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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时沉不仅不恼,笑的越发灿烂,“公主殿下公然辱骂当朝右相是小人,可是质疑陛下用人的眼光?”
永宁公主被他堵得无话可说,睁着大眼睛狠狠地瞪了他几眼,然后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朝湘王府而去。
此时沈府外的大街上人来人往,百姓们眼看着永宁公主与徐时沉从沈府走出来,他们后面跟着许多捧着红绸的奴仆,如此大的动静,顿时引得好事者围观议论。
“听说永宁公主到沈府来是替荀少师提亲的,我可是看着她拎着只活的大雁进去的,只是不知晓提的是沈府哪位贵女?”有位大婶八卦兮兮地说着一早的见闻。
“自然是沈家二娘,我早就说过的,沈家二娘倾国倾城,又是个菩萨心肠的,也就是我们荀少师这般神仙似的人物才能配得上她。”立即有人得意洋洋地接话。
“你怎知是二娘?听说沈府二娘尚未及笄,荀少师会在女子尚未及笄便赶着来提亲么?”大婶很不赞同,。
“难不成是大娘?沈府之中也就只有大娘及笄了,只是沈大娘是庶出的,又是被晋王殿下退过婚的,品貌皆非上乘,能配得上荀少师?”那人满脸鄙视。
“你可曾见过沈家大娘?凭什么说沈大娘品貌皆非上乘?”有位俏媳妇禁不住反驳道,“早就听说荀少师对沈家大娘青眼相加,上回我可是亲眼见沈大娘从荀少师的马车中下来的,我瞧着徐相也是来提亲的,听说是代韦家三郎来求娶沈大娘,且韦三郎承诺若是沈大娘嫁过去他终生只娶一妻,沈大娘若是真如你说的那般不出众,这两位怎会同时瞧上了沈大娘?”
众人兴致勃勃的,符合纷纷,“就是,沈家大娘必然是人中龙凤,否则当初晋王殿下也不会娶庶女为正妃。前些日子还听说,沈府如今是沈大娘理家,将偌大的府邸治理的井井有条的。”
那大婶很不服气,质问那位俏媳妇,“你怎知道这些的?可别是为了哗众取宠,信口开河蒙骗我们的。”
“我与我家夫君方才去给沈府送鲜疏,听府中奴仆围在一起说的,还能有假?不过这事儿可热闹了,两府争一女,究竟花落谁家呢?”
不断有行人驻足参与讨论,有人支持荀少师,家世好,人品好,才学好,相貌好,样样都好,的确是极难得的佳婿。
有人却说韦家郎君好,无论模样家世都不比荀少师差,在万花丛中穿身过的人,必然善解风情,最要紧的是,韦三郎浪子回头金不换,这种绝佳的夫婿可遇不可求。
这种言论一出,众人顿时觉得,端的是韦家郎君略好,荀少师这般的圣人是用来敬仰的,不是用来过日子的,换位思考,她家女儿若是择婿,他们也更喜欢韦三郎这种改邪归正的浪子。
“你们快别争了,没看到公主殿下与徐相的彩礼都被退回去了么?只怕这婚事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沈家大娘心心念念的,只怕还是晋王殿下呢。”
此语出,众人默然良久,而后齐齐赞同,荀少师与韦三郎那是何等的人物啊,前者被天下人敬仰,后者被京都纨绔子弟尊位头领,沈大娘竟然都拒绝了,可见心中还未将晋王殿下放下。
有位老者撸着胡须道,“当初都说沈大娘为了嫁给晋王殿下为妻,用尽了手段,逼着沈二娘称病,可是老叟却听说,沈家二娘与晋王殿下两情相悦,沈大娘知情以后立即就上书皇后娘娘要与晋王殿下解除婚约成全神沈二娘,如此说来沈大娘倒是真心疼爱她那嫡妹呢。只是之前沈大娘被各种难听的流言侵扰,沈二娘与沈家主母却是默认的,可见沈府这潭水深着呢。”
老叟最后一句话说得甚是意味深长,众人顿时想起关系沈府嫡母苛待庶女的传言,顿时摇头,“想来荀少师与韦三郎这般被京中贵女争相追逐的好夫婿,沈大娘未必不想下嫁,只怕是有苦难言啊!”
于是这场提亲风波争论出来的结果是,沈府之所以拒绝了湘王府与韦府的提亲,都是嫡母韦氏在从中作梗。
街角马车中的徐时沉,听够了这些八卦,这才慢慢悠悠地往韦庄的别院走去,脸上带着看好戏的笑意。
早有婚约
徐时沉到韦庄的京郊别院之时,恰好看到传说中临江王的世子萧九,一袭雪白的长袍,躺在藤椅上翻阅着加密的公文,像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漂亮的眉眼皱起来,尽管表情不悦,却丝毫不影响他的美态,宛如一幅明丽的春日山居图,无端地使人心生欢喜。
“事情没有办成?”韦庄亦是一袭白袍,明净不染纤尘,手扶着下巴,闲闲地抖着笼子里的金丝雀。
徐时沉毫不客气地往旁边的椅子上一靠,无骨般地揪着椅背,“先给爷来杯茶,走了许多冤枉路,连口茶都不给喝!”
若是朝中的官员见他们的右相如此风姿,怕是惊得下巴统统落地。
“事情没做好,还有脸喊口渴?”韦庄睨了他一眼,见他委实累坏了的模样,这才起身倒了杯茶给他,调笑道,“爷的夫人被你弄丢了,你拿什么补偿我?不如今晚主动爬爷的榻。”
两人肆意调笑着,萧九皱起眉头,“你失败了?阿初要嫁给荀少师?”
韦庄伸脚踢徐时沉一眼,“赶紧给爷仔细说说,你没看到爷的美人生气了?”
萧九闻言,横了韦庄一眼,那目光说不出的威严,然后才看向徐时沉,徐时沉被他冰冷的目光看的头皮发麻,心里暗自惊诧这小小少年的气势之厉,他身为右相,宦海沉浮,陛下冲他发脾气时他也不曾有这种感觉,当下一五一十将沈府发生的事情讲述一番,又将沈府外百姓的八卦转述一番,最后得出结论,“沈家大娘倒是个妙人,此事她不曾露面,更不曾有只字片语,却往自己母亲身上泼了许多脏水。”
萧九眼神明亮,“如此说来,她拒绝了荀少师?”
徐时沉点头,“自然是!”
萧九捏着手中的公文,欣喜道,“三郎,你这主意果然好,我就知道她不会草率将自己嫁了,她会等着我长大的,我都与她说好了的。”
韦庄嗤笑,“遇上她的事情,你就变得蠢笨了,她此番不应荀少师的提亲,不代表下回也拒绝,更不代表她是为了你。你尚有三年才能加冠,到时候才有议亲的资格,你以为她能等得了你三年?荀少师会允许她等三年?”
萧九蹙眉,“所以我才央着你与她定亲,三年后再将她退婚给我。”
韦庄修长的手指懒懒地逗着笼中的金丝雀,“此非长久之计,经过这回,她必然要疑心身边的人了,怎的荀阳才去沈府提亲,我们便得了消息,好巧不巧去搅局,她今日虽然选择了两边都不得罪,只怕此时正在审查身边的叛徒呢!”
萧九沉默片刻,反驳道,“沈府的当家主母是三郎的姑母,想知道谁去提亲自然容易,阿初应该不会疑心到你我身上吧?”
“阿九,若非我们昨日就得了消息说荀阳打算去沈府提亲,我们有时间准备提亲用的彩礼么?如今才入春天,若不是提前做准备,哪里来的活大雁?”韦庄提醒道。
徐时沉旁观他们各种猜度,插话道,“经过此事,荀少师怕是要疑心你与临江王世子的关系了,当然,我也脱不了干系。”
“我与九郎的关系,正常人不会料到的。”韦庄幸灾乐祸地冲他笑笑,“徐相就没有这样的好运气了,只怕荀少师得了消息,已经开始着手收拾你了,让我想想朝中最近有什么大事,听说前段时间齐国修来国书一封,有意与我们梁王朝修好,怕是需要个能言善辩的人去出使,若是不出意外,这差事怕是要落到你身上了。”
徐时沉俊脸一沉,怒道,“爷可是为了你才暗算荀阳的,你竟然落井下石?”
韦庄一本正经地摇头,“爷可没落井下石,爷这是替你欣喜。听说齐王朝的女子各个温婉似水,你如今早就过了而立之年,却尚未娶妻,出使齐王朝刚好可以带回一位貌美如花的公主做夫人,爷自然为你欣喜了。”
萧九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如此说来,先恭喜徐相了,若是能娶位公主回来,陛下定然会重重赏你,到时候可别忘了去少师府谢媒。”
徐时沉顿时坐不住了,“爷先回去打包行李去,以后这种上门提亲这种劳什子事情,莫要在找爷帮忙。”
而沈云初想来想去,始终怀疑贴身伺候的人,荀阳昨日在梧桐苑待到深夜才离去,他躲在内室中所说的话,不会无缘无故地泄露出去了。
她寻思一番,便将罗妈妈与翠丫叫到跟前,两人齐齐跪在她面前,直到被她冷然的目光盯得满头冷汗,沈云初才冷笑道,“是谁露了消息出去?”
翠丫一头雾水,“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