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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初娘的鹰吗?”老夫人问,她知道程飞扬与沈云初一起长大,感情很要好,既然说的如此冷酷,凶手定然是另有其人。
“父亲总说祖母通透,孙儿总算见识了,祖母躺着就能猜出初娘是被冤枉的,阿扬佩服的紧啊!”程思扬嘴上像是抹了蜜。
“你这泼猴,少拿我寻开心!”老夫人最喜欢程思扬,被他哄着,心中的郁结早就散光了,“你可见过你母亲了,这次返京打算呆多长时间?”
“阿扬是受沈叔父所托,专门回来看望祖母的,所以阿扬过家门而不入,直接奔祖母这里来了,行礼也就暂时安置在沈府了,若是边疆无事,大抵能多陪陪祖母,若是有急事的话,阿扬得快马加鞭飞回去呢。”
祖孙俩聊的不亦乐乎,沈云初站在角落死盯着自己的鞋子,心中却使劲寻思着,韦氏突然扯出春柳与赵护卫的私情,究竟是打着什么算盘。
老夫人毕竟是病了,说了会话,就累了,程思扬安置她睡下的时候,顺便简单地说了方才审案的事情,老夫人忽然叹口气,低声对他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到底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我这些年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既然你有心替初丫头讨公道,你就自己看着办吧,也是该给她个教训了,但是不可闹得不可收拾。”
“思扬晓得轻重的。”
稻香村的院落中依旧跪着许多的奴仆,程思扬玩味笑笑,“夫人还没有回答思扬方才的问题呢。”他指着地上暗卫手臂上的抓痕对韦氏道:“他臂上被鹰抓伤了,说明他就是捕鹰的人,夫人能否解释,他好端端的为何去捕杀初初的鹰呢?”
“你什么意思?”韦氏见他不打算将此事揭过去,顿时恼了,“你祖母如今尚且缠绵病榻,你竟然还有心思管旁的事情。”
程思扬半分颜面都不给她留,直言道:“若是能将杀害玉兔的真正凶手绳之以法,说不定祖母心情会好,心情好病自然就好得快,所以思扬此举正是为了让祖母早日康健,倒是夫人你几番阻挠思扬查案,究竟是何居心呢?”
韦氏被他逼问得哑口无言,却摆出义正言辞的模样,“既然是为了老夫人早日康复,我自然不会阻挠,你审问吧,无论凶手是谁,我都不会包庇。”
“夫人方才说你与春柳杀害了玉兔与鹰,目的是为了陷害他,你认罪吗?”程思扬不信揪不住韦氏的千年狐狸尾巴。
赵护卫指着地上的暗卫道:“玉兔的确是小人杀的,那也是他逼迫的,还有凭借小人那三脚猫的功夫,怎么可能将鹰中之王捕杀,就算小人有那能力,也会受伤,可小人身上并没有被鹰抓过的痕迹,这些证据都明白是鹰是他杀的,小人不过是从犯。”
“你可有证人?”程思扬问。
“有,春柳知晓,小人什么事情都不瞒着她。”赵护卫道。
“传春柳过来。”程思扬吩咐。
没多久春柳被带过来,她看到赵护卫全身湿漉漉的样子,吓了一跳,程思扬指着地上的暗卫问她,“这个人你认识吗?”
“奴见过他,他昨日抓了一只鹰给赵护卫。”春柳精神不济,显然并不知晓暗卫真正的身份,否则她迫于韦氏的淫威,不敢如此直白地指认,那么显然韦氏说的暗卫爱慕春柳的事情也是假话。
沈云初想到的,程思扬自然也想到了,他与沈云初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讯息,“夫人说他爱慕你,多次求娶你,可有此事?”
春柳本能去看赵护卫,见他突然愤怒的目光,春柳连忙摇头,“奴昨日才初次见他,怎会与他有爱慕之情呢!”
程思扬讽刺地看向韦氏,“夫人怎么说?”
韦氏恶毒的目光,顿时瞪向春柳,“你好好想想,是不是你唆使他杀了初娘的鹰,又唆使赵护卫杀了玉兔,怎么,现在见他死了,你便想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吗?”
春柳似乎想起什么,眼神瞬间黯淡,往地上磕了三个头,“大娘,是奴对不起你,奴因为娇娇不喜欢你,奴便也不喜欢你,娇娇前几日撞伤了脑袋,奴便日日怨你,这才唆使他们陷害你,请大娘赐死奴吧。”
那是怎样绝望的眼神,连半分生气都没有了。
沈云初心中一震,看向韦氏,韦氏则冲她挑挑眉,那意思是总有人肯心甘情愿地替我顶罪,你又能奈何?
“春柳虽然不是夫人院子里的人,这暗卫却是,如今他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夫人是不是有疏于管教之过?”程思扬问。
“沈府竟然如此的乌烟瘴气,夫人是不是也难辞其咎?”程思扬又问。
韦氏眼看自己无法抽身事外了,暗恨程思扬多管闲事,索性捂着脑袋装头痛,“我实在是累了,你们这些后辈想如何便如何吧,我不奉陪了。”
云初掌家
说话间她领着周妈妈与翠竹院的众奴仆就要走,程思扬却不依不挠,“夫人身体不舒服,自然该去好好休息,思扬不敢拦着,但是周妈妈却还不能离开。”
韦氏怒目而视,她都已经让步,由着他处置沈府的奴仆,他居然得寸进尺想处置了她的陪嫁婢女,若是由着他欺负到自己头上,往后沈府岂不是没自己的地位了?
“周妈妈是贴身服侍我的人,用了十几年了,用别人也不习惯,所以她自然是跟我回翠竹院,不知道四郎留她究竟有何用?”韦氏早就恢复了她那一贯傲然的模样,眉眼高高地向上睨着,似乎笃定程思扬还不敢公然违逆她。
程思扬从容地笑笑,既有晚辈该有的恭敬,也有万事在掌握的气势,“思扬也是为夫人着想,周妈妈这等恶奴,随随便便就敢唆使别人欺瞒主子,在府里面翻云覆雨,夫人若是留这样的奴在身边,岂不是往自己脸上抹黑?”
“她何时唆使别人欺压主子了?”韦氏问。
沈云初指着跪在地上的中年小厮道:“他方才说是周妈妈指使他做假证的。”
韦氏怒瞪,冷声质问那位中年小厮,“当真是周妈妈唆使你做假证么?”
“母亲果然是生病了!”沈云初不等他回答,就直接将话头截过去,“说出去的话,便是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稻香村这么多的丫鬟婆子,她们可都听见他亲口说是周妈妈指使她说假话蒙骗主子的。”
“阿初早就见识过沈府的奴说假话做伪证的本事了,先是孟妈妈与丽风园的丫鬟,然后有稻香村的小丫头,这府中似乎随随便便一个奴,都敢睁着眼睛说假话,将主子们置于股掌中玩弄,若是传扬出去,对母亲的名声委实不好。”
韦氏高傲的眉眼沉沉地睨着她,嘲讽一笑,“初娘这话新奇,难道对府里的奴们稍稍仁慈些,反而还要担什么恶名?”
“女儿可都是为母亲好!”沈云初心中暗笑韦氏脸皮之厚,脸上却带着恭敬的笑意,“知情的人都道母亲对沈府的奴太过仁慈,不忍苛责他们,以至于恶奴不畏主。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母亲本就是个两面三刀的人,以至于府中的奴都擅长黑白颠倒。女儿知晓母亲本性仁善,想来定是周妈妈背着母亲耍弄权术,倒让母亲白白替这狗奴担了恶名,女儿委实是替母亲冤得慌。母亲身体不适,大抵也顾不得理会这些小事,所以女儿斗胆请求母亲,让女儿帮您好好整治沈府的不良风气!”
你不是喜欢找替罪羔羊吗?
成全你!
沈云初故意将所有阴损的事情,都推到周妈妈身上,韦氏气得脸都抖起来,却不得不夸赞她道:“初娘果然是个孝顺的,我身体不适,这些日子怕是得好好休养,你祖母这里,以及府里的大小琐事,全部都交给你照料,希望初娘不要让我失望!”
“女儿定然会竭尽全力,替母亲分忧,母亲您只管在翠竹院中好好养病,女儿自然会吩咐孟管家以及管事的妈妈们别去叨扰母亲,但愿母亲早日康复。”
韦氏虽然不甘心就这样将管家权交给沈云初这个贱蹄子,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由不得她想怎样就怎样,她冷哼一声,“老夫人才醒过来,你可要为你祖母积点德,好让她老人家也早日康复。”
说罢,带着翠竹院众人离去。
沈云初唇角勾起冷冷的笑意,一脚踢踩在周妈妈的手上,周妈妈哀嚎,韦氏离去的身影一顿,却是没有回头,沈云初挑挑眉,“闭嘴!若是吵到祖母休息,你这颗脑袋还想要吗?”
“大姐姐!”沈云颜惊呼,脸覆面纱,春风拂面,越发显得她摇曳生姿,她脸上挂着惊恐的表情,“你怎可这般待周妈妈,她好歹是伺候母亲的人,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你这不是往母亲脸上掌掴吗?”
“啪——”
沈云初抖抖手腕,“脸皮真厚,打得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