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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嘴!”他想了想,然后舀了一勺,命令式的口吻。
“我自己来吧!”我伸出手。
“你还有力气端吗?还是我喂你吧。”
我听话地张开嘴。
他很认真地一勺一勺喂我,我也很满足地享受这一刻,因为,也许和他之间再也没有这么温馨的场面了,我摔伤的头脑仍然记得自己答应叶惟惜的事。
喝粥的过程很安静,很幸福,也很短暂。
他将碗搁置桌上,宽厚的手掌紧贴着我的额头。
“这药还真管用,烧退了。”他轻轻摸着我额头上的伤口,“痛不痛?”
我摇摇头,肉体上的疼痛怎能及得上心里的疼痛呢?想到自己即将离开,心真的比身体被任何利器所伤的还要感到痛。
“你再躺会吧,我帮你向你老板请假?”
“不用了!”因为我一个礼拜前就辞职了,而我只能说,“恩——我已经请过假了。”
“哦,那你再睡一觉,醒来后就精神十足了。”他伸手扶我躺下,“退烧药里有催眠作用。”
“吃完就睡我会成猪的,况且肖翊,我不想睡觉,我想和你多聊会!”但药效却使我的眼皮变的沉重,睡眠很快袭击我的精神。
“你还是好好睡一觉吧。有什么话等你有精神后再说”他替我盖好被子。
眼里的他开始变得模糊,在我闭上眼之前,看到了他离去的背影。
离去的背影!不属于我的肖翊只能给我离去的背影,泪在眼角滚落后我的意识开始一片空白。
从梦中醒来已是晚上的时间。
我掀开被子,跳下床。
“肖翊,肖翊!”厕所,厨房,客厅。回答我的只有寂寞的声音。
我抱住脑袋,靠着墙,蹲了下来。
肖翊走了?或许是自己的错觉,他根本就没有出现过?是因为自己太想念他了,可为什么,都那么真实呢?
门上有了开锁的声音,我很快地站起身,心跳瞬时加快,朝门的方向望去。
门开了,肖翊提着菜,看到我后,关上门,带有生气地说:“你怎么穿这么少,再发烧怎么办!”将菜搁至桌上,脱下外套给我披上。
“我,我,”激动他没有走,激动他的出现不是幻觉,激动到不知该说什么,看着他买回的菜,轻声说,“晚上我下厨怎么样,我可是练了很久的哦!”我很想给他一个拥抱,可我必须学会失去他。
“对,我听嫂子说你学的很认真。”他抓起我的手,看着我手上的疤痕,心疼地说。
“大姐她说的有点夸张了。”我呵呵笑着,不让他看见脸上欲哭的表情,低头朝厨房走去。心跟着一点一点破碎,学了厨艺,做的第一顿居然是与肖翊的分别餐。
“好吃,好吃。小若,你都快赶上我的厨艺了。”酒菜上桌后,肖翊很满足地吃着。
“呵呵,肖翊,你最大的优点就是在夸奖别人的同时从不会亏待自己。”给他的酒杯盛满酒,我说,“肖翊,给我唱首歌吧。”
他感到奇怪地望着我,但没多问,他总是和以前一样,很照顾我的感受。
没有吉他的伴奏,他的歌声仍能让我的心跟着潮起潮落。我听着歌词,并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把歌录了下来。
“你是那么的骄傲
那正是我最喜欢你的地方
你永远那么快乐
那正是我一辈子的梦想
我虽然有点傻模样
那正代表我对你的痴狂
虽然我不善言语
但没有人比我更多地爱你
我是你的兵,为你遮风又挡雨
我是你的兵,心甘情愿跟着你
我是你的兵,任你呼来又唤去
我是你的兵,在等待你的命令”
我很安静的听着,我的眼泪也流的很安静。
“小若,你怎么了?好端端地哭什么?”肖翊紧张地起身四处找纸巾,毫无收获的情况下,他用他那干净的衣袖替我抹去眼泪。
“你不知道女人是水做的吗?”有了这个借口,我便在他怀里放声大哭。想到自己的即将离开,泪流的肆无忌惮。
“是啊,女人是水做的,时代赋予了表情,光阴造就了思想,自然点化了风情,于是才有了女人独特的风景,让男人看一眼就觉得揪心痛的风景。”他搂着我的脑袋,很紧地抱着,“所以,小若,你的眼泪让我觉得心疼。也许我不在期间,你发生了一件让你很痛苦的事,但不管怎么说,我相信你会解决,不会让我担心的,对吗?”
我仰起头,看向他,他难道知道了什么?
“我没事,真的。”低下了头,怕他看到自己的心虚。
“那吃饭吧。”他再一次用衣袖给我拭去脸上的泪痕。
“我去洗把脸。”一起身,兜里的录音机掉落下来。
他敏捷地替我接住,想初识时帮我接住相机一样。
我抢过录音机,解释说:“我做饭的时候听收音,忘了取出来。”好在我的录音机有收音功能。
“哦,这录音机听好的,不过历史也挺悠久的。”他看着我手中的录音机。
“恩,这是我小的时候爸爸送的。”第一件也是最后一件礼物。
“我就说呢,你爸妈还在温州吧?”
“我不知道,”看到他眼中的诧异,我笑了笑,“他们离婚了。”说完后,我向厕所走去。
洗完脸出来,发现他站在原地不动。
“你干吗站着?”
“小若,对不起!”他的神情是愧疚的。
“什么?”我坐下来后看向他。
“你爸妈的事。”他在我对面坐下。
“哦,没什么,我爸妈根本不相爱,他们在婚前都有着自己的爱情,因为我爷爷的愚昧,让两个不相爱的人呆在一起十几年,他们的婚姻维持那么久全是因为我,与其让他们这么痛苦的生活在一起,还不如好聚好散。”我平静地说着,“所以,在我上大学的时候,我对他们说,如果感情确实已经消失,或者已经被新的恋情所排挤,那么就会使离婚无论对于双方或对于社会都会成为幸事!最后,他们选择了离婚,也选择了离开温州。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他们,连我和陈子枫的婚礼他们都没有出现,还好没出现,要不然,他们会觉得有我这样的女儿很丢脸。”说完我呵呵笑着。
“小若!”他关心地看着我。
“别担心,这么多年都过来了,现在我一想起他们也是很从容的,其实我挺庆幸和陈子枫没结成婚,要不然准会步我爸妈的后尘。”
“那你恨你的父母吗?”
“我都不知道恨是什么东西了。与其说是爸妈遗弃我,不如说是我离开他们,他们给我写过信,打过电话,但我都不曾理会他们,因为我觉得他们既然离了婚离开了家就不再是我的爸妈。”
“小若,你又在逃避你父母的离婚。其实你父母都有自己的想法,你不了解他们在结合前的感情,小若,你记住,永远不要逃避你不了解的事情,那会让误会更深,”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感情这种事,是最难以理解也最痛苦了。”
“不对吧,你现在又没处在爱情的水深火热中。”赞成他的说法外,纳闷他何出此言。
“不知道哪位诗人说过,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离死别,也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他回望着我,“三年前的扬州一游,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她不算很美丽,从第一眼见到她却让我产生了想保护她一辈子的念头,她外表的柔弱总是我心疼的原因。可是她很坚强,很执着,对人也很善良,所以常常承受一些心里的伤。但她的脸上总带着笑,这个坚强的女孩的名字叫殷若。”见我瞪大了双眼,他看向别处,“人生最大的痛苦就是举着放不下的感情又交付不出去,比如我对你。。。。。。”
我从不知道肖翊原来和自己一样,早在三年前将心给了对方,是我们把感情掩饰地太好了吗?可惜,这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切都太迟了,因为我和她之间,有个叶惟惜存在。如果我们一味地执着追求属于我们的幸福的话,受到伤害的叶惟惜也会成为我们无法维持幸福的原因。所以,我宁愿让彼此留在可供回忆的心田,也不愿酿成永久的哀怨。
“肖翊,我想,你在开玩笑对吧?”我笑着说,但我知道,那挤出的笑容很难看,因为它完全与我心中的话不符。
“小若,我知道你怕受伤害,我可以等你,一年,五年,十年,甚至是一辈子。”在酒一杯杯下肚后,他那双很好看的双眸变得有点扑朔迷离,“但是,我希望你,需要人来陪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我。”
“肖翊!”我今年真的是水做的吗?眼泪特别的多。
“好了,干了这一杯,把不愉快的事全忘了。”
“恩!”我举起杯,“谢谢你,肖翊。”
第一次觉得涩涩的酒有着错综复杂的味道。
收拾好简单的行李,看了一眼被我下了安眠药的肖翊,抚摸着他那张沉睡的容颜,一滴泪滚落在手背上,平日见得最多的是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