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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对你好,你若是真觉得我对你好,便是拼了被幕后之人杀死,也不该这般害我,如今你只是因为有把柄在别人手中,便做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情,竟还有脸在我面前哭诉。我念你是母亲亲手调教出来的人,不愿意打杀了你,平白惹母亲伤心。你若是招出幕后之人,便可以将功折罪。”
“奴不能说!”含雪沉默了片刻之后答道。
沈云初没料到她当着众人的面,竟然敢拒绝了招供,所以冷笑道,“别怪我没有给你弃暗投明的机会,如此我留你何用,翠丫,快将她送回翠竹园去,我多看一眼都伤心,平日里母亲对我有百般好,她调教出来的丫鬟却处处害我,不知情的还以为母亲就是那幕后主使,你将我这番话原封不动地说给母亲听,看母亲如何处置这个贱奴!”
翠丫也恨死了含雪,此刻见她不知悔改的模样,恨得他牙痒痒,妄图害娇娇不孕,她恨不得将她掐死,没好气地掐着她的胳膊将瘫软的含雪拽起来“跟我去见夫人吧!”
将她的军
两人走了之后,沈云初敛了脸上愤怒的脸色,扭头对林太医道:“让林太医看笑话了。”
林太医脸上有些不自然,无意中窥见了人家的家务事,的确很尴尬,他起身道,“娇娇且要好生休养着,莫要沾染了寒气,若是其他事老夫就告辞了,方才医侍特意来传召老夫,说是诸位太医都在荀少师那边。”
沈云初心中“咯噔”一声,荀阳替她挡下那支毒箭之后便不再理睬她,她心中觉得七上八下,故意逼自己不要去想荀阳如何了,如今骤然从林太医口中听到他的情况,就像是有人拿着锤子在她的心上凿了一下,钝痛钝痛的,“林太医可否告知荀少师如今怎样了?我若是想去去探病的话,该何时去比较好?”
“少师毒入心脉,如今虽已清除干净,到底有些伤了元气,需得休养段时间。”林太医看起来很是忧心,若有所思的看了沈云初一眼,思忖道:“少师身体本就不好,如今屋漏偏遭连阴雨,娇娇若是想去探望少师,最好炖些清淡的粥食,他此时虚弱,不宜大补,只能温润慢补。”
沈云初被他看的有些心虚,“多谢林太医指点。”然后又对孟管家吩咐道:“孟管家,你快去送送林太医。”
待林太医被孟管家送出了沈府,旁边随行的医侍终于忍不住,不解地看着林太医,问道:“林大人,少师大人并不像您所说的那般虚弱,您为何要对娇娇说谎?”
“听说少师大人是为了救沈家娇娇才受的伤,我来沈府看诊之前,少师身边的护卫忽然嘱托我,若是沈家娇娇问起少师的病情,只管往重了说,最好暗示沈家娇娇带着粥食补品,好似是因为荀少师比较喜欢吃沈家娇娇做的膳食。”林太医微微摇头,那侍卫看起来冰冷非常,竟然会嘱托他来说谎,当真是匪夷所思!
“若是荀少师喜欢吃沈家娇娇煮的东西,直接开口就是,两人不是师徒关系么?”那医侍又问道。
林太医也觉得奇怪,梁国尊师重孝道,弟子孝顺先生,本就是天经地义,便是沈家娇娇住到少师府中就近照顾也是应该的,“老夫也不清楚,荀少师天纵奇才,性情难免古怪,岂是我等寻常之辈能猜测的。”
而梧桐苑中,沈云初等孟管家出门,便开始翻动着那些账簿。她翻得虽然很快,却十分有规律,若是孟管家这时突然返身回来的话,他定然会惊讶于沈云初看帐的速度以及精准度。这位传说中大字不识几个的沈家大娘,看帐的方式很独特,虽然只是随便瞥了几眼的样子,但是她看的地方都是最要紧的。
沈云初越翻,眉头皱的越是紧,从账面上看,沈府这些年的确入不敷出,尤其是几个农庄的收成,因着旱灾的缘故,几乎只能勉强维护沈府百十口人的吃食,各院的衣饰用度,沈府与别的府邸之间的喜丧随礼往来,几乎都是韦氏贴的银子。可是韦氏既然能够撑起沈府的体面,定然有她的得银子的娶渠道,沈云初可不认为韦氏这等雁过拔毛的人,会舍得自己往公中贴银子。
“娇娇,方才大厨房负责的赵妈妈来报,说是厨房已经没有银子买米买菜,要娇娇想想办法,总不能将府中的奴仆都饿起来。”孟管家从外面回来,大概是路上走得有些急,竟是满头大汗的。
沈云初冷眼看他扯着娟帕擦汗,只是那条娟帕依稀有些眼熟,但是他离开的功夫足够他从正门慢悠悠地踱到梧桐苑,何至于如此疲惫,“孟管家,你是绕路翠竹园了吧,母亲对府中缺银子一事可是有什么好主意?”
孟管家脸色发僵,他送走了林太医,便将这边的事情仔仔细细地向韦氏禀告了,希望韦氏不要逼沈云初逼的太紧,然而韦氏却骂他蠢,要他用尽手段刁难沈云初,让沈云初主动卸去掌家的担子,“夫人只说要奴好好协助娇娇打理沈府。”
“想不到母亲这般能干的人都没有好法子!”沈云初叹息道。
孟管家听见她嘲讽韦氏无能,脸色更僵硬,若是因为他的方法不好,连累韦氏的名声,定然没有他的好果子吃,“回娇娇的话,让各院凑银子本就是夫人想出来的法子。”
“罗妈妈,孟管家要忙着总结账本进项与出项,你帮他去跑一圈,就说传夫人的命令,让各院凑50两银子出来,若是没有银子就将值钱的首饰拿出来,孟管家要去当铺当银子,负责沈府上下都要被饿死了。”沈云初吩咐孟妈妈道,凑银子必定是个得罪人的事情,既然如此自然要以韦氏的名义来收银子,才对得起人家的好主意。“你直言这是夫人自己想出来的好主意意,我们梧桐苑可不能贪了大功。”
孟管家一噎,若是被夫人知晓沈云初又将了她一军,他也没哟好果子吃,沈云初看他一眼,笑眯眯地板着手指算着即将到手的银子,“想来母亲与诸位姨娘那里拢起来的银子,外加账上现有的银子,也够沈府百十口人吃上几天了,先将账上的银子拿去采购柴米,其他的事情再想办法。”
这时候翠丫回来了,瞥了眼孟管家道:“娇娇,夫人说她既将含雪给了您,便是梧桐苑的奴,要打要杀都该任凭娇娇处置。如今沈府都是娇娇在打理,这等小事不用问过她。”
沈云初冷笑,这只老狐狸,她调教出来的侍女犯了大错,却要她来做恶人,含雪这等毒害主子的奴,死罪没商量,若是她处置了含雪,难免以后被韦氏指责心狠。“含雪,你我二人主仆一场,我终究不忍看你被打杀了,然我沈府却不敢养你这般害主的奴,留着你委实是难以服众,只好将你送给京兆尹。”
京兆尹的衙门里,十八般酷刑挨过来,不信她不招出幕后之人,或者那幕后之人沉不住气,将手伸到京兆尹衙门去灭口,到时候可就精彩了。
洗手煮粥
“娇娇,再如何说含雪投毒是我们沈府的家务事,将她绑到京兆尹衙门不太合适吧?”孟管家一听沈云初要将府中的奴送到衙门去审理,连忙出声反对,“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情闹将起来,对沈府的名声不利,对娇娇您的名声也没有好处啊。”
沈云初蹙眉,“依管家之见,该如何处置她才算合适?”
“奴害主,是要连坐的,她的家人都将难逃发令的惩治,还请娇娇念在含雪在梧桐苑伺候过娇娇的份上,只讨了她的命去就好,又何必连累你她的家人呢?”孟管家极力分析着此事的利弊,将含雪送进衙门,丢的是沈府的颜面,丢的是韦氏的颜面,他身为管家自然也脸上无光。
“我终究不忍害她性命啊!”沈云初叹息,走到含雪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百般害我,我若是饶了你岂不是善恶不分?将来府中的奴岂不是各个都要来毒害主子?但是你的亲人们却是无辜的,将你送官的话,他们必定被你连累至死,纵使这样,你仍旧不肯供出幕后之人么?”
“含雪不是不愿意说,是不能说,含雪的亲人性命都握在他手上,含雪宁愿以死谢罪,求娇娇莫要将含雪送官。”含雪不断地磕头。
“恶奴投毒害主,本来要凌迟的,念在你是母亲亲手调(这里防和谐)教出来的,又曾经伺候过母亲,我便赏你个全尸。”沈云初故作怜悯,却还是摇了摇头,“来人,将含雪送官,然后拿着我的帖子去找京兆尹,就说我不追究她家人的罪,请他从轻发落了吧。”
“谢娇娇饶大恩大德!含雪来世相报还。”含雪磕了三个响头,光洁的额头上沾着泥土,发髻都乱了,往日风华耀眼的美人,宛若凋零入泥的落花。
“是!”春烟应声,偷偷看了沈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