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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不显眼的他们俩,今日却以惊人的步伐奔在了那些高傲人们的前头,又何尝得不平凡?
贾剑平与齐雯雯相视而笑,这笑里含着多少艰难路程的辛酸,多少日日夜夜的秉烛拼搏。这分量是重的,这成果是惊人的!
“付出终有回报。”
冯国龙急出生智,他要想尽一切办法占一下剑平的便宜。“去酒吧喝酒,这可以商量?去高级餐馆搓上一顿,这也不无可以?去网吧上个通宵,也好玩呢?”他在心中为自己筹划着。把听课权当作了耳旁风!
杨老师谈吐自如地评讲着试卷,中间时常夹杂着表扬剑平的话语。“什么有新意呢?什么有独创呢?什么眼界开阔呢?……”好语累积一箩筐。
其他同学听得如痴如醉,仅冯先生开了“小夜车”,属于例外。就连嗜小说如命的徐万天帅哥也改了旧习,打起了“改邪归正,重新做人”的旗号。面对高考,他们理应如此,应该借鉴一切有利于自己发挥才能的因素。这些因素来之不易,不能轻易放过,坐失良机!
周六下午,天阴晴难测,太阳也懒得和大地见面了,藏于黑云之后安逸地睡去了,仅有丝丝微风还欢快地吹着。永封湖倒显得格外热闹。游客们络绎不绝地慕名而来,见缝插针,整个岸边、湖心小岛均是人山人海。这也许应归功于今天凉爽的天气。把游客乃至足不出户的居民也调了过来。
永封塔坐落于湖心小岛上,虽建于久远的宋、元年代,但仍英姿婆娑的永驻小岛。湖心小岛通向岸边的是铁链木板桥,两根粗黑的铁链与杨木板承受着人们无情的践踏。岸边进口处是一个奇形异状、呲牙咧嘴的怪兽:麒麟。据传说:孔子西游大野泽而发现,后来,这片土地就被命名为今天的巨野,也是今天的麒麟之乡。
湖水轻轻地触打着堤岸,柳树轻轻地拂动着发丝,在水波上一次一次的梳洗,焉如一个美丽的少女在嬉水或在打扮自己的容颜。
剑平牵着雯雯的芊芊细手正在柳数成荫的岸边小道上散步。一年多的相处,磨练到了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境界。他们的爱情是顺利的,并且在学业上也筹造了一个个奇迹。爱情幸福的雯雯还刻骨铭心地记着一段话——这段话虽不是剑平创造出来的,但她依旧沉浸在了那样的爱情圣火中。
《穆斯林的葬礼》中的片段又在她耳边响起:“爱情是人类最美好的感情,当两颗心经历了长久的跋涉而终于走到了一起,像镜子一样互相映照,彼此如一,毫无猜疑,当他们的每一声跳动都是在向对方说:我永远也不离开你!那么,爱情就已经悄悄地来临,没有任何力量能把他们分开了!”
他们的爱情虽没经历过外界的风风雨雨、长途跋涉,但却是牢固、稳定的,至今也没有出现一丝裂痕!
剑平却在为高考而忧虑,为他们两个的未来而作打算:“我们两个的学习处在不同的阶层上,万一相差过多,如何是好?……不过也没多大关系,真不行,就让其中一个委屈一下,以达到求全的目的!那未来呢?上了大学或是有了工作,其中一人变心,那可怎么办?这可不能不考虑!但是,我又非常确信——谁也不会对不起对方,应该向对方负责!”他又认为自己多虑了。
两个人默无声息地向前走着。
青青的草坪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青香味,湖边也飘荡着腥腥的鱼水味,鱼龙混杂,也不是多么不舒心,但倒能感觉到大自然原有的风貌与气息。
前面的小广场上,人群开始骚动,并且越聚越多。一层一层的围了开去,不知中间是干什么的?一对对大眼睛不偏不倚地注视着人群中部。
由于好奇心强,雯雯没打一声招呼,便撒腿跑向这边来凑热闹了。剑平也紧随其后。雯雯在剑平的开道下,才好不容易地挤到了中间位置上。中部空地上的场景才一目了然。原来是卖艺的,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女打扮的非常古典化,手拿一把宝剑正在练武术,站在一旁的是位四五十岁的山东高大汉子,脸上的络腮胡子长长的,犹似梁山泊上的李逵。
一刹那间,少女转了一下身,才看清了她的样貌:不是“碧月羞花”的美女,也是“仙女下凡”。她的剑法如同一种舞蹈,娇柔媚人。吸引得人们的眼球都快挤了出来。掌声伴随着笑脸经久不息!
雯雯情不自禁地一边拍掌,一边高喊:“真棒,真厉害!”
但是,到了后来,也许是少女练累了吧!也许是后边的不怎么熟悉吧!在一个高难度的侧转身的瞬间,宝剑滑脱手腕,嗵地掉在了地上。围观的人们摇着头、遗憾地散去了。无论大汉好说歹说也留不住。仅有雯雯与剑平原地踏步而没离开。
“那么奇怪,我在电视上看到过如此情景,好象是在《还珠格格》上,但那是拍的古代片。为什么新时代还有这种恶习?”雯雯用惊奇的双眼瞧着剑平,寻求原因。她把这种卖艺看作了新时代的恶习,也不算过于夸张。
“我也蛮觉得奇怪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剑平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也许是穷人多,不得不靠这混口饭吃。”
“你这死丫头,把客人都给哄吓跑了,你让我们喝西北风呢?”高个汉子怒发冲冲地斥责着少女。
少女低着头,脸羞得似如傍晚的暮霞。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流着。她能说什么呢?这一切需要解释吗?不需要,命运如此,就顺命运之势而行吧!
“你不能怨她!责备她!这是你的不对。”雯雯上前扶起抽抽泣泣的少女并向高个汉子说道。
“是我的不对?她要练好,客人还会离开吗?”高个汉子怒气未消地朝雯雯大叫。
“你在一旁闲着,让一个弱女子来靠手艺挣钱养活你,你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雯雯又反驳到,并拿出手帕递给少女让她擦一下眼泪。
大汉不声张了,蹲下身子抱着头痛哭起来。
剑平怕出乱子,向前拉住雯雯的手就走。
可雯雯心里不塌实,感觉到有愧意,便向剑平道:“剑平,你身上有多少钱?”
“你想做什么?我身上的钱还得请客用呢?”
“请客?算了吧!不如拿来救济他们花得有价值!”
“不太好吧!说好了,今天晚上七点钟在鑫鑫酒吧见!到时候掏不出钱,我会很尴尬的?”
“没事,我跟他们解释!”雯雯把手伸进剑平的裤兜中,掏出了鼓鼓的钱包,把所有的“积蓄”都搜了个干净,连同自己的都捐了出来,可谓“碗干锅净”了。
“这两元钱你也给他们?”剑平慌忙中想制止住她。
“给他们!”雯雯毫不忧虑地答到。
“我们还得做车回学校呢?”
“不用了,步行回去。”雯雯下了命令,剑平无条件地服从了。
在两位卖艺人的千恩万谢中,剑平和雯雯离去了。怀着一种超然、大度、救济扶贫的心情离去了!
他们来到“天和亭”下,共度这个美丽的傍晚。到七点钟再回学校。
“你看那朵西飘的白云多么漂亮?”雯雯伸出食指指向西边昏黄的天空。
“是啊!挺漂亮的。如有相机,留作纪念多好!”
“如果我能做一朵随心所欲的白云,那该多好啊!”雯雯没有听进剑平的话,仍按着自己的思索走着。
“你想做一朵白云?没搞错吧!”
“没啊,白云多好,随处流浪,多么自由,多么愉快!不像我们天天被禁锢在教室中学习?”
“但白云是虚幻之物,是随时都会消失的。”
“那我也不怕,你随我一起消失,不是更好,躲在我们筹造的‘世外桃源’中,永不面世!”
雯雯把头伏在剑平胸前,他们幸福地依偎着,尽享天伦之乐,竟忘记了人间的忧愁,也忘记了时间的匆匆而过。
“滴……滴……滴……”手机的铃响把剑平惊醒了。
剑平从衣袋中掏出手机:“我们已经恭候多时了,怎不见你们两位?是不是耍我们啊!哈……哈……哈……万天发。”
剑平赶紧回复短信:“马上到!”并叫醒了沉睡的雯雯,两人挽着手向鑫鑫酒吧奔去!竟忘记了身无分文。
黑幕早已遮掩了大地。
路上的行人也已稀稀散散,仅有几个顽皮的孩子还在公园口留恋往返,但在大人们的强拉硬拽中,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路灯散射出淡红的光芒,为黑漆漆的夜晚注射了些许活力。
一辆飞奔的出租车疾驶而来,在剑平与雯雯旁边戛然而止。一个长发的小青年笑嘻嘻、蛮有礼貌地叫道:“喂,大哥,大嫂,坐不坐车?”
顿时,雯雯羞得满脸通红。
剑平像往常一样把手伸进衣袋,但空无一物的口袋立即反弹出了双手。剑平无奈地看了看雯雯,她正在笑他,两人相视大笑。
司机把头伸进车厢,像看了一出恶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