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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一跃而下,打算背起晕厥过去的蓝咏薇爬出洞口,谁知他的手才刚刚碰触到蓝咏薇,她的眼睛便睁开了。
她的眼神涣散没有焦点,身体更是冰冷得吓人。
“我……我……”
穆雷赶紧将她拥入怀中,不让她看见身旁那骇人的骨骸,“没事,没事了。”
手紧紧抓住穆雷的衣服,她语意不清,断断续续地说着:“我看见了……看见了……”
“小薇,你什么都没看见,只是在做梦,知道吗?”穆雷低声安慰着,努力想将她所看到的一切自她脑海中抹去。
“可是……”
“没有可是,来,我抱你上去!”
轻轻举起蓝咏薇,让她爬出陷阱后,穆雷这才准备往上爬,岂料蓝咏薇竟然趁着众人忙于拉他们两人上来的空档回过头。当然,她又一次证实了自己不是在做梦,她的确看到了一具尸体,而且是一具已经化为骸骨的尸体,这是事实上使得她眼前一黑,整个人随即软软地往下滑……
******
梦里……
蓝咏薇不知道自己在做梦,她只是拼命地跑,拼命地想摆脱那如影随形的骷髅,奈何不管她跑到哪儿,骷髅始终都跟着她。
“你放过我吧!我不认识你,又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骷髅咯咯笑着,拿起挂在脖子上的项链示意蓝咏薇看。
蓝咏薇惊悸地瞪着那条似曾相识的项链,新月形、一枝箭,那不是母亲送给自己的项链吗?不,她明明记得项链被穆雷拿走了,为什么这骷髅身上会有项链?难道是……
“你是约瑟芬?”
骷髅点点头,伸手想抓蓝咏薇。
“不要,你别过来,别过来……”她惊恐地往后退,但右手却被骷髅抓个正着,“放开我,你放开我……”
“小薇,小薇!”穆雷一手轻拍着蓝咏薇的脸颊,另一手抓住她在空中乱挥的手,想唤醒在做恶梦的她。“小薇,你醒醒,小薇!”
“不要!”蓝咏薇猛然坐起身,眼睛瞪得老大,涔涔汗水弄得她一身湿。
“小薇,没事了,没事了。”轻轻抹去她满脸的泪水和汗水,穆雷有些不舍地亲亲她。
“我……”她余悸犹存地抓住穆雷的手,“我梦见约瑟芬,她……她……”
“约瑟芬?”穆雷不觉地蹙起双眉。
“我梦见她要来抓我,她要抓我……”
“不会的,你只是在做恶梦,梦醒就没事了,别想那么多。”
“是真的,我梦见她变成骷髅一直追着我跑,不管我跑到哪里她都不放过我,我……我好怕……好怕……”
“小傻瓜,看着我!”穆雷托起她惊吓过度的脸庞面对自己,“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穆雷。”她怎么可能忘记他呢?就算做梦,她也会梦见这个英俊又带有几分邪恶的男人。
“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搂过她的身子让她看着窗外的一片阳光,“太阳都已经晒屁股了,而你却还梦话连篇,快醒醒,黛西雅等着要见你呢!”
“黛西雅?”
“是啊!她很担心你,一直吵着要来看你,我想她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提起黛西雅,蓝咏薇突然想到那天夜里的情形,“黛西雅她还好吧?我是说我找不到她……”
“她已经把经过都告诉我了,你放心,她没事的,倒是你……”穆雷低下头凑近她,“你苍白得令我心痛,我得想办法让你恢复气色不可!阿加莎,麻烦你替我倒一杯威士忌来。”
直到这时,蓝咏薇才赫然发现房里还有其他人在。那是一个清瘦的老太婆,年纪大约在五六十岁之间,也可能更多一些,因为她脸上布满皱纹,而鬓发也几乎全白。
只见这名叫阿加莎的老太婆冷冷点点头,锐利的视线留在蓝咏薇身上,嘴角浮起一抹古怪的笑容。“醒了就好,如果被抓去当替身,那就太可惜了。”
穆雷脸色一凛,“别胡说八道,快去帮我倒威士忌。”
这回阿加莎没再说话,但凝视蓝咏薇的眼神却让她不寒而栗,等阿加莎一离开房间,蓝咏薇立即开口:“她是谁?为什么会那样看人?”
“她是鲁道夫的母亲,也是我的奶妈,你别介意,她其实是一个好人,不过戒心比较重罢了!”
蓝咏薇诧异极了,鲁道夫的母亲?那是总是满脸笑容,总喜欢帮助别人的鲁道夫,竟有这么一位不苟言笑的严厉母亲?如非亲眼看到,还真令人无法相信。
没多久,阿加莎端着威士忌回来,瞪视蓝咏薇的眼睛依然充满不友善。
穆雷毫不在意地挥挥手。
“你下午吧!有事我会摇铃的。”
他将威士忌端到蓝咏薇嘴边,“来,把它喝掉。”
“不要,我不会喝酒!”别说喝,光是闻到威士忌那呛鼻的味道,蓝咏薇就觉得自己快醉了。
“不成,你太苍白了,得喝点酒镇镇心神。”说着他自己喝了一口,然后以口对口的方式,硬是将酒灌入蓝咏薇嘴里。
她顿时又呛又咳,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穆雷诧异极了,“老天,你真的不会喝酒?”
“你……”她愤怒地瞪视着他,“我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谎话,是你不相信我,就像现在,我明明告诉你我不会喝酒,你偏偏要喂我,你……你真是可恶透顶!”
穆雷似笑非笑地瞅着她张红的美丽小脸,又一次证明生气的她是最美的,也因此他总爱逗她,总想看她生气的样子,只是再这样下去,他怕自己将会忍不住当场要了她!
于是穆雷故作镇定地放下酒杯,走到窗户边拉下窗帘,将阳光隔绝在窗外。
“你的脚受伤了,我去找医生来帮你换药。”
提起脚,蓝咏薇这才想起自己跌落陷阱时也连带扭伤脚踝,不过她现在最关心的不是自己的脚,而是那局孤伶伶躺在洞穴中,不知经过多久才被发现的尸首。
“那个人是不是约瑟芬?”依照直觉判断,她猜那个人应该是约瑟芬。
穆雷已经走到门口的脚步因此停顿下来,“没错,她的确是约瑟芬。”
“她……为什么会掉进陷阱里?”
他重新走回床边坐了下来,“应该和你一样,不小心掉进去的。”
不小心掉进去的?一种莫名的感觉让蓝咏薇无法相信约瑟芬真是不小心掉进去的,但她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奇怪,更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那么凑巧掉进那个陷阱里?难道冥冥中有什么安排吗?
想到这儿,她就想到梦中约瑟芬化成一身白骨追着自己跑的摸样,这让她不由自主地打着哆嗦。
她的一举一动穆雷全看在眼里,“怎么?会冷吗?”
“没有,我只是想到约瑟芬……”
“别想了,我会处理约瑟芬的事,现在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扶着蓝咏薇躺下,穆雷细心地为她盖上被子。
“不要,我不要一个人睡在这儿,我不要一个人留在她房里。”
他轻轻一笑,“这是我的房间,你可以放心。”
“你的房间?”
“是啊!你没发现吗?”
蓝咏薇疑惑地推开被子坐起身,仔细打量着周遭的一切。
这是个非常宽敞的房间,除了她现在所置身的这张有顶盖、四周垂落着绣帷的大床外,就是满室织工细腻的法国锦织与吊饰。
离床几公尺远的地方有一个壁炉,壁炉上挂着两枝交叉摆放的猎枪,而底下的壁炉里正烧着柴火,熊熊火光照红了地上的长毛波斯地毯,也为偌大的房间增添一丝暖意;天花板是洛可可式的灰泥细工,中间垂落一盏水晶吊灯,一看就知道主人是生活豪奢糜烂的贵族。
蓝咏薇的视线停留在靠窗墙壁那张模仿埃及及河船的长卧椅,不知怎地,她总觉得那张长卧椅有点似曾相识,仿佛她曾经在那上头躺过似的。
穆雷也注意到蓝咏薇的视线所在,他微微扯动嘴角,却没说什么。
“现在可以放心一个人睡觉了吗?”
哪知她还是摇头。
“不要,我不要一个热闹留在这儿,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穆雷的蓝眸骤然变深,“小薇,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蓝咏薇发现自己说错话了,于是她涨红脸,两手乱挥急着解释:“我是说你可以待在房里……不是,我是说我睡觉时,你可以待在房里,也不对,我……”
她这又羞又急的摸样看得穆雷哑然失笑,心中升起一丝不忍,知道她仍为昨天夜里的事情惊惧着,于是柔声说:“我知道,我不会离开的,我会一直待在这儿,让你眼睛一睁开就可以看到我,行吗?”
蓝咏薇羞到连脖子都涨得通红,急忙钻进被窝里,让自己从头到脚都让被子紧紧盖住,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穆雷见状又哈哈大笑,上帝,她真是个矛盾的小东西,前一刻还像座即将爆发的小火山,现在又羞得不敢见人,如果上了床会是什么样子呢?
思及此,他觉得自己胯下的欲望蠢蠢欲动,浑身也因为想要她而变得僵硬、疼痛,但他不能!她才刚经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