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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一肚子的无奈登上飞机。
我这个弟弟,真是令我担心……
祝福的话我说不出,但愿你知道,当你沮丧低落时,还有姐姐这里可以做你的避风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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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爱再开始
·精彩内容载入中·生我养我的是父母,宠我爱我的是父母,打我骂我的也是父母,最后踢我出门的还是父母。
当他们把我撵出家门时,我已经对这个家毫无幻想了。
我和宋贺的事情被揭发后,宋贺的老婆天天上门哭骂,有时还抱着她那个两岁大的女儿在我家门前哭丧似的,搞得左邻右舍都不得安宁。
这栋处在唐人街边缘的政府公寓,全部住户都是亚洲人,平常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能在邻居间传上三天三夜,人多口杂,事情原本不是这样都被渲染得满天神佛,死鱼翻身。
我的事情自然是上了首榜,天天家门口都被人窥视,每次那女人一来,即使是吃着饭,邻居也端着碗站在走廊上看热闹。
父母为了我的事情天天吵架,直到一天他们实在受不了了,脸也丢够了,就把我扔出家门,说败家子就自生自灭吧。
我没有怨过他们,因为我早被宋贺的绝情伤得体无完肤。
宋贺是我就读中学的文科老师,我忘了当初他是怎么变成我的补习老师,只记得一天下午,他引诱我和他发生关系,从此后,我沉沦在性事中,理所当然认为他是爱我才这样做的。
我和他维持了这样的肉体关系一年多,一直以来我以为他在高潮时喊的“其”是我,虽然有点奇怪,谁会用名字中间的字来称呼自己的情人?我以为他是特别的,所以没有太在意,反而很高兴他居然想出这么特别方式。
有天,在完事后他去浴间洗澡,我收拾地上的衣服时,他的钱包掉了下来。如果是以前的话,我随手就会塞回去,可是那天我好奇的想看看成年人的钱包里装的是什么。
曾经看过班上的女生炫耀自己的粉红色钱包,里面装了自己男朋友的照片。
不知道宋贺会不会把我的照片放进他的钱包呢?
我带着一丝好奇,打开了看——
钱包是三折式的,他的驾驶执照放在正中央的透明夹层里,上面的照片和他现在的样子不大像,怎么说呢,那时他好稚气,看起来像是冒充大人的中学生,笑得很天真。
我拿出照片想验证一下是不是他,结果,里面掉出了另一张小照片,上面是一个陌生男人的笑脸,似乎是在某个游乐场的立时照相机内拍的,照片背后是陌生有力的笔迹写着“崎贸”两个字,中间画了—个心。
我愣了一下。
宋贺从浴室走出来,一把抢过我手中的照片,神色慌乱的说:你怎么可以拿我的东西。他重复地说着,直到把照片颤科地塞回钱包。
我突然明白,他在床上喊的不是我的名字,而是“崎”。
我拉着他的手臂追问,他却不耐烦地敷衍着,说什么今晚有事,他要早点回家。
回什么家啊!他根本不爱他的老婆,连他们女儿都象对待学生一样。他对女人不行,连他自己都这样说。
就这样,他从我手中逃脱,好几天都不愿单独见我。
我回家好好想了几天,我想,就算那个人曾经是他的情人,但他现在已经有我了,不该再保留那种过去的东西。又或者他觉得我不够爱他,故意拿这个来试探我?无论我怎么想,依旧不能明白他为什么突然不理我了。
我爱他,我相信那时我是真的爱他。
可是几天后,当我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拐他到我家单独见面时,他却说要分手,还说要离开学校。
我不明白,我到底哪里不能让他满意了。
在我固执的要求下,他不得已说了那个人的事情。
搞了半天,原来我不过是别人的替身!
我又气又怒,坚持要他说清楚,他究竟有没有爱过我,他说,没有。
可是我是真心爱他的啊!
但他说,那只是因为性爱,我爱的是做爱时的感觉,而不是他这个人。
我不明白,喜欢和他做爱,难道不是爱的一种?
他却说,无论怎样,他都不可能爱我,因为他的心早就给了别人。
争吵中,我在忿怒中失去理智,试图从做爱中让他明白,我爱他的心绝对不比那个王八蛋男人少……可是,我忘了,父母今天会早下班,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和他的事情就这样被发现了。
父母又怕又怒,拼命质问他是不是变态,有没有传染艾滋病,硬是把他逼得狼狈逃窜。
父母拒绝相信他们眼见得事实,认定是宋贺勾引我想强暴我,在我百般解释下只是把事情越弄越糟,父母居然告到学校,指控老师意图强暴学生。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学校当然不会无视这样的指控,马上调查询问,宋贺的老婆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丈夫会强暴一个男学生,反而认定我诬陷老师,因为我的成绩差,想籍此威胁老师让我PASS。
事情从九月闹到了一月,因为我和他都不肯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拖着对学校对任何人都没好处,最后因宋贺引咎辞职和父母受不了左邻右舍的冷嘲热讽下,不了了之。
父母籍口说让我换个学习环境,把我送到亲戚家暂住。我想他们其实是知道了,只是选择不相信而已。
如果事情是这么简单的结束,我也不会遇上云烽。
多谢宋贺的老婆到处哭诉,害得我像过街老鼠一样,走到哪里都只有被转读的份,亲戚们一脸恶心憎厌的样子已经让我见怪不怪了。
我被送到段晴天家里时,他正准备结婚,我想着他不知道会把我送到哪里,因为就我所知,段晴天家是我家在纽约最后一户亲戚。结果,那疯女人又追了过来,硬是闹得邻里都知道我是个GAY,勾引了她老公堕落的变态少年。?
或许对她来说,这已经是她所能作出的最大报复。
自己丈夫原来是个GAY,情人就是丈夫的学生。
她疯狂的报复让我筋疲力尽,我已经不想背负着她的怨恨和诅咒继续再逃。
我等着段晴天的判决。
宋贺在这之间也找了我好几次,他说我要我原谅他和吴郬韵。
我看着杯子里的酒,无话可说,也无力再说。
面对一个不爱我的人,就算我告诉他,他对我伤害有多重,他能作什么?奉献身体安慰我?我不需要肉体的麻醉,我只是想要他的爱!
某天晚上,段晴天和他妈还有准新娘在客厅窸窸窣窣地讨论了一个晚上,他以为我睡着了没听见,其实我都听见了,包括他说那句“送到我那个同学家,等他厌了他自然会处理的”。
我那是还以为段晴天的同学是个什么变态。
我准备好了,如果段晴天把我送到什么奇怪的地方,我第一个先揍扁那家伙,抢他的钱包然后逃走。
段晴天带我去的地方是白人和西裔混合的住宅区。我趁他停车的空隙,悄悄溜上楼上去看他那个朋友。
走廊里很黑,我又不熟悉环境,一下撞在别人身上,然后就听见男人低喃的声音。
那男人有一把非常低柔的声音,而且就在我耳边说起抱歉的话来,他的声音像暖水一样刷过我的肢体,我浑身都僵硬起来。他的声音让我有感觉。
真是该死,难道是因为太久没有发泄,只要听见男人的声音就想要吗?
我虽然希望他别再说了,可他的声音还绵绵不息地再次刷过我耳边,我怕我一张口就会泄漏了我的情绪。
可他贴得太近了,大概是以为我受伤了吧。
我只好咬牙说,是我的腰。
我的腰的确撞在扶手状的东西上,但不痛,只是被压了一下而已。
他却邀我进他的公寓坐。
我被他不由分说地拉进屋里,随便扔在什么地方坐下,屋子中显然没有亮灯,我凭着窗外的微弱的光线检视四周才发现这根本不是拿来住人的地方!到处都是累积的杂物,这像是人可以住的吗?搞不好是什么怪老头的老巢。?
我急着想走,才一动就听见四周哗啦啦的声音,什么东西倒塌了。
灯也在这时亮了起来。
男人看着我狼狈的样子,强忍着笑容的脸却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
第一眼看上去就觉得他是个很温柔的人,第二眼看过去就会发现他虽然不会让人有惊艳的感觉,其实却是个能引起男人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