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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她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特别冗长而又啰嗦的梦,遗憾的是,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她又分明什么也想不起来——大概是根本就什么梦也没有做,她只是睡得太好了。
以至于当被早上的门铃声惊醒的时候,她直觉自己已睡了一辈子,她爬起来,惊愕地发现自己并不是睡在自己的家里,当然,也不是趴在桌子上,而是躺在酒店柔软得有些过份的大床上,那张大床,不应该是陈明重睡在上面的么?
门铃声还在响,送早餐的服务生也不用这么积极而顽固吧?
她叹了口气,急促的铃声让她没法思考陈明重这会到哪里去了,她没好气地爬起来去开门,是不是幻觉啊,为什么她会看到夏商周站在门外面。
而且,为什么他不看她,而是一脸诧异地望着她身后——是了,她的身后,她回过头,脸上短促的惊愕与慌乱还来不及掩去,更大的惊慌就袭击了她。
谁来告诉她,为什么,要在这时候,陈明重,那个她以为消失了的陈明重,会披着大浴巾从里间的洗浴室里走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看清楚了吗?某人要什么?
☆、35思考
陈明重像是也没有料到这情况出现;他看着宋念慈;说:“对不起,我只是不想吵醒你,想出来应个门。”≮更多好书请访问。 ≯
好吧,这也是解释;只是说了比不说还糟糕。
宋念慈扭头看向夏商周,他的脸色已经可以用黑锅底来形容了。好在场景虽暧昧;但她身上的衣饰还算完整,除了外套不在身上,她的样子;并不像是刚刚从某个男人的被窝里爬起来的。
她已经问不出什么来了;比如说问他为什么这么早会出现在这里,这种明显带着质问的话,哪怕她是以撒娇的语气问出来,也是不合时宜的。
夏商周也一点解说的**也没有,听陈明重那样说后他看都不看他,当然也没有看她。拉着宋念慈的手把她推进房里,一边帮她收捡属于她的东西一边说:“走吧,我带你回去。”
从头至尾,就这么简短之极的一句话,他冷静之中隐隐散发出来的暴戾的气息令宋念慈一点都不敢反抗,跟着他的指示乖乖地穿好衣服,随着他一起出了酒店的大门。她心里乱轰轰的,想解释又不敢,想撒娇避险又不擅长,最后只得一声不吭地缩着脑袋坐在副位上,恐惧地看着他把车速开到一百八十码。
幸好时间比较早,路上基本没什么车流行人,否则还不要出事了?
疯狂飙了一段,宋念慈实在受不住了,睡眠不足加上心情紧张,她头一次坐车晕了车,不及他停下来已然吐得死去活来——幸运的是倒没呕出什么来,昨晚吃得太少,夜里没睡觉又消耗过多,想吐也得肚里有东西的。
夏商周等她稍微平静些,冷淡地递了张纸巾给她。
“谢谢。”宋念慈抹抹嘴,有些艰难地开口说:“对不起,我……”
“不要跟我讲这三个字。”他冷着脸打断他,忽地又开车往后退,快近酒店的时候他把车停下来,扔给她一句话,“在这里等我。”
宋念慈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气息阴沉的夏商周,一直以来,他给她的印象都是和煦的,温暖的,从容的。她也是头一次发现自己居然这么没勇气,明明她什么也没做啊!可是,是真的什么也没做吗?那么梦里面那个散发着微凉的薄荷气息的怀抱是怎么回事?那响在耳边的低沉的笑声,那印在唇角的浅吻,不,或者还有深吻,抚摸,乃至……她发现自己脑子里简直是一团浆糊,对于发生过的一切全然的记忆模糊,已然分不清那只是一个梦还是自己平空想象出来的还是确有其事地发生过。
夏商周并不需要她的回答,叮嘱完就径自开门下车了,看他的方向应该是再往酒店里去,难道他是想不开,觉得气不过,返回来要去找陈明重打一架吗?
宋念慈想到两个大男人挥拳相向的情景,如果他们真的为她在这地方打一架……她以为自己被男朋友“捉奸在房”已经很狗血了,可没想到,后面还有更狗血更暴力的事情跟着发生。
后知后觉,像是突然醒过来似的,她扔掉包包,疯也似的往夏商周进去的方向跑。
不,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这个城市有多小她太清楚了,她不想出这样的名,宋建文和刘女士也不想出这样的名,活到二十几岁,她还从来没有让自己,让爱自己和自己所爱的人陷入到这么难堪的境地的时候!
夏商周气冲如斗地跑进大堂,陈明重恰好也下楼来,他直面迎向他,说:“夏商周,我觉得我们应该谈一谈。”
“你们唐总在哪间房?我要见他!”夏商周理也不理陈明重,走过去对前台的服务人员说。
那姑娘值了一晚上的夜班,早上脑子还糊涂着,被他“生人勿近”的气息吓到了:“对……对不起先生……”
“我要见他,现在!立即!马上!你就跟他说,是四季的夏商周要见他。”夏商周深吸一口气,忍耐地打断她冠冕堂皇的客套话。
他逼视着她,眼光的杀伤力实在太强,服务小姐无奈,只得战战兢兢地拨了电话。
陈明重看这一切,皱眉,拦住他再次重申:“夏先生,我想我们应该先谈一谈。”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夏商周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撇撇嘴角,冷笑,“完全没必要!”说完他敲了敲桌面,不耐烦地伸手抢过小姑娘手里的话筒,和还陷在周公梦里没完全醒过神的唐文生说,“唐总,我是夏商周,有事找你,见不见?”
然后那边说了什么,他利落地挂掉电话,看都没有看陈明重一眼,绕过他进了电梯门。
后头的陈明重,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松开又握紧,才能让自己保持住克制,没有在这种环境里做出失态的事情来。
于是宋念慈跑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陈明重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灯饰华丽的大堂内,连带着影子都显得格外的冷清。但于她来说,最好的消息莫过于这两人没有缠斗在一起,她略微松了口气,看着他,一时都不晓得要说些什么。
“他上去找唐总去了。”陈明重看她神色就知道她要找的是谁,略微有些苦涩地笑笑,“对不起,我不晓得会发生这样的事,我只是觉得身上很难受,想洗个澡而已。”
同样的,他也只是看她趴在桌上睡着不舒服,所以才把她挪到床上去罢了,并且,怕她醒来后着凉,体贴地为她脱去她的外套。
这些解释,合情合理合法,但他这会儿来跟她说这些,是以同病相怜的姿态想寻求安慰?还是,是事后无可奈何之下的一种急忙撇清?宋念慈觉得自己过份敏感了,死死抿了抿嘴,嗫嚅了两下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说什么呢?难道她能问问他将她抱上床的时候有没有亲过她?或者做过其他亲密的不属于他们目前这种关系应该做的事情?
像是了解她想的是什么,陈明重盯着她,走近来一些说:“我保证,我什么也没做。我没有那么小人,趁人不备做什么不光彩的事情,没那兴趣也没那爱好。”稍停顿了片刻,他又说,“对我喜欢的女人,我更喜欢光明正大的追求。只不过这会儿,我很想让你知道,如果他因此而误会你,我不介意把这罪名坐实了。所以宋念慈,不要怕他,也不要担心。这世上,会爱你的,并不只有他一个夏商周。”
宋念慈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他说出来的每一个字她都认识,她都明白意思,都知道怎么写,但合起来,怎么就那么难让人听懂呢?“陈明重,你确定你说的是地球语而不是外星话吗?”
陈明重啼笑皆非地看着她:“是我说得太隐晦了吗?还是,你想我表达得再明白些?”
“不,不需要了!”宋念慈断然否定,有些狼狈地拉远两人之间的距离,讪讪地岔开话,“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我很清楚,所以不需要讲得太明白,而且,夏商周也没你想的那么小气。”
言语之间,她想要维护夏商周。
不是做错事了气短,也无关贤良淑德,而是一种本能的直觉。它很清楚地告诉她,如果不想局面更糟糕,就只能和陈明重,保持好恰当的距离。
所以她迅速而果断地决定结束他们的对话,说:“他既然不在这里那我就去车上等他了,你先回去吧,昨天的专访我会回台里把同期听出来,至于稿子,两天后应该可以交到你手上。”
就目前面言,同事关系也许是最合适的。
宋念慈在车上并没有等太久,几乎是她刚刚坐好,夏商周就出来了。他的脸色比进去那会好看了很多,但还是不怎么搭理她