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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真是戏剧化,阿玛当天下午就回来了!比上次收买隆科多要快得多!这就是雍正的天下。
可惜,事情不如意的总是很多,阿玛回到家中,又度病倒。
原来灾难从来没离开过我们。
第三天,阿玛将我叫到他的房里,我跪在他的床前,他勉强撑起病体与我说话。这是他回府后第一次见我。
“老八,阿玛对不起你。”他说。
一句老八叫的我热泪盈眶,从小,我就期望阿玛的爱,这说不上多么的强烈,但却是我唯一的愿望。阿玛从来都是离开离开再离开,回来时,总是冷冷淡淡的,连问都没问过我。有一次,我掉进鱼池里,被来教书的夫子救了起来,肚子满满是水,可阿玛在朝上下来,听说这事后,什么也没说。后来我活过来,完全是靠我娘舅舅送来的人参。这算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差点回不来。阿玛却对这件事不闻不问。
令我痛心的是,他见到我好了,他笑笑的说:“谁说孩子不好养?”
我知道,阿玛的孩子太多,他的事情太多,他的世界太大,他没有属于我的时间,可是,他给二额娘和她的孩子的时间总是太多,多到我妒嫉不已。就算后来二额娘死了,他也宁愿呆呆的在她的画像前自言自语,也不会看我一眼。有时候,我真的很恨他!恨二额娘和她的孩子们夺走了他所有的爱。我也恨我的额娘,她从来就没办法走近我的内心。她总是叫人给我们做衣服,叫人做东西给我们吃,其余的从来没有。
最可恨的是,阿玛在二额娘房里的时候,我常常听见额娘在自我安慰。这一切的一切都令我厌倦!我说不出有什么不幸福,因为我从来没觉得幸福过,不知道传说中的幸福是怎样的东西。
今天,我好像是牺牲自己的幸福换来了家宅的安宁,大家都这么说,可我怎么样也不觉得悲伤!生活本久如此,我这没有什么值得悲伤的。说到悲伤,我这哪比得上那些残废的,流浪的,犯罪的,等等?
“老八,阿玛发现阿玛老了,你不必为阿玛作什么了。你走吧,回你丈夫哪去。范三这孩子是个好孩子!他会对你好的。”阿玛说。
我克制自己的胡思乱想,平稳的说:“阿玛,你好好养病。我希望你能长命百岁!”
“老八,我有些事向你说。”阿玛欲言又止。
我露出个笑容让他放宽心:“阿玛尽管说吧。”
他用从没有过的眼神打量我,对我有担心,有心疼:“老八,阿玛这次是被人所害,你相信吗?”
我点头。他才继续说:“阿玛在这个位置上很关键。当今皇上未登基前,曾经有意拉拢我,我拒绝了。因为,康熙爷曾经私下里与我说过,他不想他的臣子和他的儿子有任何结党结派的关系。我忠于康熙爷。我从不在皇子中间有来往,你三哥给当时的四阿哥当伴读时,三哥了解他的性格,尤其警告过我让我与他保持距离。现在我不知道当初拒绝皇上的拉拢时对是错,但阿玛从不后悔。在阿玛心里,康熙爷是永远不能违背的。我这样的人,却有人在皇上面前参劾,说我贪污纳贿。还在我房里找出了八十万两白银。原以为这次必死无疑,谁知这案子竟不了了之。阿玛知道你是去求了年羹尧,觉得对不起你啊。”
我不知道朝廷的事,这些事复杂难解,可经过这两次阿玛的遇险,我知道,范三说得对,伴君如伴虎。阿玛在留在朝廷上,必然不得善终。我鼓起勇气劝他:“阿玛,等病好了,你带一家人回到我们草原上去吧。在那牧马放羊的地方才是我们的归宿。”
阿玛笑的很虚弱:“阿玛明天就回去。大家一起离开。你回苏州吧。此一别,可能再不能相见,阿玛祝福你。”
我苦笑,阿玛时真的不知道还是不原意提?我还能回范家?祝福对我来说,还有意义吗?以后茫茫的生活道路,我独自一个人要祝福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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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送别
送别
离离原上草
一岁一枯荣
野火烧部尽
春风吹又生
远芳侵古道
青翠接荒城
又送王孙去
萋萋满别情
提督府新人上任,阿玛风风光光的来京城,尝尽人间冷暖,夹着尾巴离开。临走时,我跟出十八里外,一路泪干了又湿,湿了又干。
直到再也不能相送,我在北京城外的芳草中,仰着头跪着,只有这样,眼泪才不会往下掉,我已经掉太多眼泪了!再掉就要死了。
不远处有人送别,听到有人唱歌:
长亭外
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
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
今宵别梦寒
一道上都是离人,这样的情景又有多少人可以不伤感。阿玛知道一些事情,年羹尧的马车来到我身边:“小姐,请上车吧。我们将军在府上等你多时了。”
我无声的由他们扶上车,可是还是问:“为什么你们家将军不来?”
那车夫奇怪的看着我反问:“接一个人而已!为什么我们将军要来?将军有忙不完的事。”
“知道了!”我失神的回答。现在,我已是板上肉,不可能飞走了,为什么还要把我当回事?以后,我要过好日子还得仰他鼻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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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不被原谅的人
我被接入年府。
很意外,年夫人对我十分热情,这真不该是一个迎接情敌的态度。
一切有她来安排,我住在抚远将军府的别苑。这里很大,很空旷。我开始想念起拙政园。在我眼里,这抚远将军府远极尽奢华却没有品味。而拙政园才是真正的园林中的园林!
年夫人看出我的不肖,她尴尬的笑着说:“将军与我长年在西北,现在奉诏回京城就临时住在这了。待将军处理完事情,我们就一道回西北去了。不过,依我看,京城比西北好多了,要是不用回去就好了。”
我问:“为什么觉得京城好?夫人不是西北人氏么?”
她突然笑:“在这,只有我和你,在西北,将军有十一名小妾!”
我愣住。
她又笑:“妹妹吓倒了吧?”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将军身边的人怎么会少呢?”
她凑近我的脸看:“不用怕,她们都没你一半的美貌!在我眼里只有你是我的对手!”
我不动声色的问:“对手吗?不是姐妹?”
她还是笑,可是那种笑一点都没有欢乐的意味。
“将军请你来府那次我与你对饮,我是很想把你当妹妹的。可是,那天后,全府上下都传说将军与一女子在花地里偷情。我就在没有什么妹妹了。”
她的话笑嘻嘻的,我听得满头大汗。
“不过,你放心吧,我不会作出什么事来害你!我爱将军堂堂正正,用手段就玷污了。以后,我会把将军抢回窝身边。”她收起笑容,坚定无比的说。
我为她所折服,这不是紫苏一样的人么?
到年府三天没见到年羹尧,我心中不知是喜是悲。痛他的冷落,担心自己的将来。更多的是猜测他为什么不来见我。
由于无所事事,年夫人倒是天天来找我。
这天,她不知有无意竟在我面前说起年羹尧昨日在她房里过夜。我尴尬的咳嗽,希望她不咬说下去。可是她没领会到我的意思,还是说:“将军一直很勇猛虽然我没有的比较,但我知道将军他在房事方面是个强者。他…”
我打断她:“夫人,今天的天气真好!”
她不高兴的瞪我:“你有没有再听我说话阿?我说将军你就说天气!”
我问她:“你在别人面前说这个不合适吧?”
她歪着头看我,好像我是怪物:“妹妹你和我同伺候将军,不算是别人啊?这有什么不能说呢?过去我们几个妻妾在一起都已起讨论的。”
啊?我只差没把下巴吓掉。想想十一个人在那里谈同一个男人的那种事,这这,太不合礼仪了吧?我简直不敢想象以后自己要面临的生活。
她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抓住我的手,眼睛亮晶晶的问:“妹妹!我们没有别的男人比较,你不同!你说你夫君和将军那方面有什么不同?”
我感觉到自己脸色全黑了下来,狠狠的说:“你若要嘲笑尽可直接来!”
她好像才发现自己说错话,她无辜的说:“妹妹,我说过,我与你之间不会动手段,这只是一个随心的话题而已。你不要太敏感了。”
是我太敏感了吗?这说明什么?她是想说是我自己心有鬼吗?可是她一脸的无辜,我找不出半点不坏好意的信息。一下子,我的脾气不好发作,只得按耐的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怕她继续说这话题,我主动交待:“夫人!我进府来连将军的面都没见着!尚未圆房,这些事谈不上!”
我说这些话已经够让我面红耳赤了,谁知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