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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种使我讶异又惊恐的感情升腾而起……原来我对他,远不像自以为的那样完全无动于衷。
……
我应该……怎么办?
月老啊月老,你曜引红线,却一点也不问问当事人的意愿吗?
冥冥中,似乎有一把苍老而慈祥的声音越空传来,“曜引红线……莫论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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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9 东隅已逝
无论我愿意与否,烈帅那一拳无形中坐实了我与秋大少的关系,注定无法再回到单纯的朋友。
我想避开他,但很遗憾失败了。
在外他是我顶头上司的上司,在内他是大姐的座上宾和母亲中意的女婿人选。
“连波,你在怕什么?”他扼住我手腕,不容我退缩。
“胡说……你才害怕呢。”我不敢直视他黑黝黝的眼瞳。
他突然扬头,轻快地笑了,“我知道了,你怕自己爱上我!”
我气窒语结,过一会儿才晓得反应,“才没有!”
“才没有什么?”
“怕爱上你!”我不加思索地道,话一出口便见他满脸坏坏的笑,后悔不迭。
我气极,忍不住对他拳脚相加。他竟一点也不反抗,由我打到无力,才用大掌将我的双手包在其中,正色望着我道,“连波,给我个机会……我保证会献给你一个天堂!”
我被他难得认真的眼神蛊惑了,一时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他微笑,就维持那样一个姿势握着我的手,好久好久。
我带着行囊逃到大姐那里,进门便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怎么?后面有吃人怪兽?”大姐沏来一壶水果茶,笑吟吟地望着我说。
我接过可爱甥女儿孝敬的湿巾擦了擦额角,长吁口气,“不中亦不远矣。”秋大少于我,现在比吃人怪兽还可怕。
“我倒很高兴给你提供避难所,前提是你要知道它并不一定安全。”大姐告诫我说。
水果茶香馥可口,我惬意地喝了一大口才答,“躲开母亲就好……她老人家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将我嫁给随便哪个登门求亲者了!”要论次序,第一名当然是秋大少。他的怀柔政策,早在母亲那里取得成效,结成了牢不可破的劝婚同盟。
“连波,你不觉得……这样急匆匆逃开,却正是自己心虚的表现?”
我一怔,嘴里美味的琼浆突然间淡如白水,“谁说的?”在大姐那双洞悉一切的美目注视下,我语声越来越低,不得不承认道,“……我还没想清楚。”
大姐若有所思,“有很多事你需要想清楚,但不包括人的感情。”
她也曾想过不再嫁人,却在乍然明白自己的心意后欣然顺从命运的安排。
事实证明,她与莫言再适合不过,天作之合的一对佳偶。
“我……”心里还是放不下烈呵。“我只想做到对大家都公平。”
“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连波,尽早找到归宿……才是对所有人都好。”
大姐的话,让我混沌的心思一片清明。我睁大眼睛,像从未认识过她一样……我那温柔的、常被戏称为“永远长不大的小女人”的大姐,何时变得这般成熟睿智,一语谶破人生的奥妙?
“姐,莫家是否有什么祖传的聪明药,借给我一颗好不好?”
大姐笑了,“想知道吗?早点嫁人便是。”
我们姐妹笑作一堆,吉莲忽然举着画板跑过来,小身子挤呀挤得坐到我们中间,“姨姨,像不像你?”
她年纪虽小,绘画方面却颇有些天赋,一幅美女鸵鸟画得形象又传神……
等等,美女鸵鸟?
我向她瞪眼,无奈平日以平辈玩伴处,了无威信,“小莲,就算把姨姨画成鸟也该是麻雀之类的嘛,你这鸵鸟……”
“姨夫!”玛嘉清甜的声音,再次侵扰着我脆弱的神经。
几乎不用抬眼,我就能猜到是哪个家伙在搞鬼。
“嘉嘉真乖,来,香一个!”
果然是秋大少,一身米色的休闲服,英俊得有些不像话。这人,不知道自己是个衣裳架子吗,存心出来招蜂引蝶……我眯缝着眼睛想。
“小莲也要!”我怀里的小不点见到他立刻投诚而去,半点也不留恋亲姨的怀抱。唉,女生外向,天命注定呀。我以眼神向大姐控诉兼唏嘘着,原来母亲的“瓦玉论”,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他就站在那里,一手一个抱着玛嘉和吉莲,眼睛却牢牢地望着我,笑得阳光般灿烂。
我坐在沙发上,额上冷汗微沁,油然而生出浓浓的无力感……
大姐,怎么你也传染到流波的超级乌鸦嘴了,说这里不安全……还真的不安全呵。
“你完蛋了!”颜公子听了我的描述,断言道。
“喂,你可是我‘老公’耶!怎么半点也没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自觉呢?”
他语窒,好像正张嘴大笑时被人投进去几只苍蝇,“第一,无论我或你自己都没把你当做‘红颜’过;第二,我们可不可以考虑换个称谓了?”
我笑,几天来第一次这样开心。看来这个家伙开窍了,终于明白“老公”的真实含义了,“为什么?我很喜欢啊,老公……”
他不说话,看样子快吐了。
“真生气了?那好吧,小颜颜。”到底还是遂了我的意,改回之前的称呼。
他突然正色,“谈谈你的感情问题好了……《爱的艺术》上说,一个新的爱,可以驱走一个旧的爱——”
“《爱经》?你还真的很色呢!”
他晕倒,“你读叫有格调,我看就叫‘很色’?”大概他是听我提到才找来看的。
我笑,很高兴踩到他的痛脚,十指如飞,“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了。同样的艺术,女人看到的是精神,男人则联想到肉欲。”
“我不是,我——”
“你不是男人?难道是女人?”他的速度虽有提高,跟我比却总处于劣势。
“也不是——”
“我知道了,你……”我故作沉吟。
他如释重负,“对,我不——”
“你是变性人?”
某人气得吐血,彻底晕倒。
我在这厢狂笑,很高兴纾解了一口许久以来的怨气,兀自敲打着,“人妖?不然,双性恋?”
可怜的颜公子,代替某只姓秋的猪头承担了我对着其真身再无法施展的怒气。
细数数看,我对他……有许多许多都不同了呵。
项姐敲锣打鼓四处寻我,好不容易打通了电话,“叶连波,太没出息了吧你,简直给我们女人脸上抹黑!”上来便拿大帽子压我。
我深明她用意,四两拨千斤,“项姐,你错怪我了,要不是为了那两篇稿子……”
她在那头“嗬嗬”干笑,登时温柔可亲起来,“原来如此……情有可原呀!那——”
什么时候交稿?我在心里替她说完,嘴上却硬生生将其打断,“唉,写得七七八八了,关键是难寻一处清静地儿呀……”故作无奈的语气连始作俑者我都快信以为真了呢。
“这个……”项姐沉吟着。我明白她心中定在天人交战,如期交稿固然重要,老板却也是轻易得罪不起的。
“我那里倒可以……你估计得多长时间?”她不情愿地开口。大概天下所有人都知道秋大少在四处“追杀”我这个“众叛亲离”的“逃犯”吧,估计项姐也不想捎上一项“包庇罪”。
宾果!我心中“嘿嘿”狂乐,嘴上却淡然,“方便吗?嗯,至多也就小半天左右吧。”
项姐最终还是同意了。虽然要让她知道我准备叨扰上数日恐怕会杀了我,但……呵呵,反正已经登堂入室了,进了家门的“狼”轻易是赶不走的。
我的邪恶计划便是将项姐发展为“共犯”,从而由根本上杜绝其倒戈及告密的可能性,哈,聪明吧?
依着项姐的指示,我顺利地进入她的香闺。
现在是上午十点钟,阳光充沛得使整间起居室明亮又温暖。
我舒服地蜷在项姐心爱的布艺沙发上运指如飞。
如果她回来的时候看到我根本没写到几行,估计什么情面也不讲直接将我扔出去……为避免那样的可悲下场,不管质量怎样还是先凑齐字数的好。
呵,保质保量?谁说的?是我吗?
对不起,老年痴呆症候群,见谅。
是……是不到三十岁,没听过医学上有许多难以解释的现象吗?笨!
我写我心爱的慕容公子和一颗七窍玲珑心的无忧。
月晕而风,础润而雨。
后庭的梨花开了,洁白如雪香似海。
她想起了那则预言,心中一凛。
江南乐家,本是四大世家之一,却已到强驽之末。
父兄们不明白这个道理,兀自鲜衣驽马,恣意人生。
乐圣扬的五十大寿,江湖豪客云集,表面看来盛极一时,实则危机四伏。
背负血海深仇的云祥一路杀入大厅中,剑气之锐,无人能挡。
除了……手无寸铁的她。
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