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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初摇头,故作乖巧地撒娇,“住那么高?阿初不去!等爬上去阿初就累死了,阿初是来替祖母与母亲祈福的,总要去前殿给寺里面捐些香油钱,想来寺里面应该有供香客下榻的地方,何必攀登那么高的山峰呢。”
“听说皇后娘娘昨日就来了菩提寺斋戒,顺便聆听梵色讲法,所以晋王殿下今日前来,是为了迎接皇后娘娘的銮驾。你若是坚持住在前山,就离晋王殿下很近,难免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荀阳道。
沈云初蹙眉,怪不得菩提寺这般热闹,但是萧铭那副虚伪的嘴脸,她半眼也不想多看,若是住在前山,就会离萧铭很近的话,她还是去爬那座高山吧。
但是菩提寺这么大,皇后娘娘落脚的地方必定十分幽静,寻常人定然也难以走进,萧铭住的地方必然离皇后娘娘很近,方便就近保护,哪会说见就见了。
可是——
沈云初一听梵色竟然没有出去云游,而是在菩提寺中住着,还要为皇后娘娘讲法,小脑袋摇的更欢畅了。荀阳坚持住到那上面,估计是为了跟梵色叙旧,情到深处来个鸳鸯卧枕也未可知,若是她跟着住上去,岂不是要坏了人家的好事?
荀阳似乎看穿了她心中所想,俊脸有些发黑,“梵色与我只是论经讲法,并无其他,你在佛门圣地,小脑袋里面最好想写干净的,住上去也好让梵色帮你清清你的六根。”
但是她若是跟荀阳住到一处,必然会打扰到荀阳与梵色,此刻他力邀她上去,她瞬间戒备起来,在她看来,荀阳做什么都没按好心,就是赏她个馅饼里面的陷肯定是馊了的。沈云初温婉笑笑,“阿初实在不便打扰先生与神僧论法,也该前去拜会皇后娘娘,就不跟先生一并上去了。”
荀阳淡雅一笑,“听说那凌云峰上梅花开得正是恰到好处,记得十年前年的这个季节,我在那里埋下一坛梅花酿,你若是跟我上去,我就赏给你喝两口。”
梅花酿啊!
荀阳酿酒的本事连醉吟先生都赞叹过的。当初醉吟先生为了将荀阳比下去,这才刻苦钻研酿酒,发明了许多酒的新品种,到底比不上荀阳的梅花酿醇香。沈云初眸光发亮,若是能尝尝那坛埋了十年的梅花酿,岂不是美哉。
可是爬那么高的山峰,到时候有没有命喝还得另说呢。
“听说那处梅林中有黑色的梅花,若是没有梵色的准许,就是当今陛下来了,也不能擅自进去游玩,所以进过那处梅林的总共只有四个人。”荀阳似是漫不经心地提了句。
沈云初咬了咬牙,似乎是要下定决心似的,若是跟着荀阳住上去,不仅可以看看梵色这位传说中的“佛中菩提花”,还能赏美景饮美酒。
还犹豫什么!
沈云初思来想去没想到自己哪里会吃亏,也懒得听荀阳磨叽了,果断点头,对着身后的墨痕道,“墨痕,带路。”
“是!”墨痕恭敬行礼,比对萧铭还要尊敬。
沈云初看了翠丫一眼,示意她跟上,听见荀阳温润的嘱托声,“此时山上冷意还是很重的,你休息的时候可要记得盖被子。”
“谢谢先生关切,阿初记下了。”沈云初对着荀阳温婉地福了福,将旁边的萧铭忽略个彻底,然后带着翠丫就走了。
萧铭看着沈云初将他无视个彻底,袖中的手紧紧地攥起来,“少师大人,初娘毕竟是未出阁的娇娇,跟少师住在一处毕竟不方便吧?虽说沈将军曾将她托付给您照看,您总该要顾忌初娘的闺誉才是。”
云初撒娇
萧铭声音很大,他才是沈云初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却被沈云初忽略个彻底,心中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与愤怒。欤珧畱晓
“菩提寺有贵人在此斋戒,定然经过一番清理,但是难免会有漏网之鱼,既然沈将军将阿初托付给阳,阳定然不能有负故人所托,照顾好她的安全问题。阳为人如何,梁国上下有目共睹,初娘亦是守礼的贵女,难不成殿下还怀疑我们能有什么?”
“孤自然知晓你们不过是师徒的情分。”萧铭的脸色十分难看,即使荀阳与沈云初真有什么不正当关系,他也不能宣之于众。更况且荀阳在梁国有那么高的名望,他若是承认,岂不是会引起梁国百姓的唾骂。
荀阳谈谈挑眉,“殿下尽管放心,后山除却梵色居住的院落,还有一处两出两进的院落,阳的院落与初娘的院落只是相邻而已,并不会住在一处,外加阳要与神僧彻底谈经论佛,并无大碍的。”
“阿弥陀佛,老衲听闻荀少师与晋王殿下莅临荜寺,有失远迎,还望恕罪!”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的老和尚急急赶来,一身方丈纱衣,正是菩提寺的主持皎然大师,大师声音洪亮,对着荀阳与萧铭分别行了一礼。
“大师客气了!”萧铭早就恢复成那个性格温和礼贤下士的晋王殿下,唇角含着三分笑意,还了一礼,谦逊的态度摆的熟稔,“孤此番前来定要趁机瞻仰菩提寺风采,沐浴佛光回去,为我梁国子民祈福,多有打扰处,还望大师见谅!”
“晋王殿下言重了,吾皇圣恩浩荡实乃蔽寺的福气。”皎然大师微微一礼,白净的脸上浮出笑意,转头对荀阳道:“少师前来,菩提寺蓬荜生辉啊!”
荀阳素来低调,深居简出的,能来菩提寺的确很难得,外加半年前荀阳曾为菩提寺描绘壁画,对菩提寺有功,因而皎然大师对荀阳更客气些。
“大师客气了,阳不过是如约而至。”荀阳声音轻浅,疏离而客气,虽然他仍旧是温润公子的模样,但是谁都能感知到他拒人以千里之外的距离感,自然不会近他三尺之内。
皎然大师也不觉得自己被怠慢了,反而面露微笑打了句佛偈,“神僧梵色已经在老地方静候少师,只说少师到了可自行前去便可,老衲就不奉陪了,先引晋王殿下去安歇。”
“好!大师勿须顾忌我,我自便就可。”荀阳温润的点点头,再不看别人一眼,当真缓步而去,连一个引路的小沙弥也无。
萧铭眸色微沉,看似皎然大师慢待了荀阳,实则显示出荀阳的高不可攀,竟劳神僧梵色亲自等候。
梵色是梁王朝的传奇,在各国中都有很高的名望。
传闻梵色出生那日,梁王朝天降祥瑞,京中白莲在寒冬腊月全部盛开,到处都弥漫着雪莲花的香气,菩提寺中那位百岁高龄的了然大师,突然破关而出,直奔裴府。他端着御赐金钵虔诚地跪伏膜拜,声称有圣佛乘莲花轮回。了然大师捻着菩提珠高声诵读三遍大悲咒,而后梵色横空出世。
梵色是天纵英才,自幼佛心剔透,三岁能熟读所有经文,九岁幼龄开坛讲经,天下得道高僧皆不如。后来梵色虽然在菩提寺剃度,但是了然大师却不敢收他为徒,只称师弟。了然大师圆寂之后,梵色云游天下,所到之处几乎万人空巷。
他在世间是超然的存在,就连各国皇室都以见梵色一面为荣,而荀阳却能不被人通报就直接去找梵色,还是如约而至,可见荀阳对菩提寺来讲,是比皇室更尊贵的客人。
“殿下请!”皎然大师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恭敬地请萧铭移步。
“大师请!”萧铭恍然回神,唇角依旧含着三分笑意,似乎丝毫不介意荀阳的离去。
皎然大师引着萧铭带来的一众人朝寺中走去。
沈云初虽然是习武之人,但是她天生经脉不通,无法修习内家心法,没走多久就累了,坐在山腰中的亭子无论如何也不肯走了,心道荀阳果然是要折磨她的,脑子被驴踢了才会答应他住在高山上,莫不是要羽化而升仙?
“是谁总说自己与京中那些柔弱的娇娇不同,怎的也这般不中用?”荀阳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看她揉脚脖子的样子,蹲下身帮她捏了几下。
“阿初歇息半盏茶的功夫就下山。”沈云初将自己的脚腕从他手中抽出来,“无论如何也不要爬到山上去住!”
“我带你上去,可好?”荀阳温声询问她的意见,“你可知晓太子殿下如今也在菩提寺中,你若是不小心被他遇到怎么办?”
沈云初硬气的眉峰皱起来,根据前世的记忆来说,梁国的太子殿下萧昂是个特别残暴的小小少年,性格乖张,阴狠嗜血,最喜好杀人取乐,但凡他看不顺眼的,他都会毫不留情地毁掉。
太子萧昂有次在大街上闲逛,看到少妇抱着位粉雕玉琢的奶娃,直接将那奶娃夺过来喂了自己随身带的獒犬。奶娃的娘亲哭泣咒骂他,他竟然在大街上当着众人的面,将少妇给强占了,少妇哭泣不休,他竟然将少妇凌迟。
那时候他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少年。陛下听闻后,审问他,他竟说怪那奶娃长得太过好看,奶娃的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