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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急速的冲刷下泥泞中只留下几十副残破焦黑的甲胄和几十把光闪闪的泛着诡异红光的大刀。九虫九花的剧毒在老者的爆体下发出可怕的威力,把几十个武士瞬间腐蚀毒杀。
涂善知道,这一次终于结束了,从怀中掏出一个油包,内力催动,振臂一挥,一道红光“吱溜”一声窜上高空绽放出一朵金色的烟花……
但是,涂善却没有发现,在那四射的雨滴之中,一团明晦不定的光芒一下子消失在了暗夜之中。
第二章逸世神蛮
几声欢快的鸟鸣打破了远山的宁静。一缕霞红的曙光穿透了浓郁的雾气,照在了一片飘逸婆娑的竹林间,挥洒出一片七彩的光芒。
一庭玲珑别致的小院在晨光中若隐若现。直待凝神望却;却又仿佛什么也没有。
真是神仙福地啊。
“沙,沙……”。
一阵脚步踩在落叶上发出的声音过后,一个面庞俊逸身穿灰色麻布褂子的青年汉子向林中走来。粗糙的衣服难掩逼人的英气,仿佛赶了好远的山路,身体有点发热,丝毫没有觉得晨雾带来丝丝寒意的侵袭。他来到林边没有再往进走,在一块大青石边停下,把一个带盖的竹筐顺手放在青石边,然后对着青石吹了一口灰尘,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然后用蒲扇般的手抹了一把额间的细汗,轻轻抖了抖未扣的褂子,呼吸之间露出了精壮结实的肌肉……
汉子坐下来后,眼睛却是一下不眨的望向了竹林深处。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嘴角竟然泛起一丝笑意。迷朦的眼睛正愣神之间。忽然远处传来“嘎吱”的声音。
汉子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欣喜之色,眼神也随之亮了起来,咧开大嘴望向了竹林。
一个轻快的声音随着汉子急速张开的笑脸传了过来:“鲁生大哥,今天怎么这么早?”
“咳,嗨……”汉子呢喃了一声。
好似害羞一般躲避着从林中走出的一个雪白衣裙的清亮女子的目光。轻声说道:“这不是小少爷快满月了么,我也好早点把公子要的东西准备好呀。”
随后顿了一下,鲁生一摸腰间,大手里奇迹般的出现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梅…小舞…姑娘,这是你要的胭脂。”
梅舞闪了闪明亮的大眼,腮边掠过一抹羞红,一把夺过粉盒,嗔道:“讨厌,不是说了要叫小舞吗?你这呆瓜就是把我的话不当回事。跟着我啊,别又走丢了。”说罢摇曳着轻快的步伐向林中走去。
鲁生羞赧的应了一声咧嘴嘿嘿一笑:“小舞,慢点”。轻若无物的把竹筐背起,面带喜色的跟着梅舞闪进了竹林中。
“你说也怪了,这么大林子怎么我就老迷路”。
“那当然了,公子虽然不会武功,可是天文地理,无所不知,这里只不过设了一个小小的迷踪阵,只是不想太惹人注意罢了。对了,鲁大哥,你不是识字吗?小姐可是答应我教你武功,公子的藏书你也可以随便看。只是、、、好处你都得了,你怎么感谢我这个说客啊?”
“真的?太好了,以后我给你当牛做……”
“得,得,得,又是那句话,想我梅舞当年也是名动江湖的侠女,会骗你吗?走了。别傻乐了,瞧你那点出息。”
鲁生心下一喜,随着活泼爽利的梅舞走出了竹林。一座别致的院落展现在眼前。
石灰涂抹的白色围墙青砖压顶,如双龙戏珠般捧着一座不算高大的朱红大门。门顶上挂着一副石刻的匾额,上书大气磅礴的四个描金字“道然之境”。
门口一对青色的神兽。门兽圆耳阔口,光头刀牙,一身麟甲却又长着虎爪,肋下两道褶皱般的骨翼夹着一条卷曲的毛尾巴。一双如猫般立着瞳仁的眼睛说不出的怪异。
鲁生记得当初此院主人让自己雕刻这个门兽时,自己才知道这个诡异无比的怪兽是一种传说中充满智慧的异兽;有一个古怪的名字叫“叵魍”它强大;据说它可以看破一切虚伪。因其吼声嗡嗡般炸响;且有迷惑的功效;所以曾有圣人降伏其看守洞府。
推门进去,展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精致的小园子。
踏上错路有致的青石路,引绕过一座精心堆砌的假山,闪过几株新叶舒展的桂树,绕过数丛开的正艳的鲜花。
鲁生曾听梅舞说过那个翠玉一般的花朵中间偏有一撮火红的花心叫什么“青龙戏珠”;一条条红线浮于绿色花朵的“火龙出海”;如金丝般堆砌成佛象的“千佛手”;红花泛着点点金绿的“仙姑醉酒”;褐色的、桔黄的、嫩黄的层层包裹的金色花心“雀台点圣”等等在世间万金难得一株的奇葩异草。
鲁生也只是觉得稀奇花可以长成那样子,从来没有觉得与镇上千户老爷家门口的那池花有什么不同。反而觉得院主人种的有点稀零。
一阵香风吹过,几片残花飘落在假山背后那池不大的水潭,碧绿的潭水里边摇曳着三根小菏冒尖的青莲,几尾金色的鲤鱼相戏其间,逐弄着那打着小旋的花瓣。不时荡起阵阵涟漪。一只聚精会神正伸着前爪够水中金鱼的雪白猫咪仿佛被梅舞与鲁生的脚步惊了一下抖了抖长长的毛发,“喵唔”一声,眨了下水蓝色的大眼‘嗖’的一下从池边跃下,顺着台阶窜了上去,闪进了厅门。
梅舞“咯咯”一笑,“这小家活,老打公子这几尾龙尾鲤的主意,被小姐拾掇了几次还不死心。”
鲁生“嘿嘿”一笑“猫哪有不偷腥的?”
“哦”梅舞忽然停下,灵动的大眼转了几下,眨了眨长长的睫毛,扭身后抬手一指跟上来的鲁生,用异样的眼光看着鲁生:“你的意思是……你这只大猫也偷腥了?老实交代?”
这时,从里院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小舞又欺负鲁生了吧,人家鲁兄弟多实在的一个人,怎么瞎比喻,捉弄人家。”
话音未落,从厅里走出一个翩翩佳公子,只见他如泼墨般的黑发用一块黄色丝帕扎到脑后,面如美玉,剑眉不粗不细,不长不短斜飞入鬓,一双星目炯炯有神,高高的鼻梁下两片秀气但不失刚毅的朱唇。身着一袭青色的长衫,脚踏一双褐色的木屐。
握书的右手一扬与左手做了一揖,“鲁兄弟,小舞和你开玩笑了,别见怪,快请进。”
梅舞剑靴一跺,蛮腰一扭,朱红小嘴一厥“别人都叫他‘霹雳虎’,老虎不是大猫吗?是吧?鲁生?”
鲁生憨笑一声:“小舞说是就是”。
“就是”,娇羞的梅舞一皱娇巧的小鼻子冲公子吐了吐可爱的小红舌头,“咯咯咯”的笑着跑进厅里……
鲁生如卸重负般长舒了一口气。棱角分明的脸上露出憨实而恭敬的笑容“公子爷,您要的物件我先带了样品来了”
“好,好,先放下吧,从镇上到这里五十多里地了,累坏了吧?”
鲁生随着二人进了厅里,随着公子把筐放下,然后来到里院,紫藤树下早有梅舞端出一盆热水,拿出一方盛着皂角的琉璃盒,“鲁大哥,快,洗把脸,上次我让王嫂给你置的衣服怎么没穿啊?”
“这不是赶路嘛,我怕弄脏了”公子在一方石桌边坐下,放下手中的书,“鲁兄弟啊,该穿就穿,以后我们就象是一家人,不用拘束,又什么困难就说。对了,上次你拿回的那个方子伯父用了没?”
“啊,公子,”公子一指旁边的石凳看着精神抖擞的鲁生不由暗赞,好一条汉子“鲁兄弟坐下,慢慢说……”
鲁生一扫逝去的尘埃,满面春风的坐下,“谢谢公子爷的神方,我爹才喝了三回就可以下地了,”
“哦,”公子剑眉微扬。“腿部皮肤都有什么变化,你详细说说?”
公子移开石桌上的镇纸,抽出一方宣纸,从笔架上摘下一只毛笔,这时从八卦状的砚台旁的一个精致的小木屋里跳出一只拇指大小的毛绒绒的小猴子。
小墨猴跳到砚台上抱起一跟和它一般粗细的沉香墨“吱吱喳喳”的磨了起来。鲁生目不转睛的盯着来回跳动的墨猴,每次见墨猴磨墨鲁生逗觉得仿佛一个武林高手在游走独舞,看公子笔走龙蛇,仿佛一个绝世剑客在挥洒剑诀……
要不是梅舞透漏公子因为身体原因无法习武,鲁生绝不会相信公子不会武功……
正神游间,公子已经开出一个方子,看了看盯着墨猴如痴如醉的鲁生满含笑意的微微点头……
这方砚台是自己亲自设计,由当世制砚名家古晋“澄阳子”亲手烧制。
据说澄阳子一生所制砚台全是自己亲手掏泥,亲手制胚,亲手看窑,亲手点火。
由于澄阳子的专一与一丝不苟,其作品的独一无二。当朝达官显贵都以收藏一件澄阳子的做作品为荣,当朝天子更是因其“观之色如金,扣之声如罄,击之质如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