于有能力买给你了。”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月柔不安地说。
他不理会她的抗议,迳自拿出那串熠熠闪烁的链子也带上,左右欣赏一下,她忍住万万和想要把链子扯下的总支,让他看个够。
“很好!”他终于说:“我上楼冲个澡,弄点什么来吃吧!我有些饿了!”
他走后,月柔才发现自己的头皮绷得好紧,太阳穴发痛,指甲掐入掌心。她解上项链,心想幸运宝石由带给她最大不幸的人赠予,是诅咒还是讽刺?
至少他的态度还算好,没有再增加她内心的压力。
正当她要去厨房时,荣轩的声音由楼上传来。
“月柔!你上来!就现在!”他一连吼了三声。
她绞着双手,忐忑不安地走上楼,荣轩就站在主卧室门口,上身赤裸,裤子还算整齐,只抽掉了皮带。
“你的东西呢?”他寒着一张脸,有明显的怒气。
“在客房。”她咬着唇说。
“我说过我们要同睡一张床,你忘了吗?”他语气凶狠地说,与方才的温柔判若两人:
“快把东西搬过来。”
月柔呆呆站在原地,依然咬着唇。
“拜托你别再咬了,它又要流血了。“他似乎无法忍受地说,表情和态度都表示了他的绝不妥协。
半晌,她只好认输地到客房拿她一个旅行袋里装好的衣服。回到走廊,他仍霸在卧室的门口,双臂横卧胸前。面容严肃,像一尊雕像,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月柔深吸一口气,尽量缩小身子,从他面前经过,脸仍不争气地红了。十年前他们是有过肌肤之亲,但少年不解事,她对他的身体还是模糊懵懂;如今他是个成熟的男人了,比以前更健壮、更具阳刚味,一举一动都充满着侵略性,对她而言,和面对陌生人几乎没有两样。
“就这么一点?“他的声音中又有新的怒气。
“我想也许两三天就结束了。”她诚实地说。
他旋风般地冲过来,抓住月柔,两人重心不稳,全跌到柔软的床上,他压在她身上,恨恨地说:“两三天?我辛辛苦苦布置这一切,就只值两三天?你以为我在做什么?玩家家酒吗?”
月柔感受到强大的力量,在他结实的肌肉与纯男性气味中,她隐约想起一种属于久违记忆里的感觉,像骑机车地紧贴着他的亲密,像做爱后在黄昏的相拥而眠。她双眸明亮地看着他,眼波盈盈流动,两颊如醉酒般酡红。
“该死!”他吼一声,突然低头吻下来,由用力到轻柔,又轻柔到用力,辗转品尝着。
月柔努力克制自己,但那深埋多年的情欲又被唤起,她任他耳鬓厮磨,任他为所欲为,不由自主如花绽放般迎着他,如此熟悉自信。直到她衣衫和,感到他的手碰到她裸露的胸部,她才夺回一丝理智,奋力地想推开他。
荣轩仰望高涨,肌肉僵硬,但仍感受到她的抗拒,于是气喘喘地放开她,坐在床沿。
月柔赶紧遮掩自己,忽然想到曾在腹中存活过的孩子,没经思考地脱口而出:“你有没有准备好什么预防措施?”
“什么?”他眯起眼,不解地问。
“避孕!”她快快丢出这两个字,她必须保护自己。
他身体一僵,脸上浮出危险的神色,他说:“你似乎很有经验了……”
“我……只是不想怀孕。”她往后退,陷在床中央。
他一转身又扑向她,把她嵌得死紧,两人身体密密相连,连一丝气都透不过。每一句由他胸臆中传出的话都重重地撞击在她的心上:“这些年你又经历了多少男人?日本的新女性主义、美国性开放的社会,以你的美貌,很多男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对不对?在我之后,你总共有多少个男人?”
“不干你的事!”月柔全身无力,嘴上却倔强。
“现在却干我的事!”他有些粗暴地说:“不论你有多少男人,我统统要将他们由你记忆中抹去,从头到尾就只准我一个人,你明白吗?”
他的唇如狂风暴雨般吻遍她身上的每一处,留下一道道火烫的痕迹。她的每一个抗拒,都变成彻底的投降与开放,使双方的肢体更赤裸更交缠。
他几乎失去理智了,月柔是十足的女人了,比以前更丰润柔软,所有的稚嫩青涩已不存在。那如丝的秀发,那散发着的芳香的柔滑肌肤,那充满感情的绝美脸孔,那令人销魂的纵情缠绕,在在使他如痴如狂、情难自禁,只差点没将她用力揉碎。
“说,你是我的。”他的唇在她唇上。
“我是你的。”她昏昏地说,可以尝到他的汗水。
她在他的忘情中轻叫一声,如此惊人的力气,却能在最后一记得变得无比温柔,她轻颤着,只能凭本能迎合他,直到两人在激情之中忘了一切。
他伏在她胸前,久久才说一句:“放心,我不会让你怀孕的。”
月柔太累,无心去分析这句话,两人倒头便睡,连澡也没洗,消夜也没吃。半夜她醒来几次,总见他不是手就是脚在她身上,他热烘烘地体温烘暖着她一向冰冷的四肢。
微曦初透的清晨,他热情的吻又将她吵醒,用他似无止境的精力,和她云雨缠绵,这一回他轻柔缓慢多了,弄得月柔忍不住唤着他的名字。
再一次醒来,已是太阳高挂,她睁开眼,恰好荣轩由浴室出来,西装领带全部穿齐,又是一副精明干练的商人模样,找不出昨夜的温柔、愤怒或……激情。
“今天下午搬家公司会一搬我的东西,也顺便去搬你的,我会再和你联络。”他很客气地说。
“好。”她低声说。
月柔不敢看他,将自己包得严密,仍挡不住脸上身上的滚烫。没听见他反应,转头一看,他已下楼,月柔赶紧下床,梳洗一番,也跟着下楼。
他坐在客厅看报,见了月柔便说:“冰箱没菜,我们出去吃早餐,然后我送你上班,你要去花圃不是花坊?”
“我自己可以搭公车。”她说。
“花圃不是花坊?”他又重复一遍。
“花坊。”她不想一早就争辩。
他们在路上随便吃了烧饼豆浆,他西装革履,她一身T恤牛仔裤,很不协调,却谈着一般的家务事。
“晚上有空,就去买一些民生用品。”荣轩说:“有没有需要请个清洁煮饭的女佣?警卫小李会介绍。”
“不用。”她连忙摇头。“这点事我做得来。”
他以为他们是寻常夫妻吗?她心情复杂地想。尽管经过了昨夜,她仍然觉得有陌生感,荣轩和十年前是多么的不同呀!在行为、谈吐、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