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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腿软得站不起来,“奴……奴没有杀鹰,都是周妈妈指使奴如此说的。”
“胡说!”韦氏呵斥一声,“满口胡言的刁奴,竟然还敢诬陷周妈妈,还不赶紧拖下去打杀了!”
“母亲,是您方才谆谆教诲女儿不要滥杀,您怎么——”沈云初为难地看看韦氏,又看看周妈妈,“周妈妈,你可知罪,母亲为了袒护你这个贱奴,竟然还要滥杀无辜!”
周妈妈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怔了半晌才噗通跪下,“奴不曾教唆他们欺主,是他主动交代杀鹰的经过的,稻香村的奴都可以作证。”
沈云初知道她凭着几句话没办法置周妈妈于死地,也懒得再争执,直接奔正题,“母亲,既然这两个奴是说假话,那就说明玉兔并不是我的鹰杀死的。”
“你若是能找出害死玉兔的凶手,我就相信这件事是有人栽赃陷害。”韦氏没想到那个奴如此不济事,狠狠地瞪了周妈妈一眼,故意刁难沈云初。
如果不出所料的话,韦氏就是母后栽赃陷害她的人,要她怎么去查凶手,沈云初委实觉得自己嫡母够阴险的,“我虽然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害了祖母的玉兔,但是我能证明不是我的鹰杀了玉兔。”
“就靠你方才说的那些凭空猜测吗?”韦氏轻蔑地看她。
“我的鹰在我来的时候就已经奄奄一息了,看它身上的伤口,分明是昨日就遭了毒手,怎么可能是杀死玉兔的凶手?”
沈云初想起鹰身上斑驳的伤口,眼睛有些湿润,“分明是有人先抓了我的鹰,故意拖到今日才让它死,然后又害死了祖母的玉兔,造成鹰吃兔的假相,不仅害死了玉兔,其目的根本就是想气死祖母,从而逼我们沈家自相残杀!”
“你的意思是找到杀死你的鹰的凶手,就能找到杀死玉兔的凶手?”韦氏问,“可是任你再如何狡辩,你的鹰嘴里分明有血迹,那就是鹰吃兔子的证据!”
沈云初猩红着眼睛狠狠地瞪向她,“身正不怕影子歪,这世上万事都有迹可循,若是我能证明鹰嘴里的血,也是背后那人栽赃陷害的话,母亲能否将这个案子彻底交给女儿处理,不论女儿如何处理府中的人,母亲都无异议?”
“没问题!”韦氏冷笑,“可若是你不能证明的话,你就要心悦诚服地受罚,自己爬到菩提寺,在山脚下磕够一百个响头,赎尽你在尘世犯下的罪,请师太替你削发剃度,皈依佛门替沈府祈福。”
“好!”沈云初满口答应,尽管这条件很不公平,但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能争取到审理此案已经很不容易了。
“韦家阿兄,借你的匕首一用!”沈云初走到韦庄面前伸手,韦庄细细看了她冷凝的眉眼,没有说话,将匕首递给她。
沈云初蹲在鹰面前,利落操刀,亲自隔开了鹰肚子,素手探进去将鹰的胃摘了出来,然后又将鹰胃剖开给大家看,“它至少一天一夜不曾进食,连水都没有,所以它的胃里面空空如也,若是它吃了兔子,胃里面总该有尚未消化的东西,是也不是?”
她的声音很轻,语气很淡,可是韦庄还是听出了她的悲戚,他敛了脸上风流魅惑的轻佻神色,蹲在她旁边,问她:“它本来就是清白了,你相信它就可以,为何要将它的胃剖开给那些不相干的人看呢?”
沈云初的眼泪“哗啦”流下来,“我只是不甘啊,它那么好,死得这么惨,我要让它再惨些,然后我会将那些陷害它的人都找出来,各个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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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遮天
“我帮你!”韦庄明媚的桃花眼眨了眨,掩住里面翻涌不息的爱恨,垂眸片刻,突然抬头来对她说,“我可以将那些伤害你……的小鹰的人,都抓过来丢在你面前,任由你发落,你莫要再哭了,可好?”
他只说那些帮凶,因为关于这件事的主谋,众人心中明白,却又讳莫如深。
“不用!”沈云初眸中的点点泪光,闪烁着寒芒,她恶狠狠地瞪他,冷笑道:“收起你伪善的嘴脸,我这辈子都不想与你扯上干系,每每想到你体内流着跟她同样的血,我就忍不住想,难道一个姓氏的人,连秉性都是同样的恶劣吗?”
清清浅浅的语气,声音刻意压的很低,只有韦庄能听到,他深深地看她一眼,邪魅笑笑,“果然是只乱咬人的小野猫,总有一天,爷会将你的利爪全都拔光!”
韦家的荣败,都系在韦庄身上,所以韦氏对自己这个娘家侄子素来宠爱,此刻见他与沈云初十分熟稔的样子,再看他非常不雅地蹲坐着的姿态,华贵公子竟然会迁就沈府最卑贱庶女,不顾自己仪容,韦氏心中的警钟蓦然敲响。
韦庄的性子,她自诩还是比较了解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妇人于他看来,不过是他脚下的泥,踩上去都怕沾了脏,平日里看起来风流倜傥,对妇人柔情蜜意,然而最是绝情狠辣,可是他竟然屈尊降贵主动理会沈云初,若是沈云初得了韦庄的青眼,那么——
“母亲,我的鹰吃兔子了吗?”沈云初甩袖子擦干眼角的泪痕,看向端坐着的韦氏,有些咄咄逼人的样子,“既然祖母的玉兔不是我的鹰吃的,母亲刚才那般冤枉我的鹰,险些让它死不瞑目,您是不是该道歉,让它的灵魂安息,让它轮回的路上走好?”
“胡闹!”韦氏勃然变色,没想到沈云初竟然会变得如此咄咄逼人,居然敢让她跟一只死去的鹰道歉,将她的威严与颜面置于何处,沈家的主母就算是错了,也是对的,她今日偏要教教她什么叫一手遮天!
“就算鹰胃里面没有玉兔,又能说明什么?”韦氏轻蔑地冷笑,“它好端端地飞在天上,怎么会被人发现它与你祖母的兔子在一起,沈府的护卫谁能将它从天上射下来不成?就算它没吃你祖母的玉兔,也不代表它不是杀玉兔的凶手,可能是它吃之前遭了天谴,又或者是它想捕猎玉兔的时候被人捕杀了。”
沈云初目眦欲裂,手心都掐出淋淋的血,才让自己保持最后的理智,她深深吸口气,明媚地笑了笑,“那么,母亲以为怎样才能证明我的鹰是无辜的?”
“我的鹰胃里面空无一物,分明是早就被人抓了关起来虐待,身上的伤口都是旧伤口,如今已经都已经结痂了,不可能如母亲猜想的那般是捕猎玉兔的时候——”她咬了咬牙,才将能将污蔑小鹰的话重复,“遭了天谴!”
“若是苍天有眼,何至于作恶的人贻害百年,为善的人都死于非命!”沈云初冰冷的眸子赫然射向韦氏,“非要我将谋害我的鹰的人抓出来对质,母亲才肯相信女儿是被有心人陷害的吗?”
“不错!”韦氏坦然迎上她仇恨地目光,对着她冷笑道,“你所说的一切不过是你的猜测,你无非是想为自己开罪,想替谋害玉兔的孽畜强辩,可是我们沈府素来讲究用证据说话,纵然你是我最疼爱的女儿,我也不能徇私枉法,你若是拿不出证据,我决不允许你逍遥法外!”
好个最疼爱的女儿!
沈云初就不明白了,韦秀茹的脸皮怎能如斯厚,百步穿杨都射不透,明明比谁的心思都恶毒百倍,偏偏又是义正言辞的嘴脸,“母亲放心,母亲既然将这个案子交给女儿审理,女儿必然能拿出十足的证据,好让母亲满意!”
韦氏笑了不语,那笑意比寒冬腊月护城河中结的冰还要刺骨。
“来人,先将这个满口谎话,玷污了母亲耳朵的奴拖下去乱棍打死!”沈云初指着跪伏在旁边瑟瑟发抖的中年小厮。
那人嚎啕,“娇娇饶命啊!”
沈云初将满腔的怒气都发泄到他身上,清清浅浅的语气中含着说不出 森然,她轻声笑道:“凭什么求我饶了你的命,你拿出点有用的消息跟我换。”
“奴看到赵护卫亲自将鹰与兔放在那处,那时候老夫人的玉兔早就死掉了,鹰已经奄奄一息了,奴害怕惹祸上身,等赵护卫走远了,奴才敢出来,然后听见府里面说老夫人的兔子丢了,奴贪图那些赏银,这才喊上小柏,故意去那边寻找。”
“赵护卫?”沈云初寒声问,“可是沈府的护卫副统领?”
中年小厮点点头,“就是他,奴认识的。”
“麻烦周妈妈去将赵副统领请过来!”沈云初似笑非笑地看了周妈妈一眼。
周妈妈微怔,显然没有想到沈云初为何将这个差事交给她,难道不怕她趁机替赵护卫串好口供吗?
没多久,赵护卫来了,身材魁梧,络腮胡须,“见过夫人,交过娇娇,交过诸位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