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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往常般地与坐在吧台前的客人调笑著,竟然没有一个人关注到自己的异状,龚宁海苦涩地笑著,为每一个相识或是不相识的朋友服务,对客人点送的酒更是来者不拒。
“喂!你怎么搞的?我要的是马丁尼,你给我柠檬火焰干什么?”
修剪得近乎完美的指尖生气地把他刚刚调出的一杯酒放回了柜台,龚宁海依旧恍惚地笑著,对上的是与自己有宿怨的Jonesen那端丽的脸。
他今天也不例外地穿著可以用艳丽形容的衣服,斜斜上飞的细长眼睛散发著凌厉的光,意外的是,今晚他是一个人出现在“星期五餐厅”里。
明明每次来都会看自己不顺眼,可是为什么他还是成为了这里的常客呢?是因为他们这种人,一个人在家里更寂寞吧……
这样想著,龚宁海难得地没有回嘴,好脾气地把他退回来的酒一口饮尽,开始帮他调制他点的鸡尾酒。
“喂,你……是下是有哪里不舒服?”
意外,这家店的人中最不喜欢自己的人却关注到了自己的异状,在那么多朋友来了叉走后才听到了一句难得的关切,龚宁海抬起朦胧的醉眼,笑著,几乎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
“喂?”
不耐烦地在他面著挥著手,Jonesen被他看得有些脸红。
“你是不是还一直喜欢我?”
不然怎么会因为一点小事记恨到现在?翻涌而上的酒意让龚宁海晕然的脑袋只往最有利于自己的一面想。
“嘎?”
这让自己自尊严重受损的男人今天好像受到不小的打击,也许这是一个“报答”他一再让自己吃鳖的好机会。
反正自己今天也没把上什么别的人,Jonesen嘴边浮上了一个狡诈的微笑,也不正面答他的话,却懒洋洋地在吧台前坐下,极富挑逗意味地把喝剩的半杯残酒推到目光近乎呆滞的龚宁海面前。
“你人真好……送你的……一喝!”
终于有个既不会在自己面前提那个意外的“小涟”,叉愿意陪在自己身边的人了……
如果能够把那个人的事情忘了更好,今朝有酒,今朝醉。
满足地打了个酒嗝,龚宁海痴痴地笑著,把一直紧握在掌心,现在已经烫得仿佛烙手般的戒指送了出去。并在众人的轰笑中,半开玩笑地躬下身子,把那枚指环套在了jonsen的左手。
一片喧闹的气氛中,谁也没注意到—;—;门口,终于风尘仆仆赶来的龚小涟看到这一幕后,脸上的血色刹时间褪了个乾乾净
第九章
“唔……”
熟悉的窗口投入清晨的天光,头痛欲裂般地自床上醒来的龚宁海意外地发现自己躺在家中的床上。
“Tonesen?”
如果他没记错,昨天自己是把J。n凹en带回了家,一方面是因为为了小涟而禁欲太久的身体经不起诱惑,另一方面,也是特意想让龚小涟看见这一幕后知难而退。可是,现在怎么会只剩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了呢?
“给你水。”
才痛苦地扶著头勉强坐了起来,清凉的触感已透过水杯自唇上传来。
一口气喝下了那不逊于琼浆玉液的清泉,龚宁海在看到那个递水给他的人是他已经不愿也不敢见到的龚小涟后,一时间无比的错愕。
为什么现在陪著他的还是小涟而不是Jone—sen?
疑惑地看著龚小涟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般的笑容,龚宁海开始怀疑昨天是不是自己做了一场梦。
“如果你还要找那个人……今天早上他已经走了。还有,这个给你!”
见他只是迟疑地四处打量,以为他仍在寻找别人的龚小涟强自笑著,把一管软膏放在了枕边。
“你们昨天叫得好大声……你的背上也被抓伤,自己擦擦吧……”
原来昨天的不是梦……
他只记得把Jonesen带回来后,当著小涟的面就在客厅里拥抱、亲吻,甚至还喝斥著叫他快点滚开,胡天胡地了一夜后,脑海中最深的印象不是Jonesen在自己身下欲仙欲死的呻吟,而是龚小涟咬紧了下唇,强自忍耐的惨白脸色。
“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这样故意而且饱含恶意的挑衅,居然还没让那孩子离开?龚宁海拣起被丢得四处散的衣物,下意识地逃避开他的眼睛。
只觉得背上的视线使得那抓伤的刺痛直透到心底,“我听晓说了昨天检查的事。那个,虽然有点不太好说明白,可是……我不是你弟弟的孩子,真的不是。”
到昨天才知道,龚宁海坚持要到血液检查结果出来后才给磐口白答覆的原因,龚小涟试图与他解释误会的根源,做最后的努力。
“我一开始就告诉过你,我来自未来。出生于二二O年,身份是国际联合研究所生物学研究员……如果真的要按辈份排的话,应该是你的玄侄孙。从血缘上算的话,人类五代以后虽然是同宗,但已经不算太亲近的血缘。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带你一起返回二十二世纪看看……”
“停停停!”
一早起来,脾气与胃口同样不好,龚宁海听他这迂回了一大圈的用语,更是觉得头痛。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喜欢你,想陪在你身边。”
这个男人,是第一个令自己心动的对象。在长期接触过了冰冷的器械后第一个给予他真实温暖的“人”。
有人说:少年心事当拿云。可是喜欢就是喜欢上了,他不想一个人就这样返回二十二世纪那个只充斥著冰冷试管与器皿的房间。
龚小涟几乎是用哀求的目光注视著听了这句话后凝立不动的龚宁海,希望他愿意再次认真考虑他们之间的关系。
“林晓没有告诉你,我除了不喜欢和自己的近亲发生关系外,还最恨说谎的人?”
这只是一个意外,这个连犯了他两项大忌的孩子,不可能是他心动的对象。当初他一定是被那双热切的眼睛烧晕了头。
龚宁海坚定地这样告诉自己,就算这样喜欢自己的人也许很难再找到第二个了,可是还是得送他走。
一定!
“你从来都不愿意相信我的话……”
从他的眼神里已经知悉了答案,龚小涟寂寥地笑著,脱下龚宁海帮他买的T恤,换回自己来时的衣物。抱过一边的电子宠物,转身走出了房间。
“你一个人去哪里?我联系好宁洋让他来接你……嘉地反省一时半会不可能联系上弟弟,忙转了一口气:“不然,我送你到我爸爸那边吧,他一定很高兴见到你的。”
看见他这样孤单的背影,龚宁海心里却涌起了一种以后不能再见到他的害怕,忙一把搭著他的肩把他拉了回来。
“讨厌我就不要对我这么温柔!”
被他强拉著回过头来的小脸已经在不觉间布满了泪痕,倔强却叉强自忍耐的表情可怜得足以让铁石人心软。
“我从来就没说过讨厌你啊!”
下意识地低吼出声,龚宁海话直冲出了口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
“呜……昨天看到你和他在一起我的心就好痛。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是我真的不想离开你……我……我想我是爱上你了。”
最初来到这个世界时,也是正巧撞到他与别人做爱,那时只觉得新奇。可是在逐渐被他吸引后,昨天他与Jonesen的亲密举动却宛如钢刀在剜著他的心。坐在客厅里掩起耳朵也制止不了里面的声响,可是却宁愿受气也不想离开,只想等到他天明酒醒后好好地解释自己的身份。
可是那个人显然根本不打算相信他说的任何话——粗鲁地拉过龚宁海的袖子擦著脸上的痕迹,结果水迹却越来越多。龚小涟索性丢开一直不弃不离的宠物企鹅,返身紧紧地抱住龚宁海开始嚎啕大哭,仿佛把昨天夜里受到的憋气与委曲在此刻尽情渲泻。
“……”犹豫了半晌,还是不忍心把他推开,龚宁海无言地拥紧了哭得竭力嘶声的小涟,尘异苦笑著。
——真是,没有哪次情人分手会哭得这般的让人闹心。
沾在胸膛上的泪一滴一滴由滚烫转而冰凉,消失时下像是蒸发在空气里,而是渗入了肌肤,烙进了心房。心湖一圈一图地荡漾著,也许——即使是送走了这个孩子,以后也忘不了他曾经为自己流过的泪·“乖,别哭了,让别人听到还以为我在欺负你。说吧,你想要什么东西?我最后送你一个礼物好不好?”
如果他没记错,这孩子刚来的时候说想要钻石,大不了倾家荡产借钱也给他买一个就是了。
低下声来哄著怀里的泪人儿:心里想著“最后一次”了而分外温柔。
“你!我要你!”
伴随著一个和著泪水的吻,得来的是一个意外的答案。
“我不是礼物!”
哭笑不得地把他越来越过分的手拉了下来,在他这么明显的“色诱”下,龚宁海怀疑自己能辛苦地扮正人君子到几时。
“你抱过我我才走……原来还说以后都在一起的……”
龚小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