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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被沈光庭训斥回沈府去了。
想到这里,荀阳幽幽地眨了眨眸子,“将军还不知晓她的脾气?从来不喜欢这些味道浓郁的,所以她就拿这个来练习茶艺,想许多古怪的法子烹茶,纵使稍稍浪费了些,倒也算不上糟蹋,她如今的茶艺可谓是青出于蓝啊。”
沈云初往茶里面加过盐,加过糖,加过各种稀奇古怪的作料,有时候简直是糟蹋,但是荀阳就是有耐心给她准备无数种茶叶给她玩。
听着荀阳简单的叙述,沈光庭笑出了声,忽然想到五年之前,沈云初在云州之时跟着荀阳摆弄茶道,云初那丫头虽然对荀阳很是畏惧似的,却也喜欢亲近他,不想五年之后竟然会有这般的缘分,他早就该料到的啊,荀阳这般冷情的人,怎就给了沈云初青眼呢。
欢喜归欢喜,沈光庭到底不会忘了今日来的主要目的,朝着皇宫的方向拱手道,“我今日特意登门是奉了陛下的旨意,京都百姓受苦受难,少师大人却因为养伤一直闭门不出,陛下派了太医过来不放心,特意让我过来探病,顺便就一些朝廷要事询问少师的意见。”
两人谈论的无外乎就是朝政,若是想让一个人喜欢他,荀阳有的是本事,不用刻意讨好,他优雅的谈吐,谪仙般的气度,以及运筹帷幄的智谋,足以让沈光庭对他无比满意。
比起五年前的崇敬欣赏来说,沈光庭对荀阳多了很多私人的情意,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亲热地直呼“少暄”了。
送走了沈光庭,荀阳稍稍松了口气,他身后的墨痕几乎要擦汗了,何曾见过自己主子如此在乎一个人对他的看法与评价,圣人一旦要娶妻,便从神坛拉下来了,照样要讨好岳父,只是,“主子,您在沈将军面前说您与沈大娘如何举止亲昵,不怕沈将军拂袖而去?”
所谓药膳
荀阳眼中忽的闪过一抹幽黑的冷光,“我亦不是神,哪里会处处都料事如神,我只是在阿初在沈将军心里的重要性,若他真心疼爱阿初,便不会迫于陛下与临江王的威逼与压力,硬要将阿初嫁给她不想嫁给的人。洌璨啚晓”
墨痕听得不舍明白,荀阳却撩起了袍子,“你且去忙,不用跟着了。”说完,便朝着卧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方才与荀阳分开之后,沈云初没走几步,便有童子主动领她往荀阳的卧房走,那边早有红烟与碧雾候着,看到沈云初,她们赶紧迎了上来,“娇娇,你没事吧?”
“我无事。”沈云初看着她们手中捧着的一大堆东西,讶异地问道:“你们二人怎会在此?手中捧的是什么?”
碧雾笑道,“娇娇走了没多久,少师府就遣人过来,说是娇娇精通厨艺与营养搭配,所以陛下任命娇娇照料少师大人的膳食三餐,要奴将娇娇日常用的东西收拾好送过来。”
荀阳若是有心,这些事情必然会安排好,但是掐指算算时间,她才从皇宫中过来,红烟与碧雾便从距离更远的沈府赶过来了,这说明在她毛遂自荐之前荀阳便已经遣人去沈府通知她的贴身婢女了,沈云初有种被猎人诱惑进包围圈的感觉。
红烟抖着手中的砚台,“这些可都是少师特意吩咐奴带过来的,说是虽然少师府为娇娇备下了日常必需品,但是这只砚台可是娇娇最宝贝的东西,走到哪里都离不开的。”
那是她当初从韦氏那里坑过来的砚台,原本就是放在书案上提醒自己居安思危,时刻不要忘记韦氏曾经在她与她的母亲身上犯下的罪孽,后来越是赏玩越是爱不释手,因此平日里练字都离不了它,想不到连着等细枝末节,荀阳都看在心里了。
“少师大人对娇娇当真是用心啊。”碧雾连声附和道。
看着两位侍女兴奋的样子,她顿时没好气道,“看看我身上的泥巴,都是荀少师故意将我摔进泥坑的,你们两个居然还忙他说话。”
待沈云初沐浴更衣,神清气爽地系着衣带的时候,荀阳恰好缓步走了过来,看着刚出浴的美人,心思荡漾,在沈云初看不到的角度对着两位侍女摆摆手,让她们退下去了,他自己则拿着干布替沈云初擦着湿头发,动作无比温柔。
沈云初闻到微涩的杜若香气便知道是荀阳来了,但是因为知道自己被黑心黑肺的男人给算计了,她气闷得不愿意不理他,享受着他轻柔舒缓的动作,索性眯着眼睛养神,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
再睁开眼,她是被饭香味勾醒的,沈云初摸摸自己饿扁的肚子,这才发现自己只穿着中衣,沈云初顿时一惊,看到身旁埋首批阅公文的男子,她赶紧把踢开的被子捂在身上。
荀阳扬唇笑笑,宛如冬雪初霁,仿佛整间屋子都被他醉人的笑容照亮了,“阿初,你醒了?”
看着笑得无比儒雅却又让她感觉无比贱的荀阳,沈云初怒目而视,“你怎在这里?我……我的衣服呢?”
“饿坏了吧?”荀阳直接忽略她的怒气,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文件,捞过旁边准备好的湿巾柔声道,“过来,我给你擦脸,都日上三竿了呢!”
声音轻柔,宛如春日缓缓流淌的溪水,所过之处,润物无声,沈云初的床气被悄悄熨平,她抬眼看了看荀阳,顿时乖巧了许多,任由他帮她擦拭,“先生,我睡了多久啊?”
“你已经睡了十个时辰。”
“十个时辰?”沈云初已经完全没有脾气,她下意识地轻轻凿了凿自己的脑袋,“我怎么睡了这么久?我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总是感觉很疲惫,我原以为是近日操劳京城的灾情没有休息好,可这次睡得时间也太久了些。”
荀阳眼睛闪了闪,“前些日子谁都没有饭吃,你们沈府更是只能喝稀粥,虽说我偶尔给你送些肉食,可到底是杯水车薪,况且你身上原本就大伤小伤的,如今可好了,你住在少师府里,想吃什么药伯都会帮你准备,我可非得把你的身子调养好了不可!”
沈云初勾起旁边的衣物,纠结地看了荀阳一眼,似乎是在思索,他是不是该回避,荀阳已经将她手中的衣服抢了过来,“来,我帮你穿,快些用了早膳还要事情要你帮忙。”
“先生,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我自己来,我睡了一觉,你怎生好似变了个人?”沈云初嘟囔着,没意识到对方陡然一僵的手,继续道,“你待我这般好,我总会觉得会被你算计,这种感觉可不美妙呢。”
“哦?在阿初心里,先生我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棍,做什么都是为了算计你?”荀阳帮她系着衣带,一边反问她。
“那倒不是啊,先生待阿初九分好,否则也不会这般大方,早膳就有墨鱼吃啊,只是,这味道啊,暴殄天物,你确定这是药伯专门做的膳食,而不是先生恶意欺负阿初的味觉?”
这味道尚且比不上菩提后山上的烤墨鱼呢!
“给你调养身子的药膳,自然是要经过许多种药材浸泡过的。”荀阳夹起一块鱼肉道,“寻常人可没有这个口福,这可是药伯亲自下厨炖的呢,就连我平日里想吃都吃不上呢,你若是嫌弃,我便都替你吃了吧。”
沈云初急忙将鱼肉接到自己碗里,这条鱼还不够她吃呢,荀阳极爱吃墨鱼,她这会子偏要一人独吞了才够扳回一局,自然不能让荀阳如意,“还是不劳烦先生了,有些事情要亲力亲为,比如美食美色,况且阿初总不能辜负药伯的一番苦心。”
荀阳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却又佯装叹息道,“早知如此,该再做的难吃些,可惜这条墨鱼了,梵色那和尚三天才准我去抓一条。”
他越如此说,沈云初就像个故意调皮的孩子似的,吃得越快,下手稳准狠,很快就将一条墨鱼扫进自己的肚子里,“你方才说有事情要我帮忙,说来听听。”
ps:妞们能从药膳里看出啥猫腻吗?
宣旨的人
荀阳见她将整条墨鱼吞进肚子里,脸色越发的柔和,“如今百姓们灾后重建家园,京城里百废待兴,我奉旨出谋划策又要出力出银子,怎么想怎么亏得慌,你便多拟出些新奇的菜单与点心小吃,我们总也要捞一笔银子的吧?”
提起银子,她满肚子的怨气早就散掉了,沈云初高兴地放下碗筷,往荀阳身边凑了凑,“说起来我正有此意,我这次因为救灾的事情也捐出去不少银子,自然是要趁着陛下拨款的时候捞一笔呢,等我回头仔细琢磨琢磨,列张单子给你,可好?”
“如此甚好。洌璨啚晓”荀阳抿着唇静静地看着她,“那些奢华惯了的公侯之家,经过这次大灾,侥幸活着的,怕是更要及时行乐了,毕竟手里面攥着银子却买不到粮食果蔬的日子太憋闷,你说在此时此刻他们眼里,吃喝玩乐重要还是银子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