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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面梦到口渴了,茶盏里面的茶如何也不够喝,还只能小口小口地抿着,她心中郁结,便蹙起了眉,饮茶的时候双手抱住茶盏,恨不能将茶盏底部的最后一滴都喝进嘴里。
延伸到梦境之外,便是双手紧紧地环住荀阳的脖子,将他无限制地拉近,然后贪婪地吮(这里防和谐)吸他口中的湿润。纵使一切依恋的动作都是本能反应,然而荀阳还是被她惹出浑身的火。
然而荀阳不忍她口渴难受,极力忍着心中翻腾的渴望,直到最后一口,荀阳才迫不及待地覆上她的唇,堵得她不能呼吸之时,这才细水长流般地渡给她,沈云初等不及,主动伸出舌头去汲取,荀阳墨色的眸中笑意盈盈,趁机将她的舌头吸进来嬉戏着。
终于得偿所愿,荀阳轻轻托起她的后脑,极尽缠绵。
若是沈云初此刻醒着,定然会骂他黑心黑肺,连喂药都要算计她,占尽她的便宜。沈云初被他吻得透不过气,只觉得难受,本能地哼哼着,然而这声音因着他肆意疼爱的缘故,听起来太过销魂,荀阳忍不住低叹一声,将她搂得越发紧了,真想赶紧娶妻洞房。
“少师——”
翠丫进来之时,就看到帐中纠缠的人影,低叫一声,撞翻了桌子上的碗。罗妈妈见状,便猜到了几分内室的情景,脸上的老泪流的更厉害了,死死地瞪着内室的方向,恨不能冲进出将荀阳这个轻薄她家娇娇的伪圣人千刀万剐。
“少师,热汤准备好了!”翠丫虽然心中无比震惊,但是也只好硬着头皮禀告道。
荀阳被翠丫打断,脸上没有丝毫的尴尬之色,尽管他如诗如画的眉眼间一片迷离之态,然而他的语气依旧清清冷冷的,“嗯。”
然后他长臂一伸,将沈云初抱了起来,朝浴室走去。走到罗妈妈旁边的时候,长袖一甩,解开了罗妈妈的穴道。
罗妈妈当即就要扑上去找他拼命,却被翠丫给拦下了,“罗妈妈,不可造次!”
罗妈妈情绪很激动,狠狠地甩开翠丫,“你究竟安得什么心?若是我不拦着,娇娇的清白可就毁了!”
翠丫拦不住,罗妈妈冲到荀阳面前,威胁道:“你快些放开我家娇娇,否则我便要大喊了,到时候大家都没脸!”
荀阳上次来夜探梧桐苑,恰好罗妈妈不在,翠丫也刚好去外面了,他就怕遇到罗妈妈这等纠缠的,不知轻重嚷嚷出来,弄得大家都没脸,如今听她恐吓,看她惶恐的模样,便知道她不是个糊涂的,不会将事情闹大,心也稍稍放宽了些,冷哼道:“若是想闹得人尽皆知,毁了你家娇娇的清誉,你便尽管喊出来罢。”
罗妈妈顿时闭嘴,连哭声都刻意压低了。荀阳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直接抱着沈云初往浴室走去。
“是老奴瞎了眼,这才引狼入室!”罗妈妈自然分得清轻重,但是并不意味着她就允许荀阳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为所欲为,说着便去追荀阳,先是一副老母鸡护崽子的模样,似乎要拼命,待荀阳淡淡的眸光落在她身上,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威压感,然后她禁不住跪下哀求道:“少师大人若是还有半分良知,就不该欺负我家娇娇,你将她还给老奴,老奴便当做今晚没有见过少师大人,以后各不相干,老奴不会出去乱说,坏了您的圣名,您也放过我家娇娇,若是老奴哪里冒犯了少师大人,老奴愿意以死谢罪,只求少时大人放过我家娇娇啊!”
“她是我的妇人。”荀阳懒得理会她,甩开袖子抱着沈云初直接进了浴室。
不知道是荀阳的话太具有杀伤力,还是荀阳拂袖的动作带了内力,罗妈妈踉跄后退几步,勉强扶住桌角才稳住身子,瞪着翠丫问道:“你老实招来,你时常跟着娇娇,荀少师与娇娇究竟有没有那种……私(这里防和谐)情?”
“少师大人待娇娇从来都是极好的,在菩提山上时也每每与娇娇同桌而食,同寝而居,同榻而卧,甚至还亲自替娇娇沐浴更衣,但是那些都只是为了帮娇娇驱除体内的寒气,医者父母心,应该不至于……”翠丫不敢打保证,她陡然想起去菩提寺前夜听到的动静,还有,娇娇数次与荀少师独处,难免会有肌肤相亲,究竟是否发生过什么,她可不敢保证。
“糊涂啊!”罗妈妈老泪纵横地呵斥翠丫,“你怎能允许他们孤男寡女独处!”
同桌而食,同寝而居,同榻而卧!
罗妈妈越听越揪心,险些晕厥过去,瘫软在地上低声哭诉道:“我如何对得住夫人啊!她将唯一的血脉托付给我,我却没能守好她,致使她误入歧途,即便是到了九泉之下,我都无颜再见夫人啊!老天你真不开眼啊!”
翠丫听的一头雾水的,竟然猜不出她口中的夫人究竟是哪位,若是老夫人,也不该如此称呼,若是如今的夫人韦氏,那就更不可能了,作为沈云初的贴身侍女,对他们貌合神离的母女关系还是能看的明白的。
“罗妈妈你快别哭了,若是被别的奴听到,你如何能辩解的清楚啊!罗妈妈你想想,少师大人是娇娇的先生,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少师大人又怎会与娇娇发生什么,不过是用真气替娇娇排除体内的寒气而已啊,在大夫眼中,救命的时刻哪里还顾得着伦理纲常男女之别,不过是病人与非病人罢了,罗妈妈若是如此才是将娇娇置于绝境啊!”翠丫宽慰她,这才发觉罗妈妈待娇娇的心真是忠诚啊!
罗妈妈接受了现实,也只能往好的地方想,她甩袖子擦着老泪,再无平日里干练淡然的模样,拉着翠丫的手急急地问,“你与我仔细说说,他们平日里究竟是个怎么样的相处法,同塌而眠的时候可有宽衣解带?”
“没有!”翠丫摇头,很肯定地道:“罗妈妈纵使不信少师大人的品行,也该相信娇娇才是,娇娇是那般不知轻重的女子么?”
“我也只是怕她年纪小,不经人事被人给骗了去!”罗妈妈慢慢镇定下来,“想来荀少师应该不会做出过分的事情才对,毕竟论年纪来说,都能做娇娇半个父亲了。”
罗妈妈这时候早就将二八少女嫁给八十二岁高龄的贵族做小妾的事情自动排除了,也将荀阳口中那句“他的妇人”给自动遗忘了,遇到这等惶恐不堪的事情,只能不断说服自己往好的可能那方面想。
这时候荀阳浑身湿漉漉的抱着沈云初出来了,听到她说他能做沈云初半个父亲,俊脸顿时黑了。沈云初身上只裹了浴裙,洁白的肩膀与手臂都露在外面,还有半截修长的小腿,从荀阳怀里掉出来,摇来晃去的,活色春香的。
罗妈妈再次险些晕厥过去,指责道:“你……圣人不是常说非礼勿视,非礼勿观,非礼勿言,你怎能……你快些将我们娇娇遮住,遮严点,然后速速离去!”
“你家娇娇本就体寒,近来又用雪莲救命,若是她体内寒气驱不出去,便终生不孕,你们难不成想害她?”荀阳分外不悦,尤其是听到罗妈妈嫌弃他老的那句话之后,越发没有好脸色,将沈云初放进芙蓉帐中,冷声道:“你们都出去!”
罗妈妈自然不肯,荀阳二话不说,拂袖将她穴道点住,吩咐翠丫道:“将她带到外间去,莫要耽误我替你家娇娇驱除寒气。”
翠丫沉默瞬间,然后依言将罗妈妈带到了外间的炕上,又替她盖了层被子。
荀阳对罗妈妈这等忠心为主的奴,烦不胜烦,然而有人诚心待沈云初他自然是高兴的,只是这份忠心扰了他,便喜忧参半了,他禁不住还是想哪天,想个法子将罗妈妈调回稻香村的好,如若不然的话,往后他便没有机会夜探梧桐苑。
沈云初睡得香甜,荀阳看了她片刻,冷峻的眉眼柔软下来,然后伸手将身上的衣衫褪去,扫了眼右臂渗出来的血,他随便收拾了一下,掀开被子钻进了她的被窝,熄了床角的灯,抱着她往床榻里面滚了滚。
一夜无事。
第二天,沈云初醒过来的时候,本能想翻身,却被死死地扣着,她蹙眉,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张如诗如画的俊脸,还是放大版的,连睫毛的根数都能数清楚。
沈云初咽口水。
莫非这便是醉吟先生常说的春梦了无痕?荀阳竟然跑到她的梦中来,这委实是太过骇人了,她对荀阳的心思,什么时候这般不受控制了?
她又一想,不对,不是梦,因为荀阳勒得她腰疼!
“荀阳——”沈云初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告诉自己不能喊,她低声嘶吼道,“荀阳那个罔顾人伦的禽(这里防和谐)兽。你怎会出现在我的床榻上?”
你不要脸
“莫要说话,好吵啊!”荀阳委屈地伸手捂她的嘴巴,声音有些模糊不清,道:“昨夜抱着你,大半夜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