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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羹尧看了看我说:“怕是我夫人不乐意了。”
顿时哈哈的笑声一片:“原来年将军十分惧内啊?”
我不得不说:“将军只管喝便是。妾身到亭子里候着。”
年羹尧左右推搪不得,最后还是又坐了回去。我独自走到亭子中的石凳上坐下,宣亲王府中的仆人很机灵,很快就给我备好茶酒在石桌上。我尽量让自己平静一些,可福晋那番话却总在我心里翻腾。雍正皇帝,他的皇朝还是岌岌可危的。除了宣亲王,还有其他人再虎视眈眈着他的皇位吧?现在宣亲王有造反之心,真的是雍正处处相逼还是宣亲王本来就贼心不死?我不了解这些人不能判断。但是,年羹尧呢?真的是雍正容不得功臣?还是年羹尧他真的已经到了雍正非除他不可的地步了?年羹尧?我叹气,原来我连枕边人都不了解,何况是宣亲王?唉,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要怎么挽救他?我又有什么能力去挽救他。就连年贵妃显然也低估了雍正和年羹尧之间的矛盾。即便是年羹尧辞官离朝,雍正也不会放虎归山。
神,没有赋予女人与命运抗争的能力与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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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良兰与泽贝子
良兰与泽贝子
我正独自深思,忽然有把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八妹!”
我闻声回头一看,是我的五姐姐。如今已是成月格格的儿子泽贝子的福晋,今日这样的场合有她并不奇怪。虽说我与姐妹兄弟之间的感情并不深厚,但是,见到她,我还是十分欣喜。我从石凳上起来,难掩激动的走向前去:“五姐姐!”
她一身贵妇人装扮,可惜我一眼便看到她的郁郁寡欢,她的那双大眼睛明显的红肿。我惊讶,在我看来,五姐姐才是幸福的,听阿玛说过,泽贝子才华横溢,满腹经纶,连康熙也对他赞赏不已。而且,泽贝子专心学问,在翰林院中,修辑文史,远离权舆纷争,这正是当今世上难寻的可靠之人啊。
始终是生疏,我不敢直接问五姐姐,只是跟她寒暄,她无不感叹地说:“八妹,如今与你一见真是物是人非了。”
见她愁眉深锁,我只得转移话题:“姐姐可曾有阿玛的消息?”
她仿佛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讲话前言不搭后语,我见她心不在此,暗暗伤心。姐妹亲人间的感情,竟不值得她半点兴趣!我不悦的说:“怕湿姐姐心事重重,小妹不打搅了。”
她一听,有些愧疚的说:“八妹,对不起,姐姐为心事所搅,怠慢妹妹了。”
她这么一说,我半点脾气都提不起来,软言问:“五姐姐可愿意与妹妹一诉心事?”
她坐到我对面的石凳上,纤纤玉手为倒了一杯酒,我正要阻止她已经一饮而尽。不知是否酒太烈,她被呛得流泪。我心痛不已,这也是个不幸福的人。到现在,我已经不再认识一个半个幸福的人了。
“八妹!姐姐我从今以后,就成了下堂妇!远不比八妹风光!你大可以取笑。”她满眼血红。憔悴不堪,可她的话令我跟不堪。我明白她,从小大额娘不受阿玛宠爱,额娘之间争宠,女儿之间也争宠。大概她如今的落魄最不想让我看到吧。也许是酒在壮她的胆,又也许是她早就想对我说这些话,她此刻变得不可收拾起来:“从小,阿玛疼爱二姐姐,我没法去和她比,后来,八妹长大成人,美貌,有才德,我更是没法比,相比之下,最为可怜的不是七妹妹,而是我!她眼睛看患耍炊鄄患涣恕?墒俏夷兀吭诤罴鸭遥叶热杖缒辍:貌蝗菀祝屯牛薷送澹薷俗约合不读颂锰玫娜耍缃瘢氯诵Σ患扇丝蓿≌饽皇敲桑俊?我如鲠在喉,这些话我曾经也想说过,我曾经埋怨过,原以为,在侯佳府我是第一号伤心人,偏房所出,阿玛从不正眼相看。没想到,在这一番似醉未醉的话里,却是各有伤心处。五姐姐,也是在灰暗中度过人生最早的时期的。
如今,她大概也遇上了丈夫纳妾之事了吧,但见新人笑那见旧人哭。四额娘曾经说过,女人就难逃这一劫,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心胸放开,淡然接受。可是,我没有这样与五姐姐说,因为我知道,这样说容易,要做到,谈何容易?泽贝子第一次到我们府上拜访时,五姐姐在后院的梅花树下已经偷偷的将他的影子绣在手绢上。思恋再思恋,终于成了姻缘。因为爱,所以不容眼里有沙。何其痛苦?
“姐姐莫要伤心,只要贝子仍然关爱你…”想安慰,可惜,我说不下去了。
她又举杯,向我说:“妹妹,你敢陪我喝一杯?”
我摇头:“可知浇愁更愁?”
她惨笑:“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何以解忧?惟有杜康!我不免悲从中来:“姐姐,你振作一些,凭姐姐的性情容貌,何惧她人争宠。贝子与你始终是结发夫妻。你…”
她打断我的话:“妹妹,变心若翻书,翻过这一页看下一页的时候,你会回头再看前一页吗?正如你,有了年将军,你还愿意回到范公子身边吗?”
我顿时语塞。原来,安慰人不容易。
“我陪你喝一杯吧,就一杯,在这样的场合,若是酒醉失态,真是万劫不复了。”我对她说。
酒刚下肚,这泽贝子就过来了。
泽贝子我见过两次。他很俊俏,带着浓浓的书生气。举手投足间尽显风雅。他应该是来找五姐姐的,看见我在五姐姐身边,惊讶了一下,我向他福了福身:“向姐夫问好。”
他的目光从我身上掠过去又扫过来,最后才说:“你应该是良兰的八妹吧?”
我点点头:“正是!”
他笑笑,有意无意的目光又从我脸上掠过,良兰见他来找她,酒杯藏到了身后。缓缓地起身向她的夫君问好:“夫君,妾身巧遇妹妹,多逗留了片刻。夫君可是要回府了?”
泽贝子摇头:“福晋请你过去。”
良兰乖巧的说:“妾身这就过去。”
说完快步离去,泽贝子却在我面前坐了下来。我觉得他一直在打量我,气氛有些怪异,小心的说:“不知姐夫大人还有何指教?”
泽贝子悠悠的说:“妹妹可愿意为姐夫倒杯酒?”
我忙执壶倒酒:“姐夫请!”
我酒壶刚放下,他伸手接了过去,反过来往我杯里续酒,我忙按住酒壶说:“姐夫大人,妹妹不胜酒力…”
他摆摆手:“妹妹此言差矣,酒之乎酒非酒而酒,饮酒也非为酒而饮酒。妹妹,饮酒为乎人。妹妹与年将军的佳话传遍京城,姐夫今日有幸一见不饮酒不快。妹妹就与姐夫满饮此杯,成全了吧。”
我不免惶恐的看向他,他正好在盯着我的唇看,见他如此轻佻,顿时恼怒满腔:“姐夫,你我男女有别,他日待妹妹请年将军一同,登门拜访。届时再饮不迟!”
他感觉到我的怒火,也不敢造次,退而说:“姐夫并无他意,妹妹多虑了。姐夫只是仰慕妹妹丰姿,只求妹妹赏个薄脸。妹妹既不喜饮酒,姐夫便作罢。”
我站了起来,冷冷的道:“听闻姐夫喜事将近,妹妹先行恭贺。妹妹告退了。”
他却毫不避忌绕过桌子走过来,拦住我的去路:“妹妹不留下与姐夫畅谈一翻?”
我瞪他一眼,毫不客气地说:“姐夫读圣贤书却不识礼节。妹妹断不能陷姐夫落下笑柄,请姐夫莫再饮酒,怕是伤身乱志。请姐夫让开。”
他脸上露出一丝执着,笑意全无:“妹妹,皇上曾召见与我,向我言明,年将军已不可再用。很快他便要失势,今日我见妹妹十分钟情,妹妹便投了我吧。免去我日后日思夜想。”
简直厚颜无耻!我咬牙切齿的说:“好一个翰林大学士!侯佳德兰又岂是朝三暮四之人!”
泽贝子是笑非笑,阴冷冷的说:“妹妹好一幅义正词严!可姐夫却听说妹妹抛范氏投年氏,传为风流佳话!多少闺中少女为此面红耳赤!”
你!我怒不可遏,扬手甩了他脸上一巴掌。等到我发现手心辣辣生痛,才反应过来,我打了他!我又惊又怕的看着他。他神情复杂,是恼是辱是惊讶,脸色青红蓝绿,最后是惨白。
“可以是范兴则可以是年羹尧,为什么不可以是我?”他失神的问。
我深呼吸一口气,强制自己平静下来,一字一顿的说:“我姐姐所许之人是这等好色浪荡之徒!好生令我心痛!”
他不死心的拉住我的手:“你误会了!我从不是好色之人,也不曾对别人动心!只是,你似乎在我梦中出现过似的,我一直渴求像你这样的女人。今日终于碰到。我不能放过!”
我挣开他的手,鄙视的说:“我不配当烈女,但我决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说罢我小跑着跑出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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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酒后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