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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双颊徘红,浑然不觉自己已经开始有些语无伦次了。
「哎,大笨牛你……总之……」
「夏日……」
「我是说……」真奇怪,她以前明明不会口吃的。
「夏日。」望著她腓红的颊,曾晴岩悄悄将右手的袋子统统交给了左手。
「我的意思是——」夏日懊恼地甩甩头。「我认为你……」
「很不错?」他替她接了话。
夏日像是找到谜底一样,她豁然开朗,拍了拍他的肩:「喔,对,没错,你很不错。」
彷佛有一道暖流流过他的心底。他空出来的右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脚跟微微往後倾,让她的身体能紧贴著他。
慢慢地,充满渴望地,他俯下头,他的唇轻触她的……
含住她柔软唇瓣的那一刹那,他积极进占,吻住她的小嘴。
这是怎麽样一张甜美的小嘴,怎麽能说出这许多如此动听的话?
他发誓他的耳朵从来没被人赞美得那麽舒服过,他也发誓他的心从来都没跳动得这麽快速过。
夏日醉了、晕了。她紧紧抱住他,用力地、热切地回吻他……
彷佛有一道闪电劈中了她,她颤抖著!
天啊,她怎么会这麽傻?她明明就喜欢这个男人,一见到就喜欢了,她怎么会傻到现在才发现原来她是喜欢他的?
亏她还不断夸口说她能认得出来……她一直以为如果她有一天遇上了她的伴侣,她会认得出来,但她……多傻啊。
她差点就要错过他了。在她以为爱神不曾眷顾她的同时,她并没有发觉爱情的可能就在身边。
多傻呵!
她只需要伸手就碰得到的,看她多盲目啊。
她忍不住想一直吻他,直到他放开了她的嘴,她还不太情愿地将唇贴上他的嘴角。她想她喜欢他的味道,非常喜欢。
想再吻他,但他伸出手挡住她的唇;她吻到他的手背,不禁出声抗议。
他扶住她的後脑勺,将她按在他血脉愤张的颈间。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歪了,脑袋则一片混乱,脚下的水泥地似在旋转……
这种激情,足够引燃爱情吗?
如果转变成爱情,会不会很快便燃烧殆尽?
这种短暂的火焰足以维系他所盼望的,长期的、稳固的婚姻吗?
他的气息渐渐平复过来,脑袋清醒了些,地面也似乎稳了一点。
「晴岩……」闷在他的颈窝里,夏日仍有些头晕脑胀。
确定她能站得稳,他松开她,跨离开一大步。
夏日差点跌倒,她连忙找回平衡。[晴岩?」
「我还得帮忙采买,会馆那边一定等得不耐烦了。」他大步伐快速地走著。
呵,这家伙害羞了。夏日赶紧追上,嘴角带著笑。
他替她拉开车门,将她的购物袋放进後车箱里。
他替她热好引擎,然後将她塞进驾驶座里,顺手替她扣上安全带。「开车小心」。」
啊?他动作也未免太流利、太迅速了吧?
夏目不解地看著他,他立刻避开与她眼神的交会。
有什麽不对?
什麽地方出错了?
夏日扯开安全带要下车。
但他阻止她。「回去,夏日,今天太阳太大了,你跟我一定都晒昏头了。」
夏日是聪明人,焉听不出他的话意。
阳光虽然灿烂,她却顿然感觉到一阵寒意。
「你在怕什麽?」怕她?怕她太热情?
曾晴岩紧抿著嘴。他怕什么?怕她?怕她太过热情?还是其它?
「晴岩。」她朝他伸出手。
他任她抚触他的颊。终於道:「夏日,我怕你不是那个我期待要成为我另外一半的女人。」
夏日的手僵在他脸上。有那麽一瞬间,她觉得她的心被撕开来,裂了。
「哦?是吗?」她强打起精神。「我哪里不好?你告诉我。」
「我不知道,我不了解你。」他诚实地说。
她深吸一口气。「那你怎么能知道我不是?」
「在我面前,你有太多面貌。」他回想著从一开始他所见到的她直至今日。「我不知道哪一个是真正的你。」
但不管哪一个面貌是真正的她,都深深吸引了他,也许他更正担心的便是这一点。跟她在一起,太轻易便会被挑起火焰;失去理智,让向来以稳重自持的他,有些畏惧。
「换句话说,你害怕你会选择错误,你怕你以为你看见了我,但那实际上并不是我?」
「我只想要一个和谐的家庭生活。」他说。
渐渐冷静下来,夏日心里一把怒火烧起。[而你认为我会破坏你所希望的和谐?」
「每回我跟你在一起,脑筋就不能思考,甚至头痛欲裂。」
夏日讥讽道:「你可真是诚实。」
曾晴岩无法忽视她眼中的怒火,他觉得他有必要解释:「我刚刚吻你,是因为情不自禁,懂吗?夏日,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对谁情不自禁过,你整个倾斜了我的平衡,我如果要你,我会跌倒,而且摔得很痛。」
夏日喃喃道:「那你先在地上铺一块软垫不就好了?」
但她实在太生气了。她气他明明想要,却又不敢伸手拿!
「这个世界上有什麽东西不需要付出代价?」气归气,她仍想为自己再努力一次。就如她所说的,这世上没有什麽是不须代价就能得到的,她正在付出,因为她想要这个顽固的男人。
该死,他的脑袋太硬,让她头痛!谁说当他们在一起时,会头痛的只有他一个人?
「是的,我可以选择付出代价。」例如天天头痛。他试著温柔地说:「但我也可以选择不要那件东西。」
夏日的心再次被撞成了重伤。
「是吗?」她深吸一口气,又再深吸气。紧紧握住拳,松开,再握住,握得更紧。「那麽就没什麽好说的了,我又不能勉强你。不过,我得告诉你一件事——」她扮开头,不让他看见她不争气的眼泪流下。「喔,去你的!笨蛋、牛、狗屎!对不起,我不是要说粗话,我是要祝你早日找到符合你标准的另外一半。」追根究柢,她就是不合他的标准。
去他的标准!!吻了她才说那种混帐话!她一颗心都陷进去了,才说不要她!太恶劣了、他太可恶了!
夏日用力关上车门,踩足油门,将曾晴岩那条牛远远甩在身後。
她一边抹著眼泪一边发誓要找到一个比他更值得的人来喜欢!
她就不相信她找不到!那个人一定还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个角落。她还没找到,只是她没有用心去找而已。她会找到的。
曾晴岩呆立在原地看著夏日绝尘而去的车影。
她离开了。被他气走的。
他该称心、如意了。
但是,左胸以下,那跳动著的地方,为什麽这麽空虚?
也许他真的是一个笨蛋。
当朋友不是很安全吗?为什麽就是忍不住想接近、想碰?
既然想接近、也碰了,为什么还要当著她的面将门关上,任她频频叩门,他都不予理会?
交出心有这么困难吗?
他低头看著自己的影子—与他紧紧相连的影子。
心中漫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孤独感。
这孤独,是他自找的。
他不敢去接近那诱人的火焰,怕被灼伤。他只好与影子相伴,但天边一片乌云遮去了阳光,他的影子也离开了他。
第九章
连续几天,夏日戴著墨镜到公司。
一天、两天,也就算了。但三天、四天下来,下属见到她都忍不住关心地问:「首席,室内灯光太刺眼了吗?」
夏日昂起下巴,冷冷地答:「我得了结膜炎。」
「啊,原来如此,请保重。」并不是什麽他们办事不力出了问题,大夥儿总算放下一颗忐忑不安的心。但夏日异常的冷漠,却仍教设计部的领空笼罩著一层厚厚的云雾。
也许首席是为了明春的时装展在烦恼吧,众人猜测。但真相究竟是什么?没有人敢去问当事人。
不,也不是没有人。
赵星在夏日的设计室门外悄悄地问助理千代:「她说她得了结膜炎?」
千代低声道:「是。首席是这麽说的。」
「那她最近有对你们微笑过吗?」
「没有耶,太不寻常了,首席向来笑口常开的,最近情绪不好,一定是因为眼睛不舒服的关系,再不然就是……」
「就是怎样?」
千代将声量压得更低:「女人每个月来一次的那个。」
「啊。」赵星懂了。他老婆有时候也会这样。只是夏日从来没陷入低潮这么久过,当真是因为生理上的不适吗?身为好友兼兄弟,赵星不得不探查出真正的原因。
「好,我进去了,替我祈祷。」
「经理加油。」千代无声地给与鼓励。
鼓起勇气开了门,赵星咧开嘴笑。
「嗨,夏日亲亲。」伸手不打笑脸人,先笑一笑总没错。
夏日正在将用完的档案归位,回头看见赵星,便道:「嘿,来得正好,我要请假一个月。」
赵星楞了楞。「请假?」
夏日将一个卷宗交到他手上。
[这是春季设计大赛甄选出来的新锐设计师,聘用这几个。催催“韩记”快把我订的那匹丝送来,我回来的时候要看到成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