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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这就理账!”好汉不吃眼前亏,有周妈妈的前车之鉴,孟管家自然明白沈云初并不像表面那般仁善好欺,倒是个心狠手辣的,说打杀就打杀了,他乖乖地将混在田庄里的各种账簿都分开了。
“娇娇,那鸡汤熬了许多遍了,您还是趁热喝了吧。”孟妈妈见她不忙了,顿时令含雪端了那碗鸡汤过来,“这是九郎特意嘱咐的野山鸡,您尝尝可是这个味?”
沈云初看了眼旁边老老实实翻账簿的孟管家,伸手接过鸡汤,不着痕迹地闻了闻,里面果然还是有苦离子的味道,沈云初真想仰天大笑,是她平日里表现的太过仁善了,还是她们当她是个傻的,如此拙劣的伎俩,不厌其烦地用着。
“这鸡汤是谁熬得啊?”沈云初美眸中骤然射出两道冷芒,看向含雪。
请林太医
“回娇娇的话,是奴亲手熬的,娇娇去菩提寺那几日,奴特意学了如何熬鸡汤,只等着娇娇回府之后,好生帮娇娇调养身子呢。若是娇娇喜欢,奴便……”含雪自信自己熬的鸡汤味道极好,还以为沈云初要夸她,可是说完这番话,发现沈云初正冷冰冰地等着她,顿时有股寒意蹿上了脊背。
翠丫看自己主子的神情,顿时想到去菩提寺的前夜,曾说汤药中被人掺了苦离子,她虽然闻不到,但是主子是能闻到的,想来这碗鸡汤中又被人做了手脚。
“闻起来的确很香,含雪的厨艺委实长进了不少。”沈云初忽然敛了眼中的寒意,笑眯眯地赞了句,然后将那碗鸡汤放在旁边,“有些烫,稍后再喝。”又对翠丫吩咐道,“你着人去看看林太医可是快到梧桐苑了。”
“是。”翠丫眼见主子转怒为喜,有些不知所以,禁不住与她对视一眼,见她笑意不达眼底,便明白了她的意图,连忙指派个小丫头道,“你快去看看林太医还要多久才到,娇娇可是惦记着老夫人与夫人病情,想喊他来仔细问问。”
含雪本来被她冰冷的眼神吓出一身冷汗,沈云初却又突然笑眯眯地夸她厨艺有进展了,她有些受宠若惊,“娇娇喜欢就好。”
孟管家埋在账簿中抬头打量沈云初,发现她竟不似往日表现出的那般怯弱,心中顿时一紧,暗想今日这关怕是不好过了。
没过多久,林太医已经被请了过来。
孟管家身为沈府的管家,自然起身去迎接贵客,沈云初毕竟是闺中女子,原本是需要回避的,纵然要问话,也该隔着重重帘幕才合乎礼法,若是问诊的话,也需要牵根红线,不能直接肌肤相触。
然而沈云初此刻掌家,难免见到男客,只是让翠丫帮她覆了曾面纱,见孟管家带着林太医过来,赶紧赐座,“林太医辛苦了,不知道我祖母的身体可都好些了?”
林太医早就听说沈家大娘得了荀少师青眼,如今又知道沈府如今是她当家,便也客气了几分,“老夫人是旧疾了,经过那几日调养,已经好了很多。”
“多亏了林太医圣衣妙手,不知我母亲的头痛可是快痊愈了?”沈云初又问。
“尊夫人本就无慎大碍,老夫也只是开了几幅调养身子的药方。”林太医被她夸的有些不好意思,见她脸色不好,禁不住担忧道:“娇娇脸色很差,可需要老夫帮你把脉?”
“有劳林太医了。”沈云初本就不太相信荀阳这个半吊子医生,正打算让林太医帮她看看,如今人家主动开口,她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又见手边堆着两本她方才翻过的账簿,她脸色有些赧然道,“府中银子紧缺,所以我正查账,稍稍有些乱。”
林太医虽然胆子小了些,但他常年奔走与贵族的府邸,早就见过了各种嫡庶间的争斗,因此稍稍思量便知道大抵是韦氏故意刁难她,不仅不觉得沈云初庶出的风头压过嫡出太过跋扈,反而对她很是同情,“不碍事的。”
孟管家在旁边站着,听他们谈论沈府结局,脸色有些黑,身为管家,使沈府银子紧缺,还要老夫主人亲自翻账簿想办法,他的确脸上无光。他帮助韦氏打理沈府这么多年,何曾出过这样的事情。
林太医看了孟管家一眼,眼中的神色已经不似往日那般客气,倒有些瞧不起的意思。孟管家顿时觉得心口闷了一口气,若是沈云初掌家一日,他便一日不能安生,总会被韦氏指使着做各种有失脸面的事情,当即对沈云初的不满又加了几分。
林太医从药箱中拿出切脉用的手枕,又扯出一块娟帕遮住她的手腕,防止肌肤相触,这才仔细地听脉,半晌思忖道:“娇娇最近可是服用过至寒之物?”
沈云初点头,“在菩提寺时身受重伤,梵色神僧将他珍藏的千年的雪莲赐给了我,便用了半朵入药,大概服用了三次。”
“雪莲虽好,不可多用,娇娇本就体寒,这几日还是多泡泡温泉热汤,否则娇娇的身子怕是受不住至寒之气。”林太医有些担忧,“若是夜间睡觉,也许多盖几层被子。”
沈云初仔细回忆她在菩提寺峰顶院落那几夜,都是被荀阳哄着泡热汤,晚上睡觉的时候,荀阳便找各种借口与她宿在一处,睡醒的时候常常被他抱在怀里,因此并不曾感觉到体内有寒气。
或许荀阳那些故意的亲近,都是为了她的身体考虑,然而她每次都以为荀阳是故意占她便宜,总骂他登徒子。
“谢谢林太医。”沈云初这些念头也是一闪而过而已,她似乎想到什么,脸上忽然露出几分难为情,对林太医道:“将尽日中,想来林太医尚未用过午膳,若是不嫌弃的话,便将这碗鸡汤喝掉吧,这是我们云州特产的野山鸡,味道很是不错。”
林太医瞥见旁边桌子上堆着的账簿,顿时想到怕是沈家大娘连赏银都拿不出来,这才想让他饮了这碗鸡汤,当下也不推脱,“老夫的确感到有些腹饥,便不客气。”
“只是这碗鸡汤中因何又添了苦离子?”林太医觉得沈家大娘无爹娘相护,日子过的也太难了,竟然拮据到连赏银都拿不出来,心中对她又同情了几分,因而当他发现鸡汤中有苦离子的时候,顿时说了出口,不愿让沈云初再被人暗算,“老夫早就嘱托过娇娇,莫再要引用苦离子了,虽然有安神的功效,可娇娇体寒,多服用的话,怕是不容易有子嗣啊!”
沈云初大惊失色,“这是梧桐苑的头等丫鬟亲自熬的,怎会不小心就犯了这种错误,林太医再多尝几口,确定这是苦离子吗?”
“没错!”林太医很笃定,“这本就安神的药物,但是对体寒的人却是毒药,老夫从医这么多年,怎会认错!”
“含雪,跪下!”沈云初勃然变色,“我自问对你仁至义尽,衣食用度都不曾亏待了你,你为何这般害我?”
见夫人去
“娇娇——”含雪在林太医到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害怕了,当林太医说出苦离子三个字的时候,便料到自己在劫难逃,此刻听沈云初突然厉喝,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瘫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连冤枉之类的话都说不出来。
“你可有什么话要说?”沈云初冷冷地盯着她问,“是谁指使你用这般下作的手段来害我的,你早就在我的安神汤中加了苦离子,我当时不愿意处置你,想再给你机会,你却三番四次地害我,那日在园子里,林太医诊出我体内有苦离子,你当时也在场,原以为你挨了三十板子应该会长记性,所以我才没有帮你求情,谁知道你竟是被猪油蒙了心,如今竟然还敢往我的膳食中掺杂苦离子,害我不孕对你有什么好处?”
含雪脸色惨白,美眸含泪,使劲摇着头,倒像是沈云初冤枉了她,沈云初心头冷笑,“翠丫,你将这半碗鸡汤端到翠竹园,亲自交给夫人看看,然后将含雪也带过去,若是母亲觉得我冤枉了含雪,便让含雪留在翠竹园,往后翠竹园的奴,我再也不敢用。”
“娇娇,奴不愿意回翠竹园。”含雪比谁都清楚,夫人将她送给沈云初的那一刻,已经将她当做枚弃子,不论她做什么事情,夫人都不会将她当成心腹,若是沈云初将她遣送回去,夫人的手段,她可承受不住。
沈云初冷笑,“你本就是翠竹园的奴,不过是母亲怜惜梧桐苑人手不够,这才将你调过来暂时帮忙的,如今既然存了害我的心思,且是屡教不改,我不杀你已经对你仁至义尽,岂能由着你愿不愿意?”
“娇娇,不是奴要还娇娇,奴也是有把柄落在那人手上,受命于人!”含雪哭喊道,“奴自问娇娇待奴很好,又岂会做出背主的事情啊!”
“好一个对你好,你若是真觉得我对你好,便是拼了被幕后之人杀死,也不该这般害我,如今你只是因为有把柄在别人手中,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