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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次年级第一。”因为家人的事郁郁寡欢几天的哔哥沉着脸,开口,“我不想总做第二名了,想做第一。”
“你那不是大学必修课好不好,大学四必修:恋爱、重修、挂科、逃课,学痴你懂不懂?”大a点着哔哥的额头。
这句话惹恼了哔哥,正准备发火呢,手里便多了瓶酒,是陈轻塞过来的。哔哥瘪瘪嘴,收起肚子里的话,闷头灌了一口,不吱声了。
“还有吗?川天椒你想在大学里做什么?”
这个问题让微笑在川天椒脸上凝固住了,她低下头手指放在一起交叠着,半天过去,她才慢悠悠地答:“没什么,好好混过这五年。”
落寞的情绪在川天椒眼底流连,似乎也就是瞬间的事,陈轻发现似乎每个人心里或多或少都有着秘密,这些秘密有的可以拿出来说,有的却不足为外人道。
她笑了一下,“还有件事,不做蛮可惜的。”
“什么?”
“吃肉,喝酒,夜聊。”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大a眉毛一竖,“川天椒,把你的酒拿起来,难得陈慢慢终于开窍,知道生活不是只有一个夏东柘了,我们还不好好陪陪她?”
“好。”
那晚,8174寝室里的几个女生喝得伶仃大醉,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发呆、哔哥举着饭勺鬼哭狼嚎。
谁说大一的女生没有烦恼呢?
平稳地度过了三天,就在大a他们以为陈轻没事的时候,在这天清早,起床准备洗漱的大a发现,陈轻不见了。
她的桌上,一封信笺安静的平躺在桌面上。
大a心里咯噔一下,拿起信翻看。
大a、哔哥还有川天椒:
我走了。
我觉得夏东柘是赌气去的灾区,他现在人是不理智的,我担心他,想过去看看。不要骂我没出息啦,我没出息一点,但只要看到他安全就好。
你们不要担心我,最坏的打算和最好的准备我都准备。
我的大学生活虽然才开始,可我交了你们几个好朋友,偷过电、逃过课、单恋勉强算爱的话,我也恋爱过,虽然没机会重修、挂科,但别人在四年里做的事我用不到一年做了大半其实也不错。
年组第一的名次不适合我,哔哥加油,你可以的。
还有川天椒,总觉得你有心事,希望你开心。
还有,大a,别那么没心没肺了,虽然我很喜欢很喜欢这样的你。
我很想再回来和你们一起读书,把剩下的没经历过的事情再经历完全,只是我也没把握能不能有这个机会。
不过你们放心,我这几天查了不少那边的资料,我会尽量保证自己的安全的。
不要担心我,我是跟着心走的,我很快乐很快乐,真的。
爱你们的陈慢慢
信的最后,附注了日期和一只画的有些难看的蜗牛。
“快乐个屁啊!”大a跺了下脚,跑去摇哔哥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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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的老段子,今天没有新段子,另外关注作者有话说
最喜欢她什么?夏东柘:实诚、坚持。说喜欢我就一直喜欢,从没变过。最不喜欢她什么?夏东柘:实诚、坚持。我开玩笑让她打我,她真打,下死手打,没把我打死。夏东柘瞥了一旁的陈轻一眼,鼻子轻哼:差点就不帅了。#只是猪颜改#
再补个段子
某日,被问及相思病的症状,陈轻答:容易幻听,总觉得手机铃声在响,容易脸盲,觉得大街上的人都像你,吃不好睡不好,体重直线下降,听完这话的夏医生当即拿起电话:老于,后天的出差我不去了,爱谁去谁去。挂了电话,他面无表情的捏了陈轻的脸一下,心里默默想:胖可爱瘦不能忍。#只是猪颜改#论不忍
Chapter 2花儿且开(0)
r2…10
跟在开路队伍后面艰难前进了一天,终于,在第二个黎明降临前,夏东柘站在了地震受损最严重的中心地带上。
混合着沙土的晨雾泛着青白,笼罩在成片的残垣断壁之上,一根十字架歪歪的立在废墟中,勉强看得出那里原本是个教堂。日出的阳光照在十字架上,笼出一个半灰半黄的光晕。
夏东柘觉得既可笑又可悲,如果地震发生时,那座教堂里刚好有人在做弥撒,不知道他们的主能否保佑他们平安无事。
不过,这个念头也仅仅在他脑子里闪现了片刻,就消失不见了。当地的救援力量在他们赶来之前已经先挖出了一些人,夏东柘现在要跟着老师去参加救治工作。
他不是没遇到过伤重患,可真的在废墟当中救治伤重患,这还是第一次。
“老师,我记得那个黑色的包里有缝合线,包在哪里?”回到车上翻腾一阵,没找到他想找的东西,夏东柘只好折返回来找钱光宇。
钱光宇坐在临时搭建的简易帐篷里,正和其他组员开会讨论防疫工作。夏东柘的话让他微微一怔,继而有些生气的看着学生,“你又想干什么?外科你擅长吗?别忘了你是什么专业的!”
不顾情面的呵斥让在场的几个专家纷纷侧目,他们或好奇或嘲讽的打量起这位“不务正业”的年轻人。谁也没想到,被骂的夏东柘非但没一点生气,反而走近批评他的老师,从离老师很近的一个包里拿出一个透明小包。
手颠了颠那个包,夏东柘笑笑,“老师,现在外科主任的爱徒当年的实习成绩可是第二。”
“臭小子,在这吹牛不怕回去被外科那群人削。”
先回得去再说吧。夏东柘又笑笑,没说出心里的真实想法,只是拿着线,用一句“知道了”敷衍掉了老师对他的嘱托。
钱老师,我并不想安全呢。
可是,当他真的投入到救援中去时,脑子里的这些杂念也随即消失了。
地震现场真的和地狱没什么两样。
夏东柘拿着缝合线,才踏进破坏最严重的废墟中心,甚至连下一步跑去哪个方向帮忙都没想好,便听见一声大喊:“这里有一个压着呢,谁来搭把手,帮个忙!”
喊声穿过满是尘土的废墟,带着撕裂般的沙哑。夏东柘不自觉地做了个吞咽动作,随即顺声望去。目光所及的一处缓坡上,灰头土脸的汉子似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正试图托举起面前那块青灰色的水泥板。
汉子长得瘦小,那块水泥板对他而言又太大,他一边吃力的做着托举,嘴里还哼哼着寻求帮助。
情况紧急,夏东柘再没多想,几步跑了过去。
“什么情况?”
“有娃,下面有娃……”终于有人来帮忙的喜悦让汉子已经满是泥污的脸上露出个笑容,眼角的细纹变得更紧密,他眯着眼,想朝夏东柘招手却无奈分不出手,只好点着头,“小伙子,搭把手,把这个挪开,救娃出来。”
汉子的喜悦并买感染到夏东柘,脚选了块看起来结实点的地方站稳,他弯下腰顺着水泥板的缝隙朝里面看去。石板夹着残破的墙面,形成一个回形的夹角,光线所及地方看得见一个小男孩正奄奄一息。
夏东柘直起身,对着汉子摇摇头,“得再找几个人,就我们两个搬不起来,下面连着钢筋呢。”
“那咋办?”汉子低下头,掂量着手里的分量,“要不你去叫几个人,咱们一起把这个东西搬走,再晚娃怕等不及。”
夏东柘点点头,回身四下里看了看,第一批救援力量才到,人手不足,本地的也没几个手是闲着的。
“我去找人。”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去帐篷那边找老师他们来帮忙。才下了缓坡,步子甚至都没来得及迈出去,他整个人便被来自地下的一股强烈震颤震得愣在当地。
残屋破垣再次崩裂的声音好像十几台推土机从四面八方朝耳边碾压,天崩地裂的感觉让他甚至连手足无措的时间都没有,人便跌倒在地上,背上很快砸下来一块从坡上倾塌而下的房板。
他闷闷地哼了一声,双手勉力护住了头。
什么是天旋地转、什么是身体不是自己的,那一刻的夏东柘总算体会到了。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身下的震荡终于停止了,脑子依旧嗡嗡作响。艰难的推开压在身上的栅板,夏东柘咳嗽着起身。
如果不是废墟间正冒着的成股尘土,或许他会以为刚刚并没发生什么余震,这里还是这里。
突然,他眼睛仿佛凝固住的瞪视着远方,刚刚的汉子还站在原处,只是胸口多了根正在滴血的钢筋。
呼吸瞬间凝滞了,连带着心跳。回神后的他连滚带爬地跑上坡,确认那人已经没了鼻息。血在滴,托举的动作还被汉子保持着,那一刻,夏东柘第一次觉得生死不是他以往想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