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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陛下不是还亲自夸赞过二妹妹?翰林院的学士们不是还专门写诗作赋歌颂过二妹妹?陛下还说要二妹妹名留青史呢。那几日二妹妹声名鹊起,听说全京都的人都对她感恩戴德,陛下有意封赏她做公主,那时候母亲怎么想不起女儿,怎么不说那几条策略是女儿想出来的?如今怎地忽然就变成了是女儿出的计策呢?”
韦氏被问得哑口无言,自知理亏,虽然心中将沈云初恨了千万遍,嘴上却不能责骂她,只得强颜欢笑道,“初娘,我们似乎一家人,若是陛下因此怪罪你二妹妹的话,我们沈府都逃不了干系,到时候沈府便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若是你父亲归京述职,你忍心让他看到家破人亡的场景么?”
沈云初微微笑,“母亲说的有道理,可是这些大道理说给女儿听,女儿也不知该如何啊?”
“你只需想出对策便可,到时候这种故意陷害手足的罪名,我会替你瞒住你父亲的。”韦氏见她有所退步,赶紧威逼利诱的,“初娘,你可有什么对策可以弥补的?”
沈云初冷笑,“母亲真是说笑了,女儿自知是在边疆小镇长大的庶女,没有见过世面,哪里能有什么弥补的对策呢!”
韦氏没料到沈云初如此油盐不进,心中恨不得将沈云初给凌迟了,脸上却不敢露出丝毫的不满,尽量温和,甚至有些低声下气地说,“阿初,母亲知晓你在府中受了许多白眼,心中难免有怨气,可是如今不是赌气的时候,且不论我们沈府命运如何,京都中的万千黎民百姓是无辜的,陛下派军镇压,不仅不会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还会延误救灾的时机,最后死去的都是无辜的百姓,阿初最善良了,定然不忍心看的,所以这些治灾的策略既然是阿初费心思想出来的,阿初定然能补救,阿初还是赶紧想想法子啊。”
沈云初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两世为人,高傲睥睨的韦氏竟然也有在她面前收起狐狸尾巴,低声下气的一天,想想心中就畅快,她心中畅快,笑的更是畅快,“母亲,你一直是我最尊重的长辈,这些计策虽然是我出的,但是我不过是个刚刚及笄的少女,哪里就懂什么国家大事呢?那些策略也不过是随口说出来的,也不知怎的就变成了二妹妹的,更不知怎的就到了陛下的龙案之上,女儿如今听说捅娄子了,甚是惶恐呢,母亲与其在这里逼问女儿,不如赶紧到韦家找那些门客给出出主意呢。”
韦氏被沈云初气了个半死,眼看问不出什么来,尤其是围观的奴们都开始眼神不善地指指点点,心中的怒火狂飙到极点了!
沈云颜刚到梧桐苑,看到的就是自己母亲被沈云初这个贱蹄子气得翻白眼要晕死的模样,当下也顾不得贤淑的好形象,跺脚道,“母亲,你与她讲什么道理,将她绑了严刑逼问,就不信她还不肯开口说!”
将军入京
“你住嘴!”韦氏恨铁不成钢地训斥道,她今日才发现自己的女儿,除了容貌能将沈云初压下去,其他地方都不及沈云初,尤其是想到沈云初的亲生娘亲的时候,她的心中便有种火焚般地妒火在燃烧着,让她想将沈云初毁灭,彻底毁灭,但是此时万万不能得罪沈云初,只好训斥沈云颜,“她是你大姐姐,是你的长姐,你若是再敢不敬长姐,便不是我教出来的好女儿!”
沈云颜不服气,“母亲,事到如今我们沈府总要交出个替罪羔羊的,否则难以平息民愤,陛下与太后娘娘也不会饶了我们的。”
言外之意是,没有比沈云初更适合做替罪羔羊了。
沈云初看着韦氏冷笑,韦氏被沈云初的冷笑激得一个寒颤,从来不知道这死丫头还有这魄力,但是她还分得清轻重缓急,抬手就给了沈云颜一个耳光,故作气愤地道,“你闭嘴!”
沈云颜难以置信地瞪着韦氏,她的母亲,平时连根头发都舍不得扯疼她的母亲,竟然会为了沈云初这个贱蹄子甩她耳光,还是当着沈云初的面打她,她气死了要,“母亲,你打我?”
沈云初冷眼看着这对母女的闹剧,心中觉得畅快无比,她等这一天等许久了,她得意地挑着英气的眉骨睥睨地斜视着沈云颜,话却是对着韦氏说的,“母亲,难不成母亲没有告诉二妹妹,父亲明日就要回来了?”
沈云颜呆愣片刻,不可思议地看了韦氏一眼,见韦氏喜忧参半的模样,顿时明白了沈云初说的都是实话,顿时不敢再造次,可是就这么放过沈云初这个贱蹄子,委实是可恨极了!
韦氏有些低声下气,“初娘,你别跟你二妹妹一般见识,她从小被太后她老人家给惯坏了,难免心直口快,初娘,你念在她是你妹妹的份上,帮她想想对策吧。”
沈云初享受着韦氏低声下气,沈云初对自己母亲满腔恨意的眼神,忽的无比诚挚地笑了笑,“母亲,女儿从来不曾怪过妹妹,不过是姐妹间玩笑罢了,只是,女儿真的没有办法。”
韦氏深深地看了沈云初一眼,然后带着沈云颜走了。
这是第一次,韦氏来梧桐苑,沈云初不仅没有对她恭谨有加,甚至没让她进屋喝杯茶。
这件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沈府。
沈府所有的奴都意识到,沈府怕是要变天了,往后这沈府究竟是谁的天下,还真是说不准呢。
当夜,丽风园的四姨娘,忽的肚子疼痛难耐,凄厉的惨叫声,惊飞了夜间栖息的鸟。然后当天夜里丽风园灯火通明的,丫鬟婆子端着水盆忙碌半晌,惨烈的哭叫声不休,沈府所有的院落中的灯光都亮了起来。
沈云初也不例外,只是唇角的笑意有些玩味。
“娇娇,那边动静那么大,娇娇可是被吵醒了?”罗妈妈见内室的灯忽然亮起来,赶紧披了件衣服进来。
沈云初的眼睛看着丽风园的方向,眼中意味不明,良久才忽的冷笑了一下,“罗妈妈,我们梧桐苑现在伺候的人少,若是夫人明日要安排人进来,只管拒绝,若是硬塞人的话,将那些人的行礼都扔出去,我喜欢清静,不喜欢人多伺候着。”
罗妈妈不明所以,还是应了声,“娇娇,奴记着了,夜还长着呢,娇娇还是钻被窝睡吧。”
沈云初淡淡应了声,钻进被子里,熄灯睡下了。
翌日,沈云初便打扮整齐,带着红烟出了沈府,而后一袭男装,轻装上马,奔向京郊外的望君亭。
“娇娇,将军大人有说何时到来么?如今已然是午时,娇娇都等了两个时辰了呢,还是先进亭子里避避这大太阳吧。”春烟将手中的水壶递给沈云初,轻声劝道。
沈云初望着杳无人烟的官道,然后点点头,进了路边的凉亭,按理说父亲这个时辰应该进京了,莫不是路上出了事情?
“阿初,我就知道你此时来了这里!”清凉的声音,宛如干涸的河沟中流过一泓清泉,沈云初微笑回头,“阿九,你怎的来了?不是说你忙着赈灾治理瘟疫么?”
萧九从高头大马上翻身下来,拧着好看的眉毛道,“某人不肯回去用午膳,我只好亲自送过来,监督不自觉的某人,莫要因为担忧染了瘟疫。”
沈云初接过他手中的膳食,“哪里就那么娇弱了!当初云州闹瘟疫时,我们有次闯进了瘟疫病患的救济所,也没见我就沾染上了,你知道我体内有只宝贝蛊,一般的小病小灾小毒都不敢招惹我的,倒是你,这几日跟瘟疫患者常常见面,莫要染上了。”
萧九目光闪了闪,继而璀璨一笑,“阿初你不会有事,焉知我就有事?我可是流着离族的血,跟你一样呢,百毒不侵!”
“你吃过了吗?带这么多,一起吃吧。”沈云初将那些菜摆在亭子中的石桌上,见菜色太多,禁不住拉他过来一起吃。
萧九也不客气,挨着她坐下,因为就一双筷子的缘故,沈云初边吃边喂他。
两人言笑晏晏,不知道过了多久,倚亭站着的红烟忽然一声低呼,将脑袋靠在萧九身上小憩中的沈云初给唤醒了,“娇娇快醒醒,好似是将军他们来了。”
沈云初迷迷糊糊地挣眼看,但见官道上浩浩荡荡一众人,沈云初心中惊诧,“不是说秘密入京么?为何如此大的阵仗?”
萧九声音柔和,“听说是齐王朝的七皇子拓跋寻随着沈将军来梁国京都选妃呢。”
拓跋寻?
沈云初的脑中顿时闪过她婚嫁那日被她反手害惨了的琥珀色男子,心中有些小害怕,“九郎,你此番前来真的是为我送午膳的?”
萧九笑笑,“什么都瞒不过阿初,我是奉旨前去迎接七皇子的使者,不过半路上看到你在此处,便违背了圣旨,没有五百里相迎。”
浩浩荡荡地队伍由远及近,一马当先的是位儒雅墨衣男子,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