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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被喜婆扶进花轿,还迷迷糊糊地欢喜着,直到花轿被抬起来,她才舒了一口去,心道,嫁人委实太辛苦了,折腾了好几个时辰,终于可以补补觉了。
倚在轿壁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歪着脑袋已经睡着了,轿子忽然一颤,她手中的苹果眼看要滚出去,沈云初一惊,赶紧伸手去接,只是经过这一折腾,轿子晃得更厉害了,她堪堪扶住花轿的小窗口才稳住自己的身体。
刚要松一口气,发现自己的手背抓住了!
那熟悉的温度与熟悉的触感,都告诉她抓她手的人是荀阳,沈云初心中一慌就要把手撤回开,谁知道她不动还好,一动弹荀阳抓的更紧,还趁机捏住她的手指挠她的手心,一股酥软的感觉荡漾开来,沈云初暗自咒骂,当真是个不守礼仪的伪圣人,哪有在婚嫁路上就迫不及待地调戏她的,拧着性子非要把手抽出来,荀阳好似故意要惹她发飙,任凭她怎么躲都挣脱不开,沈云初一急,将他胳膊拽进来,狠狠咬了一口。
荀阳吃痛,倒抽一口凉气,似乎是阴谋终于得逞了似得,低声笑道,“牙尖嘴利的小野猫,看来你还是不够累,别怪为夫不疼惜你的身子。”
沈云初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反驳他,只听到他扬声道,“再多转一圈,婚嫁之路越长,夫妻恩爱越长久。”
婚嫁的队伍闻言高兴地颠轿子,多转一圈,他们拿到的银子就越多,只是苦了沈云初,还要被颠簸一路,她发誓,以后打死她也再不坐轿子了!
荀阳这厮一定是故意的!
故意将她颠的累晕了,好任他搓扁揉圆!
又走了好长时间,沈云初几乎要求荀阳停下来的时候,终于听到有人高喊,“新娘子道,落轿,新郎踢轿门!”
沈云初迷迷糊糊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外面热闹的欢呼声,接着轿子被荀阳踢了一脚,意味着要给新娘子下马威,婚后不能被新娘子牵着鼻子走,沈云初本来就不爽他,新娘子回踢轿门的时候,可是卯足了劲踢了一脚,连花轿都晃动起来了。
外面观礼的宾客哄堂大笑,似乎听到韦庄调笑了一句,“新娘子威武霸气,少师大人以后可终于有克星了。”
接下来是跳火盆拜天地拜高堂之类繁琐的礼仪,沈云初被人搀扶着,手中牵着红绸子,又累又饿,简直是要头晕眼花了。
好不容易听到一句“送入洞房”,便感觉荀阳牵着红绸缎的另一头,将她牵进了某间屋子里,温润的大手扶她坐下,又是一阵祝福的话语,说的沈云初几乎要昏昏欲睡的时候,才听到有人说要揭盖头了。
沈云初终于打起精神,眨巴眨巴眼睛,要努力做到双眸如电,准备瞪他一眼,谁让他在婚嫁路上如此捉弄她,算计她,明摆着自己想再坐着高头大马威风一下,享受新郎如沐春风的感觉,还非要寻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结果等了许久,不见他揭开红盖头。
沈云初不由得攥拳头,心道,再不揭盖头,自己动手,这时候听到耳边愉悦温润的笑声,头上一亮,荀阳那张如诗如画的容颜放大在他眼前,
沈云初没出息的。再一次。看的痴了。
“新娘子好漂亮啊!”
“新娘子也好花痴啊!”
为了图个吉利,会让族里的小孩子在婚房里观礼,这时候刚听到稚嫩的童音,沈云初才猛然醒悟,有好多双眼睛看着他们呢,禁不住脸上一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啊,丢人了啊,只怕以后说起来,人家会说,他们成亲,不是新郎盯着新娘子使劲看,而是新娘子盯着新郎看呆了,只怪荀阳生的太祸水了!
啊啊啊!
喜婆们说了许多夸赞的话,吉祥的话,祝福的话,然后有人端着喜盘过来,上面放着一把剪刀,那婆子又道,“剪下一缕发,连成同心结,得此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这是梁王朝的习俗,喜婆小心翼翼地剪下两缕黑发,荀阳却忽然道,“我来吧。”
虽然不合规矩,但是喜婆还是很识相地后退,沈云初好奇地看过去,但见荀阳骨节修长的手灵巧地动着,三两下就变成同心结,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荷包来,将头发小心翼翼地收进去,悬挂在床头。
沈云初瞧着那荷包上面的图案,分外眼熟,好似是她绣的,想了半晌也没有想起来什么时候给荀阳修过荷包之类的定情之物呢。
“恭喜恭喜,恭喜新人白首到老。”
接下来又是一堆喜乐的祝福语,然后喜婆才扬声喊道,“新郎新娘喝交杯酒。”
沈云初尚且没有反应过来,温润的手已经递过来一杯酒,梅香扑鼻,沈云初贪婪地嗅了嗅,这就要往嘴里送,荀阳却凑过来,胳膊缠住她的胳膊,引颈相交,沈云初当着这么多人与荀阳这般亲昵,脸红得发烫,愣了片刻才将梅花酿贪婪地一饮而尽,这可是她想念了八年的梅花酿,含在嘴里仔细品味品味,果然是好酒啊。
待她喝完,发现荀阳火热的眸子凝着她,唇边的酒才饮了半杯,沈云初某种闪过一丝狡黠,手臂一晃动,荀阳被她出其不意地突然袭击,清冽的酒洒在了下巴上,沈云初见他狼狈的摸样,得意地冲他挑起眉毛,还用眼神显摆自己饮了满口的美酒。
得瑟啊!
荀阳却忽然扬起宽大的袖子,将他们二人遮了个严严实实,外人不知道荀少师这是要作甚,沈云初却知道,荀阳一手按住她的小蛮腰,去抢她嘴里甘香的美酒,沈云初彻底被他大胆的举动给吓呆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她发呆,荀阳就长驱直入攻城略定,饮了她口中的美酒,还还意犹未尽地趁机刷过她口腔的每一寸柔嫩。
一吻结束,荀阳将自己宽大的袖子放下来,盯着沈云初潋滟的眸子,他得意地笑笑,伸着舌头去舔自己唇角的酒,那目光机具挑(这里防和谐)逗与暗示,看得沈云初脸红心跳,难得的低了了头,连耳垂都烧红了。
头顶上是荀阳温润愉悦的笑声,她忽然意识到个十分严重的问题,今晚是洞房花烛夜,她无论如何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喝完了交杯酒,众人看他们的眼神就耐人寻味多了,这时候有人来请荀阳,喜娘进言道,“王爷传话说,少师大人该到前院去招呼客人了。”
荀阳起身,依依不舍地看了眼大红嫁衣的沈云初,好似想将她此刻的摸样深深地印在心里面,看她眸中泛着欢喜又羞涩的波光,看她两颊春情摇荡,只觉得她美得不似在人间。
喜婆看荀阳不走,禁不住又喊了一句——“礼成!”
沈云初意识到他还没走,禁不住抬眸去看他,却看到他正回头凝视着她,眸中的深情几乎要醉了她,她心中也翻滚出许多缠绵的情意,唇角扬起来,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荀阳这才低声笑笑,偷偷塞给她一团热乎乎的东西,然后迈步离开去了前院。沈云初趁人不注意,低头一看,竟然是热乎乎的鸡腿。想她从早晨开始折腾,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荀阳知道她捱的辛苦,特意留着给她填肚子的。
婚房里面静下来,沈云初安静地坐在床上,摸着手中热乎乎的鸡腿,禁不住笑出了声,然后掏出鸡腿,啃了起来。
湘王府世子大婚,有许多被他的腹黑收拾过世家子弟都要趁机找回场子,那是卯足了劲要劝酒,第一个不肯放过他的就是萧凤安。
举着茶香诱人的茶杯,萧凤安笑的格外灿烂,笑的露出洁白的小牙齿,“先生大喜,阿九自然是要舍命庆贺的,非要喝一个地老天荒不可,只不过才在胸腔动了刀没多久,父皇与太医都叮嘱不准饮酒,今日只能以茶代酒,我一你三,不醉不归。”
“你小子迟早是要换的,待你大婚,我会加倍讨回来的。”荀阳连饮三杯。
眼看别人也要效仿,各个都要一对三,荀卿连忙站出来道,“新嫂子威武霸气,我阿兄若是多饮几杯醉了,没法洞房的话,只怕明日要跪墙角,你们就饶了他吧。”
众人大笑,也不好意思再使劲劝酒,有荀卿替他挡酒,荀阳随便转了一圈,就迫不及待回到后院,想着洞房洞房。
洞房花烛夜
荀阳到婚房的时候,沈云初静静地坐在床榻上,头上乱七八糟的凤冠与金钗步摇都去掉了,脸上的妆也已经洗干净了,三千墨发随意的挽起来,垂下来的几缕碎发,将她脸部的线条衬得格外柔软。夹答列晓很少见她这般恬静如水的摸样,好似贤惠的娇妻等着外出忙碌的丈夫归来,荀阳眸子里泛过层层的温暖,阔步走过来,站在她面前。
沈云初自听到他的沉稳中略带急切的脚步声,一颗心便如小鹿乱撞,噗通噗通的,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她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